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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的醜聞爆出后,全雲京市的老百姓都在聲討秦家人,身為秦世榮的大兒子穆澤也受到了聲討。

陳律的一篇文章在網上發表后,掀起了巨大的轟動。陳律當然是換筆名來寫這篇文章。

在陳律這篇文章中,秦世榮、秦語、秦久、林依柔的所有行為詳細地寫了出來,字字珠璣,句句犀利。

對於穆澤的部分,陳律就用煽情的手法寫。寫在穆老爺子死後,秦世榮把林依柔母子接回家對穆澤的打擊,穆澤一氣之下去國外留學,六七年沒有回家,直到今年才回來。

陳律又胡造亂編穆澤在國外沒有親人的悲慘生活。秦世榮再不對,他也是穆澤唯一的親人。穆澤在國外六七年沒有親人,意識到親人的重要性,今年回到想和秦世榮修復父子關係,試着接受林依柔母子三人。

穆澤被陳律寫的非常孝順,為了唯一的親人,他強忍着心裏不快,試着與後母和弟弟妹妹相處。可惜,後母和弟弟妹妹依舊視他為仇人,處處針對他。

陳律這篇文章沒有用華麗的文筆,用最通俗易懂的文字來敘寫,往往最平凡的語句是最打動人的。加上有幾個有身份的人出面幫穆澤說好話,那些潑穆澤污水的人沒有再說穆澤的壞話了。對於穆澤的遭遇,網友們紛紛表示同情。

穆澤看完陳律寫的文章,笑的合不攏嘴,他在陳律的筆下變成被後母和弟弟妹妹欺負的「灰姑娘」。

「看你寫的文章,我忽然覺得很可憐,都忍不住同情自己了。」

「哈哈哈哈哈……」陳律在電話那頭大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樣才能騙取大家的同情心,讓他們覺得你很可憐。」

穆澤哭笑不得地說:「見識到作者顛倒是非的能力了。」

陳律在電話那頭得意地說:「你的誇獎,我就收下了。」

穆澤:「……」他真的不是在誇獎他,真的!

「我這麼寫就是讓你不要被秦家的事情連累,要讓大家知道你姓穆是穆家人。」他是一個作家,其他方面的事情他幫不了忙,但是關於「捏造事實」這方面他還是能幫上忙的。

穆澤發出一聲輕笑:「恩,謝了。」

「謝什麼,咱們兄弟一場還用得着這麼客氣。」陳律的語氣忽然變了,「如果你非要謝我,那就請我去你家做客吧。」

知道陳律在打什麼鬼主意,穆澤二話不說地拒絕,「想要吃飯,自己找老婆去,讓你老婆做給你吃。」

「喂喂喂,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我就是這麼小氣,掛了。」

嘟嘟嘟嘟嘟嘟……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陳律失笑地搖搖頭,嘖嘖嘖嘖,還真是小氣。

秦家的醜聞爆出后,秦世榮和秦久父子被抓,父子倆被關在一間監獄里。秦世榮認為他輪到階下囚的地步全都是秦久和秦語兩個畜生的錯,在監獄里秦世榮對秦久又是打又是罵。秦久因為毒癮犯了,脾氣特別暴躁,和秦世榮扭打在一起。

由於父子倆經常打架,警察無奈只好把兩人分開,分開關押。

父子倆都對自己的罪行否認,死不認罪。

秦久吸毒和販毒的證據確鑿,加上他在被關押起來毒癮發作,他的罪名成立,接下來將移交法院判刑。

秦世榮一口咬定自己沒有與五名大學生有任何性||交易,說他們都是成年人,大家都是自願的,他並沒有脅迫他們。

對於這件事情,警察同志會進一步調查。在警察同志調查期間,身為嫌疑人的秦世榮依舊關押在監獄里。

很快,視屏中五個年輕大學生來警察局報案,說他們是視屏中的五個人,他們並不是自願和秦世榮上||床,而是被秦世榮威脅的。

秦世榮以捐助威脅他們五人,如果他們五人不答應和他上||床,那麼他不僅會撤銷對他們五人所有的捐助,還會讓他們被大學退學。

他們帶來了一段錄音,錄音里是秦世榮威脅他們和他上||床的內容。警察同志拿著錄音去鑒定,發現錄音並沒有造假,是秦世榮的聲音無誤。

五名大學生控告秦世榮強||奸和性||侵他們,希望法院能給他們五人一個公道,將秦世榮這種道德淪喪的人渣繩之以法。

在確鑿的證據面前,秦世榮還死咬着說自己並沒有威脅那五人,說那五人陷害他。他堅決不承認,他會請他的律師幫他申訴。

另一方面,秦語與五個男人性||交視頻曝光后就忽然失蹤,第二天又赤||裸地出現在醫院門口。醫院的人見秦語赤||裸地躺在門口有損他們醫院名聲就報警了,兩名女警來到醫院把秦語接到警局。

秦語醒來后得知自己與五個男人上||床的視頻被上傳到網上,現在全國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她有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一下子瘋了,神智變得混亂,時而正常時而瘋癲。

警察同志見秦語瘋了,就把秦語送到林依柔那裏。林依柔身受重傷,還在醫院住院。看到秦語,林依柔一雙眼裏充滿怨恨,堅決不認秦語這個女兒,但是由不得她不承認。

因為秦語瘋了,林依柔對她更是嫌棄厭惡,直接叫人把秦語送到精神病院,永遠也不要放出來。

她林依柔的一生全都被這個不要臉的女兒毀了,這個女兒她就當做從來沒有生過。

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阿久,阿久又被抓進去了,她必須想辦法救阿久出來,至於秦世榮那個人渣,直接去死吧。

秦家人傷的傷,瘋的瘋,關的關,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

秦世榮的醜聞爆出來后,中興地股票又一次狂跌,穆澤趁這個機會把其他股東手裏的股份全都買了下來。現在就剩下秦世榮手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其中百分之二十是穆玲的,穆玲死後秦世榮就直接把穆玲手裏的股份佔為己有。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股份是他當年入贅穆家,穆老爺子給的「聘禮」。

要讓秦世榮把手中的百分之四十股份吐出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現在中興面臨破產倒閉的危機,秦世榮也不會輕易把他手中的百分之四十股份吐出來。

穆澤站起身走到書房的窗前,雙眼望着窗外的夜空,表情若有深思。

秦世榮就算死了,他也不會把他的財產或者手中股份讓他這個大兒子繼承。他太了解秦世榮了,秦世榮那個人渣寧願帶着他的財產一起死,也不會把他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財產留給其他人。

如果直接申請中興破產倒閉,那麼秦世榮手中的百分之四十股份就失去了作用,但是同時他手中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也沒用了。

這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他並沒有花太多錢買來,都是以最低價收購回來的,失去作用也沒有什麼好可惜的。

中興破產倒閉后,他完全有能力讓中興再次復活。目前,讓中興破產倒閉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損失最少的辦法。

中興是外公一輩子的心血,他去申請破產倒閉,不知道外公會不會怪他?

魏曦去樓下泡茶回來見穆澤站在窗前,他把手中的一杯紅茶放在辦公桌上,朝站在窗前的穆澤叫了一聲:「穆澤!」

聽到魏曦叫他,穆澤回過神來,回頭看向他,「恩?」

見穆澤的表情有些凝重,魏曦走到他身前,雙眼擔憂地看着他,「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穆澤朝魏曦微微一笑:「沒有。」

魏曦伸手點了下穆澤的眉心,「這裏都皺起來了,還說沒有什麼事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每次看到穆澤皺眉,他心裏就特別地難受特別地心疼。

穆澤走到辦公桌前,靠在辦公桌前,端起紅茶喝了幾口,朝魏曦露出一個安撫的眼神,「真的沒事,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秦家的事?」

穆澤放下手中的茶杯,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雙腿隨意交疊,臉上掛着微笑:「不是秦家,是中興的事情,我打算去申請中興破產倒閉。」

魏曦略微驚訝地睜大眼,「申請破產倒閉,已經糟糕到這種地步了嗎?」

穆澤微微搖了下頭:「目前還沒有糟糕到這種倒閉的地步,如果挽救的話還是有希望的。」

魏曦目光不解地穆澤,「那你為什麼要去申請倒閉?」

「秦世榮手中有中興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提到秦世榮,穆澤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想要讓他把中興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吐出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中興破產倒閉了,他手中的百分之四十股份就會作廢。」

聽穆澤這麼說,魏曦明白地點了點頭,「如果申請破產倒閉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嗎?」

「會有東西被拿去抵押。」

「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

「那你在擔心什麼?」

穆澤苦笑一聲說:「中興是外公一輩子的心血,我讓它破產倒閉,不知道外公會不會怪我?」

魏曦溫柔地安慰穆澤:「我想外公是不會怪你,目前讓中興破產倒閉是最好的辦法,再說你以後一定會重新振作中興的。」他相信穆澤的能力,穆澤絕對會有辦法讓中興重新振作起來。

聽到魏曦的安慰,穆澤微微揚起唇角,「就這麼相信我?」

魏曦毫不遲疑地點頭:「恩,我一直相信你的能力。」

看到魏曦眼裏滿滿的信任,穆澤心頭一暖,心底那點猶豫和擔憂消散了。

「為了不讓老婆大人失望,我必須得振作起來啊。」

看到穆澤恢復精神,魏曦微微勾起嘴角:「恩。」

穆澤站直身子,張開手伸了個懶腰,「繼續工作。」

「恩。」

穆澤看了下盛源的股票情況,目前盛源的股票情況很平穩,沒有什麼大起大落,趨勢一直很平靜。但是,股票沒有上升,說明盛源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起色。

他記得是明年三月份的事情,盛源的股票就會大跌,陷入破產倒閉的危機。現在離三月份還有四五個月的時間,他還有時間準備。

等徹底處理好秦家的事情,他要抽空去一趟西南沿海找到李遠程。年底了,大家都忙着過年,他必須在過年前去找李遠程。以防夜長夢多,他還是下個月抽空去找李遠程。

「魏曦,我下個月要去一趟西南沿海。」

魏曦抬起頭,眼神疑惑地看着穆澤,「西南沿海?」

「我要去找一個人,這個人很有能力,以後對中興的發展很重要。」

聽到穆澤這麼誇一個人,魏曦心裏不禁有一些好奇,「誰這麼有能力?」

穆澤沒有打算隱瞞魏曦,「他叫李遠程,對電子產業發展的市場和前途很敏銳。」

魏曦不懂生意,懵懵懂懂地點了下頭:「只要他能幫到你就好。」

聽到魏曦這句話,穆澤不禁失笑:「他會是一名得力幹將。」

「你準備一月幾號去?」他看看到時候能不能和他一起去。

「看情況,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好,下個月什麼時候有空就什麼時候去。」

魏曦抬起手腕看了下手錶,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該去睡覺了。」

「你先去睡,我還有事情要處理。」穆澤抬手捏了捏眉心。

魏曦走到穆澤身前,一臉不贊同地看着他,「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今天就早點休息吧。」

穆澤抬頭朝魏曦溫柔地笑了笑:「放心,我沒事。」

魏曦雙手捧起穆澤的臉,低頭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看到你這麼累,我……」白皙的臉龐微微染上紅暈,「我心疼……」這幾天穆澤一直都睡得很晚,沒有穆澤在他身邊,他一個人躺在床上睡覺有些不習慣,總感覺少了什麼。

穆澤伸手把魏曦攬進懷裏,讓他坐在他的雙腿上,親了親他的嘴角,「真的心疼?」

魏曦伸手摸了摸穆澤的臉,目光溫柔地看着他,「恩。」

看到魏曦眼裏的溫柔和心疼,穆澤心頭一動,低下頭含住他的唇瓣,在他口內舔|舐|吮|吸。

穆澤幾天沒有碰魏曦,一個吻就讓魏曦的身體有了反應。

看到魏曦身下鼓起的小雨傘,穆澤笑的一臉惡劣,「幾天沒碰你,想我了?」

魏曦羞得直接把臉埋在穆澤的懷裏裝鴕鳥。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穆澤碰他,他的身體就會有反應。這幾天沒有和穆澤做,他的身體里像是少了什麼,總有些不對勁。

穆澤不給魏曦裝鴕鳥的機會,伸手捏起他的下巴,好笑地看着他,「想不想要我?」

瞪了一眼穆澤,魏曦紅著臉點頭,小聲地說:「想……」

穆澤故意裝作沒聽到,繼續作弄魏曦,「你說什麼,我沒有聽見?」

知道穆澤是故意的,魏曦氣的張嘴咬了下他的耳垂,然後故意貼著穆澤的耳邊說:「我……想……要……你……」

穆澤的身體僵了下,眸光微微一沉,伸手狠狠地捏了下魏曦的充滿彈性地屁|股,壞笑地說:「看來你明天不想下床了。」說完直接在書房辦了魏曦。

魏曦的身體像是飢||渴了很久,一連做了三次才滿足。

對於魏曦的天生媚骨,穆澤自然很享受。在書房做了三次,魏曦飽了,他並沒有滿足,抱着全身赤||裸地魏曦回到房間。

在回房間的路上,穆澤並沒有從魏曦的體||內||退||出來,就這樣保持着兩人相連的姿勢走回房間。

書房就在穆澤的房間隔壁,走十幾步路就到了。短短地十幾步路對魏曦來說就是甜蜜的折磨。

回到房間,穆澤壓着魏曦又在床上和浴室里做了兩次,他才滿足地吃飽。

雖然魏曦天賦異稟,但是也是某個特定的部位天賦異稟。昨天晚上他被穆澤壓在辦工作狠狠操||弄,他的腰被冷硬的辦公桌弄得青紫了一片。

看到魏曦腰上的青紫,穆澤眼裏充滿心疼,「抱歉,昨晚沒有注意到。」

想到昨晚在書房發生的事情,魏曦很是不好意思,故意板着臉,面無表情地說:「沒事。」

「有藥水么,我給你揉揉。」

「有。」大概是職業病的原因,魏曦總會準備很多葯放在家裏面,最多的就是感冒藥胃藥和一些跌打損傷的葯。

「在醫藥箱裏?」

「恩,雲南白藥噴霧劑。」

「好。」從醫藥箱裏拿出雲南白藥噴在魏曦腰上青紫處,噴好后穆澤伸手幫他揉了揉。

嗚嗚嗚嗚嗚……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振動了起來,穆澤停下手裏的動作,拿起手機接聽,「喂?」

「阿澤,是我。」錢赫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劉駿全部說出來了,我稍微整理了下,我給你送過去,還是你自己過來拿?」

「我過去拿。」

「行。劉駿那傢伙是軟骨頭,稍微恐嚇他兩句就全部說出來了,真沒意思。」錢赫頗為失望地說。

「你把他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讓他滾蛋了,真是讓我白期待了。」

穆澤無奈失笑:「我待會就去找你。」

「好。」

掛上電話,穆澤陷入沉思。

見穆澤忽然沉默了下來,魏曦伸手碰了下他,一臉關心地問:「怎麼了?」

穆澤一臉深意笑了下:「我在想要不要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

「我在想要不要把榮力的資料給林依柔,讓林依柔去咬秦世榮?」

魏曦微微蹙眉思索了下,「我覺得這個辦法好,這種事情你不能出面,不然對你的名聲不好。」秦家的醜聞爆出來后,也有很多人潑他污水,幸好陳律那篇文章幫他洗白了,在眾人眼裏穆澤是一個乖巧孝順的兒子,對父親和弟弟妹妹做的事情一無所知,他是無辜的連累者。如果他去揭發秦世榮的罪行,對他的名聲不好。

穆澤捏著下巴考量了下,「說的也是,那麼就借用下林依柔的手了。」

吃完早餐,穆澤先去把魏曦送去醫院,然後他再去找錢赫。

嚴東剛到醫院門口,就看到一輛車送魏曦來上班。他想看清楚那輛車的司機是誰,但是從外面看不到裏面。

「魏曦,早!」

魏曦禮貌地向嚴東打招呼:「前輩,早上好。」

嚴東故意用曖昧地語氣打趣魏曦,「剛剛是誰送你來上班的,你的那位絕色女朋友?」

魏曦淡淡地瞥了一眼一臉八卦的嚴東,「前輩,你太八卦了。」

嚴東聳聳肩,笑着說:「我是好奇啊,誰叫你藏着掖着不介紹我認識。我想看看是哪位美女有這麼大的本事把我們醫院頭牌的魏醫生收拾的服服帖帖。」

魏曦:「……」

嚴東眼神控訴著魏曦,「魏曦,你小子不夠意思,我們是什麼關係,有女朋友還藏着掖着。」

聽到嚴肅的控訴,魏曦想了下說:「有時間介紹你們認識。」

嚴東一聽,眼前頓時一亮,有些驚喜地說:「真的,什麼時候?」

「最近他很忙,過段時間再說。」

嚴東很自然地認為魏曦空中的「他」是「她」,「行,聽你安排。」

魏曦微微點頭:「恩。」

嚴東伸手搭在魏曦的肩膀上,笑嘻嘻地對他說:「算你小子識相。」

魏曦微微皺了下眉頭,伸手推開嚴東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見魏曦推開他的手,嚴東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你小子要不要這麼變||態,只是碰一下你又沒有把你衣服弄髒。」嚴東覺得魏曦的潔癖已經達到變||態的地步了,碰一下都不讓碰。

魏曦一臉淡漠地說:「抱歉,我不喜歡和別人有肢體接觸。」除了穆澤,他不喜歡別人碰他。

嚴東又翻了個大白眼,舉起雙手投降,「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隨便碰你。我說你這麼潔癖,連你的女朋友都不能碰你嗎?」

想到穆澤,魏曦一雙冷漠地雙眼透露出一絲暖意,「他可以。」

聽到魏曦這麼說,嚴東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深沉了起來,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在心裏翻滾。

「是么,你小子還真是欠扁!」嚴東的語氣有些冷。

魏曦沒有發現嚴東的異樣,一臉不以為意地說:「是么?」

嚴東故意做出兇狠的模樣,咬牙切齒地說:「沒想到你小子這麼重色輕友,真是傷心了我的心。」

懶得再和嚴東調侃,魏曦面無表情地說:「前輩,開會要遲到了。」

聽魏曦這麼一說,嚴東才想起來今天早上要開會,猛地拍了下額頭,「啊,我差點忘了我還要發言。」

穆澤趕到錢赫的家,錢赫的父母都在家。看到穆澤,錢赫的父母關心地問了他很多問題。

錢爸爸伸手拍了拍穆澤的肩膀說:「有什麼需要的幫忙儘管跟我們說,千萬不要跟我們客氣。」

「謝謝叔叔。」

「你這孩子這麼客氣做什麼。」

「爸,阿澤找我有事,我和他先上樓了,你們慢慢吃。」

「好。」

錢媽媽說:「阿澤,中午留下來吃午飯吧。」

「阿姨,我待會還有事情要忙,有時間再來吃您做的飯菜。」

錢媽媽也知道秦家那些破事也不勉強穆澤,「行,等你有時間了,我做一桌好吃的給你吃。」

「謝謝阿姨。」

錢赫帶着穆澤來到他的房間,遞給穆澤一件文件袋,「這裏是榮力的所有資料,包括榮力吃空中興資金的證據。」

穆澤打開文件袋取出文件,翻開第一張認真地看了起來。當看到文件上列出一條條證據,穆澤的眼裏一片冰冷的憤怒,拿着文件的手狠狠用力,文件瞬間變得褶皺起來。

「看了這份資料,我覺得我們便宜秦世榮那個畜生了。」錢赫一臉憤恨地說。

穆澤的眼神變得森然,面沉如水,「的確便宜了他。」

錢赫感覺到穆澤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森恐怖氣息,不禁害怕地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你打算怎麼做?」

穆澤的臉上露出冷笑,「把這份文件送給林依柔,讓林依柔去告發秦世榮。」

錢赫一臉困惑不解地問:「為什麼要讓林依柔去告發秦世榮,她會去告發秦世榮嗎?」

穆澤一臉篤定地說:「她會,為了得到秦世榮的財產,她會這麼做。」

錢赫不贊同地說:「我覺得不靠譜。」

「跟她說她如果去告發秦世榮,我們就會幫她把秦久救出來。」秦久是林依柔的命根子,為了救出秦久,林依柔絕對會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為了救出秦久,林依柔或許會答應告發秦世榮。」

穆澤陰笑一聲:「不是或許,是絕對。」

看到穆澤嘴角邊陰狠的笑容,錢赫害怕地打了個哆嗦,「那個……阿澤……你不要激動……」他真的怕阿澤一激動,另一個阿澤就跑了出來。

穆澤眼神森冷地看着錢赫,「你在怕我?」

錢赫驚愕地睜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指著穆澤,「你……你……你……」錢赫怕的連話都說得不利索了。

穆澤鄙視地看着錢赫,「你又不是沒見過我這一面。」

錢赫闔上因為吃驚而長大的嘴巴,眼神無比複雜地看着穆澤,「你小子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

穆澤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錢赫,「你膽子這麼小?」

錢赫狠狠地瞪了一眼穆澤,「你他么膽子才小,你知不知你每次露出這一面很嚇人?」從小到大都不知道被黑化的阿澤嚇過多少次,他都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了。

穆澤摩挲著下巴,一臉認真地思索,「是么?」

錢赫挫敗地看着穆澤,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雖然我知道這才是你的本性,但是你還是把你本性隱藏起來吧。」

「為什麼要藏?」

錢赫哭喪著臉說:「你這樣會嚇壞小朋友的。」

「你是小朋友?」

錢赫:「……」不管是哪個阿澤,他都說不過他,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憐。

「這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

「恩,好。」錢赫欲言又止地看着穆澤,「阿澤,你現在這個樣子……魏曦見過嗎?」

穆澤一愣,隨後搖搖頭說:「沒有。」

「你還是把你的本性收好吧,千萬不要嚇到魏曦了。」不是每個人都像他內心強悍,從小到大飽受折磨,他也能樂觀向上。

穆澤微微皺起眉頭,沒有回應錢赫的話。

嗚嗚嗚嗚嗚嗚……口袋裏的手機振動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是未曾見過的座機號,穆澤眼裏閃過一抹疑惑,伸手按下通話鍵,「你好。」

「穆先生么,這裏是警局,秦先生想要見你。」

穆澤的眼眸瞬間變得深邃冰冷,面容森寒,「好,我馬上過去。」

見穆澤掛上電話,錢赫好奇地問道:」誰打來的?」

「警局打來的,秦世榮想要見我。」

錢赫忽然幸災樂禍了起來,「誰叫你扮演乖兒子的,你的好爸爸要見你這個乖兒子了。」

穆澤冷厲地眼神掃過來,錢赫嚇得立馬閉上嘴,「我什麼都沒說。」

「我先去申請中興破產倒閉,然後再去見秦世榮。」

「你真的要讓中興倒閉啊?」

「這是最好的辦法,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我安排人去接觸林依柔。」

穆澤離開錢赫家去法院申請破產倒閉,申請破產倒閉的程序有些繁瑣。等申請好,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隨便找了個飯店吃了一頓飯,穆澤才去監獄探望秦世榮。

秦世榮身穿囚服,面容憔悴地被獄警帶到探視間。

看到一身狼狽的秦世榮,穆澤眼裏泛起冰冷的笑意。他沒有像往常那樣乖巧地叫秦世榮一聲「爸」。

秦世榮心情低落,沒有發現穆澤和平時有什麼不一樣。他在穆澤的對面坐下來,用命令地語氣說:「不管你想什麼辦法,快點把我弄出去。」秦世榮覺得他快要瘋了,他受不了監獄的生活。

穆澤勾起嘴角哼笑一聲,目光玩味看着他,「我為什麼要救你出去?」

聽到穆澤的話,秦世榮目光驚詫地看着他,「你說什麼?」

穆澤優雅地疊起雙腿,雙手交叉地放在膝蓋上,雙眼嘲諷地看着秦世榮,「我為什麼要救你出去?」

看着眼前的大兒子,秦世榮忽然覺得好陌生,「阿澤,你……」

穆澤雙手交叉撐著下巴,好笑地看着秦世榮,「我怎麼了?」

看到穆澤這副不尊重他的樣子,秦世榮一臉憤怒,「不孝子,你這是什麼態度?」

穆澤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發出一聲輕笑:「呵呵呵呵……你覺得我這是什麼態度?」

秦世榮被穆澤說話的態度氣到了,他猛地伸手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畜生,你在跟誰說話?」

「再跟畜生說話。」

「你這個畜生……」秦世榮抬起手準備給穆澤一巴掌,卻被穆澤緊緊地抓住了手腕。

穆澤扼住秦世榮的手腕,目光森冷地看着他,「我是畜生,你以為你是什麼。啊,我忘了,你連畜生都不如。」

秦世榮忽然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雙眼憤怒地瞪着穆澤,「你一直在我面前演戲?!」

穆澤狠狠甩開秦世榮,從口袋裏拿出魏曦幫他準備的格子手帕擦了擦手。

「恭喜你答對了。」

秦世榮氣的胸膛劇烈起伏,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一邊咳嗽一邊罵,「你這個畜生……」

「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我在好心告訴你一些事情。」穆澤很好心地說:「慈善拍賣會那天發生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劃安排的,包括你與那五個大學生的視頻都是我一手策劃的。」

秦世榮氣的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穆澤,嘴唇氣得發抖,「你……你這個畜生……」

穆澤走到秦世榮身前,伸手掐住秦世榮的脖子,目光陰狠地看着他,「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我真是一個好兒子吧?」

秦世榮被狠狠地掐住脖子,表情非常痛苦,他張大著嘴巴,拚命地呼吸,「你……放開……」

穆澤被秦世榮痛苦絕望的表情取悅了,嘴角露出一個滲人的獰笑,「從我回來的那一天開始,我就要你們秦家人一個個生不如死。」

秦世榮的呼吸越來越稀薄,一張臉變成了紫色,雙眼開始翻白眼,「你……」

見秦世榮快要不能呼吸致死,穆澤冷哼一聲,鬆手放開了他。

秦世榮癱倒在地上,張大嘴迫切地呼吸。

穆澤居高臨下地看着秦世榮,眼神里充滿輕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榮力吃空中興的資料我已經拿到手了。你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榮力馬上就要毀於一旦。」

聽到這話,秦世榮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站起身朝穆澤怒吼:「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很驚訝是不是?」穆澤臉上帶笑地說:「你以為你偷偷摸摸經營榮力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么,你以為你掏空中興的錢我不知道?」

秦世榮驚恐地看着穆澤,「你……你怎麼知道?」

「林楊和周波,這兩個人你應該知道吧?」

秦世榮瞳孔猛地一陣緊縮,用看怪物地眼神看着穆澤,「他們是你的人?」

穆澤笑着點點頭:「他們是我安排混進榮力的人。」

秦世榮被穆澤的心機和手段嚇到了,看着穆澤眼神充滿害怕,「你……」

「七年前,外公剛過世,你就把林依柔母子三人接回家,有沒有想過你有一天會淪為階下囚?」

秦世榮神色陰沉,「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說完,秦世榮像發了瘋一樣朝穆澤撲過來。

穆澤抬起腳狠狠地踹向秦世榮的胸口。

砰地一聲巨響,秦世榮被踹到在地。

穆澤走到秦世榮身前,腳狠狠地踩在秦世榮的臉上,「二十四年前,你為了名和利,騙取我媽的感情和我媽結婚,成功地入贅穆家。我外公把你當兒子對待,結果你怎麼對他的。他剛過世,你就迫不及待地成為中興的總裁,開始掏空中興。你以為你做的一切沒有人知道嗎?」

秦世榮表情扭曲,嘴裏不停地罵穆澤,「畜生……」

「你不是最看重你的名聲么,我就讓你的名聲徹底臭掉……淪為階下囚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穆澤猛地用力,狠狠地踩在秦世榮的臉上,「想出去……哼……好好地珍惜你在人世最後幾天吧。」穆澤收起腳,在秦世榮衣服上蹭了蹭鞋底,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探視間,對守在門口的獄警感激一笑:「謝謝李隊長。」

獄警長笑的一臉和藹說:「謝什麼,我曾經受到過穆老的幫助。穆老知道秦世榮已經被繩之以法,他在天之靈也能得到安慰了。」獄警長年輕的時候受到過穆老爺子的救助,一直銘記在心,一直想要還穆家的大恩。

「恩,外公在天之靈能安慰了。」

從監獄里走出來,穆澤立馬打了個電話給錢赫。

接到穆澤的電話,錢赫立馬跟他說:「林依柔已經答應告發秦世榮,現在再去警察局的路上。」

「好。」

掛上電話,穆澤抬起頭看着空中刺眼的太陽,一切就快要結束了。

穆澤很想去靈山墓場,想去見見穆玲和穆老爺子。在花店買了百合和梅花,和一瓶好酒,穆澤開車去靈山墓場。

「外公,秦家的仇我報了,我們爺孫倆喝一杯慶祝下吧。」穆澤伸手倒了一些酒給穆老爺子,然後仰頭大口地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說,「外公,兩世的仇終於報了,你和媽在天之靈也能安慰了。」

「外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中興倒閉,目前只有讓中興破產倒閉才是最好的辦法,希望你不要怪我。我會很快讓中興振作起來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穆澤像個孩子一樣,不停地跟穆玲和穆老爺子說話。

魏曦見已經五點了,穆澤還沒有來接他,心裏不禁覺得有些奇怪,打了個電話給他。

口袋裏的手機振動了起來,穆澤掏出手機看到是魏曦的電話,眼裏閃過一抹笑意,「老婆!」

聽到穆澤叫他「老婆」,魏曦微微紅了下臉,「你現在在哪裏?」

「在靈山墓場。」

「你去看望伯母和外公了?」

「恩,有些事情必須告訴我媽和外公。」

「什麼時候回來?我現在趕過去找你?」

「好啊,我喝了酒不能開車,你來接我回去吧。」

「好,你在那裏等我。」

掛上電話,魏曦走出醫院,攔了一輛計程車趕往靈山墓場。在趕往去靈山墓場的路上,天空忽然陰沉了下來,沒過一會就飄起了雪花。

魏曦趕到靈山墓場,遠遠就看到穆澤孤身一人站在雪花中。看到穆澤孤獨的身影,魏曦心頭泛起一陣鈍痛。他連忙加快腳步跑到穆澤背後,伸手緊緊地抱着穆澤。

穆澤忽然被緊緊抱住,微微愣了下,轉過頭不解地看着魏曦,「怎麼了?」

魏曦把臉貼在穆澤的後勁,「穆澤,你還有我。」

穆澤心頭忽然一酸,眼睛微微泛紅,他伸出手緊緊握住魏曦的手,「我知道。」說完,他轉過身把魏曦緊緊抱在懷裏。

晶瑩的雪花緩緩從空中飄落,兩人就這樣緊緊抱着彼此站在雪花中。

過了一會,穆澤的心情平靜了,鬆手放開魏曦,「雪下大了,回去吧。」

魏曦看着白色雪花,嘴角微微上揚,「穆澤,這是我和你的第一場雪。」

穆澤伸手拿起一片落在魏曦頭髮的雪花,笑着問:「喜歡雪?」

「還好,只是覺得這是我和你的第一場雪。」

穆澤低頭看着魏曦,一臉溫柔地說:「以後會有很多場雪。」

魏曦岔開穆澤的手指,與他十指相扣,「恩。」

「回去吧。」

「好。」

兩人手牽着手下山。

魏曦關心地問:「事情辦好了嗎?」

「差不多了。」

魏曦忽然說:「快到聖誕節了。」

「恩,我知道,平安夜那天我有時間。」

魏曦滿眼溫柔地看着穆澤,「我也有時間。」

今年的聖誕節,特別讓人期待。

為什麼?

因為,今年的聖誕節是他和穆澤過的第一個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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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棄子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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