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惡魔契約
如果說公務員考試是一場拼盡全力的血戰，我想說的是，技高一籌，更要計高一籌。在這麼龐大的智囊團鍥而不捨披星戴月夜以繼日孜孜不倦地幫助下，我終於通過了體檢，政審，最終上岸了……
尼瑪，回顧這一路的考試，真是脫了三層皮，差點就加入肯德基豪華午餐了……
這期間，學校的事情也被我慢慢解決，我通過了論文答辯，穿上了學士服，戴上了學士帽，吃了頓撐破肚皮的散夥飯，和所有人酣暢淋漓地大哭了一場……
鮮花與掌聲已經不可盡數，連學霸筱筱，甚至四年沒正眼看過我的班主任老師都向我敬了酒……想想這不大不小的成功，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都說人不可貌相，現在看來，這話真TM有道理，我這是天生帥氣難自棄，誰說帥哥就不能好好學習考取狀元？嗯哼？
……
兩個月後。
去公安局報道之後，我被告知很快要去參加入職警訓了。報到那天，我得到了一身並不帥氣的訓練服，老實說，何止不帥，簡直就跟化工廠深藍色工作服似的……哎，答應了要穿著警服去看朵朵的，這衣服，也太砢磣了點吧……
沒辦法，湊合吧，我買了百合花，去看朵朵。
這一陣，由於總是忙店裡的事情，我已經有近半個月沒有去看朵朵了，今天，我帶了一些工具，要把朵朵的墓，打掃打掃。
當我來到朵朵的墓碑前，才發現，上次粘的小百合已經脫落了一半，掛了另一半，在微風中蕭瑟著……
放在墓前的奶茶，又不知道被哪個掃地大爺給拿走了……哎，看著，挺寒酸的……
當我打掃完畢，再次放上一杯新奶茶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從朵朵去世到現在，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來這裡獻花，打掃，朵朵的墓，絲毫看不見有任何人前來探望的痕迹呢？
這時候，有個小傢伙落在了我的肩膀，是小天使。
我擦，小東西，你出來幹啥，這光天化日的，也不看看來來往往有多少人？我趕緊趕他走。
拜託，怎麼你腦子裡只有那個壞傢伙呢？我自帶隱身的好不好？他說著，趕緊飛起來，在遠處人多的地方飛了幾圈，果然，大家對他完全視而不見。
當他飛回來的時候，我大聲疾呼，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若得此招，偷錢偷窺偷摸，想想都刺激！
無論世界怎麼變，節操巍峨不動的人，才能學會此招……小天使一邊笑一邊搖頭。
尼瑪，這麼發展下去，怎麼有變成小惡魔那張喇叭嘴的趨勢呢……我趕緊把這個話題PASS了。
小天使，你來的正好，我對他說，你幫我分析分析吧，為什麼，朵朵這裡，總感覺除了我，就沒人來過呢？
是么？他瞪大了牛眼，就像個歐美版的趙薇。
嗯，每次過來，看到的都是我上次獻的花，其他的啥也沒多出來。
哎？好像，還真是這樣哎……小天使終於後知後覺了。
小天使，你想想，朵朵的爸爸那麼忙，家離的也很遠，他不來也就算了，但是，小栗旬為什麼也沒出現過？
黑道人士，行蹤比較隱秘，可以理解。小天使一邊扶著下巴一邊說話，樣子活脫脫就像個老人精。
我正想反駁，小天使突然又說了一句，不過，她的好朋友楊警官，為啥一次沒來過呢？這才是最蹊蹺的好不好……
頓時，我的腦子轟鳴了……對啊，楊九天，也一次沒有來過……
難道，朵朵真的沒有死？而楊九天也知曉這個事實？這個墳墓，就是為了欺騙我一個人，而弄出來的障眼法？
隨著這種想法的誕生，我被嚇了好一大跳！
陳汐，我想問你個問題。小天使突然說。
嗯？
如果朵朵沒有死，而你找到了她，你會願意和她在一起么？小天使很認真地問。
你問這個幹什麼？
陳汐，如果朵朵沒有死，她就是故意在迴避你；如果楊九天知道朵朵沒有死，那麼她就是朵朵在你身邊的眼睛……她就是想放下愛情，遠遠地看著你……如果你不願意和她在一起，卻還去找她，那麼你的舉動，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看著他騷得飛起目空一切的表情，最終只輕輕對他說，好吧，我不告訴你……
頓時，他的臉成了個小小的囧字。
這時候，我心想，如果朵朵沒死，而楊九天真的是朵朵的眼線，我就必須繞過她，才能查明真相。而我認為，小栗旬，才是最大的疑點。
可是，問題是，小栗旬叫什麼名字呢？我好像從來都不知道他叫什麼……道上混的，又沒有工作，我該怎麼查他呢？
尼瑪……希望之火，瞬間就快熄滅。
對了，朵朵家的別墅……我去她們家蹲點，守株待兔，總能等到你小栗旬吧……
說走就走，我趕緊調頭準備閃人。
……
然而，當我剛走了幾步，迎面而來手捧花束的一個人，卻讓我剛才所有的想法瞬間稀碎……
來的人，正是，楊九天楊警官……
陳汐，你來看朵朵呢！她離很遠就和我打起了招呼。
呃……是啊，你也來了啊，真巧……
呵呵，我經常來，今天是第一次看見你……楊九天說著，徑直走到了朵朵的墓碑前。
我擦，這，這是真的假的……
只見楊九天放下了鮮花，划著十字，祈禱一般地小聲念起一些東西來。
好半天，等她結束后，我問到，九天姐，你經常帶著花來看朵朵？我怎麼都沒有見過過你的花？
嗨，別提了……楊九天吐出一口悶氣，說，上次我前腳走，後腳就有來收花的老頭，來偷我的花了……我看好了，捧鮮花來的，不到一天，絕對被收走。還是陳汐你這樣好，帶著這種長條的花帶，粘在墓碑周圍，不容易被人家拿走……
我暈了，難道，我真的誤會了楊九天……
……
當天下午，我就去了朵朵家的別墅。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朵朵家的別墅，已經人去樓空，我在門口見到了一個大大的牌子：此房出售，聯繫電話，1389644xxxx。
沒人了？
這個號碼，好陌生，會是朵朵爸爸的號碼么？
我趕緊撥打過去。
……
你好？我戰戰兢兢地問。
你好。對方是一個很客氣的女聲。
呃……你好，我是在一個別墅前看到這個號碼的，我對你這間別墅有點興趣……
哦，我是浩然房產中介公司的，請問你說的是xx小區的15號別墅么？
恩恩，是的。
對不起啊，先生，這棟別墅，已經被人買下來了，就在不久前交易了……
呃……那小姐，我能問下，這棟別墅的原戶主叫什麼名字么？多大年齡？
對不起，這位客戶的信息，在交易之後，按要求，我們是要保密的，恕我不能為你解答……
呃……那，那好吧，那就這樣吧，謝謝你……
不客氣，歡迎你來我們公司，還有很多適合您的房子可以供您挑選。
恩恩……再見……
……
我擦，天大地大，我該怎麼找到小栗旬呢？
我鬱悶至極地走在回去的小路上，走過了一排小店，還有那台打卡的體重機，所有熟悉的畫面，就都浮現在了腦海里……
朵朵……難道，我懷揣的這一丁點的希望，僅僅是我的執念么？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
低頭一看，是個老熟人的電話，是毛利小五郎鍾磊打來的。
他找我幹什麼？
鍾磊？什麼事？
陳汐，我聽夢離說，你感覺到，朵朵沒有去世，而且，很苦惱，是這樣么？
我擦，此前，我是和夢離提過一次，那次，還僅僅是比今天更不靠譜的猜測而已……
還沒等我說話，鍾磊就說，陳汐，這件事，我可以幫你查個水落石出，但你也要幫我一件事，可以么？
我啞口無言，但內心卻為之一顫……如果有毛利小五郎神助，也許真的就可以很快搞清事實真相的！
陳汐，雖然你考上了警察，以後也會有很多技術優勢，但是，我可以肯定，數年內，你的刑偵技術，還是遠遠不夠的！只有我，才是你最可靠的偵查專家！
幫你什麼事？我不知不覺就接了腔。
很簡單，我幫你找到朵朵，你幫我，得到夢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