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擂台喋血

第十八章 擂台喋血

新的一天開始了,本來新的一天是美好。

可是,對於江轅來說,新的一天,是決定他命運的一天。

勝了彭峰,他與母親就能在黑山繼續生活,敗了,江轅沒有未來,只有死亡,而且連帶他的母親也沒有好的下場。

這一戰,他必須勝。

血戰角入口處。

江轅與彭天一,李雪落一行人狹路相遇。

「廢物你有種,竟然敢來應戰,等會我會叫峰叔狠狠地折磨你,將你全身骨頭敲碎,丟在大街上,讓你過著乞討的生活,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報我上次受傷之辱」。

彭天一眼光怨毒,咬牙切齒地對著江轅說道。

李雪落看向江轅的眼神,滿是同情,但她卻什麼都不說。

「這樣的廢物,竟敢挑戰峰叔,挑戰我們彭家的聲威,真是不知死活」,與彭天一一起的彭家子弟,都一臉鄙夷地說道。

「再說,我把你們打得滿地找牙」,江轅渾身煞氣透體而出,眼神冰寒如雪,殺氣凜凜。

感到江轅的煞氣與殺氣,彭天一與彭家子弟都是渾身一顫,說不出話來,江轅冷哼一聲,走入血戰角中,彭天一看著江轅的背影,眼神變得無比怨毒,至於那幾名彭家子弟,則眼露懼色,李雪落則眼露茫然。

血戰角中,血戰擂台已被人山人海的人流包圍起來。

這些人穿著各異,人人身上都透著力量氣息,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是煉力境武者,其中一重佔據大多數,二重武者不多,至於三重武者,卻無人知有還是沒有。

江轅一眼望去,只見擂台上站著一個一身黑衣的漢子,這人身軀挺直若標槍,如劍,只是渾身透著凜凜殺意,散發著陰冷的氣息,江轅在他身上聽到二重武者獨有的弓弦崩響,筋骨鳴響。

「彭峰」。

「不過,他身上的氣息並不比一月之前強上多少,看來,他的潛力已經耗盡」。

似乎感受到了江轅的目光,擂台上的彭峰僵硬地轉過身來,他雙眼兇殘無比地看著江轅,右手拇指伸出,朝下戳了戳,嘴角露出冷酷的嘲諷笑容。

感受到了彭峰的輕視,江轅面不改色,並不理會,而是一步步朝著擂台走去。

「看,這個就是與彭峰一決勝敗的江轅」。

「咦,他晉陞到一重後期了,好可怕的修鍊速度啊,就是當年的黑山三傑之首彭天華也沒法在一個月內由一重前期晉入一重後期」。

「他的天賦確實了得,可稱天才,可惜他遇到了彭峰,惹惱彭家,他的天才隕落之路已不遠了」。

「是啊,這彭峰是彭家四虎將之一,二重前期的高手,而且身負一門煉力境防禦功法,防禦之強堪稱同階最堅」。

「是啊,可惜了這麼一位天才,不管結果如何,彭家都不會放過他的」。

「啊,他煞氣好重,我抵擋不住」。

「我也是,快讓開」。

只見江轅煞氣衝天地一步步朝擂台走來,擂台四周的高手,紛紛抵擋不住他體內散發的煞氣,都不由自主地分開一條道路。

路的起點是江轅,而終點是擂台。

江轅之所以釋放出衝天煞氣,就是看到人群將整個擂台圍得水泄不通,他根本難以抵達到擂台之下,考慮再三,才放出煞氣開路。

然而,江轅剛走到半路,就停了下來,在他的前面,站著一個一身白衣的少年,這少年面上有著一顆黑痣,正雙手抱胸,一臉譏笑地斜眼看著江轅。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以為打敗彭天一就很了不起,敢挑釁峰叔,蔑視我彭家,實在是不可饒恕,今天用不著峰叔出手,我就打得你吐血,而後把生你的賤人,一鞭鞭抽死」。

「你說什麼?」江轅的眼神瞬間冰冷了下來。

如果說江轅的逆鱗是什麼?那麼就是他的母親,江母艱辛地把江轅拉扯長大,在江轅的心中,母親比他的性命珍貴的多,他不會容許任何人去傷害母親。

而眼前的黑痣少年,卻說要「一鞭鞭抽死江轅的母親」,這是不可饒恕的。

「彭家的人都該死,報上名來,我送你見閻王」,江轅話中蘊含的殺意,讓周圍的武者,生出如處冰窖的感覺。

「笑話,我叫彭陽,我的修為可是一重極限…」。

「嘭」。

然而他話還未說完,身體已然飛起,張嘴在空中噴出數口鮮血,而後狠狠地摔在地面上。

「聒躁,你是找死」,江轅眼露殺氣說道。

解決了絆腳石,江轅再次一步步地走向擂台,經過倒地不起的彭陽時,江轅一腳踏在彭陽的胸膛上。

「不要」,彭陽一眼恐懼地說道。

「已經遲了,你說出那些話時,就註定要變成一具屍體」。

江轅的腳掌狠狠一跺,彭陽的胸膛已然深深地陷了下去,七竅中鮮血狂流,頭往一邊垂倒,緊接著,江轅雙腳微微用力,人便已躍上擂台,與彭峰相對。

「彭陽」。

「你這該死的小子,你竟敢當著我的面殺死彭陽,今天若是讓你活著走下這個擂台,那除非是我彭峰死了,得罪我們彭家,到時不但是你,還有你的賤母,及你家十八代的祖墳,我彭家都要掀了,讓你江家一脈從此滅絕」。

彭峰目光兇殘地嚇人,話語怨毒的讓人心寒。

「完了,這少年完了,還連累了自己的家人與祖墳」。

「那肯定啊,彭家本就是不可理喻的家族,眼中容不得半點沙子,這少年先是打傷了彭天一,接著又挑戰彭峰,早已經被彭家判了死罪,而今他又當著彭峰的面打死了彭陽,這無疑是在打彭峰的臉,而且這彭陽也是彭家重點培養的族人,是未來的彭家高層,你想,彭峰肯定對這江轅恨之入骨了」。

「也是,也是」。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死在這擂台之上,來保全我的一家了」,江轅同樣目露殺氣地看著彭峰。

「小子,好大的口氣,是誰給你這麼大的底氣」。

「區區一重後期而已,我反掌之間即可滅之」。

「少廢話,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底氣來自那裡」。

「滾石式」。

江轅一拳擊出,猶如一塊隕石朝彭峰擊去,帶起赫赫聲威,這一拳的威力比之與彭天一對戰時,已不可同日而語。

「小子,這就是你的底氣么,真是大笑話」。

「遮岳式」,彭峰這一掌擊出,如一塊巨型山峰朝江轅碾壓而去,這一式是力境中階武技遮天掌,威力遠大於江轅的隕石拳。

拳掌碰撞在一起,氣流瘋狂地朝兩邊排開,甚至有著無數空氣炸裂聲響起。

「哼」。

氣勁消散,江轅倒退幾步方才站定,嘴角流下一抹血跡,而彭峰則身形不動,全身無礙,只是胸前的衣衫略有些凌亂。

「大成的隕石拳,這就是你真正的底氣么?」

「小子,我容不得你活下去」。

「遮地式」,彭峰這一掌使出,如同有一塊厚重的地幕,朝江轅擠壓而去,讓江轅無法閃躲,同時蘊含的氣勁剛猛異常,彭峰將二重前期一千八百斤的力道全力施展而出。

江轅拳出如隕石,一千斤的力量噴薄而出,拳到中途,化為無數道隕石拳影迎向彭峰這如地幕的一掌。

這一式正是隕石拳中的「碎石式」。

「砰砰砰....」,無數道拳掌交加聲響起。

一道人影自拳影中飛出,摔倒在擂台之上,當拳影散去,彭峰站立在擂台之上,雙眼兇殘,很是不屑地看著摔倒在擂台上的江轅。

「小子,我說過,你的掙扎是沒有用的」。

「峰叔,打死他,打死他,正我彭家威名」,台上的彭家子弟在彭天一的帶領下,開始呼喊起來。

江轅無視那些,伸出右手用衣袖抹了抹嘴角的鮮血,左手則撐在擂台上,整個人才站立了起來,雙眼環視著擂台下呼喊的彭家子弟,以及用憐憫目光看著他的觀眾,江轅回過眼來,冰冷而又平靜地看著彭峰。

彭峰的心中突然一個咯噔,「難道這小子還有什麼底牌」。

「我們的戰鬥才開始」,江轅冷酷地笑了笑,「錯亂步」。

彭峰突然感到自己的眼晴錯亂了起來,眼前儘是江轅錯亂的影像,他根本判斷不出江轅的身影在哪裡。

「哼」,彭峰痛哼一聲。

「金鐘罩」,彭峰身體表面突然泛起一層金黃色的光膜,而後,江轅施展錯亂步帶起的影象全部消散,而在彭峰身後右側,則顯現出江轅的真身。

原來,在剛才那一霎那,江轅利用錯亂步大成的錯亂意境,迷惑了彭峰的感官,而真身卻欺到了彭峰的身後右側,隕石拳勁狠狠地爆發在彭峰的身體上,而彭峰出其不意地受了江轅這一擊,發出一聲痛哼。

「我這金鐘罩,是煉力境護體功法,自練成之日以來,無人能破,我曾以這金鐘罩硬抗一名二重後期高手而不死,就憑你的力量休想擊傷我」。

「不過,你的天賦確實了得,竟將兩門基礎武技皆練到大成之境」。

「金鐘護體反擊」。

只見彭峰身體一陣擺動,而後猛然一震,江轅的手臂如遭遇雷擊,整個人被彭峰這一震,震得踉蹌倒退,只差一步就摔下擂台,江轅單膝跪在地下,鮮血如一條血線般從他的嘴中流淌而出,掉落在擂台之上。

血戰角,真正喋血。

「竟然還不死,還猶有餘力,看來你的體魄之強已然媲美傳說中的特殊體質,不過,不管你怎樣,你今日都得死」。

「幸虧我有青銅劍體,要不然這次,我只怕還真勝不了這彭峰,先前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太樂觀了」,江轅心中有些慶幸。

「看來,必須要用那一招了」。

「彭峰,就讓我們一招定勝負」,江轅再次站起來,目光冰冷地看著彭峰。

「垂死掙扎而已,我滿足你」,彭峰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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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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