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第一百零六章

106第一百零六章

「唔……」

帳帷里兩人相疊,肅肅死死咬住夏瞻的肩頭,緊閉雙眼硬撐著不想發出聲音。

「肅……肅肅……唔……乖……放鬆點……」夏瞻挺著腰,僵著身子苦笑道。

肅肅覺著自己快要裂開了,只能狠狠攀住夏瞻,僵直著身子。前世她已經經歷過一次,卻沒想到這輩子比上輩子還要痛苦。

「乖,你總要呼吸……」夏瞻也不着急,摸著肅肅的耳朵,輕輕順着她的發。

過了一會兒肅肅才鬆開夏瞻的肩頭,大口吸氣,誰料卻在下一刻那口氣突然被夏瞻的攻勢卡在胸口,憋悶的厲害。

「你想我死啊!」肅肅無力的拍了夏瞻一下,接着立刻就說不出話來。

夏瞻朝思暮想了那麼多年,在圈禁地的時候就對肅肅充滿了幻想,如今一朝得手當然什麼都顧不上了,只想死死的快活一回,以補償他那麼久的相思之苦。

肅肅畢竟不是新手,也不可能像這裏的姑娘似的,羞澀無助,她只覺著自己感覺好了一些,就立刻攀上夏瞻的身子,隨着他搖動起來。

夏瞻抽了一口氣,瞪着眼就用力吸住了肅肅的嘴唇,木床哼唧的羞人聲音彷彿更響了。

「嗯……」肅肅顫抖著身子,覺著身子裏一跳一跳的,抽搐着眼前發白,夏瞻將她用力抱在懷裏,就像是一撒手她就能飛了。

感覺到夏瞻又有蠢蠢欲動的跡象,肅肅伸手提起他臉頰上的肉嗔道:「你能歇歇不,想累死我啊?」

夏瞻臉頰一紅,一頭栽進肅肅頸窩裏,深深吸了口氣。

「小穀子……」肅肅好歹也是從小練武,到不至於手軟腳軟到一點力氣都沒有,她摸著夏瞻的後腦勺調侃道:「你不是說,要忍到咱們成婚么?」

「我以為今兒就算成婚了。」夏瞻耳朵紅得像要滴血了,他躲著不露臉悶悶道。

「你想的美……」肅肅又掐了夏瞻一把道:「婚禮呢?宴席呢?你當真就準備給我做一輩子男寵啊?」

「那也沒什麼不好。」夏瞻既然已經以正常男人的身份進了公主府,就沒想過再出去,有了他,別說什麼駙馬就是有人盯上敬宜公主,他們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肅肅氣笑了,咬了一口夏瞻的耳朵道:「說吧,你和我爹到底怎麼商量的。」

夏瞻身子一挺,聽到肅肅「嘶」了一聲后,含笑着立刻道:「皇上準備御駕親征。」

肅肅懸在半空剛想揍他的手一下便頓住了,愣愣道:「什麼時候?」

「再過兩個月。」夏瞻伸手拉過肅肅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接着一邊偷偷動一邊道:「這事兒我爹也知道,你別擔心。」

「我擔心什麼,他都不在乎你進府來把我睡了,我還擔心他去哪裏送死?」肅肅一點都不掩飾她的粗糙。

夏瞻側過臉開始啃肅肅的脖子,然後道:「這段時間有人在查公主府里的婢女,前陣子誰去過寶壽公主府?」

肅肅身子一陣陣發麻,腳趾都卷了起來,她呼吸不穩想要推開作怪的夏瞻,卻被他用力壓住動彈不得。

「我……我怎麼知道……不,好……好像是晴鳶。」

「那恐怕與當年圈禁地里有關了。」夏瞻輕輕含住肅肅的鎖骨,動作越來越大,也滿意的感受到肅肅急促的呼吸還有微微的呻/吟。

「該……該死的,你……又來……」肅肅已經聽不進去旁的了,腦袋裏漿糊一團,她抓緊夏瞻的胳膊被一下下頂得差點撞上床板。

「乖……都交給我,你只需要等我伺候你就好。」夏瞻揚起頭,原本應該溫潤親和的臉上滿是緋紅,整個人陡然妖嬈了起來,他貪戀的看着肅肅的表情,然後低下頭一口含住她微微嘟起的唇,他再不用忍了。

肅肅想,她再不會和夏瞻在床上討論事情,不然她絕對別想套出一點線索。

不是新婚近似新婚,肅肅與夏瞻算不得成親,可是按照大晏公主的慣例,夏瞻就算是肅肅所有了,他徹底與夏家隔絕開來,他孤孤單單一個人,將自己的所有奉獻給敬宜公主,從他走進公主府的那一刻他就沒有抽身離去的資格。男寵、面首這些極為不堪的名頭從此就成了夏瞻的身份,而敬宜公主,只要她高興,她可以嫁人,也可以再納面首。他們的關係依舊不對等,只是比起太監和公主,那是要好上太多。

所有的世家都在盯着夏瞻,他們大多數人都不相信夏瞻這位冉冉升起的新將星會真的扯破臉皮拜倒在敬宜公主的裙下,他們都認為要麼是夏丞相私下裏有什麼陰謀,要麼就是皇上有什麼特別的指示。只是接下來,他們聽到的看到的,都徹底讓他們失望了,夏瞻不但做了面首,還將面首這一行業做的精做的巧,甚至可以說他已經算是目前面首這一行業的領軍人物。

曾經那些公主府的面首,有哪些不是為了錢?又有哪些不是為了權?他們還有不少是因為被公主看中,不得不屈服獻身,就算有那些服侍盡心的,也大多出身不好,若是不依附公主那就活不下去的。

可夏瞻不同,他在進公主府之前就大有前途,他的家族是大晏如今最炙手可熱的夏家,他的父親是皇上最信任的丞相,他既不缺錢也不缺權,這若不是有陰謀,那就是有真愛。所以,夏瞻徹底向世人展示了什麼叫做真愛。

公主下車,他要第一個扶,公主的衣着不妥,他會第一個發現,公主的口味他從來都比公主本人還清楚,公主挑挑眉他就知道公主準備說什麼,然後提前完成。公主心情不好他會摟着公主哄上半天,公主被人惹生氣了,公主本人還沒說話,那人已經被他揍個半死扔在大街上。總之,哪怕公主一天都不說話,只有一個表情,他都能通過公主眨眼睛的次數和快慢將公主服侍的無比妥帖。

一個面首做到這個份上,還能讓別人怎麼說?業務熟練都不足以形容夏瞻這段時間讓大家看到的所作所為。那真是將敬宜公主當成了太陽,他是時時刻刻都圍着她轉。

若是只有如此,那也就罷了,眾人頂多當做敬宜公主多了個好奴才。可那時時刻刻都想着秀恩愛是腫么回事?雖然大晏比較開放,公主也是放蕩慣了,可當眾摟抱貼面也就算了,親吻那是真的好么?

「這夏校尉還真是……」唐可心在興州備嫁,肅肅特別上門給她添妝,這是她作為閨蜜送的禮,與她是不是男方的娘家人無關。

肅肅吃了塊橘子,眼睛連抬都沒抬道:「別嫉妒。」

唐可心氣笑道:「是啊,好嫉妒……」

「沒事,我會和琰哥兒說的。」肅肅擦掉手上的碎屑,煞有介事道。

「敬宜姐姐!!」唐可心再直爽到底也是普通女兒家,一聽臉都燒起來了,眼瞧著要惱。

「不玩笑了,不過我真心希望你們和和□□,琰哥兒從小就命苦,你也知道,往後你多照顧。」之前皇上已經頒旨等李孝琰一成親就要去封地了,肅肅想要見他估計也不太容易。

唐可心見肅肅說的鄭重,忙站起身疊手躬身道:「是,還請敬宜姐姐放心。」

「對了,他是後日來下聘吧。」肅肅一下坐直了身子道。

唐可心不明原因,只能點頭道:「正是呢。」

肅肅一下垮了肩膀,心裏苦笑,別的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李孝琰,安鑫還好人還在延郡,可李孝琰眼瞅著就要到了。

顯然,肅肅料想的一點都沒錯,原本後日應該到興州下聘的李孝琰居然在前一天晚上就直奔敬宜公主府,他這段時間一直被皇伯父指使的到處跑,誰知剛回來就聽到敬宜公主被趕出了皇宮,然後還找了夏丞相的兒子夏瞻做面首,那樣子居然是一副得過且過不想成婚的表現。

李孝琰覺著敬宜公主一定是因為穀雨的死受了刺激,所以他根本沒看好夏瞻與姐姐的感情,甚至對於夏瞻這個人,他也是打心底看不起的,就覺得這人與一般市儈貪慕虛榮的男人沒什麼區別。

李孝琰來的時候,肅肅正坐在屋裏看書,她靠着夏瞻的後背,時不時聊上兩句,偶爾還會側過身伸出手抱住夏瞻的腰,甜蜜蜜的與往常一般。

聽了外頭的宮女通報,肅肅也沒想着讓夏瞻躲起來,該知道的總會知道,她也沒打算欺騙李孝琰。

只是李孝琰剛一進來,一瞧夏瞻就一臉恍然,然後將門一關怒道:「姐姐要他,就是因為他這張臉?」

肅肅訝異,隨後哭笑不得,這個李孝琰居然以為夏瞻是穀雨代替品。

「他不是……」

「許久不見,我以為世子爺已經長大,卻沒想到還是這麼衝動。」夏瞻攔下肅肅的話,轉頭一臉遺憾的看着李孝琰。

「你說什麼呢!!」李孝琰還沒反應過來,很不滿一個面首這般無禮。

夏瞻搖搖頭嘆道:「小時候衝動一點,還叫可愛,如今這般年紀再這樣,還怎麼帶兵打仗。虧得我當年給你做飯吃,還給你洗衣服。」

「你……你……」李孝琰差點踩着自己的後腳跟,他只顧著睜大眼睛看着面前好像是穀雨,又好像不是的男人。

「你當年光着屁股讓我給你打洗澡水,然後又是嫌燙又是嫌涼,還唧唧歪歪……」

「好了!好了,你是穀雨,我相信了,你就是穀雨!」李孝琰幾乎是咬着牙說的,再讓穀雨說下去,恐怕他光腚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夏瞻擺擺手,走到肅肅跟前低頭親了一口才將她手裏的書拿出來,放回書架上。

李孝琰一臉扭曲,卻敢怒不敢言。

「你不是死了么?」

「如你所見,我還活得很好。」夏瞻氣定神閑的喝了口茶。

「不對,你不是太監么?」李孝琰回過神,立刻有了底氣質問道。

夏瞻曖昧的看了眼肅肅,見她尷尬的撇過臉去,才一本正經的看着李孝琰那張便秘的臉道:「很顯然,我一直都不是太監。」

「荒唐,實在是太荒唐了!」李孝琰一直受着正統教育,哪怕父親死後他去了舅舅家,也依舊當成皇族那麼培養,他完全想不到一男孩子偽裝成太監潛伏在自己的姐姐身邊,最後還一舉佔據了幾乎姐夫的位置。這不說在大晏,就是在這片大陸上千年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荒唐的事。

「荒不荒唐,事情已經出了。世子今兒來就是為了這個?」夏瞻回過身拿了件外套披在肅肅身上,那場面詭異的與圈禁地時的情境重合,讓李孝琰看得一個激靈,總覺得夏瞻還是個太監。

「我……我只是來看看姐姐。」李孝琰甚至不敢去看夏瞻的眼睛。

「你……知道皇上要御駕親征了?」夏瞻沒理會李孝琰的不自在,突然道。

「你怎麼知道的?」李孝琰表情一正,眸光如同一把利劍直戳夏瞻,剛剛小弟弟的模式陡然而變,這恐怕才是平日裏世子爺的氣勢。

夏瞻不躲不避,淡淡道:「大家應該都是一個目的。」

李孝琰是先八皇子如今被追封的戰神定王唯一的兒子,他要下聘自然有很多人觀禮,整個興州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去了,原本平時很少有人上門的唐家差點照顧不過來,最後還是請了唐家的姻親過來幫忙,才穩住了場子。定王雖然沒有了所有的財產,但是皇上卻不會虧待這個侄子,再怎麼樣,哪怕定王與皇上在舊都時並不和睦,如今定王也已經死了,皇上對於這些有才之人又一向看重,所以李孝琰大部分的聘禮都是有皇上這個伯父賜下的,從中以示皇上對定王的兄弟情義,還有坐為一個大晏子民對定王的敬佩和懷念。

那一車車金銀瓷器還有一箱箱珠寶首飾,就跟挖空了皇上的私庫一般,不要錢的往唐家拉,喜得唐家上下滿臉笑意,畢竟皇上這般賞賜也是從側面對於唐家的肯定,以及暗示皇上對唐家的信任。

李孝琰親自送的聘禮,只肅肅不能跟來,所以他身邊帶着夏瞻代表了敬宜公主,很是讓人側目。不過前來的賓客到不敢明目張膽的出言侮辱,畢竟敬宜公主的凶名在外,夏瞻也是帶兵打仗的狠人,更何況夏瞻單方面說脫離夏家,可夏家一直都沒承認,夏丞相可還是夏瞻的爹呢。

眾人看着夏瞻陪着李孝琰里裏外外井井有條的打理著,就好像夏瞻並非敬宜公主的面首,而是李孝琰的姐夫。這讓前段時間傳說敬宜公主寵愛男寵的事兒更加上了一層肯定。

「你沒看那些人看你的眼神。」從唐家出來,李孝琰嗤笑道:「就像看到了什麼髒東西。」

「我從來不在乎這些。」夏瞻不為所動道。

「那你在乎什麼?」李孝琰疑惑的看着夏瞻,在他看來,夏瞻所為已經超出正常男子應有的舉動。

「你姐姐。」夏瞻毫不猶豫的說道。

「沒有……其他了?」李孝琰心裏似乎知道答案,可仍舊不能相信。

「沒有……我活着就是為了你姐姐。」夏瞻一拍李孝琰的肩膀道:「總有一日她能光明正大的屬於我,我們只要彼此就夠了。」

說完,他甩開車簾就跳下了車,李孝琰連忙扒開窗戶往外看,夏瞻已經進了一家點心鋪子,還記得在宮裏的時候他給姐姐帶過這家的點心,有種軟心的點心姐姐特別喜歡吃。

「簡直……可笑……」李孝琰難看的扯起臉皮自語道:「只要彼此?瘋了么?」

對於自小生活在父親有大群女人,而後又被大義江山社稷填滿腦子的李孝琰來說,愛情什麼的恐怕一輩子都很難弄的懂。

夏瞻買了點心,從鋪子裏出來,還真讓李孝琰說對了,夏瞻就是想起當初李孝琰給肅肅帶的點心,肅肅尤為愛吃,他才特意跑到這裏購買的,準備回去給肅肅一個驚喜。可誰想到他剛走出巷口就覺著身後有人跟着,待到他轉過身時就發現後頭一直跟着一輛看起來精緻的馬車,馬車前頭除了坐着一個車夫,還有個婢女。

「有事?」夏瞻一向是表面看起來溫暖可親,但實際上骨子裏一直都是除了肅肅就再看不到其他人。也許小時候他還很留戀家人,然後隨着年齡增長,家人在他生命中的缺席,以及複雜的移情因素,如今的夏瞻除了心裏那個人,恐怕誰都再難擠進去了。

「可是夏校尉?」後頭那婢女問道。

夏瞻不說話,只是帶着笑看着那人,眼裏卻是冷冰冰的。

那婢女被他嚇得一縮脖子,才說道:「我家殿下有話和校尉說。」

殿下,能稱上殿下的只有在宮裏,以年紀看應該還是個女子。

夏瞻有點不耐煩,卻還是點頭道:「就在這兒說吧。」

那婢女似乎有點惱,可這時候馬車已經停下,車門也打開了。

車上果然下來另一個婢女,接着有一個女子扶著那婢女的手下了車,說不出什麼感覺,容貌是不錯,頭面穿着也都不錯,也許別人會驚嘆這個女子的氣質和舉止,然而在夏瞻眼裏,這也就是個女人罷了,完全沒有在他心裏留下任何漣漪。

「夏校尉恐怕不認得我。」那女子露出一絲羞澀,眨著一雙天真的大眼睛,滿是崇拜的說道:「我可是知道校尉的,校尉為了我們大晏出生入死,是個大英雄。」

夏瞻也不冷臉,只是簡潔道:「多謝,只是為此未免勞師動眾。」

那女子立刻搖搖頭,揪了揪帕子道:「我只是來看看校尉……我與令堂相熟,令堂人很好。只是她最近身子不太好,我剛去瞧過她……偶爾見到大人,想就沒想就讓人跟來了,你別見怪。」

話都是好話,人也着實讓人瞧著清新乖巧,只是那意思一直在提醒夏瞻,她就是他母親看好的姑娘,而他母親現在為了他的事情病倒了,她並非勸他回去,而是想着看他一眼是否安好,再告訴他的母親。多善解人意,多替人着想?一般的男子就算沒有什麼綺念,也會心生愧疚吧?

「無妨,那麼我還有急事,可否先行告退?」可惜,夏瞻從來都不是一般的男人。

那女人顯然一愣,哪個男人聽到自己母親生病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的?這樣的男人除非喪心病狂就是為了權勢已經不折手段了,可她明明已經告知她的身份,以夏瞻的聰明也不會看不出來,莫非夏瞻覺着她比上敬宜?

「夏丞相近些日子也不太好,父皇近來挺擔心他。」那女子藏在袖子裏的手撕著帕子,臉上卻帶着可愛的笑容。

「那麼,我就先告退了。」摸了摸點心,覺著有點涼了,夏瞻全然沒聽見那女子說什麼,行了一禮就轉身快步離開,只把那女子連帶那幾個人還有馬車都丟在了原地。

「殿下,這人瞧著溫潤如玉,柔和可親的,卻沒想到如此沒有禮貌。」春芬不滿的說道。

「她能給他的我也能給,給我等著,以後有他求我的時候!」八公主將帕子扔在地上,狠狠的跺了幾腳,接着才扶著春芬的手上了馬車。

「查清楚了?敬宜公主身邊的那個晴鳶當真在青樓待過。」八公主一上車就冷冷的問道。

春芬趕緊道:「只是可疑,並沒有確切證據,但是寶壽公主府那個夫子的好友,也就是最近風頭正勁的周大人,似乎一直都在找一個叫做緋兒的□□,咱們的人去了梅都再回來,好些線索已經不太清楚了,但是確實那個緋兒的某些特徵與晴鳶相似。」

「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我到要看看,一個有着面首,身邊再帶着個娼妓宮女的公主,還有什麼臉面待在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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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雞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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