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猜測

第二十九章 猜測

「可兒,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還有一個親姐姐,你會怎麼做?」

秦可兒正給我包紮手上的傷口,聽了我的問題后,不明所以的反問:「什麼意思?」她吃驚的捂著嘴:「你的意思是,我父母有人出過軌?」

我草,是不是靈魂分成一半,連帶著智商也受了影響,應該有影響,好像自從認識秦可兒,她就沒正常過,我向她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雙胞胎姐姐!」

秦可兒還是狐疑的盯著我,我又說打個比方,她才無所謂的回答:「能怎麼辦,姐妹相認唄。」

「如果她還單身呢?」

「給她介紹一個唄。」

「介紹誰呀?」

「我哪知道,你發什麼神經呢?」

我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摸摸秦可兒的頭髮,無比期望的說:「要是真有這麼一個人,我希望有一天你會跟她說一句話:姐,咱老公在哪呢?」

「呸,就知道你沒打好主意。」

秦可兒恨恨在我手上按了一把,我疼的齜牙咧嘴。

從河邊回來,我把雙喜罵了個狗血噴頭,關鍵時刻掉鏈子,以後還讓我怎麼和他一起組隊打怪?他背著我一步步向家裡走去,臨門哭哭啼啼的替他說情,她說從我下了水,那根特質的繩子就再也拉不動,後來倒是拉上來了,可我卻消失,秦可兒急的要跳河救我,雙喜臨門一直攔她。

照我的估計,雙喜臨門低估柔然了,本以為就是普通的水鬼,沒想到惹著兩千年前的大粽子,倒是不能怪他們,柔然在河裡泡了那麼久,一直沒有害人,給了誰也以為是新淹死的水鬼。

不過我就好奇一件事,雙喜臨門殺我跟玩似的,可他們打不過柔然,那麼昨天夜裡為什麼我會輕易的活命?

按照柔然的實力,應該一爪子也就撓死我了,難道是心裡有些捨不得?

家裡,秦可兒給我包紮好后就去做飯,高老頭有特製的療傷葯,倒也省的去醫院,雙喜又像個呆娃發獃,我問他:「雙喜,你幾級了?」

「啊?」雙喜抬起頭,滿臉的茫然:「什麼幾級?」

「我說你是什麼等級的怪啊。」我沒好氣道:「你們這種小妖魔不分等級么?比如你現在是紙人,吃三個人變成紙鬼,吃三十個變成紙仙,最後是紙神紙聖什麼呢?」

雙喜嘆了口氣,低下頭不理我,自顧自的低估:「吃三十個人,老子是你大爺。」

哎呦我草,這貨居然罵人了!

「你說的那是網路遊戲里的東西,現實中根本沒有。」雙喜不屑道,然後又補了一句:「即便有,這種人也不是你能遇見的。」

從河裡上來雙喜便問我經過,我只說被水鬼抓去打了一頓,專挑左手打,剩下的一概沒有多說,柔然的事還是少點人知道比較好,必經雙喜也說了,高老頭不會幫我處理秦可兒的事,我就留了個心眼,連雙喜臨門也瞞著,不然哪天高老頭又欺負他倆,說不定就把我賣了。

而且這些事也說不出口,總不能告訴他們兩千年前我的小弟弟跟驢的一樣大,把領導的夫人強暴了,現在人家還在水裡泡著,我也被剁碎了喂狗。

又不是期末考試考了第一。

柔然讓我幹掉文先生,我估計他應該是個道士,修鍊有成活了兩千多年,所以很關心他的級別,萬一已經是傳說中的天仙,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可雙喜說這種人根本不存在,我便問他:「道士不是分為元嬰元神的嘛?難道這些也是假的?」

「我哪知道?你問道士去呀!」雙喜沒好氣的說:「哥哥,有心思就努力跟爺爺學習,別每天想那些不靠譜的事,科學家都說了這個世界沒有神,你怎麼還執迷不悟?要用唯物辯證的眼光去看世界!」

「呸,科學家還說沒有鬼呢,老子這幾天見了好幾隻。」我喝了口水,不屑的說:「雙喜,能不能跟哥說兩句實話,你一個小怪物跟我玩什麼科學理論?難道你是人不成?」

「我不是人,但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些東西,你腦中一套關於神仙的理論是幾千年來虛構的沉澱物,真實的世界沒你想的那麼複雜。」雙喜解釋:「也許神仙真的存在,但地球上肯定沒有,更不會有那些等級之分。」

「那怎麼評比實力?」

「這麼說吧,我能弄死你,就是我比你厲害,像苗疆人養蠱,蟲蠱的危害沒有魂蠱大,所以有魂蠱的人就厲害,可兩個養蠱人單挑,都是兩敗俱傷的局面,所以說沒有誰比誰厲害,只是看誰掌握的法術多,就拿爺爺來說,他被人下了蠱,肚子里有了鐵線幼蟲,本該是必死的結局,可他吞了六兩八千的鬼王屍鱉,反而變得力大無窮,可他無敵了么?並不是,只要有人再給他下蠱,打破了平衡一樣是完蛋,就算不會養蠱的人,抓一隻八彩螭面蛛,取出毒液讓他喝下,鬼王屍鱉就嗝屁了。」

「草,我沒上過學,你可別騙我,太陽都只是七彩,你從哪弄八彩去。」

「這才說明八彩螭面蛛牛逼啊,對吧!」雙喜不耐煩的擺擺手:「別打岔,我一次性說這麼多話不容易。無論爺爺還是我和臨門,亦或是你見到的水鬼,說穿了就是用一種方法改變了自己,像英叔演的道長打殭屍,用墨斗金線,硃砂繪的符籙,就是一種方法而已,傳說中的張道陵天師能凌空畫符,御氣千裡外封神,但現在的道士行么?不行!所以張道陵是神仙,好像是金仙級別!而餘下的那些,只是會幾種你不會的方法而已,所以他們沒有級別,依然是人,無論我,爺爺,水鬼,都是人或者與人差不多的生物。」

我噗嗤笑了:「你也算是生物?你都沒有小雞雞!」

「草,老子不想跟你說話了。」正口若懸河的雙喜臉一下子拉的老長,氣沖沖的穿牆出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做個紙人扎我。

他出去后,我的臉一點點冷下來。

雙喜說這個世界沒有神仙,也就弄不清文先生倒地有多厲害,這個先拋開不提,既然他說大家都是人和與人差不多的生物,總能找到辦法弄死她為柔然報仇。

我看上去傻兮兮的,可一個人活了十八年,無依無靠長這麼大,要說我真傻,傻逼都不信。

雙喜話里話外都在隱晦的表達一個意思,高老頭並不可怕,只是會的比我多點,甚至連弄死高老頭的辦法都說了,用怪蜘蛛的毒!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暗示我幹掉高老頭?

雙喜一直稱高老頭為爺爺,可我總感覺不是真心實意的親切,而他一直暗示我,我估計只有兩個原因,要麼高老頭以後會對我下手,他在教我自保的辦法。要麼就是他恨高老頭,想借我的手除掉他。

且不論是哪個原因,目標只有一個,關鍵我不敢這樣做。

就想被同學欺負的小學生,明知道就是一刀子的事,可誰敢動手?

雙喜說的好聽,蜘蛛的毒液就能把他辦了,可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做,這段時間高老頭又不在,雙喜臨門上山抓蜘蛛就是,何必要等我來。

至於說高老頭以後要弄我,想想也是無稽之談,要是我想離開,他打110都別想找見我,難道說高老頭的想法就是聽天由命,我要是逃跑就算了,要是沒跑,就挑個時間弄死?不至於吧,我沒那麼不招人待見!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想多了,當天妞子欺負我,高老頭被雙喜臨門抬著過來的時候喊出那一句賤人,敢傷老夫的徒弟,感動的我差點就哭了,那句話里的怒氣,怎麼也不是隨便假裝出來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過的我已經忘了還有柔然這個小怪物藏在水裡,自從離開小河,我就再沒去祭拜過,偶爾深夜想起,都說第二天給柔然供奉個大豬頭啥的,可早上起來餵豬的時候,又把她拋在腦後,也許潛意識裡就不想再見她,一來是心虛,二來是她長的確實滲人,其實最關鍵的還是有點怕,萬一再被她弄一頓呢?我又不賤,沒必要找罪受。

秦可兒一直陪著我,原本想一起過個年,可是她父母找來了,原來秦可兒給家裡留了一封信,只說想辦法解決詛咒的問題,她父母擔心,順手就報了警,最後七姑那個老三八給秦可兒的老媽打電話,說給秦可兒說了一門親,是省長的秘書的侄子的好朋友,然後秦家二老殺來,要找我拚命。

我倒是無所謂,穿上高老頭墨綠色的中山裝,煞有介事的套著新布鞋白襪子,準備見見未來的岳父岳母,秦可兒卻紅了臉,很扭捏的讓我避避風頭。

當時我的心一下子涼了一半,老老實實的帶著雙喜臨門滾到山上去了。

她嫌棄我,或者說覺得父母看不上我。

也許她確實喜歡我,只是我不爭氣而已,怨不得別人。

秦可兒走了,給我留了一個紙條,記著她的手機號,我背了整整一天,雙喜做飯的時候順手就拿去引火,我草他大爺的,就我這智商,沒有三五天能他嗎背下來十一位數字?當時我氣得就要把雙喜扔進火爐子里,你他嗎就是紙人,卸只胳膊就能引火,幹什麼非要拿老子的紙條,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很快就到了大年夜,空蕩蕩的屋子裡我和雙喜臨門大眼瞪小眼,家裡兩個電視機都沒有,春晚也看不上,本來我還想著木村應該會舉辦個篝火晚會,結果去問的時候才知道,都他嗎走進新時代了,誰還弄那個,電視機好看多了。

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太原人,我去別人家蹭電視機也有點不合適,便在家裡摟著臨門看雙喜發獃,晚上十點整,牆壁上的老掛鐘噔噔響的時候,屋門也被敲得砰砰響,我的小心肝一顫,我草,不會是柔然找我過春節來了吧?萬一她要在這個很喜慶的日子跟我來一腿,我他嗎是從還是不從?

雙喜打開門,高老頭那張笑容似菊花的臉露出來,還頂了一頂貂裘帽,他笑眯眯的站在門外看著我:「彭彭,想師父了沒有?走吧,大過年的,師父帶你吃餃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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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專屬小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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