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脫身

第二十八章 脫身

一頓慘無人道的毒打,一場暗無天日的折磨,一番別開生面的報復。

最終柔然和我回了河裡,她按著我的腦袋,每當我快要憋死時,便放我出來透氣,她說當年的情況與我現在一樣,即便一心求死,依然剋制不住心中的恐懼,河水順著棺材的縫隙漫進來,她以為快要結束這場噩夢,可噩夢才剛剛開始。

她抵著棺材璧躺在最下面,水淹沒她的臉,她害怕了,半坐起來呼吸兩口,又覺得對不起李陵,於是重新躺下,沒過一會又害怕了,這樣折騰幾回,還是求生的慾望佔了上風,她拚命敲打著棺材,黑暗的棺材里響徹她的求救聲,卻沒有人來幫她,她幻想李陵還會想當初那樣從天而降,可是想錯了。

河水佔滿棺材,她竭力掙扎,呼吸不到一口空氣,那種窒息感讓她腦袋快要炸掉,最後她什麼都不記得,只是再次醒來時,才發現棺材的四周滿是被指甲摳出來的痕迹。

我好像又做錯了一件事,柔然死的時候,我不忍面對跑去找李陵,沒能陪她一起面對那份痛苦。

在河裡泡了一陣,柔然帶我上岸,用柳樹條將我掉在樹上,舌頭伸出老長,依舊是快要弔死的時候放我下來。

這真是奇妙的體驗,我深入了解了九種死法,一股不枉此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幸好柔然是淹死的害怕火,不然燒我幾次,就算沒死也他嗎生不如死。

「狗賊,你選一種死法吧,過了這麼多年,懶得再與你浪費時間了。」岸上,柔然背靠一個大樹對我平靜的說。

我當然不選,趴在耳邊嘔吐,等快把胃吐出來才稍稍緩解那股眩暈,剛才體驗的是摔死,柔然將我高高仍起,頭髮接觸地面再托住,麻痹的,快過年了,前幾天老子剛推的光頭。

「不選么?那你就跟我回河裡吧,把你壓在我棺材下面。」柔然提著我的腳腕要走,我連忙大喊:「住手,讓我說幾句話。」

估計上輩子欺負柔然的時候,下流話說的有點多了,柔然根本不停,我又喊道:「秘密,關於李陵的秘密,你知道你被淹死的時候李陵他們在說什麼嗎?」

柔然終於停步,對我冷笑:「我當然知道,我讓你看到的東西,難道自己不知道?」

愛知道不知道,老子也沒想跟你說這些,我爬起來站到柔然面前,鄭重說道:「柔然,上輩子你受苦了,是我的錯,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補償你呢?冤冤相報何時了這是廢話,我害你落得今天,你報仇是應該的,但有件事我想不通,驢瘸子真的是我么?設身處地,我做不出那樣的事。」

「你做不做得出有用嗎?他做了!」

「對,你也知道是他做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想拉柔然的手,卻被她躲開還反手賞了我一耳光:「我不是逃避責任,而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如果我現在還是驢瘸子,你要殺要刮都是應該的,但我投胎了,我叫丁彭彭,興許在十八層地獄一層層體驗上來的,閻王爺都認為我的孽清了。你別動手,聽我說完。」

柔然的手停在面前,我終於一把拉住,趕在她抽走之前急忙說道:「再敢動老子乾死你,騷貨。」柔然愣了,其實我也挺膽顫的,之所以這樣就是賭一把,不鎮住她,她是不會讓我說完:「你等了兩千年,不差這麼點時間吧?我說幾句話能死是怎麼著?就算能死,你不已經死了?」

「柔然,昨天晚上那個小女孩是你的轉世,現在是我女朋友,她與你一樣美麗溫柔,而她也愛上我,因為我變了。」我深情說道:「以前我對不起你,現在我可以補償你,但這種補償不是用命,雖然我害你死過一次,但我也死過,李陵都把我剁碎喂狗了,不比你輕鬆吧?說句公平的話,欠你的債上輩子換了,現在你就沒資格殺我,但我變了,變得有良心,所以我滿是愧疚想補償你。」

不知道是被我的話打動還是什麼,柔然沒有繼續動手,反而饒有興趣的問我:「你準備怎麼補償?我只對你的命感興趣。」

「我可以把命給你,但希望我的命可以讓你過的更快樂,而不是滿足你報仇的快感。」

「好,我在河裡泡成乾屍了,你的血可以讓我舒服點。」

我毫不猶豫的伸出手腕:「你吸吧,只要你能舒服,吸死我都行。」

柔然沒有皮肉的臉很荒誕的露出嘲諷的表情,她冷笑道:「自己割開。」

「草,還真有點下不去手。」我滿臉苦笑,有道是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要是說有人抓了秦可兒讓我自殺,心裡著急著說不定我還真幹得出來,可柔然擺明是玩我,沒有著急與擔憂佔據我的腦子,腦子裡就想著割腕有多疼,這一下子我還真不知道如何處理。

柔然的臉色越來越嘲諷,她緩緩說道:「不敢下手嗎?當年你糟蹋我的時候怎麼那麼有勇氣,你用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掙扎的時候流了血,你不還興奮的沒有停手?」

這番話讓我冷到心裡,更覺得心疼她,我在地上撿來撿去,始終找不到一塊鋒利的石頭,全是被河水磨沒了稜角的鵝卵石,我腦袋一熱,找了一塊比較猙獰的大石頭,把左手放在一堆鵝卵石上狠狠的砸下去:「驢瘸子,老子草你祖宗......」

疼,真他嗎疼,疼的眼前一黑,意識一片空白,但我不停的繼續,還當年的孽債。

不知道砸了幾下,左手已經血肉模糊,我扶著肩膀走到柔然面前遞出手:「給,喝吧,肉也燉碎了,就算沒牙也能咬動,你嘗嘗。」

柔然冷著臉推開:「你的血我嫌臟。」

草泥馬,老子快疼死了你還嫌臟?我衝上去用手抹她的臉,卻被她一腳踹翻,踩著我的胸口說道:「債還的挺有誠意,但你真的變了?試驗一下,變了就饒你一條狗命。」

我就知道柔然不會殺我,張愛玲說過一句通往女人靈魂的通道是哪裡來著?反正就是一個意思,無論男女都忘不了奪走他們第一次的人,我不但把柔然第一次搶了,還搶了三年,就算她恨不得虐殺我,可心裡總該有一種異樣的情愫存在,我就是要把這點來歷很無恥的情愫勾起來,成功最好,不成功也無所謂,誰讓咱欠人家。

柔然一揮手,我褲腰帶斷了,我一共就兩條內褲換洗著穿,昨夜送給柔然一條,今天丟在河裡一條,下面可是空擋,沒了褲子遮羞,正垂頭喪氣的掉著。

這是尼瑪什麼意思,她不是想來一次吧,試試我還有沒有當初的雄風?

別逗了,那貨可是驢,我充其量也就比普通人強一點,而且看見柔然這副樣子,就算我心裡的不是內疚而是滿滿的愛意,也他嗎硬不起來啊!

我正想用什麼方式委婉的拒絕這場艷遇,柔然手一招,河裡蹦出來一具屍體,就是白袍中唯一的女屍,應該是二小媳婦。

柔然淡然說道:「來啊,你不是變了么?我看看你還是不是當初那樣的無恥,只要你有一點反應,我也把它打斷,把你剁碎餵魚。」

柔然凄厲的尖叫兩聲,二小媳婦的屍體想我緩步走來,本就極薄的浸濕白袍緊貼在她身上,襯出一身玲瓏的曲線,甚至能看到兩點紅色,我他嗎不自覺的感覺小腹有些發熱。

這絕對與人品無關,不是自我誹謗,我就是好色,別說一個極致誘惑的女人,走大街上看見哪個美女稍微穿的少點都有些受不了!

男人的本性無法改變啊,那是荷爾蒙的問題,跟我的思想無關,別說是我,全中國就找不出一個能通過這個測試的男人來!

二小媳婦已經走到我身邊,沒見她動手,身上的長袍滑落,白上點著紅又罩著一小撮黑的畫面呈現在眼前,我立刻感覺離死不遠,連忙提起褲子大喊:「柔然,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然後要殺要剮隨你。」

「說。」

「李陵是不是大英雄?」

「將軍頂天立地。」

頂你個蛋,都把你整成這樣了還這麼崇拜,我又問她:「敵人抓了他嚴刑拷打,他會不會叛國?」

「自然不會,別說叛國,將軍絕不呼痛。」

「那他疼不疼?」

「廢話,將軍也是人。」柔然不耐煩,寒聲道:「問完了么?準備領死吧。」

「等一下,還有最後一句。」我竭力喊了起來:「感覺到疼並不一定會說,就像我,有了反應並不一定會做,難道這與李陵有區別?你應該叫這個女屍勾引我,看我會不會跟她親熱。我告訴你,別說是我,你把李陵弄到這裡來,他一樣有反應!匈奴的那個公主可是被他睡了,你覺得他就完完全全是為了迷惑敵人?你敢說那個公主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他沒有一點動心?」

柔然沉默,二小媳婦還要往我身前蹭,卻被柔然打回水裡,我就站著等她想出個結果,過了一會,她忽然翻身跳進河裡,我腦中響起她的聲音:「給你五年時間,解開文先生給秦可兒下的詛咒,讓她和李陵的轉世在一起,十年時間,找出文先生殺掉!既然你說要照顧我,十年以後回來這裡,每日放血給我喝,十年後我見不到,出河殺你!這些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終於走了,我跌坐在地上,一直琢磨柔然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讓我把女朋友用給兩千年前的情敵?我草,憑什麼!老子兩千年前就被他剁碎了喂狗,現在還得巴巴的把老婆送上去?你當我賤成狗啊?

還有那個文先生,柔然的意思是,他沒死?!

這個賤人,柔然臨死還被他欺負,我他嗎一定弄死她。

遠處,雙喜臨門背著秦可兒向我衝來,我氣得大吼:「你們他嗎是香港警察嗎?人質沒有危險才出現。」

不對,好像錯怪他們了,應該是雙喜和臨門過來,柔然才離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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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專屬小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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