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001

V2001

孫芸君挑了挑眉,目光掃向身旁的男人,意有所指,「我們是被你們如此融洽的關係驚艷了,打情罵俏居然做得這麼順其自然,不像有些男人,啟而不發,讓人鬱悶。」

聽她一說,梁雨晨眼前掠過剛剛她和尉止容兩人的動作,才發覺曖一昧之極,臉紅了紅,趕緊低頭吃飯,吃了幾個餃子,抬頭看向博弈,「博弈,昨晚我口渴起來喝水,看到你也起來喝水了。」

「哦。」

博弈聞聽,驟然打了個飽嗝,異常響亮,打完一個,緊接著是一個又一個。

孫芸君的臉頓時燒了起來,抬手拍著他的背,「怎麼了?吃個餃子都會噎著,你喝涼水會不會塞牙?雨晨,吃餃子,你看你,只有你盤子里的餃子最多,還沒動呢。」

昨天半夜博弈起床喝水她是知道的,並且知道原因是什麼。梁雨晨明明知道原因竟然當眾提出來,這丫頭明顯是故意的。

梁媽媽笑了笑,搖著頭無奈說道,「你們兩個啊,不在一起了念叨著,出了事情惦記著,在一起了又彼此揭短,真沒辦法。」

「這就是朋友。」

「這就是姐妹。」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著,說完看著彼此,咯咯笑了起來。

秋日的下午,陽光若碎裂的浮冰,碎裂成一片片的琉璃,折射著灑落在尉家別墅褪去綠色的院落中,道旁的白色野菊花已經盛開,還未完全採摘。

管家每年都會在院子里種上一些白色雛菊,等到盛開之時採摘了炮製一下,是很好的冬日茶梁,天然無公害。

梁雨晨從車內走下來,手中抱著剛剛買回來的家庭心理諮詢師專業考試書籍,回頭看了司機小巴,「把車開到車庫去就好了,辛苦你了。」

抬頭,看到停在院子一角的幾輛黑色陌生車輛,不覺愣了愣,家裡來人了?而且從車頭上那紅旗標誌看來,來人非同一般啊。

管家從房間內匆匆走出來,看到她走了過來,「少奶奶,你回來了?」

「尉伯,我不是告訴過你嗎?還是叫我雨晨我比較習慣。」梁雨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關稱呼的問題她已經糾正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管家和兩個女傭就是改不了。

「少奶奶,這是規矩。」尉伯和藹的笑著,提著手中的茶壺準備離開。

「家裡來了客人了嗎?尉伯,什麼人?」梁雨晨走了兩步,轉身問道。

難道是尉老爺子的客人?她這個時候進去合適不合適?要不她到後面的小花園坐坐去?前幾天尉止容讓人在後面小花園中建起了一個涼亭,木頭做的,仿照著古代窗戶的形狀,能夠完全推開了,推開之時,和外界只有幾根木棍子間隔著,空氣清新如意,夏日之時,可以坐在那兒納涼看荷花,冬日之時,把窗戶放下來,又能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的雪景,非常不錯。

她已經喜歡上那兒了,這幾天尉止容因為忙於公司擴大規模之事,很少在家,她一般就窩在那裡面看書,看一會兒出來欣賞一下盛開的菊花,想起陶淵明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世外桃源之所,她深有體會。

「少奶奶,好像是省政廳的人,剛剛和老爺子談論有關少爺任命狀的事情。」尉伯轉臉,小心翼翼回答道。

有關任命狀的事情?難道省里有什麼新指示了?

梁雨晨站在那兒,想了想,轉身朝著後面花園走去,打電話通知止容,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夜幕逐漸四合,梁雨晨無奈的從書本上抬起頭來,抬起腕錶看了一下時間,竟然五點半了,那些人該走了吧?

合起書本向著前面的別墅走去,迎面看到尉伯匆匆走過來,看到她鬆了口氣,「少奶奶,剛剛夫人問起您呢,擔心您出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的,尉伯,那些人走了吧。」梁雨晨沿著小路向前走去,目光掃過院落,看到那幾輛依然停靠著的車輛,不由皺了皺眉頭,這些人還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竟然還不走。

剛剛止容打電話過來,六點就會到家。

「好像是要等少爺回來談事情,夫人的意思留他們吃晚飯。」尉伯低聲說著,跟隨著梁雨晨一起踏上了台階。

「還要留下來吃晚飯?看來見見這些人是避免不了的了。」梁雨晨推開門走進去,抬頭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的幾個人,匆匆掃了一眼,不覺大吃一驚。

怎麼?其中一個怎麼會是路越?

難道路越也是省工作組的人?他不是出國做生意了嗎?商人嗎?怎麼會走仕途了?

環顧四周的幾個人,才發現坐在客廳內的人,準確的說應該是三男兩女。

「家裡來客人了?路越,我們又見面了?」她禮貌打著招呼,掩飾掉眼中的詫異。

尉夫人看到她,站起來準備介紹,看她竟然和路越認識,略略詫異了一下,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路書記,白廳長,兩位夫人,這位是止容的妻子梁雨晨。」

說完,回頭對梁雨晨說,「兩位分別是書記和辦公廳廳長,攜著夫人過來,一是過來看看止容,第二是因為任命狀的事情,你了解這個情況,我也不再瞞著你。坐吧。」

梁雨晨沖著幾個人禮貌的點點頭,挨著尉夫人坐下來,目光落在路越身上,「路越,沒想到在家裡竟然見到你,歡迎常來。」

路越眼中透出一絲驚喜,清秀的臉上透出一點靦腆,「爸爸媽媽來到這兒,我趁機跟著來了,我不走仕途,只是想趁機回來考察一下市場,打算在這兒投資。」

他的話解釋了他今天來到這兒的目的。

不走仕途啊,她說呢,路越怎麼突然間由商場轉到政壇了?

「你們認識?」路夫人見二人如此熟絡,目光上下打量著梁雨晨,問道。

「伯母,我們是大學同學,三年同窗呢,畢業之後就沒有再見過,誰知道前段時間在超市竟然碰到,後來又匆匆分別,沒想到竟然在家裡見面,這個世界真的是說大就大,說小就小呢。」

梁雨晨笑了笑,回答道,把手邊的書放在了沙發上。

「尉止容怎麼突然之間放棄政壇生涯了呢?」路書記突然問道。目光看著梁雨晨手邊的書,不動聲色的目光雖然溫和,卻讓人感覺到迫人的壓力。

「這個……止容做出的決定,我從不干涉,因為我覺得他沒走出一步,都應該是有道理的,至於原因他比我清楚,相信等他回來后,會解釋清楚的。」梁雨晨略略遲疑了一下,軟綿綿的把這個問題重新踢了回去。

尉夫人緊張的臉上透出一絲輕鬆,不著痕迹的握了握她的手,說道,「止容從小都是有主意的孩子,一旦打定了主意是幾輛火車也拉不回來的,至於原因沒有任何私人恩怨,只是想要變換一種生存方式。路書記您也知道,在一個位置上呆久了,孩子們就會形成一種思維定勢,其實對於工作對於國家來說沒有多少好處,重新商定總裁人選,給這個隊伍注入一些新的力量,也是應當的,路夫人,您說是吧?」

尉夫人的話,可謂滴水不漏,給尉止容的離崗找尋到充分的理由,既是為國家考慮,又是從個人出發。

路夫人笑了笑,目光始終從梁雨晨的臉上未曾移開,「尉夫人,恭喜您,有一個賢惠的媳婦,看著溫柔賢淑,讓人喜歡呢,怪不得止容為了她,放棄那麼多喜歡他的女人。」

梁雨晨心裡縮了一下,路夫人的話雖然明著是讚揚,可聽在耳中,怎麼有種嘲諷的成分?她自信從來沒有見過路夫人,又沒有什麼過節,怎麼突然之間對她這麼大的成見?

「多謝路夫人的讚揚,雨晨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和路夫人您相比起來,還差得很遠,和路越同學之時,就聽說他有一個賢惠漂亮的媽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梁雨晨淡淡的回應著,目光掃過她身邊的白夫人,眼眸縮了縮,看著白廳長的夫人,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她迅速的在腦海中把所有人過了一遍,還是沒想起來在哪兒見過。

「謙虛了,能夠讓止容放棄凌一菲,這一點足以證明你有過人之處,只是婚姻這種事情對於每個人來說意義不同,尉夫人,真正要走到底,真的很難,您說是嗎?」

白夫人見梁雨晨看向她,唇角勾起一絲明媚的笑,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舒服。

「是不容易,可只要相互扶持相互理解,風雨同舟,就不是什麼難事?我和老尉,路夫人和書記,您和白廳長不都是如此嗎?」尉夫人臉上的笑容雍容大度,化譏諷為讚揚。

門外,響起汽車喇叭聲,梁雨晨站起來,禮貌點了點頭,「是止容回來了,幾位稍等一會兒,我出去看看。」

說完向外走去,路越此時也站了起來,「雨晨,等一下,我趁機會也出去透一下氣。」說著追了上來,二人一起向外走去。

路夫人見此情景,眉心的凝重加深了。

「其實你坐著就好。」到了門口,梁雨晨伸手去拉門,路越搶先一步推開了門,等著她出去,然後才跟著走了出去。

尉止容把車停靠在車庫旁,轉身回來,看著並肩一起走過來的梁雨晨和路越,神態凝了凝,他怎麼來了?在超市見過一面,在雨晨畢業之際還未敢表白的男人路越。他見一面就記住了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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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惹神秘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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