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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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打扮成最完美的樣子,到的時候,孟然正坐在窗邊的位子,望着窗外,見到她,微微一笑,點了下頭。

當時心裏砰然一動,她以為她打敗了夏初蘭,就算沒有,也成功的讓他們之間有了嫌隙。不對!她可什麼都沒做,是夏初蘭自己的行為不檢點,她只不過轉達了一些事實而已,與她有什麼關係?

而且,如果不是夏初蘭,她和孟然早就在一起了,大學時期,他們是公認的郎才女貌的一對,雖然孟然從未說過什麼,但他對自己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真的沒有,那次為什麼會拋下夏初蘭來醫院看她?雖然他總是淡淡的,說了些同學之間的客氣關心的話。自從那次后,她就堅信着那一點。夏初蘭的出現,不被所有人看好,就連他最好的朋友都覺得無可能,那麼她就等,等着他們分開的一天。出乎意料的是,孟然對她似乎越來越在乎。

有一次在幫老師分析項目,不經意間卻看到他走心的輕笑,她很是驚訝,顧老師在一旁講的滔滔不絕,平時他也是極其認真的,那日卻走心了。顧老師在學術上是極其嚴肅的一個人,如果發現了,一定會很生氣,大訓他一頓。她看顧老師好像並沒有看向他們,只是一心的看着自己的電腦屏幕,輕聲的提醒了他,喊了兩次,他才回過神來。她不知道什麼讓他在顧老師講項目時分心,很是好奇。看他將壓在書底下的手機往一旁挪了挪,以黃色的娃娃特別的顯眼,孟然又朝那娃娃看了一眼,才將視線調轉到電腦上。那是一個與他氣質極不相符的一個娃娃,他這樣冷酷的不苟言笑的人,居然會用這樣的一個娃娃手機掛件。休息時間,孟然去了洗手間,她仔細的看了看那掛件,那還是一個扎著馬尾的娃娃,穿着黃色小裙子,一副可愛的鬼臉。只是越看與熟悉,這不是夏初蘭的樣子嗎?

那隻掛件,一直很久,孟然都沒有取下來,後來他們分開后的很久很久,才不見那個掛件,而且他常用的那支手機也一同不見了。

「這麼晚還讓你出來,真不好意思。」

文欣笑着在對面坐了下來,「沒有,我正好還沒吃飯。」

孟然示意了一下,侍者走了過來。

「你自己喜歡什麼,就點什麼,我已叫了一份。」

文欣接過侍者的菜單,略點了兩樣東西,又遞給了侍者。

「孟然,你這麼晚找我…」

文欣溫柔一笑,只是很快被眼前的那幾張照片僵住了笑容,臉色刷的一白,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立刻又恢復正常。放在腿上的雙手緊緊的握著,臉上還一如常態。

「這個是…」

「不認識?」孟然淡淡的問,卻不像疑問。

文欣渾身一冷,牽強的笑了笑,又覺得不適合,皺起眉頭,一副擔憂的樣子。

「夏初蘭她…也許是個誤會,你不用在意的,她怎麼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呢?」

「我不在意。」孟然拿起一張照片,似乎很不經意的看了一下,又仍會桌子上。

文欣僵住了表情,沒想到他會這樣冷靜的說不在意,是該高興,還是該擔憂?這些照片上都是夏初蘭抱着嚴肅的場景,他說他不在意。

「發給我照片的那個網址,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是哪裏發出的,我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要發這些照片,有什麼目的。但是,什麼都是徒然…」

「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文欣冷笑道,既然都將照片擺在她面前,還如此說,說明他早已查了到是誰發給他的。

「沒什麼?我只是希望那個人可以不用做一些徒勞無功的事,對自己對他人都是一件好事,不然受傷的還是那個人自己。」

「你心裏就這麼確定夏初蘭心裏的人是你?就算這些照片,你還那麼確信?」文欣拿起一張照片,擺在他眼前,說道。

孟然為之不動,一副淡然的樣子。

文欣有些絕望的笑了,「原來今天約我出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怎麼,你明明知道是我,為什麼不戳穿呢?是怕知道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樣?還是夏初蘭在你心裏已經沒那麼重要了?你娶她只是為了報復,你父親的死,對你來說…」

「文欣!」孟然截斷她的話,一副震驚的望着她,她在說什麼?她怎麼會知道這些?她在查他!

文欣有些得意的笑了,原本她已經恨到極點了,可是卻經不起他對他說的任何一句話的溫柔,就如今晚,一聽到他的電話,是約她出來的,就興奮的忘乎所以了。

文欣從未見過孟然露出害怕的神情,望着她的雙眸漸漸暗沉。

「你在害怕什麼?」文欣笑道。

「我害怕什麼與你無關!」孟然冷言道。

呵!是啊!與她無關,她為他這麼多年,守候這麼多年,他什麼都看不見,還是說不想看見!他曾經最傷痛的時候,是誰陪在他身邊的?又是誰,幫他爭取出國名額的?又是誰,在他生病的時候,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又是誰,這麼多年,一直無怨悔的輔助他的工作?是她,是她文欣!夏初蘭有做過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做過!

憑什麼要這樣對她!

「你是在害怕我將真相告訴夏初蘭,對嗎?」

孟然一怔,冷冷的目光掃過她,沒有說話。

文欣忽的一笑,漸漸笑聲越發大了,又忽的收起笑容,一字一字的說,「你以為夏初蘭有那麼愛你?」她搖搖頭,「你錯了!」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喝一口水,又放下杯子,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地一道一道的劃過背身,望着那晃動的透明泛著光的白水。

「我不妨告訴你,夏初蘭沒那麼愛你,你別不信,如果她真的愛你,她就不會因為我的一句話,就離開你!」

孟然眉頭鎖緊,暗淡的燈光下那雙透著冰冷的光的雙眸望着她。

「當年我只不過是告訴她,我喜歡你,勝過她對你的喜歡,而且你也是喜歡我的。和她之間只不過是玩玩而已。她就真的的信了,你說傻不傻?」文欣好笑的說。「我還從未見過那麼笨的人,我一說,她就信。

孟然緊緊的握住拳頭,「你對她還說了什麼?」

「還能說什麼?就說了這些,噢。對了,我說我懷過孕,你猜,她會不會認為是你的?呵呵,我覺得一定會,那麼笨的人,也只有你會放在心上了。」

孟然看向她,難怪夏初蘭最近那樣怪怪的。只是,她是有多不相信他?!

「對了,你的這張照片,也是我偷拍的,不過,你就真的不相信他們之間有什麼?也許你不在的那幾年,他們早就在一起過了。」

「夠了!」

「呵!為什麼夠了?我都不嫌夠,你閑夠了?」文欣捏緊照片。冷笑一聲,「我為你做過這麼多,這麼多年。心裏一直都是你,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選擇忽視,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全都是我愛你,而你呢?」

「謝謝你的愛,只是愛錯了人。」

「好一個愛錯了人。是,都是我的錯,錯就錯在愛上了你,還這麼多年,一個女人有多少青春年華可以去等一個人,我從大學到現在,七年的青春,七年的愛!我還有多少個七年?你為什麼就是看不到,為什麼?」

文欣近乎崩潰的吼道,餐廳的其他人都看向這邊,平時很在乎形象的她,此刻什麼也估計不了,她隱忍了這麼久,終於卸下了。

文欣猛地站了起來,精緻的眼妝已被淚水濕透。

「孟然,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為你做任何一件事了!我對你的感情,也不會再有了!從此以後,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不想再見到你!」

孟然薄唇微微一動,終是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看她,只是淡漠的坐在那。

文欣苦笑了一聲,真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孟然回到家時,夏初蘭依舊坐在那,習慣性的蹲坐在椅子上,將頭埋在膝蓋上,雙臂環抱着退,像是沒有生氣的瓷娃娃,輕輕一碰就倒,然後粉碎。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連他回來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孟然站在門邊,久久的望着她小小的身影,說不出什麼滋味,心裏一陣酸楚,又帶着深深的憐惜。放輕著步子走了過去,走到她身邊時,她似乎察覺到有人,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一看到是他,猛地抱住他,將臉埋在他的衣服里。

「不要丟下我好不好?我害怕,一個人,真的很害怕,我不要一個人,不要…」輕輕地帶着哭腔,像夢囈般的擾動着他的心房,又深深的蠱惑着他。

孟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像是哄著嬰兒般,「不丟下你,我一直在這,一直在這…」

他一直都在,一直都在,只要她一直都在!

夏初蘭頓時停住了抽泣,仰著頭,滿臉淚水的看向他,似乎不敢相信,剛剛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孟然將她丟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她害怕極了,怎麼喊,都沒有人應她。現在還是夢嗎?

孟然彎下腰,大手撫上她的臉頰,大拇指不停地將她的淚水擦去,溫柔的聲音,「怎麼了?」

夏初蘭「哇」的一聲,像孩子一樣的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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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前任你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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