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當他走靠近她的家門口的時候看見她，除了她和她的大哥之外還有一個他沒有見過的男人。

「晴婷，育正今天帶了這麼多的禮物來送給妳，妳連一聲道謝也沒有跟他說。」趙棋新側過頭看了妹妹一眼。

用腳尖在玩地上的小碎石的趙晴婷頓了一下腳，哪有?她一開始就有跟育正大哥說謝謝，她都教導小朋友要有禮貌她自己怎麼可能會沒有禮貌?

「謝謝育正大哥送了這麼多的禮物給我。」趙晴婷還是很有禮貌的彎下腰。「不過下次還是請育正大哥你別破費了。」

白育正露出一抹斯文的笑容，「妳不用跟我這麼的客氣，我送的禮物妳還喜歡嗎?」他不大清楚女孩子喜歡收到什麼樣的禮物，他是問了同行的同事。

趙晴婷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還沒有拆開禮物來看。」趙棋新瞥了妹妹一眼，他都把禮物拿給她多久了?

「沒有關係，妳看妳想要什麼東西，下次我出差回來再送給妳。」

趙晴婷更是尷尬的笑了笑，「不用麻煩育正大哥了。」這樣好奇怪，跟她說這種話的人應該是齊旭才對。

「齊旭!」趙晴婷一看見他精神都抖擻起來，「人家等了你好久喔。」她高興的跑上前挽着他的手臂。

「我儘快趕過來了。」說這話的同時他的眼睛卻是看着出現在她的家門前、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

「哇，你帶這個點心是要給我吃的對不對?」她眼熟的看着袋子，這是他常常會帶她去的那一家甜品店，她好喜歡。

白育正看着她親密的挽著別人的手臂，他臉上一貫的斯文笑容不禁顯得有些苦澀，這兩年來他時常到她家吃飯，她卻從來沒有對他表現出如此熱絡的樣子。

「我買了很多份，妳可以放幾杯在冰箱裏明天還有得吃。」銳利的雙眼盯着不認識的男人。

「我好想吃喔，我們趕快進去。」她拉着不動如山的他，「齊旭?」

趙棋新真的很想敲敲妹妹的腦袋瓜子，她一定要在育正的面前表現得這麼白目的樣子嗎?

「妳不幫我介紹一下這個男人是誰嗎?」齊旭說着。

「他是大哥的同事。」趙晴婷笑瞇瞇的轉過頭，「育正大哥，他是我的男朋友叫齊旭。」

趙棋新受不了的翻翻白眼，他怎麼會有一個這樣欠揍的妹妹?

「育正大哥，你慢走。」趟晴婷意思意思的揮了揮手，「我們快點進去吃點心。」她推著齊旭走進去屋內，直到闔上門之前齊旭的視線仍是膠着在白育正的身上。

「育正，不好意思，我妹妹她……」趙棋新氣得在心裏大罵，如果不是因為有一個白痴的妹妹他又何必站在這裏說不出話。

白育正勉強的露出一抹笑容，「棋新，你已經很幫我了，要不是你時常找我來你家吃飯，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接近晴婷?」

兩年前他在公司的門口看見一個急得快要哭出來的女孩子，一問之下才知道她是掉了錢包沒有錢搭公交車回家，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大哥的辦公室。他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單純的女孩子。

「我也不知道晴婷是怎麼認識那個傢伙，不過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贊成晴婷跟那個傢伙交往。」

「齊旭?」白育正在腦海里思索這個名字。

「就是香港那個齊旭。」

「你是說?」白育正皺起眉頭不是很確定的問著。

「沒錯，就是那個支配香港地下活動的齊旭。」

「晴婷怎麼會認識他?」白育正有些吃驚的問著。

趙棋新搖了搖頭，「不管如何我是不會讓我的妹妹跟這種人交往。」他唯一的顧忌就是擔心父母親知道齊旭的為人之後會受到太大的打擊，他可以看得出來齊旭在還沒有來到家裏拜訪之前，父母親就已經對他有着很好的印象。

「你會再邀請我到家裏來吃飯吧?」這兩年來的迷戀不是說放手就能放得了，更何況他跟齊旭比起來，身家清白的他有着更多的優勢。

趙棋新拍了拍當了多年同事的好友，「我不邀請你來我家難道邀請那個傢伙嗎?」

白育正安慰的笑了笑，「看來我還得再努力的加把勁。」

「你們年輕人繼續聊，我先進房間睡覺。」林秋月愛睏的打了哈欠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十二點多，她和丈夫平常都是十點鐘就寢的生活習慣。

「伯母，晚安。」

「齊旭，我看你今天晚上就在我們家住下好了，你睡大哥的房間擠一擠，這麼晚就別再開車回去。」看他瘦歸瘦倒是輕輕鬆鬆的把老頭子扛進房間，老頭子從下午睡着之後就不斷的打呼，兒子也是一副頭很痛的樣子，下午還叫她煮一些解酒的湯汁給他喝，他們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趙棋新看見母親走進去房間闔上門之後，「你休想跟我擠在同一間房裏，時間不早，你趕快給我回去。」

趙棋新撐不住的站了起來，他要是再不進去房間睡覺明天肯定會掛掉，因為晚上他還邀請育正過來家裏吃飯，，所以他下午忍着沒有進去房間睡覺，他怕不睡到明天一早他是爬不起來。看見喝最多酒的人像是沒事一樣，他看了就不是很爽快。

「齊旭也才不屑跟你擠在同一間房裏。」大哥明明就不跟他們聊天還坐在客廳里坐這麼久，她真是搞不懂哥哥在些想什麼?

「妳要是敢把他帶進去妳的房間里睡覺，我就打斷妳的腿。」趙棋新的口氣並不兇惡，但是齊旭跟趙晴婷都聽得出來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趙晴婷微微的紅了雙頰，「大哥你想到哪裏去?」齊旭則是挑了挑眉。

「快點叫他回去然後把門鎖好，上樓睡覺。」趙棋新再也忍不住的攀上樓梯扶手，他真的需要一張床讓他可以馬上躺平。

「我也該回去了，妳明天還要上班。」

「我送你出去。」趙晴婷挽起他的手臂。這麼晚了齊旭本來想要阻止她送他到巷子口，不過心緒一轉的他把話吞了回去。

趙晴婷本想跟他道別，可是他卻推着她坐到副駕駛座上，「齊旭?」

才剛坐進駕駛座的齊旭一把摟過她吻住困惑的小嘴，這幾天他在香港想她想得就快要抓狂。

他多想撇開香港的一切不去管，但是他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着活在社會底層下的女人跟孩子生得更加痛苦?

如果不在社會黑暗的角落裏建立起秩序只會使那些賣淫的女人讓車夫毫不留情的剝削。不幸出生的孩子永遠吃不飽、賣淫的母親也永遠過着苦無天日的生活。

他不是聖人，他沒有辦法改變千古不變的性交易行為，他能做的只是建立起地下秩序，不讓車夫用毒品控制女人。

在他還是孩子的時候他看過太多這類人生的悲哀，他的母親不是妓女但是卻把他丟在那種環境下讓他自生自滅。

他對於母親沒有任何的印象，他只知道他的母親恨他，否則她怎麼捨得這麼做?有些妓女就是不小心懷了孩子也未必會如此的狠心。

堅強的孩子能在逆境中求生存，意志不堅的孩子在那種複雜的環境下只會一步步靠近偷搶拐騙、賭博甚至是毒品。

他不是想做什麼善事，他只是看不慣一堆好手好腳的男人，成天向女人葉討皮肉錢更看不慣他們以拳打腳踢孩子作樂。

齊天鳴所收攏的儘是這一種不知廉恥的混混，毫無道義可言的傢伙根本稱不上是道上兄弟，他們只敢狐假虎威的欺凌老弱婦孺而已。

如果他能在各個地區拱上他曾經帶過的手下作角頭老大，心思還算正派的他們懂得什麼叫作情義，直到那個時候他才可以安心的放手。

勢力替換得太快會讓齊天鳴以為他有造反的意圖，事情進展的太慢又讓他不能真正的給她一個承諾。

有些時候他真的很想拋開一切通通不去管，但是至少在他做了這些事情之後，他才能堂堂正正的面對她的家人。他不是身家清白的理想對象，但他也絕對不是無惡不作之徒。

他暗自發誓過要在她的家人面前抬得起頭來!

齊旭瘋狂的吻着她，好像這樣做才能讓他更有精神去跟齊天鳴周旋，他不是沒有能力直接跟齊天鳴撕破臉，但是他禁不起她發生任何意外。

如同齊昊跟武霖所說的一樣，可果可以選擇不要又何必多製造一個敵人?當他把各個角頭替換上他的人之後，他會毫無眷戀的放掉一切權勢。

「齊旭……」他吻得太過激烈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她似乎感覺得到他的內心裏一波又一波劇烈的翻騰。

齊旭緊緊的擁着她不放，他甚至將她從副駕駛座上抱到他的腿上，「齊旭!」趙睛婷驚呼著。

她就杵在他跟方向盤之間動彈不得，「齊旭，我的手腳都不能動了。」她側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兩隻大手穿過她的服下撫着她的背肌，他的吻不斷的在她的頸項間穿梭。

脖子上的酥癢讓她只想往後退去，「呵呵……」然而過不了多久她卻尖叫了出來，「啊!齊旭不可以。」兩隻小手急忙的壓着他胡作非為的大手。

他沒有揮開她阻止的雙手，他讓她的手壓着他的手而他的手壓着她的一隻乳房，他看似不急的樣子但是愈來愈急迫的吻卻泄漏了他迫切不己的渴望。

靈活的舌頭在她的頸項之間又舔又吸，在他百般的撫弄之下她終於忍不住的尖叫出來。

「齊旭!」她跟他只要有出去約會就會接吻，她早已經習慣他的吻，可是他今天的吻很不一樣，今天的他帶着一股她說不出來的強悍。

她感覺得到他好像勢在必得什麼東西一樣!

趙晴婷讓他吻得頭昏眼花，壓住大手的兩隻小手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癱在左右兩側。

「晴睛，我好渴望妳，我想要這樣對妳做好久，我不想再忍耐。」醇厚的聲音在密閉的車子裏清清楚楚的響起。

他溫柔的揉着她的乳房一邊欣賞她臉上迷人的表情，微酡的小臉似乎還沒有發現在她身上作亂的大手。

「我們每天見面都有接吻不是嗎?就只有你去香港的那幾天沒有接吻而己，你到那麼遠的地去我們沒有辦法……」星眸微啟的她軟軟的癱在他的懷裏。

本來還覺得空間狹隘的她突然覺空間寬廣起來，原來是因為她躺在他的懷裏的關係'每每看見他寬闊的肩膀她就覺得好有安全戲。

「我想對妳做的不只是接吻而已。」接吻早已經不能滿足他，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每天都渴望能跟她有更近一步的接觸。

……

他真的好讓她吃驚，她就算沒有過其它的男人也知道他肯定是勇猛過人的男人，趟晴婷害羞不己的撫著雙頰。

她好慶幸爸爸跟哥哥在昨天喝得大醉爬不起來，媽媽也因為太晚睡覺而睡得比平常晚。

「老師。」武致堯蹲在老師的面前，兩雙小手撐著下巴。

趟晴婷緩緩的抬起頭不期然撞見蹲在她的面前的學生，因為小堯蹲得非常靠近她、讓她嚇一跳。

「老師。」蹲得穩穩的武致堯一動也不動。

「有什麼事情嗎?上課了是嗎?」趙晴婷轉頭看掛在牆壁上的時鐘。

「老師，妳剛剛在想什麼事情想得這麼有趣?說給小堯聽看看好不好?」芯芯生病在家裏休息，爸爸說他要等放學之後才能過去昊叔叔家看芯芯。

「沒、沒有!」她怎麼可能把這種事情說給孩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