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霖跟着轉過身去，他闔上大門，這傢伙該不會直接帶趙老師上賓館吧。他不是很確定的側了一下頭，追女人可不是這樣子追。

他不覺得齊旭對待趙老師的態度跟以往繞在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一樣，他竟然像個獃子就只是站在外面看她而且，這一站還站了兩個多月。

看來他會是繼齊昊之後第二個跟齊天鳴攤牌的人吧。也好，齊天鳴那個老傢伙的身邊根本就不能久待，他支持兄弟的任何決定。

大象班、小兔班跟幼幼班的老師都走光，與她同敎企鵝班的李老師也回家，她還不想走，因為他還站在她的背後。

「妳的工作都結束了。」齊旭靠近她的身後，寧靜的巷子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柔和的黃昏陽光籠罩在她的身上，一身素雅的她就好像一位潔白的天使。

今天她穿上一件Ｖ領的背心搭上一條淺色的裙子，她的服裝搭配一向沒有太多的變化甚至可是說是單調，服裝的色調也以淺色為主，她似乎偏愛白色跟水藍色。但是他不但看不膩而且覺得她怎麼穿都好看。

「嗯，嗯。」仍是背對着他的趙晴婷點點頭。

「妳該不會打算要一直背對着我跟我去約會？」動不動就容易臉紅的她讓他忍俊不住的想要笑出來，可是一但笑了他怕她真的會鑽個地洞躲進去。

「約、約會？」趙晴婷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但是她隨即又臉紅的低下頭去。

她幻想了好幾次她跟他約會的情形，沒想到他真的開口邀請她了，天啊，她捂住燒燙的雙頰。她的美夢就要成真了嗎？

「妳不會拒絕我吧？」他的臉上有藏不住的笑意，他想她也是喜歡他。

「不會、不會！」趙晴婷十分緊張的看着他，她好怕他在下一秒鐘反悔，她每天都在幻想他約她出門，她也每天都打扮好等他。

他的胸口藏了滿滿的笑意，只見她像只熟透的蝦子一樣低下頭去。他牽起她絞成一團的小手。

「妳想要先吃飯還是先看電影？」他的生活作息跟一般人不太一樣，他不知道一般人的晚餐時間是在傍晚時候或者是更晚。

「都、都可以啊。」只要可以跟他約會就好了。趙晴婷捂著胸口，她的心臟跳得太快她就快要受不了了。

齊旭隱忍住胸腔里滿滿的笑意，他只是牽起她的小手而已她卻已經一副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樣子，他很期待當他吻上她的那一刻。「我的車子停在路口，我們走過去。」

「好、好。」趙晴婷一手讓他牽着、一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啊，你等我一下，我忘記拿包包跟鎖門了。」她趕緊跑回教室。

看見她急急忙忙離去的背影，待她跑進去教室之後他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哈哈……」她好可愛，紅著臉指着他的鼻子大罵下流的她也很可愛。笑得開懷的齊旭還不知道他跟她已經讓人從頭到尾監視。

「爸爸，旭叔叔是在大笑嗎？」

「應、應該是吧。」武霖掀起窗帘的一角只露出他跟兒子的眼睛。

小堯揉了揉雙眼再看清楚一次，「旭叔叔不是都只是隨便的笑一笑而已嗎？」旭叔叔的笑容是他看過最不快樂的笑容。

「是、是啊。」那傢伙一向以為勾起嘴角就是笑容。武霖揉了揉眼睛再看清楚一次。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武霖趕緊放下手中的窗帘一角，「沒有做什麼！」

「你又帶着兒子做壞事。」蘇紫菱雙手插腰的站在客廳中間，她挺著四個月的肚子不敢走太快。

「媽媽。」武致堯趕緊跑到媽媽的大腿旁邊抱着媽媽，「爸爸說對面有好看的叫我一定要趕快去看看。」

「武霖！」

「紫菱……」武霖趕緊露出迷人的笑容，這個臭小子。

「我們先去看場電影再去吃飯，好嗎？」他想她需要多一點時間來適應跟他在一起相處。看電影的時候大屏幕多多少少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也多多少少可以讓她適應他的存在。

「好、好。」只要能跟他約會就好。「嚇！」趙晴婷突然整個人往後貼在椅背上，一雙大眼睜得圓圓。

靠近她的齊旭輕笑了一聲，「咳。」他不想讓她感到窘困，「我只是想幫妳繫上安全帶。」

「謝、謝謝。」她紅了雙頰，他會不會覺得她太大驚小怪？她剛才在送小朋友回家時候的樣子應該也很奇怪。

她在考慮了良久之後，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來，「你會覺得我很奇怪嗎？」

「我覺得妳很可愛。」他忍不住在小嘴上偷親一下，他沒有打算進展這麼快，因為他怕她會無法接受，可是他真的忍不住。

「嚇！」看到他瞬間放大的俊臉，趙晴婷提了一口氣卻吸不進去，「我、我不能呼吸了……」她快要死掉了。

齊旭的臉上充滿了笑意，他再次俯向她，但是這次不是輕啄而已，他加深了這個親吻。趙晴婷眼睛睜得大大的盯着他近到不能再靠近的英俊臉孔。

大手將她的後腦勺壓向他，他早就想要這麼做。每當站在託兒所的外面望着她的身影，他就渴望能更近一步的碰觸到她的身子。

她的小嘴一如想像中的柔軟、甜美。

趙晴婷不可思議的盯着他，一雙大眼依舊睜得圓圓，他會不會親太久？別人也都是親吻這麼久的嗎？

僵直的雙手分別撐在大腿的兩側，她的手好酸、她的脖子也好酸、雖然他長得很好看但是她的眼睛也因為一直看着太近的臉孔也好酸。

「呼吸。」齊旭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唇，他發現她全身僵硬的像具石雕，他要是再不中斷這個親吻她的腦子就要缺氧。

「呼、呼……」趙晴婷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大手撫着她漲紅的臉蛋，她或許不是一個裝扮亮眼的女人，但是她確確實實是個美人胚子，難道她沒有跟男人交往過嗎？

「你、你下次不要再這麼突然的就靠近過來，你要先告訴我一聲嘛。」害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趙晴婷驚神未定的撫著胸口。

齊旭挑了挑眉毛，接吻就接吻還要先通知？

趙晴婷歡喜又害羞的跟他走進電影院，一路上他的話不多，她剛才坐在車子裏的時候都是偷偷的在看他比較多，他不管遠看還是近看都很帥。

齊旭要自己盡量別去注意她投射在他身上的視線，否則他又會想要親吻她，這個小女人大概一直以為他都不知道她在偷看他吧。

他不是沒有察覺到她害羞不已的視線，他只是不想讓她再更加的臉紅而已，他擔心她又會呼吸不過來，一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你笑起來的樣子好好看喔。」仰起頭來的趙晴婷不禁脫口而出。

「妳笑起來的樣子更好看。」齊旭揚著愉悅的嘴角說着，站在託兒所外面的他總是會被她的笑容勾引，他不時會羨慕起那些可以坐在教室里聽她說故事的孩子們。

「哪、哪有。」她嬌羞的低下頭但是心裏卻冒出了好多快樂的泡泡。

「妳很漂亮，妳比我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還要來得漂亮。」他喜歡這朵清純的小花兒更甚於其它艷麗的花朵。

她心裏的快樂泡泡愈冒愈多、頭顱也愈垂愈低。

「真的是沒有女人比得上妳。」手指頭勾起羞答答的臉蛋，他忍不住將唇印了上去。

看見他愈來愈靠近的俊臉，她的心跳也忍不住跟着愈跳愈快，加速的心跳跟快樂的泡泡攪和在一起，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這一次她依舊忘了呼吸。齊旭一邊吻着她一邊哺過空氣給她，他還不想要太早結束這個親吻。他用高大的身軀遮掩着她的身子，他不想要讓別人看見她嬌羞的模樣，也不想要別人看見她渾身泛紅的肌膚。

「旭叔叔，你要來接我回家啊?」武致堯牽着齊芯語走出託兒所的大門，昊叔叔說今天會晚一點點來接芯芯回家，所以芯芯可以待在他的家裏玩一下下，真好。

齊旭朝兩個小傢伙笑了笑，「不是，旭叔叔在等趙老師下班。」小堯每天都要跟他來上這麼一句話，他很懷疑這個不笨的小子是故意。

「嘻嘻。」武致堯牽着齊芯語的小手走到自家的門口接着轉過身來大聲的喊道：「趙老師，旭叔叔說他在等妳喔!」

趙晴婷瞬間紅透了耳根子，跟小朋友揮別的手也停住，「老、老師知道啦。」

她又羞又惱的瞪着住在對面的小傢伙，臭小堯，每天都要喊上這麼一句話，這個小區的住戶都知道她又要去約會了。

「你還笑?」趙晴婷跺了跺腳。

「好，我不笑。」他的胸口依舊漲著滿滿的笑意。

「你跟臭小堯是同一國的。」小朋友跟家長都走了，她跟齊旭發起嗲來。

「不是，我跟妳才是同一圓的。」齊旭摟過她的腰。

「哼。」趙晴婷撇過臉去。

「你們這兩個小傢伙快點進屋子裏去。」齊旭說着。

「老師跟旭叔叔也要離開了，掰掰。」趙晴婷跟小朋友揮揮手。

「掰掰。」武致堯牽着齊芯語走進屋子。「芯芯，趙老師自從有了男朋友之後都叫我臭小堯。」

「沒關係，我不覺得你臭。」齊芯語認真的搖著小手。

齊旭牽着她的手走在百貨公司外圍的街道，他們很少進去百貨公司逛街，因為他和她對於逛街都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她每次看完電影之後都會要求來這裏散步。

這條街上時常會有許多藝術表演的活動，他們最常看見的是樂器演奏以及人體彩繪的啞劇呈現。但是那些藝術表演不是真正吸引她喜歡和他散步在這條紅磚街道上的原因。

她喜歡和他手牽手的成覺更甚於一切，可惜這條紅磚步道太短，他們時常都是來來回回的走上好幾趟。

他每天都會到託兒所去接她下班，然後他們會一起吃飯、一起共度晚上的時間。有時候他會帶她去看電影；有時候他會開着車子帶她去山上看夜景；有時候他們也會像現在這樣慢慢的走在市區的街上隨意的看看、隨意的聊聊……

托見所休假的日子他會在她家的巷子口等她，假日的時候他們會有更多相處的時間。有時候他們會一整天窩在他在台灣的住處;有時候他們會一整天待在風景名勝區遊玩。

除了小堯的爸爸之外，他也會帶她去見他在台灣的另一個朋友，原來齊昊就是芯語的爸爸。

不管他們是在平常日或者是假日的時候約會，他都會準時在晚上十點之前送她回家。她不記得她有跟他說過她有門禁的事情，他怎麼知道要在晚上十點之前送她回家呢?

她不確定他喜不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但是她很喜歡。只要能夠跟他相處在一起，他帶她去什麼地方她都喜歡，整天窩在屋子裏也很好。

「齊旭，你會不會自覺得我很無趣?」她抬起頭來擔心的問著。

「無趣?怎麼會?」

「真的嗎?你不要安慰我。」

「是真的，我不會騙妳。」她是唯一一個可以引起他興趣的女人。

「你跟我在一起會不會覺得很無聊或者是很悶?」她又問著。

「要是我跟妳在一起會覺得無聊、覺得悶，我為什麼要每天去接妳上下班?」在假日的時候他甚至是一大清早就在她家的巷子口等。

趙晴婷認真的觀察着他的眼神，她就怕在他的眼裏看出一點點的虛假，她是真的很喜歡他，她不要他對她有任何一丁點不喜歡的地方。只要他願意說出來她都會盡量去配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