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姑娘，你是自願的不？
李萌抱著蘇墨的時候，我看到她搭在他胳膊上的兩隻手很用力，似乎覺得這個擁抱成為了蘇墨能夠給她的最後一個擁抱一樣。站在兩人的旁邊，感覺到有些尷尬的同時。也為了李萌感覺到有些傷神。因為蘇墨抽身想要離開的時候，李萌卻不依不饒地，說了句，「免費的豆腐給你吃著，也沒找你要錢，還這麼不給面子？」
看著蘇總監那一刻有些難堪的臉色，我覺得還挺樂呵的。可是，還沒等我樂呵夠呢，一個不經意的瞥頭，就發現林依依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熱鬧的來了。此時此刻，正帶著墨鏡雙手抱胸地靠在她的路虎車身上，好整以暇地看著那兩個還抱著的身影。
本來按照我對蘇總監一貫的打擊報復心理，我肯定是在心底里默默祝福眼前的二位的：抱吧，抱吧。抱完回家就知道這擁抱的代價了。想想我那一個星期像個流浪漢一樣被我們家小助理給關在門外，餓了、冷了都沒有人搭理，著實是苦逼。這時候要是來個同病相憐的哥們，還是我們向來人模狗樣的蘇總監，哥們這心裡也會好受些，至少證明這天下間蠢的又不是我一個男人！
可是，眼前這情形卻不允許我站在一旁看熱鬧，誰讓我離蘇墨和李萌這麼近呢？我都可以斷定要是林依依真不悅了，第一個要被開刀的肯定不是蘇總監，而是身為閨蜜的我。誰讓我眼睜睜地站在旁邊。看到了姦情的苗頭還不趕緊出面制止來著？所以。我只好駑動嘴唇、眼睛等一切可以調動的臉部器官，向我們蘇總監發出危險的訊號。
幸好蘇墨還是個聰明人，我那跟中風般抽搐的表情立刻就讓他警覺性地嗅到了蘇太太的氣息。強硬地推開李萌，轉過頭看向林依依，要說我那閨蜜畢竟是個二婚的嘛！前面的那位老公還是個渣中之渣，更是把小三當階級敵人這麼一路斗過來的，可謂是戰鬥經驗極為豐富。所以。面對李萌的時候，林依依這個婚姻老手就不像我們家李佳那樣把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擺在臉上。她站在原地動都沒動，兩隻手插在闊腿褲的口袋裡，沖著我們這個方向露出淡淡的笑容。等她老公轉過頭去的時候，才揮了揮右手。
從林依依那邊收回視線的時候，我看到李萌的臉上已經沒有淚水了，不知道是不是林依依的突然出現，讓她覺得就算是輸了愛情。也不能輸了士氣。李萌看了蘇墨一眼，就抬腳朝著林依依的方向走去了，這下我便開始緊張了，因為我可是還記得那天西餐廳里兩個女人上演的那一台戲。
不過，再回頭一想，我緊張個毛線啊，該緊張的人也應該是蘇墨才是。可我轉過頭一看，那廝倒是悠閑的很，一點沒有被自己老婆抓到現場的尷尬和心虛感。我默默地在心裡記下蘇墨這一招，他這一臉問心無愧的表情比哥們跟著李佳屁股後面解釋半天似乎看起來還要奏效。
等李萌站到林依依跟前的時候，我抬腿就想朝著前面走去，蘇墨卻淡定地伸出手擋了擋我。我有些憤恨地看著蘇總監，指著林依依說道，「你老婆有可能被人欺負，你還站在這裡，抱著一副看好戲的心理？」
蘇墨那廝勾了勾嘴角，看著林依依的方向，頗為自信地說道，「你覺得李萌能欺負到林依依嗎？」
蘇墨這一句反問把我問的不吭聲了，想想也是，李萌就算再怎麼咋咋呼呼的，在現在的蘇太太面前，她終究是個loser，沒有叫囂的資本。她對付我的那幾招花拳繡腿，大概也就只能蒙一蒙我們家單蠢的小助理，在林依依和蘇墨這對姦夫淫婦這裡半點作用恐怕都起不到。
等李萌走了之後，我和蘇墨就朝著林依依那邊走去了，趁著蘇總監不注意的時候，我湊到林依依的耳旁不恥下問地說道，「嘿，剛才李萌給你嘀咕半天嘀咕什麼呢？」巨呆豆弟。
「她啊，問我是怎麼憑藉一個二婚的身份把蘇墨給蠱惑的神魂顛倒的！」林依依說著話，就瞟了一眼蘇墨。
我雖然對林依依剛才說的「神魂顛倒」這四個字持非常懷疑的態度，但還是忍不住八卦的心理繼續追問道，「那你怎麼回答她的？」
林依依那時候已經準備上車了，拉開車門的時候頓了一下，沖著我賣關子地說道，「別急，等你哪天婚了，哥們再告訴你！」
說完，就鑽進了車裡，跟蘇墨一起消失在我面前了，我沖著兩人的背影吼了句，「哥們這幾天就琢磨這事呢，那什麼……從現在開始，你們可以準備禮金了，備多了我家裡有地方放啊。」
回答我的只有一陣汽車尾氣，看了看時間，我也就開車回局裡去了。李萌離開安城的前一天，給我打了個告別電話，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還是決定送她一程，她在電話那頭笑著說道，「鄭霖啊，說你傻你還真傻，到現在還敢送我呢？不怕你們家小女朋友再吃醋誤會啊？」
李萌不提這件事情還好，一提這事我就覺得這丫的也忒不厚道了，盡干以怨報德的事情。但是一想到她一個人背著碩大的登山包站在登機口，看著這個她其實並沒有真正融入進來，卻已經給她帶來很多悲傷的回憶的地方，總覺得還是凄涼了點。算了，哥們當是積福了！
不過，這事我倒是也沒敢瞞著我們家小助理，讓我意外的是她聽完之後，雖然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倒也沒有提出什麼反對意見。只是沉吟了一會兒之後，就沖著我說道，「送可以，我也要去，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個送法的。順便告訴那位李小姐沒什麼事的話，還是少回安城的好。這個地方對於她來說，不是什麼值得回憶的地方；同樣地，她這個人對於安城的很多人來說也是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我雖然同情她，但同情卻並不代表我就認可她的所作所為！」
李佳說完這番話，我趕緊給她舀了一碗銀耳羹，「是是是，媳婦你說的特別對，歐巴我呢雖然也是坦蕩之人，但還是非常歡迎你去監督的！」
在機場，李萌看到我和李佳的時候，還是笑吟吟的模樣，沖著李佳伸出右手，「不好意思啊，前兩次是跟鄭霖開玩笑呢，就是想要試試他到底有多在乎你。因為我挺羨慕他這種見一個愛一個的洒脫勁的，想學也學不來！」
「哎哎哎，怎麼說話呢，怎麼說著說著就不對邊兒了呢？」李萌一開始那句話聽著還挺像人話的，可是，緊跟在後面的那句不就是在罵人嗎？
李萌笑了笑，拍著李佳的肩膀說道，「這千年不遇的鄭大傻，你好好保存著，什麼時候要結婚了通知我一聲。放心，強搶新郎這種事情我沒有太大的興趣，尤其還是這種層次的新郎！」
說完，最後看了一眼安城的天空，就轉身離開了。背著個大大的旅行包，就像她第一次來安城那樣，終究是一個人來，再一個人離開了！
「還看什麼看？捨不得人走啊？真要是捨不得的話，趕緊地，我給你再補張機票，你跟李萌一起走算了。」正當我四處張望著的時候，李佳便湊到我身邊。滿口醋意地說道。
而我當時的注意力卻被眼前那個疑似是小鮮肉和冰櫃美人的背影給吸引過去了，因為不確定就拉著李佳一起看，「你快看，那個人是不是秦書沐？站在她旁邊的那個人是不是我跟你說過的冰櫃美人！」
李佳瞪了我一眼，「我又沒有見過什麼冰櫃美人，怎麼知道是不是她？」
我冷笑了一聲，「你不用見廬山真面目，只要看到她附近的人頭髮上都起了一層霜，說出口的話都是霧氣，那肯定就是那位冰櫃美人。」
李佳大概是被我這個形容給逗笑了，可是，等她笑完再轉過頭的時候，人影早就沒有了。而我們家這個小助理總是在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死勁地聰明。收回視線之後，帶著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鄭霖，你是故意把我注意力給吸引走，好讓你光明正大地目送李萌離開是吧？」
我露出一臉痛苦相，舉起右手，「我發誓，剛才真的看到疑似秦書沐的背影，是真的，不是煮的！」
李佳一臉的不屑，「林總說過了，從你們認識到現在，你發過的誓比放過的屁還要多，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說完，李佳就調轉頭離開了，我在原地咬著牙跺著腳地吼了句，「林依依，你丫就是這麼給哥們當閨蜜的！」
開車回去的途中，正在高架上的時候，李佳突然皺著眉頭讓我趕緊停車。我摸不清楚情況，又看了看前後左右的路況，「不行啊，這裡不能停，一停的話後面就要追尾了。」
「那我想吐怎麼辦？」這話剛說出來，李佳就開始嘔起來了。
當時我還沒想那麼多，只以為她是吃壞肚子了，就準備加快車速往高架下面開的。可我這速度剛提上來，李佳就更加受不住了，情急之下直接拿著哥們那新買的外套就當垃圾袋吐了出來。
我一邊心疼李佳，一邊心疼我那衣服，好不容易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來之後，人家已經吐完了。她淡定地指揮著我把那個外套給扔了，我剛想解釋這是剛買沒多久的，而且也不符合她向來節約的個性啊。李佳就瞪著我說道，「那天你就是穿這件衣服擁抱李萌的，這上面還有她的香水味呢，怎麼著，不扔了還想當紀念品啊？」
一聽這話，我馬不停蹄地就跟扔旁邊的垃圾桶里了，隨即又擰開一杯水遞給李佳，「怎麼回事，是不是這兩天我不在，你又偷偷去吃那個什麼麻辣燙了？我都跟你說了，那東西不能吃……」
「鄭霖，我向來準時的大姨媽已經有一個星期沒來了。」我還沒有說完，李佳就冷不丁地來了句。站在那裡愣了半響，我才後知後覺地看向了李佳的腹部，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是說？」
「說你妹啊，回家！」李佳突然打斷了我，因為前段時間被我們家鄭太太給逼很了，她才哼哼唧唧地跟我說目前她還不想要孩子。
等我轉到駕駛座上之後，看著李佳那耷拉的小腦袋，就開始安慰道，「你別這麼擔心啊，說不定只是你們家親戚這次比較識相，知道歐巴我被你關在門外關了一個多星期，索性等我開了葷，她到時候再來串串門，這樣也就不顯得自己那麼地招人討厭了。」
說實話，在說這段話的時候，哥們也挺佩服自己智商的，這信口開河的話真是信手拈來啊，說沒有掰扯的天賦哥們自己都不相信。不過，不管我怎麼說，李佳都陰沉個臉，像是天馬上就要塌下來，而她是那個個子最高的人似的。經過一家藥店的時候，李佳讓我進去買了幾張試紙。
回到家之後，她把自己一個人鎖進了衛生間里，任由我怎麼敲門怎麼哄都不吭聲。我趴在門上聽了半天，也沒聽到裡面傳來什麼動靜，就拍著門板說道，「李佳啊，你在裡面尿睡著了嗎？快把門打開，不就是小隊長和中隊長的事情嘛，哪那麼恐怖？你仔細回憶回憶，想想你們林總懷孕的那個時候，像個太后一樣到處頤指氣使的樣子，多威風凜凜的啊！歐巴告訴你啊，你要是真的有了，我保證你比林依依那時候的地位還要至高無上，我……」
話還沒有說完，門就猛地從裡面被拉開了，我差點栽了個狗吃屎。剛一站定，就聽到李佳氣呼呼地問了句，「你的意思是說，我要是不生孩子，我就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我齜牙咧嘴地摟著李佳的小蠻腰，「那哪能啊？都說了我們老鄭家家族遺傳性妻管嚴了，生不生孩子，你那不容置疑的地位都在那裡擺著呢！」
話音剛落，就看到李佳的眼眶已經紅了，接著，裡面的水就開始一點點地蔓延開來，再接著，就決堤了，「我都說我暫且不想要孩子了，怎麼越不想要就越是來什麼啊！」
聽到李佳這句話，我就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呵呵……果不其然，那上面清晰的中隊長的杠杠。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怎一個複雜了得，既為我們家鄭太太高興，也為哥們為期將近一年的苦行僧生活感覺到苦逼。
不過，當務之急的事情是要安撫這位愛哭鬼，可還沒等我開口，李佳那哭聲突然就按了個暫停鍵，她拉著我的T恤擦了擦眼淚鼻涕，就冷著臉質問道，「鄭警官，我們這段時間不是一直有做措施的嗎？為什麼我還會懷孕，你能不能解釋給我聽聽？」
李佳這話一說，我倒是想起來這段時間我們的確有做安全措施，便一擰眉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小助理，這個問題該我來質問你吧，是啊，你怎麼就懷孕了呢？」
李佳瞪了我一眼，直接就走向了床頭櫃那邊，抽出幾把小雨傘，猛地就撕開來了。我被她的這個略顯大膽的舉動給嚇到了，趕忙上前阻止，「那個……媳婦啊，這還大白天的呢，不用這麼著急上火的吧？再說人都說懷孕前三個月不適宜……」
「鄭霖，你給我死開，我現在就演示給你看看我到底是怎麼懷孕的，到時候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算是發現了向來聽話乖巧的小助理童鞋，這段時間是一點都不呆萌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李萌的出現讓她神經質了呢，敢情這是懷孕初期暴躁的表現啊，哥們只能用力地抓了抓頭。
等我轉過身的時候，就看見李佳已經走到衛生間里，把小雨傘撐開放到自來水龍頭下面，等她再一捏的時候，天哪，見證奇迹的時刻就到了：那個小水袋就像個小噴泉似地，四處發射。我先是為這一奇觀而感嘆，可是，嘆著嘆著我就感覺到整個房間里的氣氛似乎都開始不對了，似乎氣溫驟降了。
等我再抬頭看李佳那個表情的時候，我就知道哥們的死期大概是真要到了，就趕緊往外面退。李佳這時候把那個水袋往我頭上一砸，就吼道，「鄭霖，你還說蘇總監是心機婊，你才是徹頭徹尾的心機婊好不好？我真是沒想到，這種陰招你也能想得到……」
李佳說著話就朝著我攆來了，我一邊躲著，一邊提示她這個時期不適宜劇烈運動。她卻對我的話充耳不聞，只沒心沒肺地說跑掉了正好，還省的去醫院了呢。當時，哥們真想哭了，心想給我生個小猴子又不是偷雞摸狗的事情，為毛就這麼排斥啊？可是，再一細想，這陰招損招的確也不是我這智商能想出來的啊！
再往下一想，就回憶起那會兒我買這盒小雨傘的時候，是揣在一個外套口袋裡的。後來這個外套被鄭太太給洗了，當時我還心驚了一下，別被她給發現了，她肯定要把屋頂都給掀了的，敢把她的大胖孫子生生地給扼殺在萌芽狀態，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可後來又發現這盒子竟然掉在我車裡了，我還慶幸了一番。現在把所有的事情糅合在一起，就明白了：這場懷孕事件的幕後黑手就是我們家鄭太太沒錯！
等我把一切都給李佳解釋了之後，她用一種欲哭無淚的表情看著我。沒錯，這兇手要是我的話，她還可以沖我發泄發泄。可這兇手要是我們家鄭太太的話，她就啥都不能說了，安心生吧！等李佳的情緒稍稍平復了點之後，我就把電話打給了鄭太太，壓低著聲音說道，「我現在給您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老實交代，我那一盒子……那個是不是你戳破的？」
「那個？哪個？」鄭太太貌似是在電話那頭聽戲曲，回答我問題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剛準備解釋那個就是那個的時候，鄭太太突然在電話那頭亢奮地嚷了起來，「鄭霖，李佳懷孕了是不是？我有大胖孫子了是不是？你快說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鄭太太那聲音刺的我耳膜疼，不過，從她這亢奮的反應中已經得到了問題的答案了。而且，這老太太是一點悔意都沒有，好像她乾的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似的。電話掛了沒多久，當我還在安撫著李佳的時候，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鄭霖，佳佳啊，是我啊，快來開門，看我都給你們帶什麼好吃的了！」
聽到鄭太太的聲音，李佳整個人一陣哆嗦，不由地向我懷裡靠了靠，用一種恐懼的眼神看向了門外，「歐巴，聽說你們警察的職責就是懲治罪犯，還受害者一個公道吧？」
我也瑟瑟地點了點頭，頗為難地說道，「是，可也沒有哪一條法律規定戳破避孕套讓自個兒兒媳婦懷孕了，就是犯罪啊……啊……啊……」
李佳面對著鄭太太還是擺出一副笑吟吟的表情，可暗地裡把氣都撒到哥們的大腿根部去了，掐的那叫一個銷魂啊！鄭太太一進來，就開始擺菜，整的就跟丫滿漢全席似的。囑咐李佳想吃什麼吃什麼，不想吃的和吃剩下的都給鄭霖。聽到這話，我便默默地退到了一個角落裡，扣著牆壁想要是我也有生孩子的功能就好了。
後來，鄭太太就直接隔空跟李佳的父母商量起婚事來了，但是，小助理這邊卻是一直都不肯鬆口，急的哥們實在沒辦法，只好聽林依依的損招給李佳來了個少女式的夢幻式的求婚儀式。地點就選在依塵，玫瑰從大門外停車的位置一路鋪到李佳那辦公室的座位上。在依塵那麼多人的見證的催促下，李佳最終在哥們腿跪麻了之前，一臉嬌羞地應了句，「我願意！」
給她戴上戒指一路抱下樓的時候，我彷彿看到林依依靠在辦公室門框上的身影做出了擦眼淚的動作，估計我哥們有種「這麼多年來，終於把這個老大難給嫁出去」的感覺。臨上車之前，李佳那節約的美德又開始發作了，皺著眉頭看著那一路鋪過來的玫瑰，「好看是好看，浪漫是浪漫，可是，歐巴，是不是也有點浪費？」
我笑了笑，無所謂地應道，「沒事，反正是以你們依塵的名義去買的，花店的老闆明天大概就會來找林依依要賬吧！你也別太介意，權當是她送她未來兒媳婦的見面禮了。」
在婚禮儀式沒有舉辦之前，我就兌現了帶著我們家小助理民政局一日游的諾言。只是在快要簽字的時候，她突然激動地又是哭又是下不了筆的。我在一旁也急的一腦門子汗水，就笑著催促道，「親愛噠，我理解你此時此刻的心情，像歐巴這種優秀的稀有品種被你撿到了，肯定激動壞了吧？不過，咱激動歸激動，這字還是要趕快簽了的。歐巴這麼搶手，說不定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呢，都說走過路過不容錯過……」
還沒有等我在那裡叫賣完，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就一句話打斷了我自誇的節奏。帶著一臉警覺的表情掃了我一眼，又關切地看向李佳，「姑娘，你是自願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