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服務

隨後的幾天，我就一直悶悶不樂的，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東子看見我這樣子，問我怎麼回事？我說沒事。

其實，我知道我內心深處滋生了一個惡魔，惡魔告訴我，它要去洗頭房。

上完課後，我在食堂隨便吃了點飯，吃完后，就回宿舍了。

剛回到宿舍，阿超看見我，問我吃飯了沒？我點了點頭，說吃過了。

隨即，他笑嘻嘻地從背後拍着我的肩膀，他道：「旭子，給你看樣好東西。」

說着他屁顛屁顛地跑到他的床鋪上，打開他那蘋果電腦，然後抬起頭邪惡地朝我一笑。

看着他那表情，大概只要是男生，用腳趾頭想一想，就會知道是什麼。

阿超擺弄著滑鼠，在電腦上點擊了幾下，隨即道：「旭子，這些可都是哥的珍藏啊，一般人我不告訴他。裏面都是大片啊，神馬蒼井空、波動野結衣、松島楓......要什麼有什麼。你看不看？」說完，他還向我擠眉弄眼的，一臉猥瑣樣。

阿超是個富二代，他爸在我們市裏開了家挺大的酒店，所以他家裏有點錢。平時身上都穿着一身名牌，吃得用得也都要是好的，抽煙最低檔次都是大中華。

雖然他平時也有點得瑟，愛開玩笑，但不像別的富二代那麼高傲，和我們相處的也不錯。每次月底，我們沒錢的時候，他都會打電話給他老爸，打錢過來救濟我們，我們都說到了下個月發生活費的時候，還給他。但每次都是放空炮，從沒還錢過。而他也不在意，要是你較真非要還他錢，他大手一揮，說當我是兄弟，就被計較這個，哥們不差錢。

呵呵，我這個屌絲也有這富二代兄弟，搞笑不？

在他二十歲生日那天，他爸給他買了一輛平治S350，所以他經常開着豪車帶着我們去兜風。而且阿超長得也挺帥的，走到哪，身邊都會圍繞着那些濃妝艷抹的女子，而他也盡情地發揮東子風範，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但他時常也在半夜中對着電腦屏幕上那些島國愛情動作片，用右手進行着活塞運動。

我曾經問過他，說你這麼饑渴，為什麼不隨便找個女的，到外面賓館發泄下？

他看了我一眼，指了他的腦袋道，雖然我念書成績不好，但我也知道，那些女的看中的不是我這個人，是我的錢。所以，挺噁心她們的，而且玩那些濃妝艷抹女們，不盡興，這樣才能發揮男生的本性。說着，他抽出一張衛生紙擦着他手上那白花花的子孫。還特么的一臉享受的樣子。

額，富二代的奇葩思想，真不是我能搞懂的。

而學校那些高貴的濃妝艷抹女們，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一臉傲嬌的樣子，不是我們這些屌絲所能觸摸的。

我鋪好了床，坐在床邊，搖了搖頭說不看了。

阿超的表情有些驚訝，連忙跑到我旁邊道：「旭子，你不會失個戀，連男人的基本生理功能都喪失了吧？」說着他還動手動腳地準備脫着我的褲子，道：「讓我看看，你老二還舉不舉了？」

我忙打掉他的手，站起來，拉着褲子，守着節操說：「別亂搞啊，我可對男的沒有性趣啊！」

「哥，對你更沒有性趣！」

阿超朝我豎了根中指后，又連忙屁顛屁顛地回去敲打着他那蘋果電腦。

由於今天下午沒有課，我躺在床上，看着旁邊玩著陌陌的大飛，又瞥了一眼不知道和哪個女孩聊天的東子。我閉上了眼睛，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彷彿做了個決定，穿上鞋子，出去了。

現在正值三月末，雖然冬天已經過去了，但寒潮卻不服輸般襲來，像孩子一樣，氣呼呼地吹了一鼓又一鼓寒氣，讓那些才有一點顏色的花葉，在風中變得有些蕭條。

我把紅色的馬甲拉鏈往上拉一點，看着空中那散發着耀眼光芒卻感受不到溫度的太陽。我來到了「煙花巷」。

走向小倩的那家洗頭房，我站在門口，有些徘徊不定。

我今天沒有喝酒，有些猶豫自己到底要進不進去。

我承認我有點怯懦了，我有點膽小。我琢磨著要不要去小飯館喝兩口再進去。

就這樣，站了有幾分鐘，我咬緊了牙。還是進去了。

為了以防萬一，這次我多帶了一些錢，還備了一點零錢。

推開玻璃門，依舊是那暖暖的空調熱氣。

小倩和奶媽仍然坐在沙發上，只不過沒有看見那黃頭髮女孩。

奶媽抬頭看見了我，放下手中的蘋果，笑道：「小帥哥，又過來啦？」

小倩今天穿了件粉紅色的羽絨小馬甲，仍舊那麼漂亮，我感覺和我的衣服很配。

她看着我笑了一下，我也微笑地回應着。

我對奶媽說，我要洗頭。

奶媽說是不是還要小倩幫你洗啊？我點了點頭。

隨後，小倩站了起來，我跟在她的身後，朝裏面的小屋走去。走到小屋門口，我聽見左邊小屋裏傳來響動的聲音，看過多年島國愛情動作片的經驗告訴我，那是女人做床上運動的叫聲。

我猜也許是那黃頭髮女在裏面「做生意」。

這時，我看着小倩的背影，心裏感覺熱血沸騰，有點小激動。

走進小屋裏，我躺在了洗頭椅上。這次沒有喝酒，我也沒有躺錯。

在小倩幫我洗頭的時候，我的心臟在猛地跳動。

我摸了摸口袋裏的錢，心裏越來越激動了。

洗完頭髮后，我坐在洗頭椅上，用干毛巾慢慢地擦拭著頭髮。我眼角瞥著小倩，想要說些什麼，話在嘴邊卻又不敢開口。

媽的，我不會再次臨陣退縮了吧？

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

真是個膽小鬼，只有做屌絲的命！

看來，剛才來的時候，就應該喝點酒，酒壯慫人膽，也許我的臉皮會變得厚些。

頭髮擦完后，我把干毛巾遞給小倩，她接過掛在鐵架上。

隨後，她轉頭看着我，她說，出去吹頭髮吧？

「噢！」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看着小倩準備要出去的身影，我急了，忙站起來，脫口而出：「你...你這裏不是有其它服務嗎？」

小倩聽了回過頭，看着我。我被她的眼睛盯着，有點害羞，低下了頭。她問我：「你真得要其它服務嗎？」

「嗯。」我低着頭，不敢看她的眼睛，點了點頭。

「好吧。」小倩來到我身旁，坐在洗頭椅上，她問我要什麼服務，是要按摩還是洗小頭？

我咽了口吐沫，終於有勇氣和她對視了，我雖然以前沒來過這裏，不懂這裏的行情，但我和阿超他們幾個色狼在一起住了一兩年，多多少少耳濡目染了些。我張開了嘴唇，問道：「有沒有...全套服務呢？」

小倩聽了我的話，愣了一下，隨即我看見她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她有點生氣了。她說：「我不做全套服務的，你要做，等艷姐完事後，她再幫你做，不然你找奶媽也行。」

她不做全套服務的？我的心裏一跳，有點遺憾，但更多的是高興，至少她沒有其他洗頭房小姐那麼骯髒。看來，她口中的艷姐就是那黃頭髮女孩了，但一想，她剛接過男人，再讓我去，心裏不禁有點小小的噁心。至於那個奶媽，那個年齡和我媽差不多大的老婦女，我更是沒有興趣。

我說算了吧，還是讓你給我服務。

小倩看着我的臉道：「那就是洗小頭和按摩嘍？」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

「洗小頭一次50，按摩十五分鐘30元！」

我再次摸了摸口袋，我不知道行情，但感覺價格還是比較能接受的。我用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着面前小倩，我打了個激靈，體內的血液沸騰起來，荷爾蒙極速上升，襠部也經不起誘惑，支起了個小帳篷。

我知道，我有了反應。

唉，不爭氣。這就是處男的悲哀。

小倩白了我一眼，她說：「你是自己解開褲子，還是讓我幫你解？」

「我自己來解吧！」我尷尬地側了身，站了起來，手忙腳亂著解著皮帶。這平時我閉着眼睛也能知道幾個洞眼的皮帶，今天彷彿和我作對一樣，解了三次都還沒把它解開。

當時我感覺自己出醜極了。

這條該死的皮帶竟然在這關鍵時刻讓我抹不開面子。心裏嘀咕著，回去以後一定要重新買個皮帶，換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