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彩民也瘋狂
「三等獎，我中了三等獎。哈哈，發財了，發財了……」
「什麼？又有人中三等獎了？到底是誰的運氣這麼好啊？」
……
「唉，就差一點，就一點，就中二等獎的，早知道就應該買午和亥的，我的五石大米卷啊，就這樣沒了？」一個剛中了五等獎，拿著一張一斗米的大米卷市民，捶胸頓足地對身邊朋友說道。
「看吧，讓你不聽我的，叫你買龍的，你卻買什麼豬，以為你屬豬，買豬就一定中了嗎？天真啊！今晚給我睡客房去，讓你不聽我的話呢！」一個沒買中的婦女，一邊拉著丈夫的耳朵，一邊拍著她丈夫的頭罵道。
「嗚嗚……今年過冬，糧食終於不用愁了。二等獎，我，我居然中了二等獎……狗剩，我的兒啊，今年爹就讓你吃個飽……原以為新來的好心刺史大人壓低米價，我幸福日子要到來。沒想到，我今天居然只花１０文錢就買到５石的大米……嗚嗚……」一個在公布中獎號碼后，得知自己中了二等獎市民拿到那張５石大米卷，激動地在領獎台上發言。
……
看著一個個拿著大米卷，飛快地往永恆米鋪方向跑的市民，剩下的市民瘋狂了，齊齊高呼著：「我們還要抽獎！抽獎！抽獎！」
在一邊看著那一個個瘋狂的市民們，其中有很多還是永利認識的，在雷州城裡的同行商人，永利他也感到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幸好之前聽信夕言的話，掉了幾十強壯有力的壯漢來維護現在秩序，自己早就被人海給湮滅。
「大家安靜，大家安靜！抽獎的機會還會有的，大家請放心。我也知道現場有很多來遲的朋友沒參加到抽獎活動，不過大家放心。從今天起，未來的九天，每天上午和下午都會各有一場的抽獎，到時候請大家提前來，我們會有工作人員安排大家購買抽獎卷的。大家都散了吧，回家吃了午飯後再來，我們永恆米鋪會抓緊時間準備好第二場的抽獎活動。差點忘記與大家說，由於今天上午的一等獎沒人中，那一百石的大米會累積到下午。所以下午的一等獎就是兩百石了，能不能把這兩百石大米般回家，那就看大家的本事了。既然這樣，大家都散了吧，回去想想下午買什麼后再來。」在舞台上的主講看到台下人的久久都沒散去，接到掌柜永利的只是連忙做善後工作。
這是歷史以來的第一次抽獎，台下人那些市民們不管是中獎還是不中獎的，個個都覺得這種買米方式非常有趣，恨不得立刻再舉辦一次。中獎的人興奮，暗自後悔最初應該多買幾注。沒中獎的，也暗自後悔，當初如果都買兩注，說不定就中獎了。
不管怎麼說，大家都非常期待著下午的抽獎，很多人乾脆就不回去，買點乾糧吃后，和幾個認識的朋友聚集在一起，商量著下午應該買什麼號碼的好。
後悔的人當中，盛世掌柜洪偉明也是其中之一。
「小福子，統計出來了沒有？今天我們中了多少大米卷？共花費了多少錢？」回到米鋪，洪偉明柔柔腦袋，儘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這實在是太刺激，尤其是開獎的那一刻，心就沒平靜過。洪偉明他也不得不承認，永恆米鋪這個對手搞的這個活動非常的成功，連他都忍不住跟著一起瘋狂。只是，越是成功，那永恆米鋪肯定就越虧得厲害。
嗯，如果永恆米鋪真的如此搞九天，那我就把他們的米鋪里的大米通通抽回來。嘿嘿，大姐夫交給我的任務也就順利完成了。
「回掌柜，我們中了三等獎兩注，四等獎七注，五等獎十三注，六等獎二十八注，共得到永恆米鋪的大米卷一共八石兩斗六升的大米卷。而我們一共花了二十五貫多一百九十文錢，也就相當於以３０５文錢購買了永恆米鋪的一斗。」小福子翻著下人送進來的賬本，有點擔憂地看著洪偉明說道。
「什麼？我們居然花了這麼多錢？超他祖宗的，居然便宜了永利那傢伙。小福子，你沒算錯吧？我們真投入了這麼多錢？」洪偉明聽到小福子報告上來的數據，心中一陣詫異。
「錯不了，我可是一直在掌柜你身邊記著的。我們先是買了５注猴＋子辰巳午，接著是買１０注馬＋丑寅巳午……」小福子一邊翻著一本賬本，一邊給洪偉明念著。
「嗯，嗯……」洪偉明慢慢聽著，發現居然不知不覺之間，居然買了這麼多注彩票。
「掌柜，那下午我們還要不要買？」念完這些購買的彩票支出后，小福子感覺到口都有點幹了。
「買，怎麼不買？今天因為第一次買彩票，還沒清楚怎麼回事，中獎少一點很正常。三等獎以下的小獎中不中都無所謂，只要我們能多買中幾注一等獎，那我們多少都賺回來了。小福子，你這馬上找多幾個人頭腦精明的人，下午讓他們幫我們一起購買彩票，誰買中一注一等獎，我就給他獎勵一貫錢！超你永恆米鋪，等老子抽中一等獎，就是你們哭的時候！」洪偉明一揮手，咬牙切齒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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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今天上午的抽獎活動，有沒有什麼問題？我們是不是要虧本了？今天一個上午，我的米鋪就支出了一百五十多石，還好沒人一等獎。」上午的活動結束，永利一點疲憊感都沒有，一點補覺休息的覺悟都沒有，連忙逮著夕言問道。
「嗯，今天的活動雖然是第一次，不過還是非常成功。尤其是在舞台上大喊的大哥，他很牛逼，聲音真夠洪亮，說話也夠風趣幽默，是個人才。不過還是有點準備不足的，那就是記錄彩票的人手少了點，下午場面會更加火爆，應該雇請多一倍的人手來幫忙才成。至於掌柜那你問虧不虧的問題，我說了也不算，還是等一會的統計結果出來吧！呵呵……」夕言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知道最後可能是賺的，至於賺多少就難說了。
「哦，小夕你說的是。估計下午來的人會更加多，我會派遣更多人手，免得到時候出現混亂……」永利點頭，也認同夕言的話。
「爹爹，結果出來了，統計的結果出來！」正說著，永壽拿著一本賬本衝進來，高聲大喊著。
「哦？出來了？快，快，給我看一下！」永利一聽統計結果出來，也坐不住了，連忙起身相迎，一手奪過賬本。
大米支出：一百八十二石頭七斗八升
彩票收入：六百三十九貫七百三十文錢
平均米價：三百五十文錢每斗
「小夕，你看啊，你快看呀！三百五十文錢，我們居然把米賣到了三百五十文錢一斗，哈哈……」永利滿臉通紅，激動地把賬本遞給夕言，然後一跳起來，兩父子擁抱成一團。
這困擾了這兩父子好幾個月的難題，這一刻終於得到解決，這感覺像是千斤重擔在瞬間得以釋放。
「呵呵，這是因為今天上午是第一次舉辦彩票抽獎，來購買的人少了一點。等明天吧，那來買彩票的數量將會翻幾番，說不定一等獎也有人中，那時候的實際米價估計要下跌一點，不過也不會很大。」夕言結果賬本，粗略看一下，淡淡地說道。
老實說，夕言他的數學確實是不大好，這結果比自己的預算高了點，希望能保持三百文左右的米價吧。
「那無所謂了，只要能把米都買出去，能賣到三百文錢的價格，我就很知足了。小夕，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不然我們永家就會一夜之間破產，我們父子……」永利激動地說道。
「呵呵，掌柜，你不用感謝我，我們之間只是做一單買賣而已，是雙贏，雙贏，呵呵！掌柜，聽說你和永公子昨晚到現在還沒睡過，你們還是趕緊去休息吧，下午還有得你們忙的。」夕言罷罷手說道。
事實果然與夕言所預料的那樣，下午銷售出去的彩票更多，整整翻了一倍。並且還有增長的勢頭，很多彩民因為不能滿足需求，力求今天多開一次獎。永利也很想多開一次獎，因為這都是錢啊。下午又賣出去了三百七十多石大米，平均米價仍然維持在三百四十多文錢。
不過夕言不同意，彩票這東西必須把握住一個度，這樣才吊起彩民們的癮，讓所有人都充滿盼頭來買彩票。若是不斷地開獎，那彩民不但會失去買彩票的樂趣，更重要會迫使很多人家因為彩票而身無分文，那可就罪過了。
第二天，彩票的銷售量再次攀升另一個高峰，一整天下來，銷售額已經超過七百貫錢。第二天雖然出了一個一等獎，但永利也無所謂了，並且還特意上台把那張三百石（三期獎金累加）的大米卷親自交給那位幸運兒。
然而讓所有人想象不到的是，經過那位中一等獎的幸運兒刺激下，雷州城的彩民真的徹底瘋狂了，幾乎全民動員起來參與買彩票。在第三天結束的時候，彩票銷售額又再次突破，已經到了驚人的一千貫錢。
看到每天源源不絕的銅錢，一貫一貫地落入自己的錢袋，永利兩父子一到晚上就對著賬本傻眼。尤其是永利做了半輩子的生意，今天才知道，原來生意是可以這麼做的，以前引以為豪的成績在瞬間變為一灘水。
想想以前，開個米鋪，一斗米一般就只能賺個十幾文錢，最高有時候有二十幾文錢。四五十文錢的利潤，那是做夢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利潤的多少還在其次，最讓永利父子兩人佩服夕言的地方是。以前在米鋪賣大米，又是裝孫子，又是強伴笑臉，和客人磨破了嘴皮才買掉幾斗大米。最近幾個月更是因為盛世米鋪的打壓，眼看就要倒閉關門。卻不想，只是憑藉這麼一個彩票，就能讓成千上萬的人排著隊，爭先恐後地把高價大米抗回去。
這兩者之間的差距，讓永利看待夕言的眼神已經上升到了崇拜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