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搞促銷
「啊，我又沒中！」
「我也沒中，早知道買豬就好了……」
「再來，我要買三注！龍+子丑申午！」
「哇哈哈……我中了，是三等獎，三等獎！哇哈哈……」
……
在永恆米鋪老闆永利的家裡，已經是深夜了，仍然傳來一陣陣歡呼聲。站在屋外的下人們個個面面相窺，時不時聽到他們的老爺、公子還有幾個客人高喊一些奇怪的話，大喊著要買豬、買老鼠，買馬等等，甚至連龍都喊著買。天啊，老爺他們不會是瘋了吧？要不要找人通知夫人呢？
「啊……各位，今晚就玩到這裡吧？很晚的了，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夕言看到他們個個都化身為賭徒，雙眼通紅，不停地要夕言再開盤，並且下注也一次比一次大。永利他們兩父子到現在，都忘記今晚這只是玩的了，完全投入進去。
小虎和小路他們兩個也是，就是青蓮也好像玩得非常盡興。夕言這很是無語，這也太瘋狂了點。
「很晚了嗎？那大家都罷手吧！這種買米的方法很特別，如果明天推廣出去，肯定會有很多人瘋狂。不過，這樣買好像很吃虧……」聽夕言這麼一提，永利終於想起正事，今晚這個只是遊戲。
「是啊，這樣賣，要是一個運氣不好，讓人中了一等獎，那可就慘了。這種辦法不行，太冒險了。」永壽一想到一等間能夠拿到一百石，要是那個人連種幾注，可真是要賠大本了。
至於小虎和小路他們則不管這麼多了，今晚吃得飽，又玩得爽，現在都還以為在做夢呢。
「虧本？大家先看下自己手上的夠米卷以及手上拿著的欠條，一起算一下我這賣的到底是賺了還是賠了？」夕言冷笑，要是這樣都不賺錢，世上就沒什麼生意能夠賺錢的了。
經過一清點，小虎和小路兩人一共欠了七百三十二兩銀子，青蓮欠下兩百八十六兩銀子，而永利父子則欠得更多，兩個人加起來高大一千八百九十三兩銀子。
而五個人抽獎得到的米卻連九百石多一點而已，平均下來的米價已經超過了三百文錢每斗。
「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感覺到要虧本的，怎麼算到最後反而賺了呢？」永利看到結算出來的米價，要比他進貨的米價要高出將近三十文一斗。如果倉庫的米都以這個價賣出去，那豈不是真的要賺一大筆？
「寶哥好厲害，這種賣米的辦法都能想到。」小路和小虎齊齊拍馬屁說道。
青蓮對夕言經常能夠想出一些神奇的東西來，早就見怪不怪，覺得這種事情對自己的寶寶來說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萬一很多人都買中了一等獎，那該怎麼辦？豈不是要大虧本？」永壽看著最後算出來的數據，感到非常意外，這樣居然還能賺錢。只不過，那一等獎也太豐厚了，想削減一點。
「很多人都買中？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有一個人能買中一等獎，那已經是非常難得。只要你們在開獎之前把保密工作做到位，那就不會有問題。我們這抽獎，目的就是讓抽獎的人中獎，如果都不中獎了，還有誰會來抽獎？我倒很希望明天能夠送出一個一等獎，二等獎也不錯。」夕言在前世也算半個彩民，曾經在讀書的時候幾乎每一期都買兩塊錢。幻想著有一天能在一夜之間成為千萬富豪，可到四年後畢業了，連個三等獎都沒中過，只是偶爾中個五等獎，四等獎也僅僅一次。
經營彩票這個東西，根本就不可能會虧本，只會越賺越多。前世的彩票可是經過了十來年的考驗，夕言對這種賣米的辦法，可是有十成把握能賺錢。真要擔心的是，就怕明天沒人中獎，要是有人中個大獎，那就更加完美了。
「小夕，聽你的語氣，你怎麼這麼希望有人中獎？要是他們中獎了，吃虧的可是我們呀？」永利現在對夕言可是佩服得不得了，真不知這個小傢伙的腦袋到底是怎麼能想得到這麼多古怪東西的。
夕言聽了嘆下氣，古人的思維果然很現代人的思維果然有很大一段差距：「掌柜，我這麼說吧。如果你是來抽獎的，一千兩的銀子花掉了，可卻連個五等獎都沒中，甚至六等獎都沒，你還會不會繼續抽？你們呢？」
「當然不會啦！」大家一起搖頭。
「那不就結了？其實說白了，這所謂的獎項，都不過是魚餌而已，若魚老是吃不到魚餌，那魚都會跑。若是有人中獎了，最好是一等獎，那你們說這個人中獎的事情會不會傳遍整個雷州城？到時候來抽獎的人，是不是會更多？那我們賣出去的米是不是也會更多？賣出的米越多，我們是不是賺得也就越多？至於永公子擔心多人中一等獎的問題，那是根本不存在的。我們是穩賺不賠，這當中的賠率我已經算好了，比起賭場的賠率低多了。」夕言一口氣丟給大家這麼多問號，問得大家恍然大悟，這才發現這種抽獎竟然就是變相的賭博，並且還是穩賺不賠。
接下來夕言又給眾人簡單講解一下概率學問題，尤其是用力兩父子最後得知這個一等獎的中獎概率居然低至兩千七百三十多萬分之一時，連連誇這個辦法好。也正是是因為中獎概率低，所以夕言在規則上還特意加了一條，獎金可以自動滾到下一起。當然，為了防止有人連續中多注一等獎，也再加上獎金上限為５００石這一規矩。
接下來夕言和永利兩父子再交代一下明天要注意的事情，以及人手安排問題，然後才和青蓮回房休息。
永利父子兩人等夕言他們走後，心裡卻在翻江倒海，久久平靜不下了。原來讓他們頭痛得死去活來的問題，居然這麼就讓夕言給解決了，並且還能賺上不少。
由於太過於興奮，兩人這一夜裡都沒睡，一直在討論著抽獎的問題，一直到天亮仍然精神亢奮地早早指揮店裡的員工到城裡人多的地方搭建了一個小型舞台樣子的檯子，三面紅色的旗子高高掛起，紅毯子鋪在竹台上。桌子，椅子等等，一一按著事先規劃好的來擺放，城裡很多的店鋪都還沒開門營業，而永恆米鋪的員工們卻已經幹得熱火朝天。
來趕早市的人遠遠就看到那被掛得高高的旗子，很多人都趕過來，紛紛問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是抽獎。
由於橫批是要在活動開始后才掛上的，所以很多人看了只知道永恆米鋪要慶祝什麼十一周年，搞個什麼抽獎。由於事先交代過，員工們對外都假裝不清楚，讓大家一會看著就知道了。
「壽兒，都準備好了沒？還差什麼？對了，挑選好的那個主講在哪？讓他過來一下。」盯著兩個黑眼圈的永利看到兒子走過來，連忙問道。
「一切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那個主講，他好像今天早上喝的水太多，老是往茅廁里跑，他一會就過來。」都快深秋了，永壽還是要抹一下額頭流下來的汗，可見忙得夠嗆的。
「一會上台，老是跑廁所可不行，該忍還是必需給我忍著。小夕呢？他來了沒？今天是第一天，他必需看著才行，萬一出了什麼問題，沒他可不行。」永利說道。
「小夕？我讓人喊他了，應該快來吧？爹爹，你看那邊，他們不正走過來了嗎？」永壽遠遠就看到青蓮抱著夕言走過來，後面跟著小虎和小路他們兩人。
青蓮臉上此時經過夕言化妝，由於現在的材料充足，化妝得更加的逼真。永壽遠遠還認得出青蓮的身影，走進卻大為吃驚，還以為是眼花。
「永公子，你們永恆米鋪的速度還真快啊，這麼早就把工作都做完了。那個主講，把我昨晚交代的注意事項都記好了吧？那就沒多大問題了，嗯，對了，記得找幾個強壯的保安，維持一下現場的秩序，一會的場面可能會有一點亂。」夕言倚在青蓮的懷裡，看到永壽迎過來，懶洋洋地說道。
「保安？保安是什麼？」永壽聽到一個奇怪的名詞，很是不解。不過他看到夕言整天膩在青蓮的懷裡很是羨慕，聽著也有點心不在焉。
「保安，就是保衛安全的工作人員，維護現場正常運行的人。要找，就要強壯的，多找幾個也無所謂，用得著的。」夕言只能這麼解釋，差點忘記這個時候好像還不流行保安這個職業，那些當官或者皇家的人用的好像叫護衛，也不叫保安。
「哦，那我這就去安排。青蓮姑娘，你們先到那邊後台席上坐著，現場有什麼問題，希望你們能夠及時指點一下。我爹爹也在那邊，你們過去那邊坐吧。」永壽也是第一次舉辦如此大型的活動，心也是七上八下，一點底也沒有。
咚咚……咚咚……
一陣陣鼓聲，把整個雷州城都震撼起來。接著伴隨的便是嗩吶、簫聲等等樂器先後想起，雷州城中心處，又是敲鑼打鼓，又是放爆竹，好不熱鬧。許多人紛紛四處打聽，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哪個官員迎親還是哪家送閨女出嫁？
還是哪戶人家有人高中？
又或是今天又哪個大官員來訪？
……
一打聽，這才知道原來是那家已經停業差不多兩個月的永恆米鋪今天十一周年慶典，好像說買米有什麼優惠活動。一說有便宜米賣，眾人都紛紛趕去，一時間人頭涌涌，一窩蜂般朝永恆米鋪臨時搭建的竹台前。
這場面比看刺史大人出巡還要熱鬧，當然大家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敢來的，等樂器聲一停下來，大家在下面嗡嗡聲議論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