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借刀殺人（2）

葉羽凡搖了搖頭：「不，羽凡與李公公不過有過數面之緣，在入宮前，幾番聖旨臨門都是他來的，也就比其他人相熟些。不過，不過臣妾倒是知道，他與蕭太妃私下聯繫不少……」

此話一出，太后就渾身一顫，險些將手中茶碗摔在地上。

葉羽凡連忙伸手扶住太后，低聲道：「對不起，母后，是羽凡多話了。」

「不，好孩子，」太后高興地笑道，「你沒有多話，反而說到哀家的心坎兒上了，真是哀家的好孩子。既然你認為這事該交給他去辦，就讓他去辦吧，哀家等著你的好消息。」

葉羽凡點頭一笑：「是，不過羽凡想請母後下旨，有了母后的旨意，羽凡做事才能不留餘力。」

「好，哀家依了你。」說著，她便大聲說道，「來人，傳哀家懿旨，歸元殿瘟疫一事甚為可疑，令太醫院速速查明原因，另派李啟明（李公公的名諱）護送幾位太妃入皇陵！」

葉羽凡輕輕舒了口氣，呵，劉太后，李啟明，這次還怕你們不入局？

回到暖玉閣后，葉羽凡就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小安子，小安子道：「娘娘想除去李公公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護送太妃入皇陵時下手。按規矩，會從護送者中挑選出幾個，一同陪葬，但李公公的身份，怎麼可能陪葬呢？」

「哦，有了」小安子又說道：「皇陵的墓室的機關一旦開啟，任何人都無法逃脫，就連宮中暗衛也沒這個本事。我們可以製造出意外，這樣便神不知鬼不覺了。」

這個主意的很好，葉羽凡點了點頭，卻又不由看著他問道：「小安子，我要除去李公公，他……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不恨我嗎？」

小安子搖頭道：「奴才知道娘娘是心善之人，您如果會殺人，也是迫不得已。雖然奴才不知道李公公做錯了什麼，但奴才相信娘娘一定有足夠的原因才會想要除去他。」

葉羽凡嘆了口氣：「你說的對，不到萬不得已，我又怎麼會想到要除去他呢？他的所作所為已經構成了皇上的威協。」

小安子低聲回道：「如果娘娘放心的話，就將此事交給奴才去辦吧。」

葉羽凡深深吸了口氣，看著小安子說道：「說實話，我並不想讓你去冒險，但確實想不出還有什麼人可以相信，你要小心一些，就算抓不到他更多把柄，該出手的時候終是會出手的。再者，就算我們最後殺不了他，劉太后也不會放過他的。」

以劉太后的性格，她決不會放過李啟明的，但劉太后這次既然讓葉羽凡出面，大概沒有打算自己動手，也想將這事推到葉羽凡身上。如此一來，倒是可以省去許多顧慮，就算殺人的是她葉羽凡，但懿旨是太后頒下的，在外人看來，也是出於劉太后之手。

小安子見葉羽凡思忖不斷，便又道：「娘娘，您若是不放心，可以交給奴才去做，奴才可以在皇陵中下手……」

葉羽凡忙擺手道：「不行，你若進入皇陵就出不來了，想想你姐姐，你捨得丟下她不管嗎？」

小安子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奴才只是想為娘娘做事，報答娘娘的恩情，請娘娘成全奴才這次吧。」

「不行，說什麼都不行。」

「娘娘……」小安子含淚抬頭，「您是不信任奴才嗎？」

葉羽凡無奈地嘆了口氣，將他扶起來，抹去他臉上的淚水說：「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你有家人要照顧，你就不能有事。想想你姐姐，她是你唯一的親人了，現在你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難道你捨得丟下她嗎？再說了，那日李明康已經懷疑你對他有別心，即便你想在皇陵中對他下手，恐怕也是難上加難。讓你去查他的事，已經是很冒險了，我不能再讓你去做更危險的事，知道嗎？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弟弟，無論做什麼，一定要記住沒有十足的把握，千萬不可莽撞。」

小安子猛地點頭：「謝謝娘娘對奴才這麼好，奴才明白了，這件事，奴才一定替娘娘辦好。」

葉羽凡點頭：「恩，記住，如果查不到他與蕭太妃之間存有聯繫的線索和證據，那就製造幾個，我們只需給太后交代就行。」

「是。」小安子便離開了。

待小安子離開后，葉羽凡才對著夜色星空長長吐了口氣。寒風將樹枝吹得簌簌作響，不多時，一個黑影便自葉羽凡身邊落下，跪在她腳邊道：「娘娘，屬下願意幫娘娘除去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