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借刀殺人（1）

「不是自信，是我清楚你的為人，你絕不會為了自己的事而殺人，只會為了自己的心愛的人奮不顧身。」

眼見著那張俊顏慢慢逼近，葉羽凡突然想起一件事，慌忙問他：「對了，劉家那事查的如何了？」

司馬慶一愣，問：「你說劉智的兒子劉一航？」

葉羽凡點了點頭，拉著他衣襟問：「你不覺得奇怪嗎？是誰會幫我們收集證據呢？」

他拍了拍她的頭：「劉氏得罪了那麼多人，不見得此人收集證據就是幫我們的，你呢，又是從哪裡知道這事的？」

葉羽凡咬牙點頭：「我知道後宮不能干政，以後我不問了。」

「其他人不行，你是可以的，」司馬慶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連最不該干政的人，都插手了，你還擔心什麼呢？」

葉羽凡驚詫道：「難道劉太后和淑妃都為劉一航求情了？」

「太后倒是沒有，不過最近劉心玉卻鬧得很厲害。」他揉了揉額頭，似乎很是苦惱。

「那你打算怎麼辦？」

他抬了抬眼：「你說呢？」

葉羽凡偏過頭去：「都說了，我不幹政，你自己決定吧。」

「當我請你為我分憂也不成？」他皺著眉，「這件事關係重大，殺了劉一航，必遭劉氏記恨。不殺，對天下百姓無法交待，你是我的羽凡，幫為夫分憂也不願意嗎？」

在他的心裡她真的是他的妻子嗎？不管是真是假，這話讓人聽了真的很舒服，葉羽凡便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那就殺，只此一次，以後決不再幫你出主意。先定罪，過幾日便到社日就可大赦天下，到時候再放了劉一航。如此一來，皇上既對得起黎民百姓，又可在劉氏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良苦用心，自然可以平衡左右。」

司馬慶點了點頭，滿臉笑容：「羽凡，你可真是太聰明了，可是這樣對劉氏似乎沒有任何打擊。」

葉羽凡微微一笑：「你忘了那收集資料的送信人了？那人要定了劉一航的命，又怎麼會錯過社日的機會呢？到時祭祀一起，恐怕就是劉一航喪命之期。」

他點著頭，露出欣慰一笑：「真不知你腦中的謀略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天下間，怕是沒有比你更聰明的女人了。」

葉心凡怔了怔，哪裡是她太聰明，只是她看過的電視太多，宮裡的勾心鬥角太多，看得多了，自然也學會了。

次日一早，葉羽凡便前後給太后請安。

劉太后一見她就喜笑顏開，說：「羽凡啊，這些日子總不見你，身體還好吧。」

「謝母后關心，羽凡一切安好。」

太后說什麼也要葉羽凡同她一起用早膳，葉羽凡也依言而行，她還想知道太後到底和趙睛兒是不是一路人。用過早膳后，太后見她並沒有告退的意思，便問：「羽凡可是有事？」

葉羽凡故作欲言又止地點頭，太后便笑著屏退左右，問道：「究竟是什麼事，讓你如此傷神？」

葉羽凡也不含糊，直言不諱道：「母后，羽凡有一事不明，還望母后指點。」

「說吧。」

「歸元殿……恩，前段時間怎麼會突然死了這麼多人呢？聽太醫說是瘟疫，但是這宮裡怎麼會有瘟疫呢？」

太后冷冷看向她，說：「羽凡，你問的太多了。」

葉羽凡低下頭去：「是，但羽凡身為六宮之主，認為此事應該查清，就算不查，日後也會有人心存懷疑的。就怕太皇太后那邊，交代不過去。」

她點點頭，思忖片刻道：「那你說，這事應該如何去辦？」

「既然是瘟疫，就必須將源頭找出來，太醫那邊，相信能夠查出。再者，幾位太妃身份高貴，應該入葬皇陵。不過既然她們身染瘟疫而死，那便火葬吧，之後再將骨灰移入皇陵便是。」

太後點頭：「這個主意不錯，那派何人去呢？」

「皇上身邊的李公公是個能耐人，這次的事，不妨吩咐他去做。」

太后愣了一下，詫異道：「你同他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