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 我難過 補5.29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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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到此刻才算真的冷了,喃喃地又重複:「真的出軌了?」

小舅舅顯得很猶豫:「也許還有其他內情。」

「那就不要談了。」我僵硬地回答:「我要殺了那個女人。」

「別說孩子話。」他說:「我來處理她,不管結果如何,這個女人我都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

「不要找他談了。」我生出了一種,有疲累有倦怠的情緒:「我現在去接萌萌和浩浩,他們得跟着我,我可以雇保鏢保護他們,如果你不放心,我請費子霖的保鏢公司,應該安全。」

「清清,這種事一般來說只是……我覺得帶有目的可能性很大,告訴你實情,只是希望你能夠原諒他。」

「我要去接孩子。」我坐不住,拉開門:「我要去接孩子。」

「孩子暫時不能接。」

「小舅舅,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了這件事?今天白天還是早就知道,帶走萌萌跟浩浩是不是就是想留我?」

「聽你一講,就覺得事情不太妙。」小舅舅很坦白:「一查的確有事,但我還沒見到他本人,不排除為了什麼事而專門說謊的可能,我得先見過他。」

「見過之後就能把孩子給我嗎?」

「我可以以我全部的信譽發誓。」他的聲音認真道嚇人:「如果這件事他真的出於感情和真心,不是一時衝動,不是被騙或者下藥,我就完全尊重你的選擇。我也不會隱瞞你,會向著道理,而不是關係。況且清清,我一直是認可你的。」

「好。」

接下來我就等著,頭腦一片空白。

我甚至不太明白怎麼突然間就收到了消息,事情快得就像一場噩夢。

明明走的時候一切都好好的。而我轉念一想,又覺得走的時候他已經不對勁了,我為什麼會相信他會穿秘書洗過的衣服,要知道那些秘書並不像Allen和於助理那麼靠得住,如果在貼身衣服里投毒,是會要他命的。

我為什麼會這麼相信他?

早點懷疑,是不是整件事會好一點?

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就不愛我了,我明明對他比以前好了,還學會了主動討好他。

即便是小舅舅說的那些理由我也不想接受。

一時衝動?精蟲上腦?我想不通,兩年他都沒女人,我不就懷孕了幾個月,又休養了幾個月。

我也覺得他不會是因為上當,什麼人能騙得了他?要跟女人發生關係,他如果不想,誰能拿他怎樣?

我想起他跟我提分手的幾次,我覺得他提的很高明,有時是激得我提了,然後他就抓着不放。

我就這樣想了一夜,第二天Eve叫我參加一個活動,是因為對這個小城市來說,我算是個比較難得的明星,體育場主辦方和市裏的人希望我能參加他們組織的慈善活動,因為我只參加慈善活動。

活動內容是貧困兒童,我上午參加之後,聽說收到了不錯的效果,下一站的城市大概是收到了消息,提前派人來接洽,說的也是同樣的事,是孤寡老人。

於是我提前去了下一個城市,我的家鄉。

這麼多年,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我一直沒有回家,後來連電話也很少打。

原以為這次回來,可以帶着孩子,不算衣錦還鄉,起碼心情是好的,能大大方方地告訴他們我結婚了,還嫁了個好老公,結果弄成這樣,也不知是不是我真的錯太多了。

在幾個親戚家裏轉了轉,果然感覺到了親戚們的不開心,原來大伯車禍去世了,而我沒有露面。

所以大伯母對我非常的不冷不熱,我問她有關大伯的事情,她最後只冷著臉說:「你老公送錢了,送了好多呢!說你在國外沒時間回家!」

最後我訕訕地出了門,這會兒我的家鄉已經進入初冬,冷得人頭都在痛。

汽車在後面跟着我,一家一家地去著,無一例外,都是嫌棄我只給錢,不見面。倒是一直跟我感情不太好的繼母熱情地接待了我,因為我弟弟總被人欺負,原因是說我爸爸喝葯自殺的事。

有一次被打狠了,打得跪在了地上,我弟弟那時候小,被達成那樣子也就跪了,那件事原本想經公,卻不知怎麼被盛華延知道了,親自過來,花錢請了兩個混混,也在學校門口,把那幾個小孩子原樣打跪,傷口跟我弟弟一樣。

送他回來也沒有罵他,只跟他說:「記得,盛華延是你姐夫,小雜種們受不起你跪。」

後來就把我弟弟轉到了貴族學校,給他安排了個跆拳道班叫他學着,此後專門派了個可靠的人來看他。

所以這次我回來時,繼母很高興,因為任何一門博大精深的武術其實教會人的都不是引發爭端,現在我弟弟現在懂事了很多,個性沉穩,而且長得挺帥,再也沒有以前那種讓我很厭煩的樣子。

繼母堅持留我,我就在這裏住了一晚。她現在對我好得受寵若驚,晚上找我聊天時用手握着我的腳,握了一會兒,又跑去拿來個電暖氣,沖了紅糖水叫我喝。我剛端起杯,她又拉住了我的手,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弄得?這是割腕了嗎?」

「有一次有點想不開。」

「別想不開!千萬別想不開!」繼母摸着我的手腕,柔聲說:「別想不開,看看你爸爸,早早走了一點沒享到你的福。當時家裏的困難其實也能挺過去,你跟你爸爸都烈,愛走極端。」

我已經沒有媽媽了,這會兒又遭到了所有親戚的嫌棄,所以她說的這些,我還是肯聽,點着頭迎合:「我知道了。」

「按說也不是你媽,不該說這些,你明天就要忙,我去找找你伯伯姑姑們,一早起來給你爸爸上香掃墓。」她理解地說:「你老公一看就厲害,那種有錢人家肯定也不容你經常回來,怕沾上咱們這些窮親戚。我會替你跟他們解釋,女兒嫁出去了,本來就不是自己家的人,怎麼能這麼要求你?」

後來繼母走了,給我端了牛奶,我喝過準備睡了,心裏仍在亂。

小舅舅到現在還沒消息,我也不敢主動聯絡,怕自己承受不了更壞的消息。

其實很可笑,事到如今,我還是不想被他拋棄,或者是還沒有相信這個事實。

真想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八十歲,到那時,即使盛華延不在,我都那把年紀,大概也傷心不動了。

繼母是知道我想父母,把相冊跟着牛奶一起拿來,我翻著相冊,看到裏面有我爸媽結婚時的照片,那時結婚不穿婚紗,只穿工作服,樣子有點土,但因為相愛,所以顯得很漂亮。

我又想起我跟盛華延結婚也好,鬼混也好,連張這樣的合影也沒有,HK的結婚證上沒有相片,只是兩張紙,輕飄飄的,讓人感覺撕掉它,就像盛華延撕碎我的心一樣容易。

大概是繼母這裏雖然不是家,但也終究像個家。我看着我爸爸和我媽媽泛黃的臉,把頭蒙進被裏,縮緊身體,心在躊躇。

第二天我們去掃了墓,親戚們很給面子的來了,態度比昨天好了一些,中午一起吃了個午餐,大伯母喝多了酒,哭着對我說:「清清,其實也不是家裏不肯原諒你,就是你說你大伯出事了,人都沒了,你也不來看一眼,他以前多親你,從小就愛抱着你玩……知道你被那種人欺負,氣得拿着刀要跟他拚命,我生氣,是因為不來呀!」

我也跟着哭了一會兒,那時我媽媽知道盛華延欺負我,住院時大伯他們也就跟着知道了,當時的確好生氣,像我爸爸一樣生氣。

下午我去參加那個孤寡老人的活動,因為之前做了廣告,闡明了我的家鄉在這裏,效果就比其他地方好一些。我也以個人的名義捐獻了一筆錢,晚上參加了一個宴會,既然弟弟在身邊,我就帶着他去了。

宴會很遠,在近郊,但風景很美,建在草原公園。

我應付著喝了點酒,也是因為情緒不佳,很快就上了頭。

出去透了透氣,雖然只是公園,但這裏也是自然開發的草原公園,非常原生態,空曠而一望無際,這讓夜色很美,也很幽冷。

就在這時,身後有人輕輕地叫了一聲:「素清。」

我一愣,跟着那個熟悉的聲音轉過頭:「你怎麼在這裏?」

很意外,因為我看到了盛華銘。

他不是在維也納?

此刻他穿了很多,顯然是估計錯了天氣,因而比我顯得笨重,脖頸上挎著相機,他瘦了一點,但精神很足,走過來,笑着說:「本來是來這裏旅遊,結果被酒店老闆識破身份,堅持要帶我吃土特產。」

事情有點好笑,他撓頭懊惱的樣子其實也很好笑,我需要開心,於是笑了:「感覺好吃嗎?」

「太油膩了。」他無奈地說:「連冷盤都是葷菜,雖然味道很好,但晚上吃油膩的我會不舒服,所以只吃了盤子裏的配菜。」

我又笑了一會兒,見他搖搖晃晃,臉上一片酡紅,忙問:「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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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劫:情有毒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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