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再入校園

三、再入校園

「老公,你醒醒呀!你快醒醒呀!你讓我怎麼過呀,你知道你不在我晚上睡不著的,你快醒醒呀,你不能走呀!」

「爸爸,爸爸,你怎麼了,你快醒來吧。」

「兒子,我的兒呀,你走了讓我們怎麼過呀?我的兒呀!你不是說等你買的房子蓋好了要接我們去那住的嗎?你怎麼這就走了?」

我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耳邊響著哭聲,這是父母、老婆和女兒的哭聲,還有別人安慰他們的話語,我的眼淚沿著眼角流了下來,我還不能死,我還沒盡到我的責任,不能讓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我不能死呀!

「嗚嗚......」

「小凡,你怎麼了?快醒醒!」

我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父母和姐姐的臉,他們臉上都表露出關切的表情。

哦,原來這是夢!我夢到了我的上世。在夢中父母、老婆、女兒都因為我的死而悲痛。

幸虧我沒死,雖然是復生了,但終究是還活著。真好,我還活著,我還能盡我的責任。

看父母和姐姐還在看著我,趕緊說:「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

「哦,沒事就好。天亮了,你也別睡了,起來吧。」

「嗯,好的。」

起床后,姐姐幫母親做飯,父親去墊圈(積農家肥呢,往豬圈裡撒一層麥秸,再撒一層土,這樣豬在活動時就會把這些踩實。等圈滿了,再從圈裡起出來,我們這叫出圈,下面會出現這個詞,不再進行解釋了)。我呢,什麼事都沒有,出去活動一下吧。

跑著出了衚衕,老百姓們都是非常勤勞的,這時多數人已經起來了,有墊圈的、掃院子的、有趁早去拔草的......

見到這些人,我感到格外的親切,有的人在上世我死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而且這時農村人的性情非常淳樸,各家的關係都非常好。

邊跑邊和他們打招呼,我又跑出了村子。你還別說,昨天的鍛煉量不小,休息了一晚,除了腹肌比較疼以外,其他部位都沒事了

看看左右沒人(因為還沒到上工的時候),我開始做準備活動,腳踝、膝蓋、腰部、肩部、手腕都活動開了。

現在進行劇烈的活動肯定不好,那就壓壓腿腿好了。壓腿之後,又踢了會腿,估計家裡飯應該熟了,就慢跑回家去了。

吃過飯,穿上背心、涼鞋,背上前幾天媽媽做的新書包,書包里裝著新買的石板(那時我們在學校做練習都是用一種叫石板的文具,一般要用石筆在上面寫,老師看過之後可以擦掉再寫。如果沒有石筆,也可以用碎掉的石板,甚至可以用石子在上面寫,效果不如石筆)和姐姐在母親的陪伴下向學校走去。

路上絡繹不絕是上學的學生和像我們這樣家長帶著的新入學的學生,那些學生們三五結夥,興高采烈。我們這些新學生可就不同了,有邊走邊哭的、有不想去家長硬拽著走的,當然還有一部分像我和姐姐這樣不哭不鬧的,而且還是非常興奮的。

到了學校,在老師那登記了名字和年齡,媽媽對我和姐姐囑咐了幾句,無外乎就是什麼要聽老師的話、要好好和別人玩、放學了記得回家吃放等等,和老師打了招呼就回家了。

這時候教室里非常熱鬧,孩子們的哭聲、喊聲、家長的訓斥聲交織在一起。班裡只有一個老師,那些不願意上學的孩子就由家長去做工作了。

我拉著姐姐找了座位坐下,仔細打量這間教室的一切,和記憶中的一樣:藍色的磚牆,窗戶框是水泥的,木製的窗扇,窗扇上面也沒有玻璃,釘著塑料布代替,以前潔白的牆面已經黑乎乎的了。桌子是用水泥板搭建的,用磚壘兩個半米高的垛子,架塊水泥板,這就是桌子了。凳子是矮的長木凳,兩個人坐。地面是用磚簡單的砌成的,也沒有用水泥。在教室前面牆上是用水泥製成的黑板,30厘米左右的講台上是用水泥製成的講桌,老師正在對剛入學的學生進行登記。

環顧四周,那些剛入學的小夥伴,三個一群,兩個一夥正在說話,還有幾個因為害怕正在哭呢。

姐姐說:「小霞她們在那邊呢,我們去找她們玩吧?」我點點頭,就和姐姐找那幾個小夥伴去了。

她們興奮的嘰嘰喳喳的說著,我只是在旁邊靜靜的聽,和這樣一群小孩一起玩,真的很沒有意思。看來這個心理上不可能短時間能轉變過來的。必須加倍小心,不能露出什麼破綻來,不然讓人們知道我是從未來回來的,那還不把我當怪物看呀!

低調,必須低調,不能引起老師和父母的注意。我暗暗的告誡自己,只有保持低調才能獲得平淡的生活,這是自己的願望。

聽姐姐他們說了會兒話,這時教室里安靜了些,我去找那些小夥伴們,和他們應付了幾句,就和他們跑到操場上玩去了。

中午回家吃飯,吃飯後又去學校,再接著玩。第一天什麼東西也沒學,可能是老師想讓同學們適應學校的環境,怕第一天就學知識把孩子們嚇跑吧。上午就有一個男生跑了,當然是跑回家了,只是後來又被家長送到學校。

第二天,老師開始教知識了。數學課也就是在黑板上寫上1、2、3、4、5,語文課老師在黑板上寫a、o、e、i、u、ǖ。老師在講台上指著讀,我們跟著讀,然後讓同學們輪流讀,都能讀熟了,在石板上寫,寫好后讓老師檢查。

這些對我來說太簡單了,但是也不能不讀、不寫呀,我可不想因為這被老師批評的。如果因為學習被老師批評我可真的就丟死人了。我也就隨著其他同學該讀就讀,該寫就寫。看到姐姐還寫不成,就捉著姐姐的小手教他在石板上寫。由於有我的教導,姐姐寫的非常不錯,還得到了老師的表揚,姐姐對我佩服極了。

至於我,我當然也被老師表揚了,讀的好,寫的好,不表揚我表揚誰呀?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汗!

接下來的上學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也就是每天上學、回家吃飯、上學、再回家。姐姐在我的幫助下,成績非常好,所以整天是樂滋滋的。星期天是大家最喜愛的日子,每到星期天同學們就像發瘋了一樣到處跑著玩,滿村子的亂跑,好像要把上課那六天沒玩的時間補回來一樣。

我呢,上學的時候不能進行我鍛煉身體的計劃,而且為了不被別人發現異常,還得和同學們玩在一起,還得注意自己說話做事不能成人化了......總之比較麻煩。

每天吃過晚飯後,我有時和小夥伴們一起去抓知了牛,偶爾和他們玩捉迷藏。在秋末到冬季玩捉迷藏最好玩了,臨街的牆邊都靠著捆好的玉米秸,等到冬天燒炕用,這裡卻成了我們捉迷藏的最好的地點,把玉米秸搬開,往裡面一站,再把玉米秸擋在身前,這樣就不太好找了。呵呵,當然這是我這個天才想的辦法,讓他們找了半天沒找到,結果被他們學會了,都這麼玩。但是他們都沒學到家,只是那麼一擋,這樣還比較好發現點,我找的是那些根部沒有完全靠到牆上的,這樣下面就有一個洞了,我就鑽到那些洞里,他們還是找不到我。有一些比較壞的小孩,找到那些只是用玉米秸擋著的小孩時,不是把他抓出來,而是在玉米秸中間「咣咣」兩拳或是兩腳,嚇得裡面的小孩案件趕緊跑出來。後來他們看到我鑽的洞后,就又開始鑽洞玩。到了冬天我們玩的最多的是觸拐:把一條腿盤在另一條腿的大腿處,用手抓這腳踝附近,兩隊人就這樣單腿跳著靠近,然後用盤著的膝蓋去碰對方的膝蓋、大腿,或者壓、挑那條盤著的腿,鬆開盤的算輸,每天玩這些,玩的不亦樂乎。當然象這樣碰撞腿當然痛了,但沒有一個人去哭的,那樣會被看做是沒骨氣,其他人就不會和他玩了。那時「不和你玩了」是經常威脅人的話語,被威脅的一方得趕緊說好話哄對方,不然真的不和自己玩那該如何是好(好像這句話現在的小孩孩子用)?

有時在冬天太陽比較好的時候,我們會在一個太陽能照到的角落玩「擠夾子」:大家排成一隊,最前面的靠在角落裡,後面的人向前擠,被擠出去的回到隊伍後面,接著向前擠。一下課,就能聽到好多處在喊:「擠夾子,擠夾子......」這是在招呼隊伍呢,那個喊的人在角落裡等著呢。老師們看我們這麼玩也不管,他們站在遠處看著,邊看邊評論。

那時候對學生安全問題管理的非常松,所以孩子們玩的比較自在,就是真的有磕著、碰著的只要去村衛生所上點葯,再和家長說一下也就沒事了。不象上世時學校對學生的安全管理非常嚴格,嚴格的有點壓抑學生的愛玩的天性,這些學校也知道,但是也很無奈,不管嚴點兒,萬一出點事就會被家長找著說事,還得賠償。

說實話,我為我是這個時代的孩子還是比較自豪的,我們這個時候玩的項目可是一點不缺,好多項目像那些80后、90后都沒聽說過的。上世時我都感覺那些小孩和我們小時比起來好像是傻子一樣,不會玩,整天只知道看電視、玩電腦遊戲。我也不知道我們這時玩的項目怎麼就沒傳下去。

學校取暖是在教室角落裡盤了一個土煤火(土爐子),連個煙囪都沒有,燒的是煤泥(用兩份煤、一份土加水和(huo)的)。晚上用煤泥封住火,在煤火上麵攤一層煤泥,一晚上的時間就烘乾了。白天到學校后把烘乾的煤泥取下來,把煤火捅開,白天一般都是燒那些烘乾的煤泥。當然管理煤火的事是老師的,到了高年級會交給那些比較能幹的學生。管理煤火是個技術活,不會管理的煤火著的不旺,教師里會很冷的,就是這樣教師里只比外面暖和一丁點,所以有許多同學的手腳都凍了,那手裂的大口小口的,看著都感覺害怕。當然幸好我和姐姐都手和腳都沒有凍過。

我除了和同學們玩之外,多數晚上的時間是去村外鍛煉身體。由於身體比較弱,開始的時候鍛煉的運動量並不太大,但對於我的身體來說也也是不輕。我現在鍛煉的重點是速度、跳躍、柔韌,以及上肢和腕部的力量。耐力就不用多練了,因為每天晚上我都要繞著村子跑一圈,只要慢慢的把速度加上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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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淡然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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