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購買房產

在李老師他們離開后，又過去了一周的時間，匯款單寄到了，我抽了一個星期天，來到縣城取款后直接裝在一個帶來的袋子里，趕快騎車來到農業銀行，填了兩張單子，準備辦兩張存摺，一張定期存了3萬，時間為5年，一張活期2.9萬，把剩下的一千元裝在包里，準備零花。銀行的營業員看到我從一個口袋裡里拿出一沓、一沓、一沓又一沓的成捆的人民幣，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我這麼一個小孩竟然帶了這麼多的錢，以前他們也經手過這麼大額的資金，但那一般都是一些單位來辦理的，從沒見過有個人辦理這麼大的業務的，今天算是漲見識了。他們馬上開工，把那些鈔票都拆捆，數兩遍，再捆上，結果只辦理我這項業務就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然後又麻利的根據我的存款單給我填寫了存摺。

說實話，我也就是藝高人膽大，才敢一個人來辦理這麼大項的業務，經過這幾年的鍛煉，我的身體非常強壯，速度、爆發力都是非常強的，有一次我偷偷的試過幾次，我加速跑動，跑3—5米，然後跳起來，蹬在一條2米多高的牆上接著跑，就這樣毫不費力的翻了過去，根本不用手。就是我家的房子，也是一樣跑著能跑上多半截，然後用手扒住房檐，一用力就翻上去了。不僅如此，我以前不是一直在鍛煉腕部力量嗎，我這是在為練習暗器打基礎呢。從去年開始，我就開始了暗器的練習，目標是村邊的大楊樹。開始的時候總是打不準目標，逐漸能打中，我就又增大難度，打其中一部分，開始是3米，慢慢的距離增大，現在到5米的距離了。開始練習的時候是用的石子，後來想著總不可能身上總帶著石子，就換成了小玻璃球後來又換成鐵釘。現在練習的能用鐵釘在5米處打中直徑5厘米的目標，而且是左右開弓。平時我身上總帶著幾根鐵釘，別人都不知道我帶鐵釘做什麼，也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今天我就帶著十來根鐵釘，為防止發上意外，我手上一直都拿著一根，在營業員工作的時候，我一直拿著鐵釘在自己玩，這倒也不怕別人看出什麼。也幸好今天我來的時間沒有人來辦理業務，我的錢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辦完業務后，我長出口氣，放鬆了警惕，把存摺裝到內衣口袋裡，走出了銀行。

來的時候由於緊張錢的事沒注意周圍的景色，現在沒事了慢慢走在縣城的大街上，觀察著現在的縣城，現在還遠沒有上世的繁華，我知道這裡發展需要不了太長的時間，就會很好的發展起來的，慢慢就會繁榮起來。忽然看到路邊有一座房子的牆上貼了一張出售的紙，看了看地段，這裡再等3、4年的樣子就要拆遷了，而且距離縣一中也不算太遠。我的心裡一動，我的這些錢留著也只是掙個利息，其實利息也沒有多少的。既然縣城要發展，為什麼不買點固定資產，這樣如果拆遷的話也會有補償的，肯定比吃利息掙得多。我這六萬，現在看是不少，但是等再過十年，這點錢就不算什麼的。可是我年齡太小了，我要是去買的話，肯定不行，得找人幫忙，而且還得找個信得過的人，不能輕易的把我暴露出來。找誰呢？對了，找表哥去，他如果能幫忙的話，就省力多了。而且，表哥趙新忠今年上高二，快20歲的人了，和大人差不多，也許能辦成。而且大表哥他們和我們的關係一直都非常不錯，他們到了我們那，我和姐姐就緊緊的跟著他們，他們一點都不會煩我們。嗯，等一會去找他，和他商量一下，看看他能不能幫上我的忙。

我騎著自行車來到姑姑他們村，到小賣部買了兩斤蛋糕。現在由於改革開放，私人的小賣部開始多起來，雖然裡面的商品還不象以後那麼齊全，但是比供銷社也不少，而且沒有供銷社那麼不活套。食品逐漸變多了，而且現在的糧票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買的時候不用糧票了，但是如果上學在學校吃飯的話，買飯票還是要用糧票的，布票在1984年已經停止使用了。

來到姑姑家，只有姑姑自己在家，姑姑見到我來了，很高興，連忙把讓我進屋，問我學習怎麼樣，生活怎麼樣，爺爺奶奶身體怎麼樣等等，我一一回答。這時候天快中午了，姑姑讓我坐著，她去外屋把爐子打開，在上面坐上鍋，給我做飯。我問姑姑：「我哥幹嘛去了？」「他？他還能做什麼，不就是玩唄，等會兒就回來了。」正在做飯的時候，表哥回來了，看到我來了也很高興，就和我聊了起來。

吃過飯後，我對姑姑說：「姑姑，我想讓我哥和我做伴去城裡買本書，好嗎？」姑姑當然同意了。表哥騎了自行車，我們做伴向縣城趕去。

來到縣城，在一條人較少的街道邊上我停了下來，表哥很奇怪，也停下來。我把車子支起來，把表哥招呼過來，低聲說：「給你看樣東西，不過，你可別喊。」表哥笑道：「幹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我把表哥拉倒身前，然後拿出那張2.9萬的存摺遞給他。他看到后吃了一驚，嚷道：「兩千九，好傢夥，你怎麼有這麼多錢了？」

我白了表哥一眼，不滿的說：「你看清楚點！」表哥嘟囔著說：「二百九後面沒有那麼多零呀。」又各個位數盯著仔細的看了一遍，大叫：「天哪！唔唔......」就知道他會大叫，所以我早就準備好了，聽他一叫我就趕快捂住他的嘴。

表哥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左右看看沒有什麼人，才低聲問我：「小凡，這麼多錢，你怎麼來的？難道你搶了銀行？」氣的我一把把表哥推到一旁，他嬉皮笑臉的又跑過來，說：「別生氣，快說說，這錢怎麼來的？」

我把賣小說的事告訴他，只是告訴他賣了3萬，沒敢告訴他我還有3萬呢。就這樣也把他驚得一楞楞的，聽我說完，他一臉的驚疑，說：「你寫了一部小說？出版社主動找到你？一部小說就賣了3萬？這，這不是真的吧？我說小凡，我知道你寫作文寫的好，也掙了不少錢，但這差距也太大了？」

我一把搶過存摺，放在兜里，沒好氣的說：「信不信由你，好了，別懷疑了，我找你來是有事情的，別再耽誤時間了，呆會兒天就黑了。」

表哥揉了揉臉，問我：「什麼事，說吧，哥幫你。應該不是你說的買書。」「呵呵，哥，你真聰明。」我把我準備買房子的計劃告訴表哥。表哥皺了皺眉，說：「你買房子幹什麼，你又不住在城裡，而且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舅舅他們？」

我苦笑：「你都不想想，這件事你都這麼吃驚，何況他們呢，這件事的確難以讓人接受，我得慢慢讓他們適應，不然他們把這事說出去，你說會出現什麼結果，這畢竟是非常大的一筆錢呀？但是我不想讓這錢這樣白白的放著，我想讓他生錢，再者我想下學期到一中上初中，那樣這裡也有一個落腳的地方了，不過這些還得瞞著他們，包括我姑姑他們。」

表哥邊聽邊點頭，等我說完，盯著我看了會兒，突然說：「你到底是不是小凡？」這句話把我說的一愣，問他：「你怎麼了？」「我有點感覺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小凡了，你考慮事情怎麼這麼周密，這是13歲小孩能說出來的話嗎？」表哥狐疑的說道。

「好了，快走吧。」我又推了他一把，推上自行車就向那家賣房的人家走去，表哥也急忙趕上來。我們找到那房子的賣主，這所房子佔地三分，房子四間。我們轉了轉，房主在旁邊介紹，這房子是在1980年蓋得，有產權，可以辦理過戶。他們兒子在外地工作，他們要到兒子那裡去，還不一定能不能回來。所以想把老房子賣掉，而且連帶家裡的一個柜子、一個寫字檯、一張雙人床、一張單人床，幾床被子，還有炊具、餐具若干。看著這些，我感到還是比較滿意的，就對錶哥點了點頭。

表哥問房主：「那你們想多少錢賣呀？」房主說：「由於走的比較急，我也不想為價錢的事和你們叨叨了，一句話，四千元。如果可以我們去辦理過戶。」這個價位我還是能接受的，點了點頭。表哥說：「那行，咱們這就去銀行取款，在那交款簽協議，然後辦理過戶，怎麼樣？」這個老人看來是真的急著走呢，當即騎上自行車就和我們去了銀行。

在銀行，我們簽了協議，按了手印，我去支取了四千元現金，交給房主，然後我們又一起去房管所，辦理了過戶手續。看著自己手裡的房產證，我差點哭了出來，上世我和老婆辛苦幹了十多年，到我死的時候，我們還沒有自己真正的家，我死了，不知道老婆會不會把那還沒入住的房子賣掉。沒想到這一世，我現在就有了自己的一處房子，而且馬上就會升值的。

看我愣在那裡，表哥推了我一下：「怎麼了？有那麼多錢都沒見你激動，這只是一個房子，至於嗎？」轉頭見到房主正發愣呢，他一直以為是表哥買呢，卻沒想到我這個半大孩子是正主。我當然明白他的想法了，我也早已經麻木了，就問他：「請問你們什麼時候交鑰匙呢？」

房主怔了一下，說：「我們明天就要走了，這樣吧，你們跟我回去，我和老伴收拾一下，今晚住在鄰居家，你們今天就把鑰匙拿走吧。」

等房主把一些必要的物品搬到鄰居家后，我和表哥各屋轉了轉，然後把窗戶插好，把門鎖住，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和表哥騎車回家。

在路上，我對錶哥說：「哥，你想上大學嗎？」表哥苦笑了一聲，說：「也不算太想，我現在的成績不行。」上世表哥第一次沒考上，找了個工作幹了幾年，都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忽然想上大學了，複習了一年就考上了，當然不敢說已經結婚了，那時還沒到成人能考大學的時候。

我不想表哥這一世也再走那樣的老路，就對他說：「哥，你相信我嗎？」表哥看了我一眼：「我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尤其你是我們這個大家庭的驕傲，我當然相信你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好了。」我點點頭，說：「哥，我和外面的人接觸的可能比你多一些，了解的信息要比你多一些：以後的社會是知識的社會，沒有知識想找一個好點的工作是非常費勁的，而且學歷在這裡面會起到非常大的作用。其實你並不是不聰明，你只是不想費勁的，只是好玩。你自己想想，你把多少精力放到了學習上？你只知道我是這個大家庭的驕傲，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辛苦：我在二三年級就把爺爺、舅舅還有你們家的書看完了，如果不是看了這麼多書，我的寫作可能那麼好嗎？你也看到我得到的回報了，一分努力，一分收穫。按說我是弟弟，我不該這麼說你，可是你是我哥，是我的親人，我不想你以後後悔。你也知道我爺爺的願望，他一直希望我們這一代人能有人幫他圓夢，當然不出意外，我應該能，但是你是哥哥呀，你能只把這個擔子壓在我身上嗎？你也知道我爺爺雖然不說但也是把希望放在你身上的，雖然他不一定批評你，但你忍心看到你落榜后我爺爺那失望的神情嗎？」

哥哥臉上的神情已經從不服變成黯然了，拍拍我的肩，說：「兄弟，別說了，我都明白了。畢竟我是你哥，不是嗎？」我知道哥哥已經想通了，也就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註：本章有一個比較大的漏洞，就是房管所周日不一定上班。70在快寫完的時候才發覺，但是要修改的話，就會把這兩章都得做比較大的改動，比較費力。大家就當這天房管所加班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