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放水惹的禍——
飛凌睜開雙眼發現鳳兒平躺在寒玉床上，而師娘不在石室中飛凌的心一松。既然師娘不在，鳳兒肯定是沒事。盯著鳳兒看了好一會兒，見她靜靜躺在那裡，傻傻一笑跳下寒玉床。飛凌走出石室，想「巴蛇血已送到，整天困在洞府里，太也無趣。」便去尋天舞，來到石門前，天舞還在閉關。摸了摸額頭，就要離開洞府，尋人打上一架。飛凌抓著羽毛斬在禁制上，羽毛過禁制破。追飛凌出來的沈鳳英，看羽毛斬在禁制上，禁制如白雪遇到火焰一般的消融，沈鳳英的身子一滯。見飛凌已越過禁制，一個起落抓住飛凌的手臂。飛凌手臂被抓，央求道：「師娘，洞府里快憋死個人，我要出去尋人打上一架才好。」
沈鳳英心想「得想個法子，如此下去怎成？雖不懂世事，可畢竟是一副少年人模樣。」慈和一笑道：「師娘弄了好吃的，叫醒師妹一起吃好不好？」飛凌聞言連道數聲好，這些天餓就吃辟穀丹，若不是天舞閉關，就算喜歡師娘也早就離開首陽山。飛凌的手被沈鳳英拉著，來到石洞中。沈鳳英看著女兒，嘴角漾起個優美的弧度。抓住鳳兒的左手打出一道「破緣印，」印落從手心拿出一塊火紅，晶瑩剔透的紅玉心，上面雕刻著天鳳迴旋。飛凌看得是雙目光放光，沈鳳英的目光轉向飛凌一笑，把紅玉心丟給飛凌道：「這個飛凌帶在身上吧！」飛凌一把抓過，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沈鳳英抓起鳳兒的另一隻手，又是一道破緣印，從鳳兒的手心抓出一塊綠色玉心，上面雕刻真龍出海。沈鳳英手一動，一根綠色鳴蛇筋製成的細繩，穿過玉心上的龍眼，為鳳兒戴在脖頸上。
雙手的玉心拿出，鳳兒緩緩睜開雙眸。看了一眼娘親，目光又瞥了一眼盯著紅色玉心出神的飛凌。沈鳳英看著女兒，眼中隱有霧氣流轉，只是那麼一轉，笑道：「鳳兒……」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接連呼喚著女兒的名字。飛凌看著母女沒由來的想起娘親，緩緩走出石室。左右一望有些茫然，不知該行向何處靠在石壁上。沈鳳英看著女兒是怎麼看也看不夠，聽得鳳兒道：「娘親，離開的那人是誰？」沈鳳英聞言回頭，哪裡還有飛凌的影子，忙抱起鳳兒奔出石室，看到飛凌靠著石壁蹲在那裡。飛凌看到鳳兒被沈鳳英抱著，低垂著頭道：「我也有娘親，還有姐姐，也有爹爹。」
沈鳳英聽到這些言辭，心中生出陣陣酸楚放下女兒，一邊一個把飛凌和鳳兒攬在懷裡。鳳兒拉住飛凌的大手道：「我陪你，你別哭。」
飛凌本來低著頭，聽到鳳兒的話，抬起頭一捏鳳兒的鼻子道：「才沒哭。」鳳兒在寒玉床上一倒就是六年如今雖已十一歲，但心智也不比飛凌強多少。被飛凌捏鼻子，便要捏回來。沈鳳英一見大急，她曉得飛凌可是不好相與的。便在這時，洞府外傳來「師姐，師傅傳你過去。」沈飛英收了洞府的禁制，迎出去道：「是紫月師妹。」
紫月一笑傳音與沈鳳英「師傅讓師姐帶上飛凌到證丹殿。」
沈鳳英聞言不由看向飛凌，心中生出隱憂，可師命不可違。帶上飛凌和鳳兒，隨紫月來到證丹殿。幾人來到證丹殿，紫紅雨滿臉堆笑，從白虎皮方椅上起身，招呼道：「快，兩個小傢伙，來師祖這裡坐。」
沈鳳英看到師傅的表情，心中更是不安，「若是讓師傅曉得，飛凌一身精血的妙處，怕是飛凌會活活被師傅煉成丹藥。」不過還是帶兩個孩子來到紫紅雨身邊，飛凌和鳳兒一左一右坐在紫紅雨身邊。紫紅雨從玉石桌上的玉石盤中，拿出幾枚玉靈果分給飛凌與鳳兒。飛凌哪裡見過玉靈果，此果紅如玉入口甘甜。一顆果子下肚，連靈氣都有所增長。果子一上來，飛凌拿過玉石盤，分給鳳兒幾枚，一口一個往嘴塞。吃著好吃，飛凌自不會客氣，盤子空了便向紫紅雨討要。紫紅雨有意結交飛凌身後的大人物，哪裡會吝嗇幾枚果子。接連就是三盤數十顆，饒是身為證丹者的紫紅雨，也是肉痛。此果是煉製歸元丹的主葯，整個首陽山，十年也就產出不足百枚，只數個分鐘就被飛凌吞到肚子里一半。紫紅雨看向沈鳳英和紫月道：「你們去看看那爐辟穀丹煉製得怎麼樣了？」
沈鳳英明知師傅是有意支開她，看了一眼飛凌還是跟紫月走出證丹殿。飛凌正抓著一隻熊掌在啃，聽到紫紅雨問：「飛凌從何處來？」
飛凌想也不想，隨口應道：「從來處來。」
紫紅雨的眼中閃過一抹淡笑，想「此子看上去大大咧咧，小小年紀，真有城府滴水不漏。」不待她下面的話問出，飛凌捂著肚子道：「我要撒尿，去哪裡？」
鳳兒笑道：「飛凌哥哥好粗魯，羞也不羞？」
紫紅雨的臉一紅，數百歲仍是處子之身，哪有男子敢在證丹者面前如此放肆。飛凌是真的憋不住，可看在紫紅雨眼裡，便有了別的東西。「我只問你一句，小小年紀竟然噁心我。」大喝一聲「紫雲，帶你師侄下去，他要如廁。」一位生得珠圓玉潤的女子，來到證丹殿。引飛凌走出證丹殿，拐了幾拐，紫雲一指遠處幾間草房。飛凌哪裡會理紫雲，若不是在師娘的洞府學到點常識，準會出來就方便。走出幾步，並未去紫雲指給他的草房。掀起衣擺，身子一顫嘩嘩的流水聲響起。紫雲見到這陣仗，媽呀一聲遠遠躲開。便在這時，一男一女經過這邊。男子生得是方面，虎口，狼頭，豹子眼。女子是面若桃花，不笑也似春花秋月。女子看到飛凌站在那邊，一條水劍掃射著亂石，一聲驚呼，低頭躲到男子身後。男子大喝一聲直奔飛凌，畢竟是同門，男子只是想教訓飛凌，一個大嘴巴抽向飛凌。
飛凌的水放到一半，見有人偷襲。氣得雙眼圓睜，並未停下放水。抓出羽毛大喝一聲「斬——」羽毛過，一串血花，一隻手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