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算計+
馬楠消失飛凌想「會不會是去找姐姐？」想到天舞身上的傷，轉身朝山下狂奔，越奔越不安五彩羽翼展開，身子凌空自語道：「姐姐，不要有事才好。」飛凌看到篝火落下來，看到那張絕世容顏傻傻一笑道：「馬楠沒來找姐姐太好了！」
天舞看到飛凌也是心中一松，曉得飛凌一身精血的神奇，稱為絕世寶葯一點也不為過，她真怕被人搶了去。還有那根羽毛能讓天劫避其鋒芒，那其主人該是個什麼樣的存在。若不是懼怕那根羽毛的主人，怕是真抵不住堪比低階妖丹的精血吸引，那可是讓人，妖，獸都會瘋狂的**——殺人吸血。問道：「馬楠是誰？」
飛凌聞言看向記憶中馬楠屍體的位置立時怔住，屍體仍在，奔向馬楠的屍體。翻過來調過去確定就是死去，抓著腳踝處拖著馬楠的屍體走向天舞。天舞看到飛凌的行為，饒是活了近六千年，沒什麼是看得慣什麼看不慣也是看不下去，喝道：「人都死了，你怎麼能……放下。」飛凌沒理天舞把屍體拉到她的面前，滿臉的困惑「我剛才還看見她了呢！怎麼回事？她一直都在這裡嗎？」
天舞盯著飛凌，「你真的有看見？」飛凌比劃道：「我還斬掉她四根手指呢！就是怕她會來找你才趕回來的。」
天舞的目光掃過四周，一根狐尾射向一棵老樹后，一聲慘嚎，一個黑影一閃消失。飛凌的眼睛瞪得滾圓道：「怎麼回事？屍體在這裡，人怎麼會出現在樹后？」
天舞看向飛凌想「未滿百天的小娃，講上十天怕也解釋不清。」輕哼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呢！」飛凌純真的雙目盯著天舞，想「怕是又在欺我。」好一會兒問道：「傻子，是什麼意思？」
天舞眼皮跳了跳，想到剛才飛凌就是因為被騙才要獨自上山，也不知該如何回答。看向面前這個已是少年人模樣，看到日出日落尚不滿百次的小子，讓她這位活了近六千年的老妖怪發了難。想到首陽山之行，只好心中一嘆道：「不是講過了嗎！傻子就是好！」
飛凌雙眼一眨也不眨「傻子，傻子，天舞是傻子。」見天舞並未有異樣的表情，坐到天舞身邊，道：「姐姐，再也不要騙飛凌好不好？」
千年老妖身子一顫，「雖是少年人對人世的認知，又能比剛會講話的小娃強多少呢？」抬起滿是傷口的手臂，玉手輕撫飛凌的長發，柔聲道：「嗯——以後再也不會騙飛凌，今日以前的，飛凌原諒姐姐好不好？」飛凌點點頭。
一個千年老妖，一個看到日升月落未滿百次的……（小娃，少年……）相互依靠坐在首陽山下。天舞想到逃走的男子，目光轉向首陽山，「飛凌，送到巴蛇血我們立刻轉回大荒好不好？」
「不成，得去虞國。」想到父親問道：「姐姐，娘親真的只有一個嗎？」
天舞點點頭，飛凌目光發獃，問道：「那父親呢？也只有一個，是也不是？」天舞又是點點頭。飛凌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父親，長得啥樣子？」
清晨，二人吃過東西收起獸皮，天舞的傷雖已好個三四層，可仍是讓飛凌背著她朝山頂行去。天舞打算等兩日再上山飛凌不依，天舞一想也是山上山下又有何區別。用時一天來到半山腰，飛凌弄來乾柴把兩隻野兔照天舞吩咐處理好。按照天舞的指示烤制，雖不如天舞烤制的香嫩，倒也還下得去口。二人吃著兔肉，遠處傳來嗚嗚咽咽的哭聲。飛凌聽到哭聲望向近百丈外的那道黑影喝道：「找打，再哭信不信斷你雙手。」天舞聽到哭聲，腦海中浮現女子的死因。高聲道：「你且到近前來，不傷你便是。」
馬楠稍一猶豫，想「如今的魂體永遠也不可能上得了首陽山，而吳勇定會來尋二人，靈寶那是凝元境都惦記的存在，更何況其中一人還身具神獸血脈。」止住哭泣緩緩飄向二人，十丈外停下問道：「你們此行是去首陽山吧？」
天舞似答非答點點頭，飛凌喝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馬楠早把飛凌歸入傻子的行列，哪裡會理飛凌。看著天舞繼續道：「你們一個身上有靈寶，一個具有神獸血脈，只怕你們上去就別想下得來。」
「為什麼？」飛凌問道。
天舞目光射向馬楠「講重點，你要是再廢話，讓你神形俱滅。」
馬楠身子一顫「吳勇不會放過你們，而我想殺他。合則兩利，你覺得怎樣？」
天舞搖頭「不咋樣！我們只是路過，到山上就走。「馬楠一陣歇斯底里狂笑「你們可知，無勇的爺爺是誰？」天舞眉頭微皺「是誰？」
馬楠一張臉猙獰可怖道：「吳虛子。」
「爺爺是什麼東西？」飛凌困惑。
天舞聽到「吳虛子」覺得耳熟，但印象並不是太深。看向馬楠，馬楠道：「首陽山三大行者，青雲子，吳虛子，紫紅雨。」天舞的眉頭皺起，看向飛凌心中生出無力感，目光陡然一凝道：「你是什麼意思？」
馬楠一陣剌耳的笑聲「我沒猜錯，那負心漢也快尋來，他是不會放棄你們身上的寶貝的，怕你們著了他的道。」
「若敢來定要滅他。」飛凌尚不知啥是個怕。
天舞眼珠轉了轉「你該還有話要說吧？」
馬楠一張鬼臉變幻數種表情「吳勇的爹爹吳不通，在一年前進入歸元境十一層，怕是來人定會是此人。如此至寶，是不可能讓外人曉得。此人身上定會有靈寶，靈獸符一定也有。」講道這裡，馬楠不敢在講下去，怕驚走二人。
天舞心中發苦如今是進退兩難，其實她身上的傷經過一日夜，已好了個七七八八。完全是因飛凌血液的龐大浩瀚的藥力，不然怎麼也要月余。天舞之所以讓人覺得她重傷未愈，也就是怕有意外。看向馬楠「你有什麼好主意？」
「你且讓我附身在你身上，吳勇出現我出其不意斬了他。」
「你真是好算計，那吳不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