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談話

第三十九章 談話

來到書房,凌世哲扶著凌志高在書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後沖了兩杯茶,放在書桌上。

凌志高接過茶,聞了聞,眉頭皺了起來,喝了一口,眉頭更皺了,說道:「你平時就喝這種茶?」

清水灣的別墅佔地廣大,在這個時代清水灣還沒有開發,當初凌志高在清水灣買地建別墅,是為他恩師何應欽準備的,這裡遠離城市的喧鬧,風景優美是個好的養老地。

何應欽去寶島後退出了政壇,整天種花養鳥與世無爭,當他知道自己最喜愛的學生給他在香港準備了一間別墅時,就對凌志高說:「你的孝心我知道了,但那間別墅你還是留給你的兒孫吧,老蔣是不可能放我離開寶島的,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領了。」

就這樣這間為何應欽準備養老的別墅就一直空著,直到凌世哲剛上大學提出放棄凌家繼承權時才劃到他名下。

這套別墅的裝飾充滿了民國風格,花園寧靜雅緻,全是按照何應欽的喜好來建的,凌世哲得到這套別墅后,沒有做任何改變,大學期間除了假期其餘時間都住在學校。畢業進入陶瓷廠后,吃住又都在工廠,後來又去了加拿大,這間別墅少有來住。到時他母親張玉珍一直住在這裡。

房子雖然少有來住,張玉珍以為凌世哲喜歡這樣的風格也沒有做任何的改變,他的書房卧室張玉珍一直給他保留著。

凌世哲父子所在的這間書房就是凌世哲自己的,凌世哲是穿越來的,沒有繼承父親凌志高的茶文化上的修養,喝茶跟前世打工時一樣,買來的市面上最便宜的大眾三花(三級茉莉花茶)往杯子里放一點,然後用開水一衝了事。什麼茶道、茶藝統統沒有。

凌志高剛才喝的茶就是凌世哲平時喝的,他雖然有錢,但從不買好茶,一是自己沒有茶藝術的細胞買來純屬浪費,二是喝這種茶是自己對前世唯一的留念。

「嗯,我平時都喝這茶,接地氣,喝著舒服。你喝不慣,要不我跟你沖杯咖啡?」凌世哲起身從旁邊的茶几的抽屜里一小袋雀巢速溶咖啡。

凌志高一看一陣無語,阻止凌世哲說道:「行了,你別換咖啡了,我就喝這個吧。」又喝了一口茶,皺皺眉,把茶放在書桌上,實在是喝不慣。

看到此,凌世哲給他換了杯白開水,凌志高才好了點。

「你平時就拿這個招待?」凌世哲懂凌志高的意思,三花和速溶咖啡你平時自己喝也就罷了,拿來招待客人就失禮了。

「這棟房子我住下以來,從來沒有來過客人,我也不打算這麼做,招待客人都是去外面,讓這裡遠離的塵世比較好。」凌世哲淡淡的說道。

「這茶太差了,你不要喝了,喝點好茶,我那裡有些好茶,我讓人給你送來。」

「不用了,這茶就挺好,我挺喜歡的,好茶我也吃不出來,免得糟蹋。」

「這茶自己喝就行了,招待客人不要用這種茶,畢竟凌家不是那些小戶人家,那會失禮的。」凌志高告誡道。

「這個我明白,一般的客人和客戶我從不把他們帶到這裡來,我都會在公司里談,這裡談生意會破壞了這裡幽靜的氣氛,也會打攪母親的清凈。」

凌志高點點頭,說道:」如此甚好,特別是這次你跟你三姐的恩怨能夠化解,我心裡特別的高興,你能夠放下身段來主動跟你三姐和好,有男子擔當。哎,你們兄弟姐妹為了這份家產鬧成這樣,我心裡非常的心痛,怪我啊,對你們關心太少,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你當初放棄家產的決定現在看來是無比正確的。」

「父親,這沒有什麼,爭家產是那個家都避免不了的事,不光是我們大戶人家,就是那些小戶人家,那爭家產的事鬧的不合的人還少了?現在父親把凌氏集團都規劃好了,父親又根據他們之間的特長讓他們各自負責一塊,只要他們不是太貪心,也不會鬧起來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之間的關係會慢慢好起來的。」凌世哲安慰道。

「你就沒有想過要從新拿回屬於你的那一份?」

「父親,不用了,我的那一份把他放進凌家家族基金裡面挺好,以後他們有什麼問題急需用錢,這個基金的作用就大了,他還能保持凌家的子孫的團結,對凌家更加有力。對了,父親,我決定了日後我的安布雷拉公司和apple公司每年會拿出利潤的百分之三存入家族基金,我建議父親讓其他兄妹也這麼做,日後誰需要錢就從基金裡面借,但不是白借,是要換的,利息嘛在三年內歸還,不付利息;超過三年歸還,按銀行利息的一半支付;超過五年歸還,按全部銀行利息支付;不歸還,不像基金交利潤的,日後就在也別想從基金裡面借錢。」

「你真決定那麼做,要知道其他幾個孩子也就罷了,但你的兩家公司每年的百分之三可不是小數目啊,那可是一大筆錢啊,你真的要那麼做?」凌志高被凌世哲的手筆給驚倒了,光是安布雷拉公司今年的營業額就超過了50億美元,apple公司,現在剛剛成立,還看不出多少來,但他在12月份短短的時間就賣出百多萬台的電腦相機來看,有母公司的支持日後必定又是一隻下金蛋的母雞,這兩家公司加進來,凌氏家族基金的實力必回瞬間漲到一個可怕的地步,未來會更加可怕。

「是的,安布雷拉和apple需要凌家,凌家這顆大樹要更加的強大,光這一顆大樹還不夠,安布雷拉和apple願意幫助凌家其他兄弟姐妹個個都成為大樹,就像安布雷拉公司幫助三姐凌詩詩一樣。」

「好大的手筆啊,世哲,如果你的計劃成功,那麼凌家就不是一顆大樹那麼簡單了,而是由一顆顆大樹組成的森林。別的不敢說,在香港在整個東南亞,凌家絕對是個讓人恐懼的存在,到時就連三井、住友財團,都會避我們三分,你有什麼計劃嗎?」凌志高驚嘆道。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處了以上我說的規矩外,讓家族基金盯死地產這一塊,香港日後必定是地產的天下,這誰也改變不了的,然後把家族的銀行和證券納入基金裡面,日後好為其他兄妹的基金提供融資保障,家族銀行對外吸納公眾存款,但不對外貸款,只貸給凌家的企業和凌家的關聯企業,其他的就算了吧,其他人貸款不過是為了開發房地產,與其好處給了他們還不如我們自己來,房地產的利潤可是比單純的貸款利潤高多了,便宜別人不如便宜自己。」

凌志高有點不懂了,這老七不是一直反對搞房地產的嗎,怎麼今天他還把房地產放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來,他想幹什麼,想了想一時沒有想出個頭緒來,喝了口水,看到凌世哲在靜靜的看著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試探著問道:「老七啊,你這個計劃非常好,對凌家非常的有幫助,這基金我看其他幾個孩子不一定能管得好,這個基金里的資金必定你出的最多,要不……你看要不你來管理?」

凌世哲似笑非笑的看著凌志高,沒有馬上回答,拿起自己的茶杯,用茶蓋拋了拋茶麵上的碎茶梗,慢慢的喝了起來。

凌志高一陣氣結,這臭小子居然在他老子面前端起來了,他知道凌世哲這麼端起來的目的,但他沒有辦法,現在的凌世哲取得成就可比他老子一輩子高多了,現在不好說凌世哲其他的兄弟姐妹,就連他凌志高自己日後有什麼事都要靠他的幫襯,這臭小子是想要從我手裡拿下主控權啊。

凌世哲感覺端的差不多了,不能在端了,畢竟是自己的老子,還是要給點老頭子面子,放下茶杯,說道:「我管不行,其他兄弟姐妹會有意見的,我看父親就挺好,我給你當個助手就行。」

凌志高被悶的不打一氣出來,什麼我來坐,他來當個助手,這分明是要打著我的名號,他來行掌控之實好嘛。

集團的事物太多,基金事情根本他凌志高根本就顧不過來,到時候基金的事還不是他凌世哲說了算,有他凌志高站在前面,其他幾個孩子如果對凌世哲不滿,他就可以以父親的意思來個一推二六五,他凌志高還要幫他護著,得罪人的事情全讓他老子來做了,他就好通過基金放貸就把其他幾個孩子給控制住了,那幾個孩子日後想要發展就要按照他的遊戲規則來,打的好算盤。

凌志高想不同意嗎,還真不行,你不同意都得同意,如果他不同意,凌世哲就會另起爐灶,除了花的時間長點,資金大點,到時候其他幾個孩子早晚都會就範,就像他三姐一樣,現在凌詩詩不就被他綁在他戰車上了嗎,現在凌詩詩自從有了牧場后,他在香港的地產都不怎麼關心了,交給職業經理人,然後整天泡在加拿大的牧場里,整個一個女牛仔。

她還樂此不疲,上次打電話給二妞說,自己以前是白活了三十多年,到今天才找到自己人生的方向,老七一開始就找到了自己的方向,都取得這麼大的成就,我不能在浪費時間了要奮起直追。

凌志高苦笑的搖搖頭,難怪他能在西方短短時間打下那麼大一片基業,凌世哲這下是把他老子也算進去了,他駕馭人心的手段太高了,堂堂正正的陽謀使出來,哪怕明知前面是坑也不怕你不就範。

凌家現在除了老七對房地產不關心外,現在又多了個凌詩詩,日後又不知道是誰會被他從房地產拉出來去搞什麼實業,日後啊!凌家早晚會被他搞成工業資本家族。

見凌志高沒有馬上答應,他也不急,在一邊悠哉哉的喝喝茶,抽抽煙,生活樂無邊,他不怕老爺子不答應。

「罷了,按你說的做吧,希望你日後對其他幾個哥哥姐姐多幫襯幫襯,不要記恨他們,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輕易的傷害他們。」凌志高嘆了口氣說道,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真的老了。

看著凌世哲,凌志高心裡想道:孩子都長大了,都有自己的事業了,老七這個孩子從小就笨笨的,跟個獃頭鵝一樣,我以為日後他只能靠著父蔭吃一輩子,但沒有想到,幾個孩子之間,他居然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就,真是世事難料啊,人心看的如此只准,他居然還有這手段,就連他自己都不能不承認在這方面比不了他。以前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居然看走了眼。

從書房裡出來后,時間已經10點了,老爸跟老媽先去休息了,客廳里只剩下凌世哲和李莉外加一個保姆。

凌世哲對保姆說道:「張嬸,時間已經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這裡我來。」

「萬一少爺跟小姐要吃點什麼,我好去做,我還是留在這裡吧。」

「不用了,我們餓了我們會自己去做,你去休息吧,要是你沒休息好,到時怎麼伺候我老媽,我老媽會怪我的,我們年輕,現在不想睡,睡不著,想看看電視,客廳里的大,看這舒服。」凌世哲開玩笑說道。

「好吧,少爺,小姐我去休息了,要吃什麼冰箱里都有,只要拿出來在微波爐里熱一下就行了。」

張嬸離開后,李莉問道:「香港不都是請菲佣嗎,你們怎麼不請菲佣?」

「張嬸是從印尼來的,是印尼華人,張嬸他們一家在印尼經營一家川菜餐館,生意很好,在當地也是個有名望之家,可惜印尼發生排華事件,張嬸一家除她跟她的小女兒逃了出來外,其餘的都死了,逃到香港后,身上已經一無所有,流落街頭靠打短工為生,後來碰到張克,張嬸就來到我家當了保姆。」

張嬸的女兒叫劉曉燕,現在是凌世哲保鏢張克的妻子。提到印尼李莉心裡很不好受,那是所有華人的痛。

「當初父親聽到印尼排華暴力事件的消息后,大發雷霆,向總裁上書,發兵十萬進攻印尼,保護僑民。可是我們沒有遠航軍艦,兵想出都出不了,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同胞受害,當國上下義憤填膺,向美國請求租用他們的遠洋軍艦,但是美國拒絕了,他們的理由是印尼消滅的是gcd。真是荒唐可笑,父親說,印尼經濟百分之八十都控制在當地華人手裡,他們一個個生活富足,不是農場主就是工廠主,用馬列的話說,都是地主、資本家。gcd,難道他們自己共自己的產嗎?真是可笑,說出來都沒人信。本來那些人對gcd不感冒的,現在好了,這一鬧,那些倖存活下來的人,全都跑到gcd那邊去了。」

凌世哲聽到李莉說的話,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凌世哲重生在這個時代后,沒有多久就放生了印尼暴動,本來好好的一個美麗富足的地方一夜之間變成一片廢墟,在那個地方紅色根本就沒有市場,現在好了,到處都是紅色。美國佬也傻眼了,紅色鬧的最凶的發現原來都是那些印尼猴子。那些印尼猴子好吃懶做,不事生產,搶了華人的財產後,很快就揮霍一空,現在跟索馬利亞難民沒有區別。印尼經濟從那以後在沒有回復過來,一直靠賣血為生。後來又放生幾次騷—亂,98年又來了一次,2005年一場世紀大海嘯,把印尼徹底打回史前時代,從那個時候開始,幾十年的靠賣血為生的經濟苦果開始顯現,幾乎年年都發生大型,超大型的自然災害。美國佬可是一分錢都沒有救助,反而變本加厲的吸血,從此印尼在東南亞的經濟中越來越邊緣化。08年次貸危機后,美國利用糧食戰爭又對它狠狠的掠奪了一次,沒有一點同盟之義。

搞吧,鬧吧,早晚拉清單的時候。

「說這些幹啥,壞了心情,我跟你說李莉,他們早晚會付出代價的,我就把話放在那,猴子永遠都是猴子,變不成人,你看著吧,來,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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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奮鬥在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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