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事後
（寫的是星際二。嗯嗯。雖然時間不太對，在這裡抱歉了！另外，有人在書評區留言！好開心吶。小貓三兩隻的感覺真不好……嘆氣中……）
電子競技不相信眼淚，是用在這裡的么？
陳默有些不太確定。在他的想象中。用這句話的情景，應該是在數以萬計觀眾矚目的比賽台上。鐳射燈光閃動，大熒幕上演示著比賽場面。
比賽選手因為一個微小的失誤。葬送了積累的優勢，將勝利拱手讓給對手。
然後，在賽后失聲痛哭。
但是，榮耀屬於勝者，電子競技不相信眼淚。
這才是陳默腦海中，這句話所對應的場景。怎麼可能是眼前這個場景。
人都有惻隱之心，史丹利和林忍冬，看著眼前的場景，多多少少有些於心不忍。
史丹利說話了，他說道，「那個，錢我們不要了。我們也不差那幾個小錢。你就原諒他吧，咱們都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沒發生過？」這個摸樣不算太大的老闆轉過頭，用嚴肅的目光，盯著史丹利的眼睛道，「他今天敢訛詐你們，敢強迫你們與他比賽。那日後，就算我將他培養出來了。他也可能被別人收買。假賽、出售情報。到時候，整個隊伍的風氣都會讓他帶壞。那我的俱樂部也就不用辦了。」
他把頭轉了回去，對著躺在地上小道，蹲下身子心平氣和道，「你記得我帶你們出來時候了不。當時你是怎麼說的，怎麼承諾的。你還記得了不？現在才一周，就不記得了？我也不和你多說什麼了，你走吧。」
一旁的大壯，一直給地上的小道打眼神，示意他說幾句軟話。說不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沒什麼事了。
別看老闆說的重，其實認個錯，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大抵上他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可是，陳默平視著和他在一個水平線上的小道。他抬起頭，瞅了蹲著的老闆一眼。掙扎著站起來了，一聲不吭的向樓下走去。顯然，他並沒有認錯。
大壯想要追，但是被他的老闆盧攔了下來。
而林忍冬和史丹利兩個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老闆也不去想那個走了的小道了，他拉過被陳默撓壞本子的長發文藝男，給剩下的那幾個半大孩子介紹道，「這是錢贊起，我給你們找的教練。」
錢贊起撓著頭，居然顯得略微有些拘謹，他說道，「大家好，我叫錢贊起。玩的不算太好，不過帶你們入門是夠了。」
林忍冬見他們開始熱絡了起來，這是才想起來要考試。一拍腦袋，插話道，「那個，我和我朋友還要回去上學，就先走了。」
「你們兩個還是學生？」老闆疑問道。
史丹利和林忍冬並沒有穿校服，所以看不出來是學生。原本他以為這兩個也就是個社會閑散人員，頂多就是敗家子那類的。
倒是沒想到他們是學生，他有些抱歉道，「你們是午休來玩的吧。現在上課了吧。挺對不起的。能告訴我你倆是哪個學校哪個班的不，下午的時候，我讓人把錢給你們送去。」
「不用，不用。」林忍冬連忙揮著手拒絕道。不拿不義之財，這也算是他人生準則里的一條。
玩遊戲賭錢這件事，在他看來是個挺不正當的行為。況且，他能贏更多是運氣的成分。這樣他更不能拿了。
「我家貓剛才還把他的本子撕壞了，那一千塊錢不用給我了，就當是給他的賠禮吧。」林忍冬找到了不拿錢的介面，趕緊說道。
一個筆記本值一千塊錢么？也許有值的。但是，他覺得錢贊起的本子，不太可能金貴到那種程度。
不過，錢本來就沒想拿。現在能順利離開就好了。後面還有事情要操心呢。
他現在的心情絕對算不上好。因為，全校的老師都認識他。他缺考了，想來最多考試結束，他媽也就知道了。
到時候老媽不管是礙於臉面，還是其他的什麼，都少不了教育他一頓。
而這個時候，錢贊起也看著林忍冬。他腦子裡倒是有一個想法。又聽林忍冬是學生。忍不住開口道，「你是附屬高中的？如果你有空的話，也來這訓練唄。」
他其實起了愛才的心思。星際這東西，上手確實不算簡單。但是，天賦這東西，在起初卻並不太需要。只要用心苦練，都能達到一個還算可以的水平。
但是，到達了這個階段。腦袋上就像頂了一塊天花板。再要捅破這層天花板，進入到更高的層次。需要的就不是刻苦的努力了，而是天賦。
而他在林忍冬身上，恰好看到了這種天分。
他從剛剛的比賽中，清晰的看出來了。林忍冬並非一個星際的老手。就算接觸過，也很有限的樣子。
不然，不能一邊玩，一邊看建築介紹。
不過，有一樣東西很讓人驚訝。
那就是他明白自己的優勢是什麼。神族的四兵營一波，是最基礎的戰術。一般不是瞎玩的話，都會學習到這個戰術。
但是，會用不等於用好。
林忍冬的操作準確度，很讓錢贊起驚訝。
不是盲目的模仿套路。而是，有的放矢，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思路明確。這就夠了。
在他的層面來說，職業選手往往需要的也就是這種素質。
而他卻不知道，林忍冬就是個提線木偶。其實，這一切都是椅子上那隻貓的功勞。
地上蹲著的陳默，站起身來，四處的看著。
剛才的那幕場景，在他眼中其實頗為戲劇化。旁觀者清，不管在場的這些人都有什麼感受。
其實，這個老闆所作的就是立威。劃下一條紅線。以防止以後有人越過這條線。
這種方法挺有效的，簡單粗暴。
唯一的問題就是會犧牲一隻雞，不過看起來這也不算太重要的事情。頂多就是毀了一個人的人生嘛。
陳默可不因為自己是個聖母。天下蒼生那麼多，他拿能救得了那麼多。更多的只是隨意行事而已。
「來不了。快要高考呢，忙著複習，沒有時間來這裡玩星際。」林忍冬臉上掛著包含著道歉意味的笑容。
高考……
錢贊起想著，確實是自己疏忽了。
不過……
高考了好啊。
如果能直接考上自己的大學，然後帶出來，就可以在學校聯賽上出風頭了。不錯，不錯。
他點著頭說道，「你能考上省大不。到時候參加學校的戰隊，能參加全國比賽呢。」
對於，沒有在電子競技遊戲圈子混跡過的人。其實是無法理會，電競圈子裡的狂熱。在外人看上去，更像是一堆人不務正業的玩笑。
很不幸，林忍冬就是這樣的人。
他對遊戲的興趣，也就僅僅止步於，開作弊碼，虐電腦的程度而已了。對於一個一遇到挫折就後退的傢伙，也就這點出息了。
更況且，他考上省大的機會還很渺茫。
「這個，再說吧。不一定考得上。」林忍冬繼續拒絕道，「我倆走了。再見。」
林忍冬帶著史丹利，還有陳默下了樓。拿起座位上的背包，收好錢。就走了。
二樓的窗戶處。
老闆和錢贊起透過窗戶，目送著兩個人的離去。
「你就這麼想當他帶他進圈子？」老闆問道。
「嗯。挺有天分的。是塊好苗子，如果能好好練，絕對差不了。」錢贊起甩動了一下，他漂移的頭髮說道。
「先不說他了，你先把這幾個小子給訓練好吧。」
「嗯，行！」
在陳默看來。電競圈子的人，幾乎都有著揮之不散的中二氣息。而且，由於電子遊戲被家長們畏之如虎。
中國的電子競技，天生就帶著點被迫害的身份。圈子裡的人，天天想著的也就是這些。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陳默其實覺得這個地方也不錯。以後，經常來來也未嘗不可。
窮人才打遊戲。有錢人都是僱人打遊戲給自己看。
不然，那麼多電子俱樂部，是怎樣存活下來的。
「喂！考試還需要我幫忙了不？」陳默在心裡問道。他覺得林忍冬已經有一科缺考了。接下來的科目，考得再怎麼樣，也就沒什麼關係了。
「怎麼，你要幹什麼？」林忍冬在心中回復道。
「沒事。再去那個修車攤看看。」陳默才不願意，就自己一隻，孤苦伶仃的呆在學校的後院呢。多無聊不是。
能和小蘿莉一起玩，才最開心呢！
感覺自己萌萌噠！
「也行吧……」林忍冬覺得自己估計也考不了了，會被老媽直接揪到辦公室。也就答應了陳默的請求。
「你去玩吧。放學的時候我來接你。如果沒來的話，你自己也能找回來吧。」林忍冬已經預見了自己杯具的命運，在心中說道。
「那行，我走了！」陳默晃晃悠悠的就走了。
「冬子。這是你養的貓？」史丹利這時候才想起來問這事。他看著那隻看起來，有點奇怪的灰色貓慢慢走遠，才想起來問道。
「差不多算是吧。」林忍冬有些心不在焉。他現在在想著的是，一會回到學校怎麼辦。
史丹利看林忍冬沒有和他說話，看了眼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大概是在想什麼了。
也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估計，一會自己的父親一會也要被叫到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