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鼎初現

第18章 小鼎初現

臘祭那天,中午的時候,小婦人送來了一罐臘八粥,閑坐之際,隨口說了一段民間典故。原來吃臘八粥的習慣還是高祖皇帝即位前就詔令天下才形成這一風俗的。

先秦殘暴,始皇帝命修建長城,勞役繁重,民工長年不能回家,吃糧全靠家裡肩挑背扛送到工地。有些民工,家隔萬水千山,糧食送不到,有些民工,家中貧困,已無餘糧,故不少民工餓死於長城工地。

話說松江府孟姜二老漢共同撫養成人一女,嫁於范杞梁,二人新婚三天,新郎就被迫出發到冀州修築長城,不久就是臘月初八,此時冀州天寒地凍,范杞梁饑寒交迫,眾民工合夥捐給他幾把五穀雜糧,范杞梁放在鍋里熬成稀粥,然而最後還沒等粥成,已餓死在鍋旁。

這時候,孟姜女身背寒衣,歷盡艱辛,萬里尋夫來到長城邊,得到的卻是丈夫的噩耗。於是,其撫屍痛哭城下,三日三夜不止,這段長城就此坍塌,埋葬了范杞梁屍骸,后孟姜女亦投海殉夫,此即「孟姜女哭長城」,至今冀州晉縣多有吟唱。

后高祖皇帝征伐暴秦時路過晉縣,恰是臘月初八,為了悼念餓死的民工,遂用八種干物進行臘祭,敬獻神靈,以資紀念。此後每年臘月初八人們都要吃上一碗「臘八粥」,以示人神共憤,不忘歷史。

臘八粥前世明溯吃了不少,最平常的便是八寶粥,卻沒想到到了小婦人嘴邊卻還能生出這樣的典故來。孟姜女自然是熟悉的,范杞梁,豈不正是范喜良,如此傳說與臘八粥結合起來,倒也十分煽情得很。山野村姑,竟有如此炒作的天分,要是這個婦人穿到21世紀開個粥店,估計以後什麼鍋蓋面、貓仔粥、砂鍋飯全部都得關門了。想到這裡,明溯不禁抬頭仔細地看了一眼小婦人,卻見其唇紅齒白,身材窈裊,高挑曼妙,兼之膚色白皙,宛如珠玉。明溯這一看之下,頓時神迷意亂,心中如七八隻小貓胡亂撓著,一股熱流從下腹升起,此時哪裡還想得起來這個婦人已是上官薔夫的禁忌之物。

那婦人正娓娓述及自己所熬臘八粥的奇異之處,原來此粥竟然借鑒佛教經典,加入了一十八種乾果,小婦人將之稱作為「十八羅漢粥」。十八羅漢,要那麼多做甚,我的一個小羅漢此時正飢餓難耐呢。不說還罷,一提到羅漢,明溯此時更是面色赤紅。

這個世界的明溯雖然年僅十四,可前世卻早不是初哥。只不過先前為了活命掙扎,從未考慮其他。俗話說,溫飽思yin欲,閑暇生是非。這段時間一天三頓,頓頓管飽,內功心法又暫時不能練習,每天鍛煉完身體,剩下半日,除了胡思亂想著自己的媳婦什麼時候過門,其他也就無所事事。雖然胡魁他妹子自己沒見過,可總不影響自己在家裡yy撒。yin思如火,一旦點燃了,就像星星之火,一過風頭,頓成燎原之勢。

小婦人述說間,突然感覺旁邊有一個人正喘著粗氣,回頭一望,卻是明溯面色赤紅,雙眼迷離,就那般豬哥般瞪著,混似要把自己生吞活吃了。

此前每日送飯,二人常有接觸,彼此摩婆,卻不知從何下手。況且,薔夫走了這許日子,一點音信也沒有傳來,小婦人先前還留了幾分僥倖,隨著時日推移,加上姨姐的不斷影射,小婦人心裡大致已明白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估摸著應該已經淡去了那納妾的念頭。初試**才品出了點滋味,卻又被人拋棄,先前三人道中的一番對話突然落在腦中,念頭一起,小婦人索性眼睛一閉,手哆嗦地摸上了自己腰間的帶結,一種報復的快感頓時衝上心頭,橫了橫心,索性一把扯開裙帶,慢慢向前偎去。

一個是初經**,半賣半送,一個是早知風月,乍淺還深。一時間,屋內聲響異常,讓明溯心中安定的是,因前次惹得里民恥笑,小婦人此次是咬緊牙關,死活不肯發出一絲聲音。明溯心中清楚緣故,卻因少年氣盛,忽然起了爭強之心,中間使出許多花樣,不把小婦人弄出陣陣低吟直不罷休。小婦人心中埋怨地直罵冤家,卻把雙腿勾住腰身,咬牙切齒,津液橫流,一聲不吭,最後徑直暈了過去。

明溯知道這是因為她初嘗人道又久曠至今,忽澇忽旱,忽然又受到如此刺激,約莫是抵受不住,故慢慢地放鬆了節奏,時而九淺一深,時而推磨研漿。半晌,小婦人長長地低吟一聲,悠悠醒轉,什麼動作也不做,只把眼睛睜開,就那麼秋波流盼,直直地看著上面正玩得盡興的明溯。

明溯正折騰得起興,突然發現一雙圓鼓鼓的眼珠子骨碌骨碌亂轉,驚嚇之下,一個忍禁不住,差點就繳械投降,心中暗暗有些惱怒,復打起精神,加大了動作幅度。

這邊二人正相互較量著,近兩個時辰,始終勝負未見分曉,卻忘了每日小婦人皆是送完即歸,從不耽擱。話說那邊婦人見天色已晚,擔心小婦人有何變故,便慢慢沿著里道一路尋找了過來。

進門時恰好聽到裡屋聲響驚人,嬌喘連連,忙輕身偷偷去看。

此時屋內二人卻**正酣,只見明溯一把扛起小婦人大腿,頻率飛快。小婦人此時也漸漸變得放浪起來,秋波含春,下巴微拗,兩手緊握空處,旁邊的墊絮早已揉爛了三二處。

婦人看得十分入神,不曾想動靜大了些,那邊明溯有了感覺,轉頭過來,婦人見躲避不及,索性就這麼走了進去,坐在二人一側,正好背過了小婦人的臉。小婦人卻是不知,見動作放緩,便連連催促,卻不知明溯此時已然驚呆,只見婦人玉面略施粉黛,嬌若桃花,櫻唇含貝。一股邪火上升,明溯心中貪慾直流。不知何時,明溯的雙手落在了面前婦人胸上,不斷搓揉,身下卻不停頓,片刻過後,與小婦人同時滿足地長吁一聲,終於停了下來,只留下婦人哀怨地坐在一旁,欲罷不能,意猶未盡。

回過神來,小婦人突然發現自家姨姐就坐在一旁,心中一驚一乍,心知適才過程已盡落她眼,羞澀難耐之際,卻見婦人檀口微張,面紅膚赤,胸前羅衫蓬鬆,皺紋一片,兩人目光交匯,小婦人心中哪裡不知剛才明溯已經使了壞。

小婦人回頭瞪了一眼,心想自己姊妹二人,雖非良人,如今卻是便宜了這小賊。明溯卻不以為意,把上半個身子就這麼斜斜地耷拉在小婦人的的腰間,漫無目的地在旁邊婦人身上欣賞個不停。

小婦人正待惱怒,突然想起這些時日愉悅的相處,心中一軟,話到了嘴邊卻鬼使神差成了「你就這麼想弄我姨姐么」。

雖然先前明溯對婦人多有侵犯,婦人也是半推半就、欲拒還迎,但是總歸兩人關係只停留在肢體接觸上。小婦人這一口誤等於挑明了話頭,婦人頓時又羞又惱,直把頭埋到了胸口,明溯聞言則心中一動:摸都已經摸了,接下來的問題就是選擇當禽獸,還是索性禽獸不如。

這個選擇題對一個**才歇的小男人來說,根本不具備難度。及至天色完全黑了下去,雖然外面天寒地凍,屋子裡卻是一片春光旖旎。

此次過後,三人便時常坦誠相見,互解寂寥。常言道,一個女人是性福,兩個女人就是負擔了,不知不覺,幾日過去,即便是經過數月鍛煉,小雞肉勁崩,明溯也自覺身體越來越弱,再這麼下去,估計自己不是死在亂世,倒先死在女人肚皮之上了。

明溯有心剎車,也就開始懶洋洋了起來。二女見明溯日漸懈怠,以為膩味,一番商量過後,更是花樣百出,一個剛想出溜溜然吸允麵條,另一個就折騰出何仙姑倒騎毛驢,這邊驢子新鮮勁還沒過,那邊又栽培出菊花滿園……一時之間,新潮迭起,輪番實踐,直讓明溯是欲罷不能,痛並快樂著,直期盼時間停滯,世道再晚亂上那麼七八年。

這日,二女走後,明溯腿肚子抽搐,筋疲力盡地躺在炕上,感受著自己所剩無幾的肌肉,不由得一陣哀嚎:可憐我強健的胸大肌,我的背闊肌,我的肱二頭肌……我兩個多月的努力啊!嚎了一陣,卻是感覺一陣疲憊衝上腦海,腳一瞪,腰一直——直接昏睡了過去。

睡夢著的明溯自然沒有察覺,逐漸失去肌肉束縛的經脈中,此時一道淡淡的光芒,如神似影,時有時無,隨著呼吸的加重,緩緩地走遍全身。這一圈經脈走下來,光芒卻越來越凝實,漸漸地散發出陣陣金黃,直透體表,把小屋映得金碧輝煌,光彩奪目。

明溯是被疼醒的。隱約之間,一股磅礴的炙熱氣息飛快地在丹田中盤旋,卻似找不到出路的囚龍,逐漸狂熱起來,在丹田裡東奔西竄,撞擊中不斷給大腦傳來了陣陣劇烈的疼痛信號。明溯有點手足無措,這種情形在以往的修鍊過程中間從未出現過,他還沒有意識到到底什麼樣的狀況正在他身上發生。

一愣神的時間,突然,另一股清涼的氣息迅速從小腹升起,直接沖入丹田,與原來盤踞丹田的炙熱氣息對峙了起來。炙熱氣息愈加狂熱,狂風驟雨般一頭沖向後來者,試圖將它趕了出去。然而,後來的這股氣息,雖然弱小,卻是十分的頑強,任前一股氣息如何沸騰翻攪,它紋絲不動,始終佔據偏中的位置不讓。兩股氣息攪在一起,逐漸形成一股混沌的漩渦,飛速地旋轉著,絲絲清涼的氣息繼續從小腹升起,一接近丹田,立馬被漩渦拉了進去,又甩入了周邊的經脈,但每次總能有一小部分艱難地靠近先前那股清涼氣息,與之團結起來,一起對抗炙熱的氣息。

明溯的肌膚此時已是鮮血淋漓,隨著漩渦速度的加快,混身經脈忽收忽放,清涼的氣息此時已經遍布全身,隨著丹田的變化,不斷地湧向丹田或者被驅趕回經脈。良久,經脈的收縮慢慢地回復下來,絕大多數清涼氣息已經進入了丹田,形成一個絲毫不弱於先前盤踞的炙熱氣息,與之糾纏在一起,逐漸分不出彼此。經脈不再變化,明溯感覺全身一陣舒坦,劇痛的感覺漸漸遠離。

「終於結束了么」,正當明溯暗暗慶幸之時,漩渦開始逐漸分化,竟又甩出兩條細細的陰陽魚,它們互相追逐著,不斷吞噬漩渦中的能量,逐漸壯大,最終,兩條涇渭分明的陰陽魚各自佔據了一半的丹田,彼此虎視眈眈,互不讓步,構成一幅雛形的太極陣圖。明溯靜靜地內視著丹田,陰陽魚的爭奪他壓根幫不上忙。每次當他試圖去控制一條陰魚或陽魚時,另外一條總會趁機出來佔據更多地盤,然後,情況繼續失控,在這個過程中,他也曾經試探過想去一起控制兩條魚,卻發現這時對峙的雙方卻誰也不願搭理他。於是,最後明溯只好無奈地放棄了努力,任兩條魚在自己丹田中折騰。

就在明溯決定放棄的那一剎那,一溜明亮的火光從太極圖中驟然衝出,帶著經脈中的血液,形成一股強烈的螺旋狀氣息,橫衝直撞,盤旋之中直奔背脊而去。火光形成的氣息在經脈中衝過,高達百度甚至更高的溫度將沿途經過的血液全部烤成暗紅色粉塵和一顆顆霧化的水滴,那些水霧與炙熱的粉塵顆粒之間也不安生,在經脈中活躍著互相碰撞反應,釋放出了更多的熱量和火光。一時之間,覺得自己就像烤箱中的乳豬,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燃燒,明溯咽喉一甜,一口鮮血噴在牆上,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讓他恨不能抓起旁邊的屠龍,一刀結束自己的苦難日子。

這時候,丹田中的陰魚也開始反應過來,它慢慢地分散出一縷縷清涼氣息,在丹田附近凝成一道絲毫不亞於那道火光的冰棱,沿著火光經過的經脈迅速向前追去。這道寒澈的冰棱磕磕碰碰地碾過那些暗紅色的粉塵,迅速將中間浮離的水霧擊得四分五散,瞬間混入粉塵又形成了新的血液,冰棱穿梭的頻率很快,眨眼之間已經穿過七八條經脈,緊隨火光的後面窮追不放。

此時,明溯除了痛,還是痛!在強烈的疼痛面前,似乎連暈倒都成了一種奢望。滾燙的火光和寒冷的冰棱慢慢地接近,這個部位正是脊椎的部位,一時之間,附近的經脈,沸騰的水霧、冰凍的暗紅粉塵交織在一起,不停地重複著重組,打散,再重組的過程。

突然,火光和冰棱狠狠地撞在了脊椎的尾部,冰與火形成的能量噴泉,形成一道藍色的閃電,煞是耀眼地迅速沿著脊椎的方向向上衝去。一道莫名的危機感出現在心中,明溯可以清晰的預料到,一旦這道閃電出現在腦部,對於他而言,只有兩種結局:一個可能是幸運地再次穿越到另一個世界,這個可能的概率現在低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見,另一個可能則是立即死亡,而且,會燒的面目全非,死無全屍。

面對死亡的威脅,明溯不得不暫時從疼痛中間振作起來,艱難地收攏著遊離在經脈中的一些散落的氣息,將它們組織起來,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網狀的包圍圈,試圖阻擊閃電的前行。脊椎尾部持續不斷地噴發出一道道藍色的閃電,如山崩地裂般徑直往上衝去,明溯組織的包圍網越來越薄弱,能夠收攏的氣息也越來越少,就在他正要絕望地放棄掙扎的時候,突然,丹田中間兩條小魚似乎被強行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袖珍的小鼎,金黃色的鼎身耀眼生輝,光芒四射,找到附近的經脈入口,立馬奔涌而出,迅猛地在經脈中轉了一大圈,那些明溯無可奈何的藍色閃電似乎對這些光芒十分忌憚,遠遠地避開,直至最後光芒布滿明溯全身,閃電無路可逃之下,乖乖地被趕回了丹田之中。

隨即,丹田之中突然發出一聲劇烈的咆哮,如潮汐迭出,波濤洶湧,震得房樑上面的灰塵颯颯掉落一地,兩條小魚也簌簌發抖,小心翼翼地縮在鼎身一隅,這下,太極圖終於安生下來,兩條小魚猶豫了片刻便老老實實地循著鼎壁悠悠地遊走著。明溯全身一松,沉重的痛感猶如潮水一般瞬間退了個無影無蹤,一股強烈的倦意襲上腦海,明溯軟軟地慵倒在冰涼的地上,這次終於如願以償地昏睡了過去。

這次丹田噴發如海嘯一般把全身摧了一個遍,脊椎骨上下更是毀得再無一根完整的骨頭,如果這時候明溯醒著,一定能夠感覺到全身經脈已是滿目瘡痍,沒有一條是完整的。當然,這一切睡夢中的明溯卻不會知道,因為這時,小鼎中自然流淌出一股溫暖的氣息,從丹田出發,小心翼翼地沿著經脈,逐漸修復著全身筋骨,雖然這股氣息不是太強烈,但進度卻是很快,不一會,已經走過了超過三分之一的身軀。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弒漢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弒漢
上一章下一章

第18章 小鼎初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