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協議

第二十六章 協議

司徒靜雖然只是消失了些許時間,但是不安的王澤好似是等了一個世紀。待司徒靜再次出現的時候,手裏赫然多了一套紙筆,王澤疑惑的同時,趕忙用虛假的微笑掩蓋自己內心的慌張。

司徒靜走到他的跟前,把紙和筆一同拍在了茶几上,沖王澤一揚眉,頗為役使的命令道:「簽了吧!」

「什麼?」雖然對司徒靜的語氣頗為不滿,但是理虧的王澤還是忍住了,好奇的拿起了面前的紙張,剛看前兩行,他就瞪了眼,壓不住了火氣,怒髮衝冠的把紙張一扔,憤憤不平的抗議道:「這怎麼可能,這完全是不平等條約、賣身契!喪權辱國!我、我抗議!打死我都不會簽的!」王澤一梗脖子,頗有一幅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豪氣!

「真的不簽?」司徒靜嘆了一口氣,假裝為難的樣子說道:「好吧,我只能出絕招了!」說着司徒靜拿起沙發邊的座機話筒,利落的撥通了110,王澤還沒有反應過來,110報警電話已經接通了,要說有時候人民警察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效的嘛!

「你好,這裏是110報警中心,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你好」司徒靜示威的偷看了王澤一眼,禮節性的保持了禮貌,道了一聲你好以後,立馬換了臉色,學着抽泣的聲響,斷斷續續的控訴道:「我,我被人、、、嗚嗚、、、非禮啦!」

幸虧王澤眼疾手快,在「禮」字還沒有傳到對方耳朵的時候。及時掛斷了電話。王澤不可思議的瞧著司徒靜。一幅你瘋啦的表情,而司徒靜的回擊是你奈我何!

「算服了你了!」在司徒靜的淫威之下,王澤被迫拿起了剛才散落在地上的協議書。這一刻他心情極為不好,好似要簽署的是那大清朝即將滅亡前簽署的那些不平等條約,原來李鴻章大人當時也頗為無奈啊!現在的王澤就像回到了那個場景,不過是少了一條象徵被奴役的辮子!

「咱們打個商量!」王澤不死心的最後爭取,「這一條,『自簽協議起。不得帶不三不四的朋友回家!』喂,我也是有朋友的唉,而且我的朋友不是不三不四的,好嗎?再說了,這是我的家哎!為什麼我不允許我的朋友來我的家?!」

「你也許還沒有看見這一條」司徒靜指著協議的其中一條,耐心的向他解釋「這裏,你看啊,自協議生效開始,到司徒靜順利畢業,房子的所有權屬王澤所有。而房子的使用權屬司徒靜,也就是本人」司徒靜指了指自己「所有!」

「這。這完全是喪權辱國啊,就像當年清政府割讓香港島一樣,如果讓朋友們知道,還不用『鹽汽水』淹死我!不行,這一條堅決不能同意!」抗議完,王澤偷偷的瞧了一眼司徒靜的臉色,司徒靜扯了扯臉皮,假裝微笑着,手卻往電話的方向抓去,王澤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唉,知道啦,知道啦,你說你個女孩子難道就不能矜持一點嗎?這種事情說出去,受傷害最大的還是你們女人啊!」司徒靜甩開王澤的手,無所謂的聳聳肩。

「好啦,我知道啦,不過一周兩次總是可以的吧?」王澤又抓住了司徒靜的手,伸出一隻手指頭,懇求道:「一次!一次總可以了吧!我保證朋友們走後,我會打掃的!」

「好吧!」司徒靜也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的道理,做事留一線來日好相見,她假裝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了。

「那,我再讀一遍啊!」司徒靜拿起修改後的協議,認真的讀了起來,「協議:一、自此協議生效起,到司徒靜大學畢業止,這所房子的所有權歸王澤所有,而房子的使用權歸司徒靜所有。

二、在協議期間,王澤同學每周最多只能帶朋友回家一次,如有聚會、喝酒、玩鬧,必須提前通知房子的使用者,也就是司徒靜女士。括弧,聚會後,房間必須當天打掃完畢。

三、每周日為公共打掃時間,王澤同志必須協助司徒靜女士進行大掃除。其餘時間,請王澤同志自覺搞好個人衛生,以及公共衛生。

四、房子的主卧從協議生效起,劃歸為司徒靜的私人領地,沒有本人的同意,王澤不得踏入一步。

五、王澤在房間的公共空間不得穿着太隨意,洗澡呢也要提前告知!、、、」

「好啦,好啦」不等司徒靜念完,王澤一把奪過協議書,「求求你了,別念了,你越念我越覺得你才是房子的主人」他把協議書鋪好,在標有乙方的位置瀟灑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那,這下總可以了吧!」

司徒靜接過協議書,滿意的點點頭,一邊在甲方的位置簽字,一邊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道:「也不是非要這樣的,不過鑒於你一向不太自律,我也是以防萬一而已!」

「知道啦,知道啦,你總是有理!」「這一生也在進取,這分鐘卻在挂念誰、、、」王澤還沒說手機鈴聲響了,他看了一下屏幕,接通了電話「喂,怎麼啦?」

司徒靜把名字簽好,分成兩份,遞給王澤一份,「給,一式兩份,這是你的!」

「什麼!」顧不得接司徒靜遞過來的協議,王澤站起身沖着電話不可思議的吼道:「怎麼可能?哎呀!什麼時候的事情!、、、哦,我知道了,我馬上來!」說完他拾起沙發的外套一瘸一拐的就往外走。

「喂,怎麼回事!?」司徒靜好奇的問道。

「啊!對了!」王澤突然想起了什麼,回身對司徒靜問道:「你會開車不會?」

「嗯!」司徒靜點點頭。

王澤轉身走過來一把拉起她,「走,有急事。幫幫忙!」

「什麼事!?」司徒靜一邊不由自主的跟着王澤往外走。一邊追問道。

「你先別問了。一邊走一邊說!」

「哎,不是,我還得打掃房間呢!再說了,你不是也會開車嘛!」

「我腿瘸的,好嗎?」

「知道啦,你別推我,等我拿上皮包!」司徒靜甩開王澤,回身去拿落在沙發上的皮包。

「哎。女人真是麻煩!」王澤無奈的搖了搖頭。

嘭、、、房門被關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在車上,司徒靜一邊開車一邊接着問道。

「哦,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情嗎?」王澤反問道。

「啊,你說的,璐璐的事情?」

「嗯,璐璐的事情不是被我們搞砸了嘛,她最後跳樓死了,為此我們很內疚,昨天,他的爸爸不是去認領屍體嘛。當時我們就應該看出來他的情緒不對的,都怪我們!」王澤一拍腦袋。非常自責的樣子。

「怎麼了?他怎麼了?他也自殺了嗎?」司徒靜趕快追問道。

「不是啦!是、、、」

就在他們談話的空檔,突然從路旁的衚衕里閃出一個人影,「吱!」司徒靜一腳急剎車,車子滑行了好遠,咚一聲!車子還是跟人體來了一個親密接觸!不過人倒在了車子跟前,也不知道傷的怎麼樣?

車裏的兩個人都被嚇得目瞪口呆,司徒靜不經大腦的開口調侃道:「看來有人要求法律規定,開車禁止交談是對的!」

「你還有心事說笑,下車救人啦!!」兩個人剛解開安全帶,砰!只見受傷的那人試圖站起來,不過神智還有些不太清醒,腳下一鋃鐺,砰!趴在了車子的機蓋前,車裏的兩個人停止的動作互相看了看,再看車外的人,好像是看殭屍片,彷彿下一秒他會再次站起來,敲碎玻璃,鑽進來,撕碎他們!想到這裏司徒靜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果然不出所料,不一會,那個人突然抬起頭,使勁的搖了搖,一下子好像清醒的很多,他搖晃着身體再次站了起來,瞄了一眼車的擋風玻璃,由於反光也看不清車裏的情況,他忽然低下了頭,彷彿怕別人認出自己,裹了裹身體,竟然打算徑直離開。

雖然車外看不見車裏,但是車裏卻能清楚的看見車外,就在他瞄那一眼的時候,王澤一眼就認出了他!

「喂,他好奇怪啊,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老老實實躺在地上,等待賠錢嗎?」司徒靜好奇的問道。

「你以為是碰瓷的啊!」王澤一個白眼送過去,突然探過身子把駕駛位的車窗搖了下來!

司徒靜剛要表示抗議,王澤向就要遠去的那人喊道:「林伯!上車!」

林大勛回頭,瞅見了探出頭的王澤,王澤向他堅定的點了點頭,他稍微猶豫了一下,裹了裹身子,小跑過來,打開車後門,鑽了進來!

「高速路口!」王澤坐直身子,向司徒靜命令道。

「謝謝!」林大勛感激的說道。

司徒靜瞅了一眼焦急的另外兩個人,暫時不打算跟他們計較,擰動車鑰匙,一腳油門,車竄了出去!

「喂!到底怎麼回事啊?現在可以跟我說了吧!」本着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基本原則,司徒靜不耐的問道。

「哦,事情是這樣的、、、、、、」

「呲呲、、、本台臨時插播一條最新消息。昨天晚上在華南娛樂城發生了一起惡意傷人事件、、、」電台里突然傳出來的消息打斷了王澤的話,王澤順手開大了音量,示意司徒靜認真聽!

「昨天晚上十二點左右,華南娛樂城608房間發生了一起惡意傷人事件,該事件共有兩人受傷,而且都是鈍器所傷,其中一個病患傷勢嚴重,正在加護病房搶救,另外一位傷勢較緩,已經出院。據了解,傷勢較為嚴重的那位是某國企的行政處處長——王某,傷勢較輕的是另外一國企的老總——韋某。」

聽到這裏,王澤不解的回頭看向了林大勛,「王某是怎麼回事?」

林大勛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當時燈光很暗,認錯了人!但是,」林大勛說着自己也感覺到奇怪的是:「但是,他不可能傷的那麼重的啊,我手上有分寸,而且一擊沒有得手以後,保安就沖了進來,我就迅速撤離了,弄傷韋俊子更是無稽之談了。」

「照你這麼說就有些透著古怪了!」王澤分析道。

「有什麼古怪的」司徒靜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林大勛,意有所指的插話道:「讓我說,你讓人擺了一道!繼續聽廣播吧!」司徒靜又放大了點聲音。

廣播繼續,「案發後,警方通過閉路電視鎖定了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林某,四十二歲,中等身材,短髮。身穿黑色t恤,軍綠色休閑褲。籍貫黑河人,北方口音。警方宣稱,對方為極度危險人物,93年特種部隊出身、、、」聽到此,王澤一臉崇拜的回頭看着林大勛,「沒想到你還當過特種兵呢!」

林大勛老臉一紅,喃喃自語道:「難道我在特種大隊養豬也要告訴你嗎?」

「、、、望發現可疑人員的聽眾,聽到廣播后及時與警方聯繫。」「吱、、、」司徒靜一腳剎車,王澤一個猝不及防撞到了前面,他揉着痛的發脹的腦袋,一臉憤怒的說道:「你想要我死啊,剎車的時候能不能打聲招呼先!?」

司徒靜啪的一聲把電台關掉,瞄了一眼林大勛,側着身子盯着王澤說道:「我們不能去高速路口了!」

林大勛同樣揉着腦袋,看來他也被撞得不輕,他直起腰裹了裹身子,神色黯淡了下來,歉意的看了一眼王澤,無奈的說道「我明白,我不應該連累你們的!」

「喂!」王澤一把拉住作勢要下車的林大勛,憤懣的沖司徒靜吼道:「喂,你有沒有點同情心啊!」

司徒靜送給王澤一個大白眼,「同情心?我從來不比你少,我是說,我們得走國道了,高速路口危險了!」

為了驗證司徒靜的話,兩輛警車呼嘯著警笛從他們車旁疾馳而過,向高速路口而去。

不理會王澤歉意的眼神,司徒靜瞅了瞅王澤的身材,又瞅了瞅林大勛的身材,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為了以防萬一,你們還是換一下衣服吧!」王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大勛已經明白了司徒靜的意思,他感激的向司徒靜點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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