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法典新約（中）

「那是什麼玩意？」時間之神說道，「法典不是人類寫的書嗎？這種東西你不去問人類去問我？」

「可是有一種傢伙你也明白，他是不能夠單純地劃到人類界限里來的。」珀修說道。

「舉個例子？」時間之神問道。

「齊薩。」珀修說出了這個傢伙的名字。

「確實把這個傢伙說到人類的範圍裡面來對人類來說都是莫大的侮辱。」時間之神說道，「不過你想說什麼？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說的那個傢伙寫的那個什麼……什麼什麼……叫什麼來著？」時間之神一瞬間變得有些腦子發懵。

「《法典新約》。」珀修回答道。

「對對對！《法典新約》！」時間之神說道，「齊薩寫的書我記得好像不是這個。」

「你記得應該是《法典》吧。」珀修說道，「你到底是不是神啊……」

「我當然是神！」時間之神彷彿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樣，他說道：「你這是在侮辱我你知道嗎！信不信我不回答你的問題了！」

「什麼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神……」珀修發現時間之神有一點逗比以後，他也就索性不跟他一本正經地說話了。

「我……我是……」時間之神有些語塞，「我之前說過的吧，我不是希瓦西爾維亞，我不是全知全能的。」

「希瓦西爾維亞的許可權就是全知全能嗎？」珀修問道。

「是的。」時間之神說道，「正因為她有這樣的能力，她才能夠成為這個世界的女神，像我們這樣的神根本沒有能力主宰這個世界。」

「你……們？」珀修捕捉到了一個詞語。

玩笑開夠了，時間之神和珀修也都開始漸漸地嚴肅了起來。

「是啊，我們。」時間之神說道，「神有很多個。」

「你是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其他的神？」珀修問道，「我怎麼沒聽說過？就算他們神出鬼沒，總不能一點痕迹都沒有吧？就連吟遊詩人都不會去編造他們的事情，我讀的書很多，你不要試圖去騙我。」

「……我忘了你在的時空了，你這個時空是沒有那些神的。」時間之神說道，「但是你不能保證別的時空沒有。未來，過去，這些時間段都可能出現神。」

「過去出現的神還會……」珀修想說過去出現的神還會死嗎，可是他隨即想到了一個旗幟性的人物——希瓦西爾維亞。

於是他閉嘴了。

可是時間之神還是大概地猜到了他想說什麼，於是說道：「當然，神當然會死。你現在已經獲得了神力，我也不妨告訴你，只要用神力就可以殺死神靈。哪怕是凡人，掌握了神力以後也可以殺死神靈。」

「不現實。」珀修說道，「神力在凡人手裡哪有在神靈手裡厲害。以凡人之軀怎麼可能去殺死神靈？」

「那你以為希瓦西爾維亞是怎麼死的？」時間之神反問道。

「……」珀修沒有給出回答。他被著一句話給問傻了。是啊，如果凡人的力量殺不死神，那希瓦西爾維亞是怎麼死的？

「是不是你或者以前的其他神殺掉的？哦！我明白了！」珀修一錘手，說道，「一定是以前有一個神靈和希瓦西爾維亞搏殺，最後兩個人都一起身亡了，對不對？」

「你現學現賣得挺快的。」時間之神說道，「想象力很豐富，值得嘉獎。」

「嘿嘿，謝謝。」珀修說道。

「可是不對。」時間之神又給了珀修當頭一棒。

「那怎麼做到的！」珀修說道。

「我不告訴你。」時間之神說道。

「為什麼？」珀修對時間之神這種藏私的行為表示深深的鄙夷。

「我怕你學會以後用到我身上殺我。」時間之神這樣說道。

「……小人。」珀修說道。

「其實是我也不太明白。」時間之神說道，「我畢竟不是全知全能的，我也無法進入女神創造的結界，就像是如果我不允許其他人進入的話，我的『時間之外』是默認只允許我一個人進入的。當然，如果出現完滿神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現在沒有完美神，所以我的時間之外在這個時間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

「她允許人類進入她的領地？」珀修問道，「她傻啊！她不是全知全能嗎？就算是她信任的人類要害她她也應該知道啊。」

「所以說她是一種大無畏的犧牲主義精神。」時間之神說道，「她特意讓出這個位置來給……給後人成就至高神偉業。」

「……不明白。」珀修說道，「回歸正題，你到底知不知道《法典新約》啊？」

「當然不知道。」時間之神說道，「我說了我又不是希瓦西爾維亞，怎麼可能全知全能！這本書我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你是怎麼以為我會知道的？」

「我還以為你是神多少都會聽說一點。」珀修說道，「那麼打擾了，我也就不進去坐了，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珀修直到現在都站在時間之神的門板上說話，由於著急，他都來不及找個座位慢慢談。說完這些話，他簡要地說了一下再見然後就走了。

珀修走了以後，時間之神嘆了一口氣，抬起了手。那個被踩壞的門板又被恢復了過來。珀修問問題問得匆忙焦急，甚至都沒來得及吐槽一下門板被一推就壞。

時間之神並不是讓門板單純地恢復過去，而是使用時間魔法把門板復原到被推壞之前。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本書是什麼？」時間之神說道，「我怎麼說也是你親手……唉……時間……時間真是太亂了，畢竟真正參與這個演出的不是『我』，而是……『我』。」

「時間啊時間……紊亂的時間……」時間之神緩緩地說道，「最終一切都會走上正軌的吧……我不能干預太多。」

----------------------------------------------------------------------

歸去的路上，零薔又看到珀修陷入了沉思。她開口問道：「怎麼了珀修？」

「在想問題。」珀修說道，「那麼我們唯一的線索就剩下那個人了。如果不是被逼到這種境地，我還真想通過可靠的手段來解決。」

「你說的是……倫森克？」零薔問道，「我記得倫森克在朱諾斯多邦吧？你為什麼跑到這裡來？你在朱諾斯多邦順道就問了他了……」

「他當初只是偶爾提及了一句這個問題。如果去問他，搞不好還會讓我們陷入困境。」珀修說道，「不過這個時候不去問他似乎也沒有線索，我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問一問吧。」

「那你為什麼會認為時間之神可以幫到你啊？」零薔問道。

「他畢竟是一個神啊，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給力。」珀修說道，「不過也算了，反正這個傢伙不靠譜，以後有什麼事情不去問他了。」

「萬一他說的是假話呢？」零薔問道。她骨子裡總是充滿了對神靈的反感，所以說她始終還是不相信時間之神。她總感覺神靈都是喜歡戲耍人類的。

這歸根結底都是希瓦西爾維亞欺騙珀修，搞的現在零薔對神都有一種濃濃的不信任感。

「如果他說的是假話啊……」珀修說道，「那也沒辦法咯，既然他不想跟我們說真話，我們也沒必要跟他繼續糾纏下去，他只會說更多的謊話……唉，最關鍵的是我沒能驗證他之前說的話的真假，不過我倒是知道了點以前不知道的東西，這點不錯。」

「唔……」

「走吧，我們還要趕路，我們的時間很緊，如果不能快速查出來那個幕後黑手的話，我們就只能使用最原始暴力的手段了。」珀修說道。

「什麼原始暴力的手段？」零薔問道。

「成立自己的勢力，和其餘的兩個勢力對著干，誰也不幫。」珀修說道，「反正他們兩個之間肯定有一個幕後黑手，不妨散播謠言說他們兩個聯手。到時候就算他們鬧內訌也只能說明他們在演戲……」

「珀修你真是越來越……」零薔想說「臟」，但是最後沒有說出口。

「天才么？謝謝誇獎。」珀修笑著說。

-----------------------------------------------------------------------

又是一陣子乘坐飛艇，珀修這回是自己一個人來到了朱諾斯多邦。

他隨便找了一個坐騎，然後向著皇宮奔去。

皇宮現在不像當初那樣荒涼了，所以說珀修這回進去也不會那麼輕鬆地過門衛那一關了。不過好在他有證明自己身份的信物，所以守衛也不會去為難他。

「見過宰相大人！」守衛這樣說著，迎接珀修的到來。

珀修笑著向他們擺擺手示意，然後走進了皇宮內部。

進去以後，他就開始見人就問：「你們那個代理宰相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