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拉人
「知道最近名聲鵲起的那個屠龍者嗎？」珀修說道。
「他？他怎麼了？等等……你是說……屠龍者就是凱特？」結剛說道。珀修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是么……他是怎麼死的？」結剛問道，「莫非他是你殺掉的？」
珀修點了點頭，說道：「屠龍者銷聲匿跡，多少都是我處理的。這個傢伙為禍一方，最終遭到報應，也算是惡有惡報吧……」
「……我聽說屠龍者是議會的，這個傢伙是伴隨著議會的滅亡而死亡的吧。」結剛問道。
「不，他死於議會的滅亡之前。」珀修說道，「他的死對議會也有不小的影響，雖然議會最終都將滅亡，但是凱特的死總歸還算是有些影響力，能夠撼動原本議會大山一般的地位的。」
「看樣子他應該還是議會的一個高級成員。」結剛說道。
「那倒不是。」珀修說道，「說起來他也是一個可憐人，他只不過是被議會利用，成為了一個犧牲品的可憐棋子罷了。他雖然無比渴望著成神，可是他註定成不了神。這就是他最大的悲哀，也是有生者最大的悲哀。如果不能成神，追求神道的人人生就將沒有任何意義可言。我多少能夠感覺到他的那種哀傷……可是我卻不會去可憐他。」
「你說這話，本來就沒有什麼理由去可憐他。」結剛說道，「惡事做盡的人，終有惡報。我讀過的教會典籍不多，但是這點還是知道的。」
「也不盡然。有些人雖然惡事做盡，可是卻做很多好事，一個人的好壞很難區分清楚的。有的就單純地說，你說狂信徒這種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珀修問道。
狂信徒是教會的一種極端人類，他們之中最狂熱的人會對所有不信仰女神的人都唾罵，他們只相信女神，並且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去信陽女神，如果被強迫去信仰女神的那一方做不到，他們會使用各種手段去迫害對方。
所以說，狂信徒也是讓教會聲譽下降的一個群體，哪怕是教會內部對其也是格外的唾棄。可是本質上這些人只是出於對女神的一片熱誠，好心辦了壞事，可以怪他嗎？
一些無關人員就希望對待這些人一律按照條例來處分。可是這些人往往都和教會裡的人有著關係，這些人對待信仰女神的人格外的好，試想一個每天和你問好，一個每天都微笑著和你一起談天說地的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你真的能夠下的去手去處分他嗎？很顯然不能，這層關係在這裡，就真的能夠按照條例處分掉嗎？
所以這種人雖然是毒瘤，但是教會明顯是不想去處分他們的。
「你在可憐他嗎？」結剛說道，「反正他也死了，有什麼怨言就說出來吧。我反正是看不慣他那一副偽君子的做派，假惺惺的……看透了他真是讓人作嘔！」
「或許不是他的本意也說不定。」珀修說道，「當初他對待我們那麼和藹，我覺得他並不是偽裝的。而後來的那些事情其實也都只是意外而已，雖然他做的事情很過分，但是我們不要一概而論。」
「他都那樣了你還幫他開脫？」結剛問道。
「他總有他的理由，我不好揣測，但是結剛，我想說的是。」珀修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他這麼做以後並沒有撈到什麼好處，反而是叛逃出教會了。」
「……好像……真的是這樣的。」結剛說道。
「那就是了。」珀修說道，「如果他獲得了什麼好處，我們可以說他見利忘義，說他賣友求榮，可是如果他什麼都沒有獲得，我們怎麼說他虛偽說他假惺惺？」
「……」結剛靜靜地聽著珀修的分析。
珀修繼續說道：「我覺得教會裡面有人想要圖謀不軌。而且是蓄謀已久的。所以我，你，還有包括凱特在內的很多人都只是他野心的犧牲品。雖然我們活下來了，但是我們都沒有在教會留下。」
「……他們想把我們都驅逐走？」結剛說道。
「嗯，你可以看到那一段時間教會已經批驅逐一大批有才能的人，其中的人我就不一一列舉了，我單就舉個例子，比如說安吉拉。她也是被她父親以『保護』的名義驅逐出去的，在外面顛沛流離，這是什麼意思你明白嗎？這就是說教會會變天，並且太陽祭司都不敢確保自己能夠保護好自己女兒的安全。後來的事實證明了這一點，太陽祭司也不能保護好他自己，我想，他八成是死了。一開始我的懷疑對象很簡單，我鎖定在了朱法諾身上，至於原因你也應該明白的，我是不會懷疑奧利維拉叔叔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不能夠肯定我的推論了……當然我不是說我開始懷疑奧利維拉叔叔了，我只是覺得單純以朱法諾的力量是不能夠完美無缺地殺死太陽祭司的。這只是我單純的感覺，我個人認為，三個祭司裡面朱法諾最弱。」
「為什麼？」結剛問道，「你知道他們的實力？」
「太陽祭司的太久遠，我近期也沒有對他進行過什麼分析，所以我就不加以贅述。但是他作為三大祭司之首，肯定是有著過人的本事的，所以他表面實力肯定是不會弱於朱法諾，而實際實力我想就算朱法諾有所隱藏，太陽祭司也不會太弱吧？」
「然後就是星之祭司，我想奧利維拉叔叔隱藏實力一定是最多的。他是絕對擁有神力的，對了，你知道神力是什麼嗎？」珀修問道。
結剛搖了搖頭。
「神力，顧名思義，就是神的力量，神力可以讓人使用魔法更為簡便更為強大，因為用神的力量駕馭神創造的魔法本來就是更加輕鬆的。」珀修說道，「而擁有神力和沒有神力的最大區別就是戰鬥力級別上的。或許有神力的人使用魔法和沒有神力的人使用一個魔法威力相差不多，但是在攻擊範圍上絕對是擁有神力的人遠超沒有神力的人好幾倍。也就是說擁有神力的人可以一對多，可以一個人單挑一個軍隊！」珀修解釋道。
「那你是從什麼地方推斷奧利維拉擁有神力的？」結剛問道，「何以見得他能夠一個人單挑一個軍隊。」
「憐說過。」珀修說道，「我記得當時我對這些什麼神力啊什麼一對多一個人單挑一個軍隊啊都沒什麼概念，但是這件事我一直都記得很清楚，我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憐說過如果奧利維拉出手，可以輕輕鬆鬆解決掉一個軍隊。當時卡萊爾組織的那次行動出動了他數百個遊歷時結交的好友，用盡了人情才換的王位，如果奧利維拉出手，反叛軍就會輕而易舉地被碾成粉末，這是多麼可怕的能力，我當時就在想奧利維拉叔叔實在是太強了……但是出乎我意料，我最近才知道，如果想要一個人挑戰一個軍隊，需要的絕對不止是什麼虛化刻印什麼女神的加護！」
「那你的意思是？」結剛問道。
「很簡單。」珀修說道，「奧利維拉叔叔擁有神力，其餘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他偽裝得再好也有穿幫的一天，更何況就連憐都知道的事情，教會的人如果再不知道他們真的就是枉活了這麼多年。所以奧利維拉有神力，朱法諾肯定也有，雖然他肯定是沒有奧利維拉叔叔那麼強就是了，我之前遠遠地觀望了一下他和議長的打鬥，雖然戰鬥結束得很快，但是我覺得並沒有什麼太強的氣息，看樣子他們都不是太強。不過就算如此，法利安也肯定是有神力的。既然這樣那就好說了，他也有神力，就算再弱小，朱法諾那點本事也不可能完美無缺地殺掉法利安。」
「你這麼說無論如何都是把矛頭指向奧利維拉。」結剛說道。
「不，教會裡有神力並且能夠輕而易舉偷襲殺掉法利安的人絕對不止是奧利維拉叔叔一個。」珀修說道。
教會有八個塔主，恐怕個個都是有神力的人吧？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八個塔主其中就有一個是時間之神的代言人！這個代言人還是全權聽時間之神吩咐的，相當於時間之神在現世的分身，也就是說這個傢伙根本不用畏懼現在全世界的所有人，如果他想做什麼，只需要向時間之神祈求力量即可。
雖然這個傢伙沒有什麼動機，但是這也給了珀修一條信息，塔主裡面卧虎藏龍，想必這幾個塔主也肯定都是老油條，如果真的想要幹掉這樣一個新晉級的祭司，也是有些手段的吧。
而且，還有一個最可怕的人沒有被提及，如果……如果是教皇呢？
如果教皇為了自己的野心，為了自己教會內部的統一幹掉了自己的手下呢？
毫無疑問是沒有人第一時間去懷疑他的吧？等到時間過去，當事人都死得一乾二淨了，又有誰回去閑得無聊徹查這些黑賬本黑歷史呢？
沒有人，死無對證，不如不查！
「你是說！」
「看樣子你已經明白了。」珀修說道，「我誠摯地邀請你加入我們，我知道你和永火星關係很鐵，他也是我帶進來的，我不希望他離開我們，我也希望他能夠回到我們這裡，可以嗎？」
「我……我進去去把他拉過來。」結剛說道。
「感激不盡。」珀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