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識
「什麼？」零薔顯然對珀修的話感覺到很好奇。
「從齊薩的話里，我們大致能推斷出很多的信息，如果我們去仔細調查的話恐怕可以找到更多的信息。」珀修說道，「所以我決定先去調查一下。」
「你總得跟我們說一下怎麼調查吧。」零薔說道，九葵也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珀修擺了擺手，說道：「好吧，告訴你們告訴你們。」
零薔和九葵都不說話了，等待著珀修發話。
珀修說道：「首先，齊薩提到了他理想中的成神方法，那就是湊齊八種元素，然後再獲得神力，這樣就可以成神了。這個方法我們可以從逆之刻印上看到影子，沒錯，如果逆之刻印不止是可以刻上恃武，而是可以刻上時間空間……那樣就可以獲得八種元素了。如果那個讓整個世界陷入異變的人就是拿走齊薩書的人，肯定也會順著這條道路研究下去的。」
「其次，那就是神力，光順著這條道路研究下去還不行，還必須有神力的支持，也就是說教會的可能性會增強許多分。」珀修說道，「畢竟比起星辰聯盟，教會擁有高質量神力的可能性明顯是要超出星辰聯盟百倍的，星辰聯盟和教會比神力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最後一點，也就是我最不確定的一點，那就是齊薩所說的《法典新約》。《法典新約》的歸屬問題，將決定我最終的判斷。齊薩最後說的那句話至關重要，《法典新約》的持有者應該就是他的關門弟子無疑了，那麼他，也將有著齊薩全部的傳承，也就是我們的最終敵人！」
「那你打算怎麼做？」零薔問道，「關於《法典新約》你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誰說沒有頭緒，我就知道有一個人知道有關《法典新約》的東西。」珀修說道，「他曾經和我說過他無意中翻到了一本書，然後還給我講了一下書裡面的內容和書名，當時我沒怎麼在意，不過現在想來，還真是女神創造的巧合啊……」
「你是說……」九葵恍然大悟狀。
「沒錯，那本書就是《法典新約》！」珀修說道。
「那個人是誰？」九葵問道。
「倫森克。」珀修回答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九葵對人名的辨識度一向很低，於是她開口問道：「那個人是誰？這個名字好熟悉，不過我還是記不得這個人究竟是誰了……我見過他嗎？」
「……」珀修真的對這個傢伙的記憶力沒轍了。
好在零薔還記得倫森克，於是她對九葵說道：「就是我們朝夕相處的那個永滅星，當初我們在時間旅者旗下的那個什麼傭兵團……好像是叫時光奏鳴曲，那個傭兵團里的人，我們遇見他以後還經過了一些磨難，然後那個傢伙的戀人死了，走投無路之下珀修找到了他，然後把他帶到了聯盟，聯盟也就把他劃到了珀修的旗下。」
「對。」珀修說道，「這個傢伙現在應該還算靠得住，去問他問題，應該也可以得到答案。畢竟人不能忘本你們說是吧。」
「說不定他就忘恩負義要賣了你呢。」九葵說道。
「不一定。」珀修說道，「不過也說不定，到時候再說唄。反正我也不急著找他，不然我也不會回格林修治了，我們先回格林修治完成一些我想做的事情再去吧。」
珀修和她們聊天的時候，永戰星在對面局促不安地坐著。他看上去總想說點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珀修和零薔九葵商議完之後又轉頭看向了他，說道：「你這個樣子是什麼情況，你怎麼了？」
永戰星搖了搖頭，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劇烈戰鬥，現在衣服等等的全部都破裂了？你現在的形象很差，感覺有點像個乞丐。」
「哦，你說這個啊，我穿不管朱諾斯多邦的衣服，他們的衣服穿上去總覺得縛手縛腳的，雖然那群肌肉大漢穿上去顯身材，不過我不喜歡。」珀修說道，「回到格林修治再去穿吧，我回格林修治有點事。」
「你知不知道在戰鬥的過程中你的面具掉下來了。」永戰星說道，「你的面具被劈成了兩半，隨後你毫不在意地就走出來了，根本不覺得自己的面具掉落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
「我倒是還真不這麼覺得，我覺得戴著面具才是可恥的事情。什麼時候我能無所顧忌地摘下面具我倒是可以盡情地享受一下生活什麼的，畢竟帶著面具的我就是一個工作狂人。」珀修說道。
實際上珀修現在也沒有帶著面具，他覺得自己面具碎了，回去再做一個就好了。反正現在他的身份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了。現在只要找出最終的大敵然後消滅他就沒有人能夠阻止珀修成神了。
畢竟，珀修有著一手資料和神力，只要找到最終大敵，對方的研究成果剛好可以補完珀修的研究空缺！他這次回去，就是要告訴聖刻星的研發小隊停止研究，開始收集情報。
「那麼，你知道嗎，你跌落的面具告訴了我你真實的身份。」永戰星的語調微微地顫抖了，珀修有些疑惑，隨後又搖了搖頭，說道：「你是想說我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嗎？可是我記得我以我本尊不經常在外人面前路面，而且我戴上面具之前也不是很強，應該很難和別人結仇啊。另外，就算我們是仇人，你也殺不了我，在我面前，你甚至不可以把這個飛艇打爆。」
「……」永戰星卻沒有在乎珀修的威脅，而是說：「你知道嗎……珀修，我一直都以為你死了，沒想到……你居然……你居然真的還活著！」
「……」珀修有些驚愕地看著面前這個傢伙，他有些奇怪，為什麼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珀修以自己本名出現的時候只有他在自己的工廠的時候，可是饒是如此，他談貿易的時候也不會親自出面，而是會派一個人出去代替他談……
在朱諾斯多邦，眾人只知道他是一個睿智的宰相，名叫瑞林，珀修什麼的，在朱諾斯多邦還真沒有人知道。
為什麼……為什麼永戰星會知道珀修的名字？
「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知道你的名字吧……」永戰星緩緩地說道，「其實道理很簡單，我們很早很早之前就認識了。還記得以前我們一起在護送皇子的路上走過的那個小道嗎？還記得安洛鎮的那個武鬥場嗎？還記得琴修海峽的大橋上，我們兩個人的終極決戰嗎？」
「……」
這一切，珀修好像都……無法忘卻！
「你是！」珀修猛然間從夢魘之中回過神來，他登時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子，然後手指著永戰星。
永戰星緩緩地褪下自己的面具，然後對珀修說道：「這張臉，你應該還認得吧。」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珀修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果然是對方，但是他覺得這樣相遇真的是好巧，驚喜之下，就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結剛的面容伴隨著面具揭露顯露出來，原來兩個人其實只是隔著兩層面具，可是兩個人竟然被這兩層面具阻擋了如此之久。
現在時過境遷，原本跟在結剛背後唯唯諾諾的已經成長到了結剛都需要仰視的地步了。
兩個人相見，真的還能夠像當年那樣嗎？恐怕……八成是不能了吧……
「我還以為你已經葬身在了懸崖的下面……那次真的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看清楚真小人的偽裝麵皮……我要向你道歉。」結剛輕聲說道，他沒有回憶當年的事情，而是選擇了這樣一件事來打開話題。說明他真的對這件事非常自責，雖然他和珀修打得兩敗俱傷，到最後還是被凱特補了一刀之後險些喪命，但是對珀修他不但沒有恨，反倒是充滿了內疚。
如果他早一點識破凱特的奸計……
在他看來，畢竟珀修當時還年輕，還沒有什麼是非辨別能力，作為他的前輩和他犯了同樣的錯誤是不應該的。
但是珀修可不這麼想，他倒是覺得自己做的反而是拖累了結剛，自己如果再成熟一點就可以變得……像凱特那樣了。
且不說凱特的做法如何，珀修對凱特的智慧和能力都是艷羨不已。如果不是凱特後來，珀修對他恐怕依舊是崇敬不已……倒是凱特當時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沒什麼的，應該道歉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珀修說道，「雖然那個人是永遠不會真的向我們道歉，但是就算他不道歉，我們也沒什麼損失。他已經為他的罪行付出了應有的代價，現在，我們共同的仇敵已經消失了。」
「……你是說凱特？他死了？誰殺的他？難道說……是你？」結剛驚疑不定地問道。珀修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你厲害。不過我聽說他隨後就銷聲匿跡了，他是跑到哪裡去了，你是怎麼抓住他然後殺掉他的？」結剛根本不會懷疑永夜的手段，現在的永夜比起當初的珀修可以用判若兩人來形容，結剛甚至不能把他和原來的珀修聯繫起來，哪怕他知道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