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攜公主出逃

(186)攜公主出逃

子走後,我悶頭悶腦地抄經,可是越抄越煩悶。

連抄經都不能讓我平息下來了,我知道自己的忍耐力已經到達了極限。

;;時期。如果我不能在這段時間內趕到王獻之他們那裡,以後就更沒機會了。

是的,我承認太子講的有道理,他這次雖然態度不好,但的確是為我著想,我心裡也很感激。可是,留在這裡芶且度日,和王獻之天各一方,生死不相聞,我真的無法忍受。

那次被太子稱為「過家家酒」的拜堂儀式,對我的影響是非凡的。拜堂的儀式再簡陋也是拜堂啊,我從此當他是我的夫君了。戰亂的時候,我無論如何都要跟他在一起。親眼看到他平安,或者在他受傷的時候照顧他。哪怕最後我們都難逃此劫,與國俱亡,能死在一起,也不枉今生相愛一場。

想了一會,突然計上心來。公主可以為了看哥哥勉強我來前線,我為什麼不能拉上她陪我去看王獻之?我相信她肯定非常樂意的。至於太子知道後會不會發怒,會怎麼處罰我,我已經顧不得了。

最重要的是,有公主作陪,她的護衛隊必然會寸步不離地追隨,這樣也免除了我孤身涉險的危險。

打定了注意,我起身奔到門邊朝外面喊:「我有急事要面見九公主。請外面地姐姐和公公們行個方便,幫我去跟九公主傳個話,就說我想見她,求她務必來一下。」

外面沒有人搭話。但過了一會兒,好歹聽到了腳步聲。他們不理我沒關係,幫我去喊人就行了。

新安公主來了,站在門口板著臉問我:「有什麼急事?」

「您先關上門再說。」

她雖然皺著眉,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但還是依言關上了門。然後回身催著我:「快說吧,我還有事呢。再磨磨蹭蹭的我可走要走了。」

我看了看彩珠,為難地說:「可以請彩珠姐姐出去一會兒嗎?」

彩珠怒聲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叫我出去!」

我也不客氣地回她:「我不是什麼東西,我只是想跟公主商量一點事情,不想讓閑雜人等聽到。這是我和公主的私事,你做下人的,不知道有一個詞叫『迴避』嗎?如果你要向公主密報什麼,我會自動迴避的,不會這麼不知趣,木樁一樣地杵在這裡。」

「你!」她捲起衣袖。直逼過來。我紋絲不動地站在當地,心裡好笑地想:怎麼,還想像以前一樣,張口就罵伸手就打?我現在可不是書塾的丫頭了,我也算是朝廷命官,連公主都不敢隨便動手的。在地下密室時,她那麼煩躁,也只是出言不遜,並沒有真的把我怎樣。

我眼睛看向公主:「您做決定吧,如果堅持要彩珠在。那下官也不敢說什麼了。您就請帶著彩珠回去吧。」有彩珠在,說也白說,不僅不能如願,還會白遭來

彩珠又要發飆,公主一個手勢,她只得硬生生地咽回了話。悻悻地走了出去。乖乖地關上了門。

看著公主的舉動。我想,她大概也猜到我要跟她說什麼了吧。只有這一件事可以讓她聽從我地擺布。把彩珠都攆了出去。

毫無疑問,她的心裡,也是牽挂著王獻之的,也迫切地想從我口裡聽到他的消息。頭一次,我慶幸她也喜歡王獻之,這讓我們有了共同的關切點和話題,也讓我在這一段危險的旅程中找到了盟友和同路人。

不能說我毫無愧疚,這回也算是利用了她。可是,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難道不是她居心不良,想把我弄來送給她的哥哥?

事不宜遲,彩珠走後,我忙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問了一句:「公主想去看王獻之嗎?」

「什麼意思?」她向我投來疑惑的一瞥,同時漫不經心地翻看她哥哥書架上的書。

得了,少跟我裝了,你這會兒有心看書才怪。我笑著說:「如果公主想去看他的話,下官可以陪同公主前往。」

「是你自己想去吧,說什麼陪我。」她冷哼著說。

咦,變聰明了呢。我益發笑道:「這有區別嗎?就像公主來此,也是自己想來,然後拉上下官作陪地。不錯,下官的確想去看王獻之,但公主肯定也想的對不對?那裡跟京口城才二十多里路,有馬車的話,快馬加鞭,最多一個時辰就到了,我們半天夠一個來回了。太子殿下這會兒出去巡視,不到用晚膳的時候不會回來,我們絕對趕得及在他回府之前回來的,這樣太子殿下也不會發現。就算他知道了問起,我們只說在屋裡悶得慌,出去玩去了。」

「都什麼時候了啊,還出去玩?你以為我哥是白痴嗎?」口裡雖然這樣說,可看她的臉色和遲緩的動作,心明明就動了。

我本來也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試一試的心理。現在一看有希望了,自然興奮異常,充分發揮三寸不爛之舌,比平生任何時候都要巧舌如簧地在她耳邊不斷地遊說,無非就是一再強調「容易來去」、「可以及時趕回」,「太子不會發現」之類的話。

最後,她終於點了點說:「那我去叫他們備車。」

我忙追在她後面叮囑:「千萬別說去看王獻之哦,只要一說出這個來就黃了。您只說在屋裡坐煩了,要出去走走。」

「不用你羅嗦,我當然知道!」她沒好氣地頂我一句,轉身開門出去了。

我也要跟出去,外面地人伸手想攔我。她說:「算了,她也不是犯人,老關著也不好,讓她陪我去吧。」

門外一個太監稟道:「可是公主,太子殿下交代過,她不抄完一整本經書,就不讓她出門地。」

新安公主不耐煩地說:「本公主說讓她陪就讓她陪,她會來這裡,本來就是父皇下旨讓她陪我來的,她是我的手下。什麼時候變成你們的囚犯了?」

「可是太子殿下……」那人還在力圖辯駁。

「我哥我自會跟他講的。」

公主這麼堅持,那人也不敢再爭,灰溜溜地夾著尾巴——不管他有沒有尾巴,就是那個姿勢——退了下去。

從沒有這一刻,我想喊「公主千歲千千歲!」。原來新安公主的刁蠻是一如既往,發作起來自己地兄長也不含糊地。唉,有時候刁蠻、執拗也是一種可貴地品質。

既然公主下令備車,手下們不敢不服從。但他們一面答應著,一面又不死心地輪流勸說,試圖說服公主改變主意。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告訴公主現在外面的形勢有多緊張,多不安全,晚上幾時以後還要宵禁,等等等等。但公主堅持,誰也沒有辦法,最後只得乖乖地找了一輛簡陋地、密閉的馬車來。

新安公主一看那車就火了:「怎麼找來這麼一輛破車,我的車呢?」

戚巍俯身奏道:「啟稟公主,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坐公主的鑾駕出行比較好,那車金碧輝煌的。太顯眼了。現在時局不穩。盜匪猖獗,敵軍一來,隨時會引起騷動,公主本來不該在這個時候出行的。實在是要出行,也最好坐一輛不起眼的車。」

我也在一旁勸道:「戚隊長說得有道理,隱藏形跡可以少引起一些覬之心。」

新安公主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不耐煩地說:「那你們還愣著做什麼?走啊。」

彩珠忙過來扶公主上車。我也緊跟著上去了。看彩珠坐在公主身邊。我盡量用最和悅的態度笑著對她說:「有我陪公主就行了,彩珠姐姐就下去歇一會兒吧。」

彩珠一聽。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你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攛掇著我們公主往外跑就算了,還不讓我跟。我告訴你,你的陰謀不會得逞地,我決不會拋下公主不管。你這種心術不正、寡廉鮮恥的女人,說不定把我們公主騙到哪裡去賣了呢。」

好嘛,活了十六年,我還第一次聽到如此評價,原來我不僅「心術不正、寡廉鮮恥」,還「買賣人口」。

我哭笑不得地說:「彩珠姐姐也未免太抬舉我了。這駕車護車的可都是宮裡的御林軍,他們十來個大男人,我一個女孩子,就算真如你所說的,我有那樣不良的打算,我有這個能耐嗎?」

彩珠語塞了,但很快就轉動著眼珠說:「說不定你早就跟人串通好了的,你這裡沒幫手,但那邊有埋伏啊。」

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嘆口氣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不僅不會要你下車,還會哄著公主把那幾個如花似玉的宮女全都帶上。既然是販賣人口,女孩子越多我就越賺錢。你們可都是美人,又是宮裡來地,身份不同於一般地民間女子,個個都很值錢的。」

公主的眼睛先在我和彩珠身上轉來轉去,大概是在判斷我和彩珠誰說的有道理吧。現在聽了我這句話,終於露出罕見的笑臉說:「彩珠,你就放心下去吧。你借她個膽子,她也不敢賣我的。再說了,也沒有哪個敢買我,真有這樣地人,我當場一腳不把他地腸子揣出來。」

彩珠還是死活不肯,最後公主只好讓人把她拉了下去。車開了,彩珠還追著車喊:「公主,您可要早點回來啊,一發現情況不對就先制住那個女人,她不是你地對手的。」

我搖頭嘆道:「您地這位忠僕,忠心是忠心,就是太蠢了一點。就算她心裡這樣想,也該偷偷叮囑你吧,這樣大聲喊出來,不是提醒我防著您嗎?」

話音剛落,新安公主猛地抓住我的手,三下兩下就把我的手反剪到背後,得意洋洋地說:「那我從現在開始就制住你,看你還怎麼防備我。」說罷,到處摸了摸,一無所獲后,最後居然把她的褲腰帶解下來,把我的手牢牢綁在背後。

「您這是幹什麼?」彩珠那個豬頭,瞧她這讒言進的好啊,我在太子房裡當囚犯的時候還可以在室內自由活動呢,這下更好看了。

不過呢,我看了看公主,嘻嘻笑道:「您等會站起來的時候,會比我更好看的。」

公主的褲褲當眾掉下來,是一番怎樣香艷的景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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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壓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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