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泉番外篇 (陰差陽錯)

夜泉番外篇 (陰差陽錯)

「啊~~~怎麼會這樣?還有張床呢?怎麼才有兩張在這裏?」房間內響起尖銳的叫聲,葉尉刑微微皺了皺眉頭,真是一個奇怪的學長,他說他叫什麼來着?董情,好像是吧。

「怎麼辦,怎麼辦?現在上哪去弄一張床來?哎,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粱苗?」眼前的學長抱着頭喊著,動作頗為誇張,讓他覺得有些好笑,真是個奇怪的人,難道真的如人們所說的,名校裏面的學生都是怪人?

「我們也不知道哪,我們進來時就這個樣子了。」房間中另外一個男生回答到。

「什麼!?你們怎麼不早說!?」這個把自己的臉塗得像塊花布的學長叫得更大聲了。

「董學長,我看這個宿舍挺大的,難道沒有別的房間有床嗎?」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尉刑淡淡的問。

「啊?哦,這是有啦,只是……不怎麼好安排……啊,對了,我知道還有一間房有床位,我帶你去。」說着,這個奇怪的學長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他不著痕迹的掙開,實在不怎麼習慣與陌生人接觸,讓他混身不自在。

葉尉刑跟着這個打扮得妖里妖氣的董學長走着,不時的打量著四周,他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裝飾,他的世界,從來只是學校和那有些濕臭陰冷的小天地。看着房門的號碼。和董學長在一間房間門前停下來,眼睛一掃,是206室。董學長似乎有些猶豫,他轉過身,看着他,欲言又止,他總覺得董學長特別喜歡盯着他的眼睛看,是他的錯覺嗎?說話的時候看着對方的眼睛也是人之常情吧,可是,這個他有必要看着自己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嗎?被董學長瞧得有些不自在了,尉刑開口提醒到:「董學長?」

「啊?哦,你今晚先睡在這裏吧,我想他們會答應的。等明天床搬過來了,我再把你安排回去。」董學長一閃神,連忙回答到。

「嗯,好的。」尉刑淡淡的應了一聲,說實在的,其實住在哪裏,對他差別不大。

董學長在門上敲了敲,不一會兒,門就開了。尉刑看過去,開門的是一個男生,個子和自己差不多高,長得挺俊秀的,及肩的黑髮,麥芽色的皮膚十分光滑,濃黑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筆挺的鼻子,淡粉而豐滿的嘴唇。對方明明是個不折不扣男生,卻又比平常的男孩都多了一分柔和,讓他看上去有說不出的賞心悅目。他站在一旁,安靜的等董學長把情況跟那個男生說了一遍后,不經意的,突然想起這個男生是今天下午走在前面盯着他瞧的人。有些印象,大概是因為這個男生有着一雙極為熟悉的眼睛吧,尉刑想着。可是,自己在哪見過這麼漂亮的眼睛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烏黑的眸子幽幽的閃動着,真是漂亮極了,像是兩顆上等的黑珍珠。看着這一雙漂亮的眸子,尉刑覺得自己有些移不開眼。那個男生聽完董學長的話后,便看向尉刑,然後微微對他一笑,卻讓尉刑一瞬間怔住了。那率直的單純笑容,讓那一張清俊的臉像發了光一般,讓尉刑有些目眩,全身都有着說不出的暖意,好像溫暖的陽光正輕柔的打在自己身上,那一雙美麗的眼睛眸光流轉,五彩斑斕,柔得要滴出水來一般。這樣溫暖的笑容,讓尉刑有些感動,多久了,沒有人這麼對他笑過?沒來由的,他十分喜愛眼前這個對他笑得溫柔的男生。

「你好,我叫林夜泉。」男生輕輕的說着,很清晰的聲音,也許是受了那個笑容的影響吧,尉刑也不自覺的笑了出來,並沒有意識到這是自己第一次對一個陌生人露出他鮮少有的笑容,點了點頭,禮貌的自我介紹道:「您好,林學長,我叫葉尉刑。」

男生聽他那麼一叫,似乎有些窘,一雙眼睛更是透露出主人不適應的情緒。最後他搔了搔頭髮,溫吞的說:「給人叫學長我還真是不習慣,叫我夜泉就好了,朋友都那麼叫我的。」

尉刑點了點頭,心中想,真是一個親切的學長。

「小泉泉,你答應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還真怕開門的是小明咧。」董學長在一旁開口道,語氣中似乎多了分撒嬌,讓他有些奇怪。不過再看看這個叫夜泉的學長,他身上那溫溫暖暖的包容氣息,的確讓人有種想要對他撒嬌的衝動。

「呵呵,沒有問題,只睡一個晚上?」

「嗯,嗯,就一個晚上。我保證明天就把他安排回去。」

「好的。請進,尉刑,我可以叫你尉刑嗎?」說着夜泉一邊讓開身子,示意尉刑他進去,一邊笑着問。尉刑點了點頭,說:「當然可以。」心中對這個學長的親切感又多了一分。

走進去,抬頭一看,尉刑呆住了。海藍色的床上正半躺着一個男生,只能說,他從來沒見過長的那麼美麗的男生,精雕細琢的完美五官,黑幽幽的亮如夜星的眼睛,晶瑩剔頭的雪白肌膚,纖細柔軟的身子庸碌的攤著,卻有種說不出的誘惑人心。他真的是男生嗎?尉刑想着。只是,那個男生並沒有像開門的夜泉那樣溫和,一雙眼睛冰冷冷的看和他,銳利的目光彷彿能刺到人心,美麗的臉上平靜的沒有一絲表情。尉刑感到有些不自在,卻還是點了點頭,說:「您好。我叫葉尉刑。」對於學長,禮貌還是不能少的。

床上的男生,只是微點了點頭,輕輕的吐著近乎虛幻清冷的聲音:「我是董明。」

就在這時,聽到門關的聲音,夜泉走了進來,對床上的男生笑着說:「董明,董情說因為突然發生些狀況,所以讓他在這裏睡一晚上,你說呢?」

讓尉刑驚訝的是,這個美麗的男生原本是幽冷的眸子在對上走過來的夜泉時,一下子化做一泓秋水,晶亮的黑眼柔得讓人沉溺,本是美麗的臉突然多了許多活力和生氣,恁是又美上了三分,讓人有些呼吸困難。尉刑感到自己有些反應不過來了,怎麼變化那麼大?

「嗯,好的,你同意的話我沒有什麼意見。」再次開口的聲音,已經是暖暖的,極為好聽的聲音。

怎麼能有人前後變化得如此之快呢?尉刑想着。

「尉行,他是董明,也住在這間寢室的。對了,你可以把行李放在這裏,那張床沒人睡,你今晚就睡那裏好了。」

「嗯,好的,謝謝學長。」葉尉刑道了謝,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一邊收拾,一邊又瞄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兩人。夜泉低低的對董明說着什麼,一雙大眼述說着擔心和猶豫。而做在他旁邊的董明親昵的揉了揉他的頭髮,似乎安慰着他。兩人之間,瀰漫着絲絲似有似無的曖昧和柔情,那親昵溫馨的態度,讓尉刑有些羨慕,他們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吧?不像自己,從小到大,他從來就只有他自己一個。

隱隱約約,他似乎聽到董明說:「你幫得了他今晚,也幫不了他以後,你清楚的,他的樣子,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他們到底再說什麼呢?看着夜泉一雙漂亮的眼睛時時盈滿擔心的看着自己,尉刑不由得想他們是不是在討論自己。

尉刑收拾完東西,看看鐘,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好累,正伸了個懶腰,突然聞到一陣淡淡的清香,似乎是菊花的香味。咦?這裏有種菊花嗎?可是他來的時候都沒看到。奇怪中,看見夜泉端著三杯冒着縷縷熱氣的茶重廚房出來。夜泉看着他,笑了笑,把盤子放在一旁的書桌上,遞了一杯給他,「哪,給你。」

看着眼前溫暖的笑容,葉尉刑一瞬間又有了種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的感覺,心情更是不自覺的好了起來,他接過杯子,笑着說了聲謝謝。杯子裏是澄黃的液體,緩緩的冒着熱氣,淡淡的清香迎面撲來,不知是眼前那溫和柔亮的笑容還是這溫暖輕柔的香味,葉尉刑覺得一天的疲勞都消失了,放鬆下來的身子有着說不出來的舒暢,洋洋的暖意泛向四肢。

喝了一口,淡淡的清甜味,「夜泉學長,你這菊花茶真是一流的。」尉刑由衷的讚歎道。

「真的嗎?謝謝,這可是我從家裏帶來的。」夜泉一聽,笑得更開心了,一雙眼睛都眯了起來,顯得煞是可愛。

慢慢品嘗著,就聽見夜泉開口:「嗯……對了,尉刑,這個……」夜泉捧著杯子,吱吱唔唔的半天沒有下文。

「怎麼了?學長。」看着欲言又止的夜泉,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充滿了為難,尉刑問。

夜泉看了看一旁董明,於是董明緩緩的開口,清冷的聲音:「我和夜泉今晚不在這裏,就你一個人睡。」

「哦?這裏不是宿舍嗎?學長們晚上不睡覺?」尉刑一開口,就有些後悔了,畢竟哪個學校的學生都不是非常尊守校規的,學長們要出去夜遊的話他這個新生也不好多說了。看着夜泉黑亮的眼睛閃過一絲心虛,尉刑更加確定了。

「在哪裏睡是我們的事,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一旁的董明冷淡的開口,很輕的聲音,卻有着強硬的態度,示意他不要多問。

「嗯,我知道了。」尉刑識相回答,相處了一個下午,他並不怎麼喜歡這個美得奪人呼吸的學長,因為只要夜泉一轉過身,他就會用一種冷冷的,打量的目光看着自己,讓人很是不舒服。

「還有,」這時的夜泉突然想到什麼的突然抬頭看着他,嘴張著,似要說些什麼可是猶豫了會,道:「你自己多小心些,這個校園挺大的,晚上最好不要亂跑,老實待在宿舍就好了。還有,如果有人敲門,千萬別開門,知道嗎?」見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緊張而擔心的定定的看着自己,尉刑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

他一個人無聊的坐在宿舍,左看看,右看看,都快十一點了。一個人坐得有些發悶,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今晚的月色正好,不如出去走走?在這房間里太悶了。真想出門,卻又突然想起夜泉的交代,搖搖頭,想,我又不走遠,不會有什麼事的。

一個人走出宿舍,夏日的夜風吹得人有些醉了,吸著清新的空氣,他感到整個人頓時清爽了許多。他終於考進來了,可以脫離那個油膩噁心的老頭,不用天天晚上睡覺前緊張的把門鎖好,而且又不敢睡死,怕半夜那噁心的手又摸上自己的身子。父母在自己七歲因為車禍去世,當時只有他一個人活下來,因為整個過程中,母親都是緊緊的把自己摟在懷裏。想想,從那以後,他就沒再怎麼笑過了,今晚,也許是受了那個溫柔的學長的感染吧,才會又露出自己都陌生笑容。

父母死後,他看盡了親戚們醜陋的嘴臉,誰都不願意收留他。最後一個遠房的叔叔接了他過去,他本來抱着感謝的心理,卻怎麼知道那人對自己有如此淫邪的慾念?想起那個發福的老頭肥膩的嘴臉他就想吐。要不是他還顧忌着他那個母夜叉老婆,只怕自己早已……為什麼考進來?其實最吸引自己的是可以脫離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一個人在學校住上三年,然後一畢業就可以直接脫離他們了,自己一個人生活了。想到以後都不要再見到那噁心的一家人他就雀躍不已。

一個人走着走着,不自覺的就走遠了,等他真正注意到的時候,他已身處在一個茂密漆黑的樹林中,月光透過繁茂的枝葉灑在柔軟的草地上,林中偶而可以看到幾盞微弱的小燈。奇怪,這到底是哪裏?自己怎麼進來的?迷迷糊糊的走着,怎知卻是越走越亂,不會吧?難道真的是迷路了?

※※※※※※※※※※

這一片樹林,一向是學生們的禁地。說是如此,大概也是因為有很少人來這裏的緣故吧,因為這是在這片廣大的校園最深處,一個很隱密的地方。高大古老的樹,本應是森林的地方卻不是雜草眾生,地上鋪滿了柔軟平整的綠蔭,時不時的幾盞石制古燈,更是為它增添了不少神秘的氣氛。如果你膽子大些,走得深些,你會看到這些參天古樹間坐落着一間木製的屋子。這個屋子很特別,一般木製的房子都是黃褐色的,而它,卻是牙白色的,沒錯,是牙白色的木頭,一種極為稀有的古木,一般是絕對無緣見到的。屋子很大,四周寬敞的平台向外伸展着,屋子的造型也十分的古雅,屋前是古色古香木雕,屋后,卻是一個小池,池水,是從山間緩緩流下來的清泉,清澈見底,清晰的映着今晚極不尋常的月色,又大又亮的圓月,大得可以看到月亮裏面的陰影。

月光照在著牙白色的木屋,泛起瑩瑩白光,在黑夜中發着森白的光芒。屋子的平台上,坐着一個人,欣長壯碩的身軀,一身黑衣讓他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他坐在冷硬的白藤椅上,兩手搭在膝蓋上,低垂著頭,一滴滴汗珠,順着他烏黑的發稍滴落在白色的木板上。他的呼吸很沉,很重,一點不像人類的呼吸。他坐着,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正瘋狂的激涌著,沸騰著。今晚又是冥月,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短暫的失去意識。而他,最痛恨的就是失去意識,高傲的自尊不允許自己的失控。

仔細看去,在屋子前方,正伏在兩個黑影,若不是月亮映着他們額前滴滴汗珠,你會以為他們只是兩尊石像。他們已經在那裏很久了,單膝跪着,低着頭,始終一動不動,而讓他們冒汗的,不是長久的伏跪,而是那冰冷黑暗的狂氣,鋪天蓋地的湧向他們,壓得他們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彷彿下一瞬間就要被吞噬了。那個男人,他們的主子,是個極為可怕的人。

「你們都退下。」月冥流風沉沉的開口,極低極沉的聲音,卻讓人不敢抗拒絲毫。

「少主!?」其中一個人影微動了動,卻始終不敢抬起頭。

「滾。」仍然低沉輕微,卻已足夠讓兩人冷汗淋淋。

「是。」話音一落,他們即刻消失在黑暗中,不敢停留分秒,因為他的怒氣,這世間沒有任何人能承受。過了許久,月冥流風沉重的站了起來,每一舉,每一動,都充滿沉沉的力量,聶人心魂。他開始移動,一步一步的走着,非常緩慢,也非常踏實的步子,他仍然低着頭,然而周圍的空氣中,分子已經開始在劇烈的碰撞著。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一點一滴的蒸發,瘋狂吞噬着他的全部。這個時候的他,極為危險,因為他已毫無理智可言,只是一頭嗜血饑渴的獸,虎視耽耽的尋找著獵物。

緩慢的走着,猛然,敏銳的感官感到有外人的侵入。靈敏的鼻子,嗅到絲絲淡淡的香氣,清清的,暖暖的,讓失去意識的他感到十分的熟悉,在哪裏,曾經聞到這樣的香味?朝着那似有似無的香氣走過去,不久,一個人影閃入他發紅的眼睛。那個人看到他,似乎一怔,睜大了一雙亮麗的眼睛,清澈的光芒,一瞬間直接射進他的心裏。在哪裏見到過這樣一雙眼睛?曾經,在哪裏看到過,清澈而五彩斑斕。他眼睛鎖住他的獵物,似乎看到他在說什麼,但他聽不到,一步步的走近他,盯着那一雙夜星一樣的眼睛,覺得有些不對,不是,好像應該,再暖一些的,但是陷入瘋狂中的他,已沒有多餘的力量去思考。看到獵物轉身想跑,他飛快的抓住他,把他按在地上。他看上的獵物,從來沒有跑得了的。

不理會獵物那虛弱的掙扎,看着那一雙驚慌卻仍然清澈的大眼睛,原本嗜血的瘋狂,開始變成了另外一種狂熱,潛意識的驅使下,他毫不猶豫的封住了對方唇。接觸的一剎那,他又微怔了一下,非常溫潤的柔軟,可是,似乎,應該是更加柔軟的甜美,然而,當他吸入對方口中那混著淡淡清香的唾液,他沒有再猶豫了。是他。是誰?他不知道,總之現在,他知道他急需釋放那狂熾的慾望。

迫不急待的撕開對方的衣裳,舔咬着滑潤的蜜色肌膚,入口的清新味道,少了那淡淡的香,但對現在的他已經不重要了,從脖子到胸膛,吸吻著,不放過那兩顆潤紅欲滴的果實,含着,咬着,使勁擠進對方用勁踢打的雙腿間,「唰」的一聲撕開對方的長褲,撫上那光滑健美的大腿。下身脹得發痛,讓他幾乎剋制不住馬上進入那片柔軟之中。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傷害身下哭喊的人兒,看着那雙盈淚的眼睛,破天荒的,他伸出自己修長的中指慢慢的進入那禁閉的后蕾中。裏面那柔軟的火熱,讓他低重的嘆息了出來,一隻,兩隻,三隻,最後他再也無法忍受的抽回手指,一個向前的用力挺身,深深的埋在那軟熱之中。抽差著,聽不見身下人兒的哭喊,他只是望着那一雙盈淚的眼睛,然後再次吻上那帶着淡淡菊花香味的軟唇……

疼痛,讓尉刑艱難的睜開眼,入眼的,是一雙漆黑深幽的眼睛,冰冷的,不帶一絲屬於人的氣息。動了下,後庭被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回憶起昨晚的不堪。他迷路了,走進這一片森林,碰上這個人,莫明其妙的被他撲在地上,然後,然後……他強暴了他,不顧他的哭喊,不顧他的苦求,執意撕裂他。好恨,本以為逃離了那個地方,自己就可以不用再擔心,然而,誰知道到頭來還是被一個男人強暴了!多可笑,多可恨!

顧不得疼痛,「啪」的一聲,他用力甩上了那一張完美的臉。男人沒有避開,只是慢慢的轉回頭,看着他,冰冷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讓他沒來由的一陣抖,幾乎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行為,可他死咬着唇,強迫自己死死的瞪回去,這個男人,這個殺千刀的男人,他恨他!

看着眼前一雙清澈的水眸燃燒的看着自己,明明抖得不行,連自己的唇都咬得出血了,仍然瞪着自己,月冥流風突然對這個長得俊美的男生產生了一絲興趣,那雙冒着火的黑眸,充滿了倔傲,不馴,是那麼清高,是那麼的亮潔,如熱力四射的火焰,讓他全身都興奮了起來,這是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了慾望,想征服他,想看看這麼漂亮的火眸哭着向自己求繞。看來他在無意識中,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十分有趣的獵物,也許接下來的日子並不會太無聊了。現在的他,只有殘念,嗜血的陰暗本性,他當然不會記得,在他失去意識中,他在他生命里第一次,有了可以說是溫柔的念頭,不希望這樣一雙清澈美麗的眼睛含淚痛哭……

「我要你。」深沉低冷的聲音,莫明的震撼着尉刑的心魂,這個男人是危險的。

「你去死!變態!」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他使勁對開眼前的男人,強忍着身上的劇痛,撿起地上的衣服朝林口走去,希望能走快些,可是身上的情況不允許。走着,知道他沒有追上來,仍然感到背後那冰冷如刀鋒的目光。

月冥流風看着那顫抖瘦弱的背影,有些熟悉,剎那間,似乎看到另外一個身影,穿着殘破的衣服,扶著旁邊的樹,一步一步極為艱難的走着,顫弱的如秋天蕭瑟的落葉。然而圖像閃的很快,快得連他自己都無法捕捉。他甩了下頭,沒去在意,站起身冷冷的對空氣說:「清宇,盯着他。」

「是。」空氣中突然響起另外一個陌生的聲音,然後茂密的林葉間閃過一縷快得難以捕捉的身影。

他再次看看走遠的身影,然後右手伸到眼前,那是一長學生證。

「葉尉刑,我們很快會再見的。」說着,優美的嘴角,泛起絲似有似無的笑意。

哈哈,就是這樣,在這個陰差陽錯的情況下,我們大帥哥月冥流風就這樣被俊俊的小葉葉「拐(?)」了去。所以說咧,就在偶可憐的小泉泉還在受苦受難的時候,偶的新歡小葉葉已經三級跳的成了大哥大的情人,從此不再擔心被人欺負啦(流風除外)。世界嘛,本來就是不公平滴,至於為什麼小葉葉嘴裏會有菊花味?還用我說嗎,當然是小泉泉泡給他的那杯菊花茶啦,呵呵~~其實小葉葉也挺好嘛,起碼比小泉泉來得有魄力多咯,想想看,竟然甩了流風一巴掌,再罵他一句「變態」,哈哈,要是泉泉,早嚇蒙了。

至於流風和泉泉的情況嘛,我在這裏做個簡略說明就好了(實際上是懶得再寫一個番外篇):

流風和泉泉第一次見面,是在第一年的冬天,泉泉被鄭濤他們推下河游冬泳。不過那時候泉泉只是只醜小鴨,樣貌平平,流風當然毫不把他放在眼裏啦,所以第一印象可說是絕對的零。

流風和泉泉第二次見面,是在泉泉被鄭濤逼着就範的時候,不過當時流風是碰巧撞到,對於這樣的情況,像他那樣天塌下來也不會眨眼的人當然不放在眼裏。所以說那次,他連鄭濤身下壓的是哪根蔥都不知道,第二印象,還是零。

第三次見面,是泉泉被羅勇讓人輪x完后丟在樹林的那次,整個場面流風都看到了,不過對於什麼事都是冷冰冰的他來說,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泉泉又笑又哭,然後不服輸的跌下去又爬起來的情景。不過由於這樣的情況他早見多了(由於他的背景來歷),所以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只能說,這次的印象,10分中只有0。001,不過對他來說已經是不容易啦。

第四次,泉泉救他,由於當時失去意識,印象零。昏過去的時候剛好又被那兩個笨笨的護衛抬回去,所以咧,他什麼也不記得了。不過潛意識中,大概記住了泉泉那淡淡的菊花香和那一雙大大亮亮柔柔的眼睛。

第五次,流風救泉泉,可說是奇迹。其實他當時並不認識泉泉啦,再說,泉泉也被可惡的劉展羽打得有「點點」破相,加上天又黑得要命,啥也看不清。會救他,只能說是因為泉泉抬頭用大大美美的眼睛盈滿痛苦的看他的那下吧。潛意識中他就是無法丟下泉泉躺在那裏不管,事後他自己也覺得莫明其妙,甚至連泉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他都沒放在心上(我踢!!)。這一次,泉泉在他心中的印象也只是很淡很淡。

第六次嘛,呵呵,還沒到,不過我先透露一點點^_^,那時候的泉泉可以說是非常狼狽,是正在給人xxoo,還是讓人給下藥,又或者給人大玩sm呢,還或者(一下省略108種最狼狽不堪的場面)……我先賣個關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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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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