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天下大亂
第二天早上七點鐘我正在聽從澎澎的指示充分睡眠中吵鬧的電話響了。
「不要這麼早打電話嘛!有沒有禮貌啊!影響別人休息多不好!」拿起聽筒我劈頭蓋臉先嚷了兩句聊以泄恨。
「都七點了你還睡別睡啦起來!」聽筒里是老嚴的聲音。
犯二沒好報!昨天還在提老嚴這這老嚴那那果然就在電話聽筒里出現了!
「怎麼啦這麼早您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么?」
「沒有重要的事找你幹嘛?我要是想耕地找個水牛不就行了?」老嚴一如既往的二。
「什麼事啊?您說。」
「找你好幾天了都說你在野外手機又沒信號。」老嚴先抱怨了的兩句「我跟你說啊當初你和阿維一起做的課題吧?考研他勉勉強強剛夠咱們系的錄取線他的論文也被學術期刊退回來了不過生態組有個老師還是對他挺感興趣的。」
「那好呀這麼說這小子還有戲。」
「所以才找你嘛!人家老師說了想從側面了解一下阿維這孩子怎麼樣你就辛苦辛苦幫他寫一份材料簽個名我好給人家老師看好吧。」
「**教導我們為人民服務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亂說話可是要被扣帽子的啊!」老嚴繼續跟我交代「找你好幾天了你都不在人家老師要的挺急的你就趕緊寫了吧然後送過來——不行你還是現在就過來過來以後再寫寫完了直接我就給人家老師送去了。」
「行!」我毫不遲疑答應了下來「那我現在馬上就去系裡。」
註定睡不成懶覺了!
為阿維辦事就像不能蹲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中央出芽一樣是天經地義的所以我象徵性的梳洗一番刨出了一件乾淨衣服套上也顧不上顏色配比樣式協調烏龜排隊——大概其(大蓋齊)差不離好走了!
騎車在路上我才想起跟澎澎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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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澎的手機還在關機說明她還沒睡醒。
於是我了一條簡訊過去告訴她老嚴找我去學校有急事事關阿維的生死存亡所以我只能馬上過去還有就是說了一大堆抱歉的話。
抵達學校的時候澎澎回復簡訊說正好她們公司讓她馬上去取一份資料;於是我們約好中午的時候澎澎辦完事情到學校來找我。
然後我開始在老嚴的指導下給阿維寫材料。
完工之後才九點鐘想想澎澎應該正在公司吧索性就先不打擾她找個地方等她辦完事情來找我就好了。
於是乎我溜達到「古戰場」。
咴兒的電話就在這個時候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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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北京真的要天下大亂了。」
能被咴兒說成「天下大亂」的事情應該當真算是麻煩事了吧!
「嶼冰找過你嗎?她說要找你來著。」
「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跟我說清楚!」
「簡單講呃就是嶼冰的男朋友找了群人把嶼冰打傷了還說了一堆威脅的話。」
「co!那現在嶼冰怎麼樣了?」
「她還好現在在我這裡住著。只不過她一直害怕出門也不和別的人說話我看這件事情我最終解決的話她這麼緊張早晚要不行的。」
「那……」
「所以才找你啊。現在沒人陪著她她就害怕我想你來替我陪她我去找那個打人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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咴兒的小窩裡我見到了那個四年來未曾謀面的、然而卻時常通電話的、總能輕易地察覺我的想法的、我曾經在乎過然而卻最終錯過的、那個女孩。
睡著的女孩臉上帶著不安的痛苦與無奈。
「那個混蛋第一次沒理由就打人的時候嶼冰去你學校找過你的她說你有事所以就沒和你細說。」咴兒對我說「後來越來越嚴重嶼冰忍不了了要分手那個混蛋就找了一群人衝到宿舍里把嶼冰拉出來打傷了。」
「那你想怎麼辦?」
「你陪著嶼冰就好我去找人以暴制暴。」
我看看咴兒又看看嶼冰然後看到了咴兒的房間里那張我們三人從前的合影心裡忽然湧出了莫名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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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咴兒出門去買午飯的時候澎澎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不是說去學校嗎?怎麼實驗室的老師說沒見你來啊!」
「你不要這麼大聲嘛我是去找老嚴的已經完事了現在我在咴兒這裡出了點事情要不然你也過來?」
「你你到底為什麼自從你回來以後就變得這麼怪異了啊?你到底在幹什麼?出什麼事了?有什麼不能說清楚的嗎?」
「唉」我嘆氣「沒什麼不能說清楚的你聽好嶼冰這兒出了點狀況找我和咴兒幫忙所以我在咴兒這裡陪著嶼冰明白了嗎?你現在過來吧我……」
澎澎把手機關掉了。
我再撥過去得到的回復就是: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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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澎生氣了。」我跟咴兒說了生的狀況。
「呃你想辦法安慰她一下?不然我和她解釋?」
「不用吧先把嶼冰的事安頓好再說。我覺得澎澎不是這麼心胸狹隘的人況且我又沒幹什麼缺德事兒回頭好好跟她說明白就行了。她不開機所以我已經了n多條簡訊跟她大致解釋相關情況了。」
「呃我覺得及時把矛盾化解掉比較好。」
「嗯我知道。」我點點頭「其實我比較擔心的是嶼冰就算你能以暴制暴可是嶼冰現在的狀態好像是有點心理陰影不願意和別人接觸變得很敏感很脆弱的是不是回頭還要做一些心理治療才好啊?」
「那就看你了你不是號稱心理學研究得挺明白嗎?況且你們學校的心理諮詢啊什麼的都辦得挺好這些我就幫不上忙了。我這邊已經聯繫好了今天晚上就去收拾那個混蛋去。」
「小心一點。」
我能給咴兒的唯一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