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好了,我們不要解釋了,雙方自己慢慢體會吧!"我繼續不放過她。

"你這人專門會佔女孩子便宜,我不理你了!"她撅起了嘴,拋下我到客廳去了。

"喲,你冰箱裏這麼多好吃的啊!乾脆今天我在你這裏吃飯算了,一會我給家裏打個電話就說不回去了,我媽可想不到我就在她對面吃飯,呵呵!"說完,她是一臉的得意。我真暈了,她可真當自己家了,剛才被別人調侃了轉眼就忘了,真是服了她。

"那好啊,可我不會做飯,你自己看着辦!"我是不喜歡做飯,所以先把皮球拋了出去。

"看你小心眼,我就沒指望你做,讓你看看我的手藝。"說完,她就動手從冰箱拿起東西來。這樣正合我意,有飯吃還不用做。我悠閑的打開了電視,欣賞起了趙忠祥的《人與自然》。

大約40來分鐘,冉欣欣將做好的飯菜端了過來,一股菜香撲鼻而來,紅燒肉、醋熘土豆絲、青菜豆腐、煎蛋,兩杯熱牛奶,兩小碗米飯,這丫頭還真是厲害,不一會就能做出這樣爽口的小菜。

"你家的原料不足,時間也緊,做得不好,不要笑話。"她露出了幾分羞澀。

"真是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手藝,要是能天天吃到這樣的菜就好了,我就不用天天到外面覓食了。"

"你想得美,還想天天吃,憑什麼?今天是看你請我喝東西還送我回家的份上,才違反我的原則送點好處給你。"她知道我又想占她的便宜。

飯菜吃起來真是不錯,感覺食慾大開。正吃到一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陳律師吧,我是刑警隊長伍戰軍,想和你談談任小明案子的情況,電話里不方便細說,你抓緊過來一下。"原來是刑偵隊長伍戰軍。我急忙再扒了幾口飯,對冉欣欣說:"對不起,我有事要先出去了。麻煩你走時幫我把門鎖上。"

"沒問題,你走吧,放心好了!"她竟也沒有問我什麼事情,轉而又想,我又不是她什麼人,人家為什麼問我啊,心裏不由啞然失笑。

我開車趕到了刑警大隊,伍戰軍接待了我。"任小明交待了關於和酒店服務員卓採的事情后,我們立刻控制了卓采,並及時對她進行了訊問,她承認當天因為心情不好,和任小明聊天時一時衝動發生了關係,但否認在任小明睡覺后做過什麼,並且同宿舍的服務員也證明她當晚並沒有什麼異常。"伍戰軍向我介紹了一下情況。

"她肯定有重大嫌疑,否則怎麼恰恰在那個時候和任小明發生性關係,你們一定要再次好好審訊她!"我有點急了。

"你的推斷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沒有任何證據,我們沒有理由繼續對卓采採取強制措施,拘傳的時間已過,我們只有釋放她,請你諒解。"

我一想,暫時只能如此,不能因為一點推斷就拘留甚至逮捕卓采吧,看來這個事情得從長計議。伍戰軍又對我說:"從目前的情況看,任小明強姦殺人的事實還無法推翻,而且我們也有充分的證據,下一步我們將向檢察院移送案件提起公訴。"

"這個案子裏面的疑點這麼多,你們怎麼能不管?這麼不負責任?!你們能不能稍等一等?"

"陳律師,你說的我們知道,但是辦案不能靠推斷,靠的是證據。同時也請你相信,此案我們會進一步偵查核實,任小明如果不是殺人兇手,我們也絕對不會冤枉他的。"

在目前,這個案子顯然是陷入了僵局,需要下大工夫才能找到新的突破口,酒店服務員卓采肯定存在問題,看來我要找個機會親自去一趟雲夢山莊。

從刑警隊出來,天順區法院的老張打電話說有事找我,老張名叫張天棟,我和他已經五六年的交情了,但是我在他身上下的"本錢"可也真不少。我來到老張的辦公室,他說今天轉來一個交通肇事賠償的案子,原告方還沒有代理律師,我向當事人推薦了你。

由於我們多年的交情,老張喜歡把案子介紹給我,然後由我給點提成,雙方都有利可圖,這樣雖然違反了公平,我也很鄙視這種做法,但是在當前的律師市場上,不這樣你就無法趕上"潮流"。老張當着我的面給原告打了個電話,留給了原告我的手機號碼。

果然,沒有五分鐘,原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想想也是,主審法官幫你介紹的律師你能不積極嗎?告別老張,我和原告約了到律師所辦手續。

來和我辦理代理手續的是受害人的父親宋大海。案子屬於交通肇事賠償,原告在車禍中失去了一條腿和一條胳膊。從證據來看,主要責任在被告,原告也承擔部分責任,這種案子在判決劃分責任時沒有什麼嚴格標準,判你承擔10%責任和40%責任在法律上沒有區別,但往往就是這之間相差的百分比,得到的賠償數額卻相差在幾萬甚至十幾萬。

辦理完案子代理手續后,宋大海硬要請我吃晚飯,說還有事情請教。我本想拒絕,但是,宋大海無論如何都要我給個面子,好像不去就是不會用心幫他辦案子,無奈只好答應。

酒過三巡,宋大海直奔主題,問是否要給主審法官一點"表示"。說實話,宋大海兒子這種情景已經很慘了,再提要求我都於心不忍,但是老張那頭"費用"又不好交代。

"老宋,你們出了這種事情,已經很不幸了,我不應該再給你出什麼難題。"我頓了一頓,"但是現在的社會你也知道,有錢畢竟好辦事一些,特別象你這種案子,判多判少法官掌握很大主動權,有時候能相差十幾萬。"

"陳律師,我相信你,具體怎麼辦你幫我拿主意。"宋大海很相信我。

"這樣吧,老宋,如果你手頭有錢,我就去法官那裏提前疏通一下。"

吃完飯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送走宋大海,天氣有點冷,沒有別的地方可去,我就直接開車回家,喝了點酒頭有點暈乎乎的,跑了一天也累得要死,開車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幸好一路無事。

打開門,屋裏空蕩蕩的,心中又是一陣落寞。冉欣欣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客廳明顯幫我重新收拾過。唉,真是累,酒精導致滿腦暈暈乎乎的,反應遲鈍,一個字:困。

熄掉客廳的燈,直接推開卧室倒在床上,真是舒服啊,很久沒有正常睡過覺,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伸手向旁邊抓了一下,碰到一團軟綿綿的東西,這是什麼?繼續向旁邊摸索了一下,還是一團軟綿綿的東西,手掌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手繼續向里摸去,裏面光滑細膩,溫軟……

"救命啊!有賊啊!"旁邊突然有一個女人叫起來。我靠,怎麼有人跑到我卧室了!我被驚得跳了起來,酒勁和困意一下全沒了,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卧室的燈。

燈光下,一個女人嚇得瑟瑟發抖,冉欣欣!她怎麼還在這裏,而且身上穿着我的睡衣,胸前的春光露出大半。"你怎麼還在我家?還穿着我的衣服,差點嚇死我了。"

冉欣欣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忙把胸前的衣服攏了攏。

"死東西,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叫醒我,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是不是幹壞事了?"這丫頭竟然責問起我來了。

"你還問我?!我問你為什麼還在我家?"

"在你家吃完飯,我幫你收拾收拾屋子,身上感覺有些髒了,就在你家洗了個澡。我自己沒有衣服,所以就借用你的衣服了。正好下午沒有事,又看了會電視,感覺有些困,所以……所以就到你卧室想躺會,誰……誰知道一睡就到現在了。"她又把矛頭轉向了我,"我在你家休息會,你也不能亂來啊。"

"誰對你亂來?!我哪裏知道你躺在我床上,幸虧我摸了摸,否則和你睡一夜,我還真說不清了。"

冉欣欣聽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呵呵,是不是怕我讓你負責啊,放心好了,本小姐還沒有到追着讓人負責的地步。"

"你可真不見外,第一次來我家就當成你自己家了!"這丫頭真是厲害,"好了,已經很晚了,你也應該回到你對面的家了,你晚上還沒有吃飯吧,要不要我送你順帶請你吃點東西?"

"這麼小氣,急着趕我走。"冉欣欣撅起了嘴,"你看我家燈都關了,我回去了,我老媽肯定嘮叨死我。這幾天減肥,我晚上不吃飯的。"

現在的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減肥飯都不吃了。"你的意思是不準備回去了?"她竟然得寸進尺,看來我得來點狠的,"那你不怕我半夜起色心,貞潔不保?!"

"呵呵,反正你兩個卧室,我把門反鎖上就行了。就這樣說好了,你去另外一個卧室。"說完,走過來將我推了出去,"砰"的關上了門。

"這……這……這怎麼成你家了,唉……"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如此了,再計較下去只能耽擱睡覺了,"算了,睡覺去吧。"

第二天早上我9點多才醒來,來到客廳發現桌子上壓着一張紙條。

大律師:

我今天要上班,臨走前沒有叫醒你,謝謝你!早飯我已經做好了,放在廚房。

冉欣欣

謝謝?謝我什麼,收留她一夜?哈哈,這丫頭倒有些有意思。吃完冉欣欣給我做的早餐,我趕往律師事務所,和主任老秦碰了碰面,研究了所里的一些事情和案子。

昨天晚上吃完飯,老宋給了我一萬塊錢,讓我幫助他去打點。忙完所里的事務后,給天順區法院老張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昨天已經和宋大海辦完了手續,問他上午有空沒有,出來見個面。老張說十一點左右到仁天酒店臧仁閣里見面。這個老張,每次談事都是到仁天酒店臧仁閣,不知道煩不煩。

來到酒店我將錢交給老張,老張今天飯也不吃,拿了錢就要走。沒想到老張出門竟被兩個騎摩托車的小賊搶了,更糟糕的是老張要錢不要命,橫穿馬路去追錢,結果被車撞飛拋到了行人路上,搶錢的兩個小賊也害怕了,怕攤上人命官司,拐回又把錢扔到老張身邊。

看到被撞飛的老張,慌得我邊撥打120,邊從酒店門口跑了過去。老張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停止了呼吸一樣。老張這次算完了,雖然貪點錢,可是也不至於要他的命吧。

120的速度沒有讓我失望,十多分鐘后呼嘯而來。老張被插上氧氣,醫生拿出儀器在老張身上上下摸索了一遍,然後扒了扒老張的眼皮。

"病人沒有生命危險,是被撞昏過去了。"醫生給出了一個令我放心的答案。我長吁一口氣,幸虧老張沒事,否則我真是罪過了。

跟着120來到醫院,幫助老張辦完手續。車撞在老張的屁股上,由於老張臀部脂肪很厚,身上的肉也多,雖然被撞飛了,除了把腰扭了一下,沒有其他的損害,醫生稱老張真是太幸運了。

到了醫院老張就醒了過來,他連呼阿彌陀佛,念叨是不是老天在警告自己。

"你個老張,整天喜歡來仁天,還老是什麼臧仁(撞人)閣,能不被撞嗎?"我安慰起了老張,"你放心,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你小子還在腌臢我,剛才我想明白了,老天是提醒了一下我,幸好給了我改正的機會。"老張長長呼了一口氣,"這錢,你趕緊還給宋大海,這種事情不能再做了。"

"這……這,唉,好吧,我理解你。"我知道出現這種事,對老張刺激很大。我心裏感到也很震動,有時候感覺上天真的是在看着我們每個人做事。

"那個案子我會按照事實和證據秉公辦理,你回去要好好和老宋解釋清楚,不要留下什麼不好的尾巴。你有什麼事情你先忙去吧,我老婆一會過來了。"老張把錢遞給了我。

"這個你放心,我會好好跟老宋解釋的。"我把錢接過來放進挎包,"其實這件事對我震動也很大。"

從醫院出來,我趕緊聯繫老宋,見了老宋后,我把錢交還給他。

"陳律師,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什麼變化?"宋大海有些疑惑。

"老宋,你別擔心,案子絕對會公正辦理的,我已經和主辦法官溝通過,沒有問題的。"我安慰起了老宋。

"陳律師,我可全靠你的了,你一定要幫我辦好。"看來老宋把希望全寄托在我的身上了。

辦完老宋的事情,心中也有一種釋負的感覺。任小明的案子還需要進一步跟進調查,這個卓采一定是本案的關鍵人物。

晚上七點鐘,我來到雲夢山莊。酒店一片繁榮的景象,好像前段時間的命案根本沒有發生過。來到酒店後面的洗浴中心,剛好幾天都沒有泡澡了,趁機泡泡蒸蒸。泡完蒸完開了一個房間,服務員跟着進來了。

"先生,請問你需要什麼服務?我們這裏有按摩、足療、推油,各個檔次價位的服務都有。"服務員開始向我推銷起服務了。

"做個足療吧,你們這有個叫卓採的吧,我想讓她做。"這也是來這的主要目的。

"對不起先生,卓采現在正在為其他客人服務,另外她只做按摩不做足療。"服務員顯示出一臉歉意,"先生,要不這樣吧,我先幫你找一個服務很好的為你做足療,卓采做完其他客人的,我讓她來為你做個按摩,行嗎?"

這裏的服務員還真會推銷,"你是不是有提成啊?介紹得這麼熱情。"我看着那個服務員笑着說。

"呵呵,先生你說笑了,我們這裏服務都是根據客人的意思來安排,我們不會強行推銷的。"

"好好,今天我就聽你的,先幫我做個足療,再讓卓采幫我做個按摩,那個妞上次按得我挺舒服的。"我故意誇張地說。

服務員離開后,一個穿着粉紅色上衣,粉紅色超短裙的小姐進來了,模樣看起來還夠清純,頂多二十來歲的樣子。上衣領口開得很低,白色的乳溝時隱時現。我靠在躺椅上,她將我的腳放到了足療桶里。

"你多大了?"我問起了她,"哪裏人啊?"

"呵呵,怎麼每個客人一上來都問這個問題,很無聊的。"她邊幫我揉腳,邊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隨便問問,那你叫什麼,這個總可以問問吧?你做這個很長時間了?"

"叫我小巧就行,我已經來這一年多了。"她說話時喜歡抬頭看着你,胸口的那片風景也盡收眼底。

名字倒是挺乖的,但估計也不是什麼真名。"前段時間聽說你們這裏發生了殺人案?你知道嗎?"我切入了正題。

她聽到這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着我:"你怎麼知道的?還是別說這事,想起來就害怕。"

"這種事情傳得很快,是人都知道的。"我笑了笑,"聽說殺人兇手已經被抓起來了,是你們酒店的一個男服務員。"

"是啊,平時怎麼也看不出來他像個殺人兇手,之前我和他的關係也很好,現在想想都后怕。"她看起來還心有餘悸,"劉箏也夠可憐的,早先聽說被一個富家公子看上,誰知道又被他看上了,丟了性命。"

"富家公子?哪個富家公子?"看來這裏面有文章。

"我也不知道,反正都是大家傳來傳去,具體是怎樣的我也不知道。"她似乎感覺我問的有些過多,"先生,你怎麼老打聽這些事,和你有關係嗎?"

"純粹是好奇,就是想和你聊聊天,否則干坐在這裏多悶啊,哈哈。"我趕緊掩飾。

她幫我泡完腳,拿毛巾將我的腳擦乾,然後用手慢慢揉搓起來,揉得腳底有些發熱,說不出的舒服。揉了十幾分鐘,她身子向前探了探,竟然將我的腳放進了她的上衣內,雖然裏面隔着胸圍,但是那軟綿綿的感覺迅速從腳底傳了上來。

"小姐,還是別這樣做了吧,我受不了,哈哈。"這裏服務真夠"到位"的,但我確實有些受不了。

"呵呵,先生還害羞啊,受不了我幫你叫一個漂亮妹妹不更好。"她繼續着她的動作。

"還是算了吧,我可消受不起。"這不是引誘我幹壞事嗎,我趕緊將腳抽了出來,"你還是用手好好幫我揉揉吧。"

小巧見我確實不願意讓她"那樣"服務,就用手幫我揉了起來。二十來分鐘后,她幫我做完了足療,"先生,你的足療做完了,還需要其他的什麼服務嗎?"

"你讓服務員幫我叫卓采來做按摩吧。"

"卓采?好的先生,我知道了。"說完,她拿着足療的用具出去了。

一個嫵媚妖艷的女孩推門走了進來,一頭烏黑的長發,白色絲綢超短套裙,胸前高高頂起,一看裏面就是真空,這裏的服務可真夠開放的。

"先生,是你要做按摩嗎?"她媚眼如絲的看着我。

"你就是卓采?聽說你按摩很到位。"我要先證實一下她的身份。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朋友介紹的,所以慕名而來,哈哈。"

"呵呵,帥哥,我保管叫你欲死欲仙。"她坐到了按摩床邊,手向我的大腿摸來,"想要什麼服務?"

"幫我好好做個按摩就行。"對於她的"服務"我沒有心情,我撥開了她的手。卓采坐到我旁邊,開始在我身上揉捏起來。她故意將身子俯得很低,上衣領口完全垂了下來,裏面兩個渾圓的白兔好像要跳出來,紅色的兩個點綴強烈的刺激著人的眼球。

她幫我按摩起了頭部,胸前的白兔幾乎碰到了我的鼻子,一股女人的濃香讓我幾乎窒息。她又坐到了我的腰上,兩腿岔開,這種姿勢讓人噴血。不好,我可不能被這個小妞誘惑得忘了正事。

"你們酒店前段時間聽說發生了殺人案,你知道嗎?"我閉着眼睛問道,明顯感覺到她的手微微一抖。

"我……我知道,但不是很清楚,還是不說這種煞風景的事情。"她好像有意迴避,手繼續在我身上揉捏著。

"這有什麼,反正兇手已經被抓了,也沒有什麼好怕的。"我緊追不放,"但是我也聽說被抓的那個服務員好像是冤枉的。"

她的手猛的停了下來,似乎很緊張,有些驚恐的看着我:"你聽誰說的?"

"都是外面的人亂傳的,具體搞不清誰說的了。怎麼了,小姐,有什麼事?"我做出很隨意的樣子,"你認識那個被抓的服務員嗎?"

"服務員?哦,都在一個酒店做事肯定認識,但互相不是很熟悉。你看你,讓你別說這些事情,你還偏要說。"我瞄了她一下,感覺出她有些慌亂,這個女人肯定有問題。

接下來她按摩起來好像心不在焉,剛開始的激情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哎,小姐,你好像按起來很敷衍啊?"我進一步試探她,"是不是我剛才說了什麼不對的地方?"

"哦,對不起,剛才想起其他不開心的事情了。"她強顏對我笑了一下,"我幫你多按摩一會,給你做得好點,怎麼樣?"

"好的,那我多謝你了。"我還想探聽點什麼,"剛才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能說說嗎?"

"哦,沒什麼,就是亂想而已,你不要見怪。"她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看來直接追問是問不出什麼的,我又重新閉上眼睛,享受着揉捏。卓采慢慢恢復了水平,揉捏得開始到位起來。

她引導我躺下來,整個身子突然一下平壓在我的身上,兩隻手緊緊抱着我的脖子,弄得我身上的"熱血"一下沸騰上來。她的兩個白兔隔着單薄的綢衣緊緊貼在我身上,我感覺到她砰砰的心跳聲,我的身體也有些膨脹起來。

"你趕緊下來,我受不了你這種待遇。"我輕輕推了她一下,她竟然還是一動不動,只是幽幽的說,"你讓我抱一會吧,我感覺你是個好人。"

"對不起,你還是下來吧,你這樣我都要喘不過氣來。"我這次說的倒是真話。

"呵呵,好吧。"她終於從我身上滑了下來,"謝謝你,很高興認識你。"

"認識我?你認識我了嗎?"我有些疑惑。

"哈哈,記得了你的樣子,就是認得你了,名字不重要。"我感覺到卓采本身並不是個壞女孩,她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突然俯下身子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對我一笑,擺了擺手出去了。

卓采出去后,我又躺在房間休息了一會,今天沒有收集到直接有用的證據,但是也側面了解到了任小明這個案子存在重大的疑點。

穿上衣服結完賬從酒店出來已經十一點多了,雲夢山莊是在郊區,回去的路上車輛很少,道路也一片漆黑。我一路開得很小心,在快進市區的時候,遠遠的看到路上突然出現一個人,站在路中央招手示意停車,估計是個過路司機車壞了停在路邊。

我緩緩將車停靠過來,那人四十來歲,頭髮稀少。他走過來說車胎爆了,想借用一下千斤頂。這種事情經常遇到,司機之間一般都會互相幫忙。我從車裏下來,走到車后打開後備箱,突然感到腦後被重重一擊,腦袋一陣暈眩倒在地上,心裏大叫:"不好,我被人暗算了!"

模模糊糊看見剛才那個人站在我的旁邊,又伸腳狠狠踢了我兩下,口中惡狠狠的說道,"你小子以後離那個案子遠點,今天算是給你個警告,下次就沒有這麼便宜了。"說完,上了車揚長而去。

我掙扎著掏出電話打了120、110,然後就感覺腦袋昏沉,之後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一睜開眼就發現冉欣欣正坐在旁邊看着我。"哎喲,我的老天,你終於醒過來了。"她見我醒來,很高興的樣子,這丫頭看起來很關心我。

"你怎麼會在這,誰把我送醫院來了,現在什麼時候了?"我急切連問了幾句。

"當然是120了,110也來了,但是110看到你沒有醒就回去了。今天晚上我剛好值班,沒想到接到的病人竟然是你。現在已經半夜兩點了,你昏迷了兩個多小時了。"

我現在才想起來我是在從雲夢山莊回來的路上被人打昏在地的。"唉,沒想到我們之間最先需要幫忙的竟然是我。"我故作幽默的說。

"你還開玩笑,怎麼被別人打暈在路上?是遇到搶劫了嗎,警察明天一大早就會過來找你調查情況的。"

"不是搶劫,是警告報復,有人不想我辦一個案子,怕我揭開他們的真相。"

"這麼恐怖啊?什麼案子啊,那你說的這個案子還是甭辦了,別再去惹事,要是碰到黑社會,那就麻煩了。"冉欣欣很緊張的樣子。

"不用這麼誇張吧,他們這樣做反而幫了我的一個大忙,讓我確定這個案子存在問題。"這點老套的手段就能嚇倒我,我還叫陳錦榮嗎!"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他們想怎樣就怎樣,他們越是這樣,這個案子我還非辦不可!"

"你可真逞強,好了,你工作的事情我不摻和了,目前你先養好傷是最主要的。我已經幫你檢查過了,頭部受到外傷,沒有什麼大礙,但估計你也得在醫院躺個兩三天觀察觀察,別留下後遺症什麼的。"

看着冉欣欣關切的眼神,我心頭突然感到一絲溫暖,除了母親,過去很少感受過女人對我的關懷。"留下後遺症更好,躺在醫院不走了,由你來照顧我豈不是……哈哈。"我故意逗逗她。

"死樣子,想得倒美,醫院醫生多的是,不見得非要我來。"她嗔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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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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