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是不是合夥來耍我啊?

3、是不是合夥來耍我啊?

媽媽參加完同學會後,就戴着冬玉大嬸的戒指回來了。這件事從頭到尾就不該這樣,媽媽居然還在自己都沒發覺的情況下,把戒指弄丟了。本來那個戒指戴在媽媽的手指上就顯得有點大,她只是想試戴一下看看的,結果後來就忘記了還給原主。而冬玉大嬸在接到婆婆的死訊后,也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聚會現場。但是,媽媽為什麼沒有及時攔住冬玉大嬸說一聲,"喂!你的戒指要記得拿走啊!"這個戒指是在新宇宙百貨名牌館購買的B名牌,而且還是1.12克拉的天然鑽戒。媽媽還知道,這個戒指是為了慶祝冬玉大嬸和丈夫結婚22周年,花10萬元買的。媽媽對這一切都一清二楚,竟然還是忘了自己戴着這枚戒指!哎喲!高恩燦的血壓簡直升高到要破表了,感覺渾身沒有力氣。

"你把事實告訴冬玉大嬸吧!反正,大嬸家有錢……""不行!絕對不能告訴她。"

"那還有什麼辦法?先告訴她真實情況吧!然後再跟她說現在還沒有錢還給她,但以後一定會慢慢還給她。你們都已經是三十多年的老朋友了,她應該不會硬逼着你馬上還清吧?""啊!不要!這樣我……我還不如自殺算了,乾脆我咬舌自盡好了!""媽媽,你真是的!就這點事情有什麼好死的啊?""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你能輕易對別人開口嗎?換作是我,寧願自殺也不會說出真相。"正在吃着飯的恩世說了這句話。

"為什麼不能說呀?你有比說出真相更好的辦法嗎?""貸款呀!""哎喲!不會說話的話就吃你的飯吧!""你忘記了?以前冬玉大嬸家破產時,媽媽怎麼對她的?那個時候她打電話來給媽媽,我們都要說媽媽不在。而且,她找到家裏時,媽媽都會躲起來。爸爸去世時,大嬸們都說人要在活着的時候懂得珍惜身邊的朋友。"

天啊!這是她的妹妹嗎?比她認識的人還恐怖,當人家女兒竟然只知道揭媽媽的瘡疤。

"冬玉大嬸遇到困難時,我們都沒有幫助過她……""喂!"恩燦馬上跑過去,用手堵住了恩世的嘴。

這時候媽媽突然站起來打開了衣櫃的門,並且從裏面翻出一件貂皮大衣。

"媽媽!""我要把這個賣掉。"

這時,恩燦馬上又把恩世放開,想要阻止媽媽。

"媽媽,你先冷靜一下。"

"我……我只能先賣掉這個。這個是你爸爸……嗚嗚……去世之前買給我的衣服。我已經把你爸爸去世之前送我的珍珠項鏈、綠寶石戒指都賣掉了。現在不得不把僅剩的這件衣服也賣掉了。嗚嗚……老公,老公對不起!""媽媽,不要哭了!媽媽……"三個人就這樣抱在一起放聲大哭了起來。

"怎麼能賣掉這個?不行!這……這個不是爸爸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嗎?當時爸爸看着媽媽穿上這件衣服,有多開心。他沒有忘記要讓媽媽過富裕生活的約定!嗚嗚……當時爸爸因為兌現了這個約定,還特別高興呢!"恩燦忽然想了想:這件衣服能賣多少錢呢?而恩世則更大聲地哭泣著。每當想起爸爸,心裏就感覺很煩悶,而此刻又想起了爸爸的遺言。當時爸爸因交通事故去世前,他傷痕纍纍地躺在病床上,用沾滿血跡的手握住她的手說道:"燦,你以後就是我們家的家長,你要好好照顧媽媽和恩世。我可以相信我的燦吧?我可以把家裏的事安心地交給你吧?"她不能不答應,只能對爸爸承諾要好好照顧媽媽和恩世。她為了遵守這個承諾而一直努力奮鬥着。恩燦把貂皮大衣重新放回到衣櫃中,如果弄髒的話,還要花上一筆可觀的洗滌費吧!"讓我來解決這件事情吧!""你……你有什麼辦法……""姐姐,你是不是有私房錢呀?"怎麼可能啊!恩世這個丫頭!她為了買包包、鞋子、衣服,在她這裏不知道搶走多少錢呀!"好像,有那麼一點……"但是看着哭得慘不忍睹的媽媽,她也只能這樣說。

"什麼!真的嗎?哎喲!你怎麼現在才說這些話呀!是不是不想拿出來呀?真是吝嗇!早知道那麼好解決,剛剛根本白哭了一場。媽媽,恩燦說她會解決。"

"啊?真的嗎?"她沒有告訴她們,其實她存摺裏面只有4萬。她也沒有告訴她們,如果冬玉大嬸五天後來拿戒指的話,她會去求情,她只是緊握著拳頭說道:"我只是希望媽媽以後小心一點,我怎麼可能沒有錢呢?你們就相信我吧!我會解決這件事情。"

漢傑不會跳舞也不喜歡笑,但卻很吸引人,他就是有種吸引人的神秘感和內涵。也可以這樣說,只要他出現在某個地方,就會讓大家不自覺地都看着他,他似乎有着與生俱來的魅力。在西雅圖,冬天總是飄着雨,他喜歡去的那間酒吧叫highway,如果到那裏去的話,就能看見很多美女圍住他。現在他一邊喝着酒,還一邊用着憂鬱的神情看着大提琴的演奏者。在這裏的美女們,也是圍繞在他的周圍,和在西雅圖沒有兩樣。當他起身準備離開時,他們還不自覺地挽着他的手,想要跟他一起去哪,但漢傑毫無笑容地一把推開那些美女,不管是金髮的還是紅頭髮的,下場都是一樣。

幼茱看見推開美女們後走出來的漢傑,於是把只喝過一口的啤酒遞給他。漢傑接過啤酒後,悄悄地喘了口氣,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經常喜歡到這種酒吧來。"

"怎麼了,你不喜歡嗎?"他們點了一些啤酒,然後一起坐在桌子前面。漢傑的身上瀰漫着一股香味,那是汗水和熱氣夾雜在一起的味道,幼茱並不討厭這種味道。

"因為你不喜歡喝酒,也不喜歡和女人有接觸啊!""你怎麼知道呢?我喜歡酒,更喜歡女人也說不定。"

"是嗎?但是為什麼……""你是不是想說,為什麼沒有看見我喝醉的模樣?也沒有看見和我糾纏不清的女人是吧?""我不是這個意思。好吧!你說說看,為什麼沒有?""因為……我不想這樣,喝醉后在馬路上出醜,或是因為女人而讓家裏丟臉,這樣對我有好處嗎?如果結果都是的話,最後我可能會被抓進監獄。所以以後再這樣做吧!我要再享受一段時間,好好珍惜青春不是嗎?""如果竭力剋制自己的話,那也許就不是珍惜青春了。"

"不要胡說,如果不是青春,那是中年嗎?""怎麼了,你膽怯了?""難道有人喜歡變老嗎?難道你這個糊塗的狐狸小姐就不怕嗎?""我?我偶爾也會……擔心明天的到來,也會擔心永遠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好像是為了忘記這些而拚命工作。"

一位身材苗條的美女從他們身旁經過,身上散發着迷人的香氣。她黝黑的頭髮披在肩上,超短迷你裙勉強只能遮住臀部。

幼茱感覺那個女人在看着漢傑,但漢傑只是對幼茱說:"你現在還很好,不只是現在,而是就算過十年、二十年以後,都會一直那麼漂亮。"

漢傑這番話讓幼茱變得有些害羞。因為,她知道漢傑是不怎麼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而且她也很久沒有聽他說這些話了。

"哎!被帥哥稱讚的感覺真不錯!"這時,漢傑的朋友朴道憲走了過來。

"喂!你在這裏幹什麼呢?我們都在裏面等你,你卻在這裏鬼混呀?其他人都以為你不來了。"

"在黑漆漆的房間里幹嘛?多悶,叫他們出來吧!""就因為你一個人,要叫那麼多人出來嗎?你還是這副死人德行。"

"你沒有看見我嗎?"在幼茱說了這句話后,道憲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哇!原來是姐姐呀?我還以為是這小子帶來的女人。對了,姐姐你怎麼變得這麼漂亮呀?我以為是哪個狐狸精坐在這呢!""你仍然這麼喜歡多管閑事,不管怎麼樣還是很高興見到你,過得還好嗎?""當然了,姐姐肯定過得很好吧?你的臉已經告訴我答案了,有什麼好事嗎?""回到家感到高興嘛!漢傑,大家都聚在一起,還是我們過去他們那裏吧!""不用了啦!只要姐姐過來就可以了,我們不是來見這傢伙的。不管這傢伙是要回國還是離開地球,一點都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只盼望着姐姐回國的那一天……"漢傑打斷兩個人的對話說道:"哥來了嗎?""哥?你在說誰呀?"漢傑忽然轉頭看了幼茱,緊接着跟道憲說:"沒什麼,他有說要來嗎?""聽說他在開會,所以已經留言給他了,也許秘書沒有告訴他吧!"漢傑後來就想找個借口搪塞過去,但幼茱卻不相信他的話。其實,當時他打電話給漢成時,漢成並沒有明確回答是否會出現,但是漢傑卻以為他會過來。雖然他知道漢成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但他以為漢成會為了自尊心來一趟,然後用着若無其事的表情嘲笑幼茱,也許漢傑是希望漢成用這種方式來減少幼茱所背負的自責和迷戀吧!漢傑把穿着迷你裙的女人帶到了朋友和幼茱所在的包廂。剛開始朋友們都很驚訝,但是當女人展示出超凡的舞藝后,就都對她產生了興趣。包廂被朋友、女人以及女人的朋友們搞得沸沸揚揚。快到午夜時,幼茱拿起了自己的包包準備離開時,漢傑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這麼快就走了呀?""嗯!有點累了。"

這時漢傑就十分肯定幼茱等待的人一定是漢成。

"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沒關係,我坐計程車回去就可以了。"

漢傑默默地抓住了幼茱的手,他又一次感覺到幼茱的手腕的纖細。他想起第一次見到幼茱時的場景,就在他八歲的時候,第一次遇見了十歲的幼茱,那時候她的手腕也這樣的纖細。如果當時有人問漢傑討厭什麼的話,他肯定會說是牛奶、鋼琴和爸爸。他說自己寧願長不高也不喝牛奶,但卻被逼着喝;他不想當鋼琴家,還要天天練習,這些他都很討厭。最討厭的是把自己意願硬是強加給他的爸爸。那天,他把牛奶灑在彈了兩年的鋼琴上,結果被爸爸毒打了一頓。不僅在客人面前丟盡了臉,而且還被爸爸趕了出來,他憤怒的眼淚流個不停,那時,個子比他高而且鋼琴也彈得很好的幼茱進來了。

"你,要做我的弟弟嗎?"漢傑那時只認為她是個奇怪的女孩子。

"要是做我弟弟的話,我就幫你擦藥。"

當時看着幼茱手裏拿着膏藥,他的嘴巴只是緊緊閉着。如果不是幼茱說要他做她的弟弟,他似乎馬上就會哭出來了……"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拿車。"

"你喝酒了吧!是不是該找人幫你開車啊?""有一點點醉時開車,感覺也不錯。開夜車的話,就不會影響別人了,和我這樣帥氣的傢伙死在一起也不錯呀!對於女人來說……""你現在醉了嗎?不是瘋了吧?""沒有醉,只喝了一瓶啤酒。"

"那也是……我去那邊買點咖啡回來。"

"你不相信我嗎?""哎喲!怎麼能在天下無敵的崔漢傑面前說不相信呢?""啐!""是因為我也想喝咖啡了。"

"是嗎?"就在漢傑轉身走去停車場的時候,幼茱進了對面的便利商店。當漢傑取了車后正準備開往便利商店時,幼茱手裏拿着兩杯咖啡也走了出來。這時有輛摩托車快速地衝到幼茱面前,在一瞬間把她的包包搶走了。

"哎喲!"漢傑聽到幼茱的喊叫聲,迅速地下車跑了過來。只見杯子掉在地上,咖啡潑灑了一地,而幼茱則是一臉茫然地站在那裏。

"姐!沒事吧?""哦!我……""有沒有傷到哪裏?"漢傑抱住了被嚇得渾身發抖的幼茱。這時,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輛小摩托車,"咻"的一聲飛了出去。

"喂!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巨大的引擎聲響徹整條馬路,那輛小摩托車瘋狂地追逐著另一輛摩托車,車上還有幾個發光的字——"專送宵夜"。

"先上車再說,能走嗎?""我……我還好,就是被嚇到了……"漢傑扶着她,幼茱勉強笑了笑說。

"啊!我的包包。那個是在巴黎買的……""女人真是,包包重要還是自己的安全重要啊?我再買給你就是了。"

"你說真的?不許騙人哦!""你不是腦子壞了?怎麼胡言亂語?"正要上車的幼茱忽然愣住了,表情獃滯地望着一個地方。正如漢傑所料,順着她視線看去,果然出現了一個男子,那是漢成。

"現在才來呀?""在來的路上發生了點事情……"突然,吵鬧的警笛聲響了起來。剛才小摩托車還在追着前面的摩托車,而在後面的警車又緊緊跟着。沒多久,小摩托車上的人說了一句:"可惡!"然後把幼茱的包包掄飛了起來,正好接住了包包的漢傑,開始追那輛摩托車。

"漢傑!""喂!站住!"剛要抓住劫匪時,後來居上的小摩托車又飛了過去。

"喂!停下來,喂!前面的兔崽子!"小摩托車主人的安全帽掉了下來,滾到漢傑的面前。漢傑拿起安全帽扔向摩托車,正好打到了搶匪的背。摩托車摔倒的同時,搶匪也倒下了。但他好像沒有受傷,爬起來準備再騎摩托車要逃跑。此時,專送宵夜的人撲向了要逃走的搶匪,他用一個540度的迴旋踢把搶匪踢倒在地,看樣子挺專業的。不過漢傑對於沒有實時抓住搶匪,還是遺憾地搖了搖頭。

"哈……哈……"看來還是應該把煙戒了。

剛才還看到送外賣的人抓着倒下的搶匪的領口不放,但當漢傑和警察趕來的時候,現場只剩下送外賣的人了。就在這段時間裏,搶匪扔下摩托車跑掉了。後來,漢成和幼茱也趕來了。

"沒有傷到哪裏吧?"面對警察的問題,送外賣的人點了點頭。雖然顴骨還在流血,但他還是如實回答問題。警察看了一會兒現場,又向幼茱提問:"沒有弄丟什麼東西嗎?""嗯!沒有。"

"沒有別的人受傷嗎?""沒有,就是被嚇到了。"

"因為是摩托車,所以只要調查一下就會抓到犯人吧?"面對漢傑的提問,警察回答道:"那可不一定,或許那輛摩托車是贓貨,現在很多車牌是偽造的。而且最近有很多從別的國家偷渡過來的人,他們大部分都是沒有登記的。"

如果那樣的話,不是應該趕快去抓嗎?但警察不僅沒有趕快去抓犯人,反而在陳述案情給被害者聽,真是無奈。

"所以現在不去抓犯人了是嗎?""不……不是不抓,而是抓起來很困難。那些搶匪大部分是未成年人,應該都是無照駕駛。"

"我真是快氣死了,抓不到人還值得炫耀嗎?""算了吧!"漢成走過來勸阻漢傑。被這件事弄得暈頭轉向的警察個個表情沉重,而送外賣的人,正吃力地戴上已經損壞的安全帽。

"喂!同學。"

"嗯?"警察詢問騎小摩托車的送夜宵的人:"你沒有看清楚搶匪的臉嗎?""因為光線很暗,看不清。"

"如果你回家后發現傷到哪裏的話,請跟我聯繫,政府會付給你賠償金的。"

"哎!好的。"

幼茱拿着手提包,拿出一些錢,道謝說:"謝謝你,多虧了你的幫忙。這些錢其實不是很多……""不……我不需要,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等一下。"

漢傑用憤怒的眼神瞪着送外賣的人,他覺得已經抓住的搶匪怎麼會逃走呢?管別人的閑事,不僅弄壞了自己的安全帽,而且還傷了臉,甚至連酬謝金都不要,反正他就是覺得很可疑,居然那麼輕易就歸還了包包。他看那個搶匪和這個送外賣的青年,年齡好像差不多……他們不會是一夥的吧?警車裏傳來很吵的對講機聲音,之後警察去處理另一起酒後駕駛的案件了,漢成則帶着幼茱朝車子的方向走去。這時漢傑抓住送外賣的人說:"明天打這個電話給我。"

他好不容易從口袋裏找到一張紙,然後寫上了電話號碼。

"我會給你酬謝金的。"

"我不需要,沒關係。"

送外賣的人面對獎勵,似乎完全不在意。

"你一個月能賺多少?""啊?幹嘛問這個?"青年瞪大的眼睛裏充滿怒氣。

哎喲!看吧!這個小兔崽子還瞪人。漢傑帶着譏諷的口氣說:"給你一個月的工資。你接受你應當得到的酬謝金,一點都不傷自尊。"

漢傑看着50c.c.的小摩托車冷笑道:"這樣的摩托車在文具店有賣嗎?""啊?""能修好嗎?我會給你修理費的,明天和我聯絡吧!"漢傑把剛才寫好的電話號碼遞給他,送外賣的人雖然滿臉不爽,但還是勉強伸出了手。那人在接過紙的一瞬間,漢傑使勁抓住了他的手,他瞪着眼睛把那張紙抽走了。漢傑看着遠去的小摩托車在心裏琢磨著。這下好了,以為他沒有辦法嗎?小子,等著瞧吧!他會把他和那個搶匪都捉住的。

恩燦照着鏡子貼創可貼。

"真是倒霉透頂!"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一天之內就被炒魷魚了。由於外賣很晚才送到,所以惹惱了顧客,而且安全帽也爛了,小摩托車也壞了,這些都是因為那個傢伙,那個該死的追求恩世的小混混。她還以為他平時只是搶一些孩子的零用錢,沒想到居然當起了搶匪。

當時,看到有人搶劫時,就匆匆地追過去,追上去以後才發現原來是追恩世的那個小混混。因為搶匪是自己認識的人,所以有點驚訝,又覺得他挺可憐的。他才剛被恩世甩了,如果現在又被抓到警察局的話,那麼他的人生未免也太凄慘了。再說他現在還在讀高三呢!而且還得再重讀一年,看樣子無論如何也要讓他畢業啊!"那也要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不看清自己的人生,能幹什麼?真是很沒出息,被發現馬上就扔東西逃跑?"用頭髮擋住臉,還使勁壓低了帽沿。但當她透過帽子照鏡子時,卻看見了一張可惡的嘴臉。

"看什麼!倒胃口的傢伙!長得像小白臉,還那麼無理取鬧!還說什麼,文具店有得買嗎?我真是中頭彩了,頭一次看到你這樣倒人胃口的傢伙!真是的。"

恩燦心想,當時要是說"好了,不跟你廢話",然後轉身離開就好了。最後搞得那個傢伙連一句"謝謝"都沒有,卻又不得不接受那個傢伙的電話號碼。那一瞬間,恩燦想起了要幫媽媽償還戒指的費用,是不是時來運轉了?恩燦從口袋裏拿出那張被硬塞的紙,那天回家后才發現那是一張照片,照片背面寫有電話號碼,正面是個微笑的女人。她看起來是很可愛,笑容也很清純。難道是他的女朋友?居然把自己戀人的照片亂扔給別人,他可真是沒腦子!如果他不說要給她一個月工資的話,她真的不會收這張照片的,一切都是錢惹的禍。他知道她一個月的工資是多少嗎?恩燦深呼了一口氣,然後拿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鋼琴聲,但音樂很快停了,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喂?您好?""What?"聽筒里的呼吸聲很急促。

"喂?""誰呀!"這是沙啞得像怪物一樣的聲音。

"我……我是……""打錯了。"

"什麼?"這傢伙居然不明就裏的就掛斷了電話,恩燦只能愣愣地看着電話。

"媽啦!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粗魯又奇怪的人啊!"其實更氣自己剛才的表現,人家都問了是誰,自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吞吞吐吐的。最令人生氣的是,還是得再撥一次,於是恩燦下定決心,又輸入了一次電話號碼。鈴聲結束后,話筒中傳來了刺耳的聲音。

"如果還是你的話,你就死定了!"恩燦做好接電話的準備后,終於說話了:"我是來要酬謝金的。"

"你要什麼?""酬謝金!"一定要臉皮厚,現在只能這樣,雖然感覺有點丟臉,但必須要厚著臉皮跟他說才行。

"啊……"他好像想起來了。

"小摩托車。"

"是的。"

"要酬謝金是嗎?"這個大叔!她就知道會這樣。

"也不全都是因為酬謝金,你給我寫電話號碼的紙是照片,那個也要還給你啊!"真是太窩囊了,太受氣了,真不該打這個電話!"我……我被店裏解僱了,而且我的安全帽也壞了,還有我的小摩托車也壞了。"

"啊……我的頭怎麼這麼疼啊!""什麼?""沒什麼,繼續。你要多少?""2萬。我本來沒有要求酬謝金的,是你執意要給的。雖然不給也可以,不過我因為這樣被炒了魷魚。還有你先前說過什麼要給我一個月工資,那麼就應該對所說的話負責。"

"負責?""也不是什麼責任,是你要我打電話給你的啊?所以……"沒有什麼好羞愧的,這本來就是她該得到的。不過要不是為了冬玉大嬸的戒指,她真的恨不得說"喂!倒胃口的傢伙,你以為我會要你的破錢嗎?你好自為之吧!"然後憤然掛斷電話。

"我還以為你不會打電話來呢!""什麼?""那你過來我這裏吧!""那是哪裏呀?"也不知道去了之後他會不會給錢,但現在這個情況也只能去一趟了。恩燦在絕望中等待着男子的回答。

"東仁飯店S11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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