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都是OOXX惹的禍

畫樓倒在床上,此刻一點話的欲.望都沒有。

腦袋裡一遍一遍的在重複他的話,「畫樓,你好自為之!不要以為你是朕立的貴妃就可以為所欲為!朕並不缺你這個妃子!而你,如果被朕廢黜了,你在皇宮,什麼都不是!」

是她要當他的妃子的嗎?

是她願意留在這個皇宮的嗎?

他以為她稀罕嗎?

她什麼都不是,是啊,她在他眼裡從來就什麼都不是!那為什麼不放了她?為什麼要把留在身?

他就是看不得她好!

他就是那麼的野蠻,全天下的人都有錯,就他一個人是對的!

畫樓咬著唇瓣,心裡委屈極了,她淚眼朦朧,根本就不理身邊的阿紫擔心的呼喚,嘴裡只斷斷續續的:「母妃……父皇……全天下只有你們對畫樓最好……畫樓好想你們……」

……

倉諾氣哼哼的從七宮殿走了回去。

每次來這裡都是受氣的。

他如果有種,以後都不要再進七宮殿了!

跟在他身後的奴才們個個顫顫巍巍的。

來到了御書房。

唯有新派來的老太監輕輕的走上前,輕聲問,「陛下,高大人送來了美女畫卷,不知道陛下有沒有興趣……」

他擔心的問,七宮之妃全部都死去,就剩下一個樓貴妃。

看起來陛下跟樓貴妃好像相處的並不好的樣子,前幾日的白姑娘又瘋了,現在後宮中真的是沒有陛下在寵幸的女人了。

如今,甄選妃子已經成了北國皇宮各個大臣都關心的問題了。

在他們的眼裡,帝王三宮六院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古哪有隻立一個妃子的道理。

何況君王OOXX不僅是一種需求,更是一種義務,為了保證北國江山後續有人。

「陛下……您看看……」

倉諾揮手阻止他繼續下去,現在他哪有什麼興趣去看美女。

自從上次被騙之後,對於敬獻美女的事情,他都反胃的不得了。

雖然高盧是他的心腹,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就算再信的過的人也要有個過渡期。

老太監弓著身子,他可是因高大人所託,盡量服陛下去OOXX啊。

陛下這麼久都沒OOXX,可不利於身心健康。

這可是關乎著北國的社稷問題。

於是他還是盡職盡責的提醒,「陛下,您已經有數日禁慾了,您的身體……」

倉諾「唰」的一聲就把畫卷給撕了個粉碎,嚇得太監臉色蒼白,

「出去,朕都了不要了,你聽不懂話嗎?給朕滾出去!滾……」

「是,是是……」

太監灰溜溜的摸摸鼻子,原本就肥胖的身子因為弓著身子,就更像真的滾了出去似的。

一大開門,風呼呼的吹來,門口,幾名太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眼睜睜的看著太監頭滿頭紙屑,黑白黑白的,隨風在空中飛舞,狼狽不堪。

哎……

都是OOXX惹的禍啊。

看吧,被禁.欲的人就是這樣,不OOXX火氣就大,跟著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倒霉了。

老太監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要慫恿陛下OOXX了,不然就等著把脖子抹乾凈,被主子治罪砍頭!

倉諾一個人留在屋子裡,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生畫樓的氣還是剛才那死太監的氣。

天殺的,他堂堂北皇陛下自從遇見那個丑東西,每次吵架,輸的都是他,實在是太沒種了!

那小東西越來越膽大的無法無天,看準了他心軟是吧!竟然敢用眼淚來阻止他要OOXX!

他又好氣又好笑,身體被一種無法抑制的欲.望所折磨,眼睛里竟然什麼美女都看不上,只想要那個小東西,想要她軟綿綿的身子和紅彤彤的唇瓣。

咕咚。

倉諾咽了口口水。

原本壓下的欲.火騰的一聲又上來了。

他忍,他忍住!

他就不信,不跟那個小東西OOXX他就受不了!

紅色的宮燈將書房微微的照亮。

倉諾坐回桌案前,將心思一門的放在卷宗里。

他並不是一個昏君,不然北國也不會是四國中最繁榮昌盛的一個國家。

哪怕他在畫樓眼中是一個花天酒地,奢侈的昏君,但是在北國人心中,他是高高在上的北皇陛下,他將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

史上沒有哪一任皇帝是不近女色的,倉諾並不奢侈,他個人是事事節儉的。寵愛白紗或許是因為那個時候他真的很喜歡她。

不是喜歡她這個人,而是喜歡她那張臉,還有跟她OOXX的感覺。

她跟畫樓相比起來,除了姿色和出生差了一些,其他什麼都比畫樓強。

她成熟,嫵.媚,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懂得看臉色行事。

其實這種女人最適合當皇帝的妃子,不像畫樓,像個小孩子似的,整天只知道跟他吵架,在大臣面前,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可是男人往往都是這麼犯.jian,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加倍的放縱,最後讓畫樓有恃無恐,根本就沒有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御書房裡靜悄悄的,倉諾許久才從卷宗里抬起頭。

他揉揉額頭,起身走動,舒緩一下脛骨。

打開窗戶,外面已經很暗了。

從這裡可以看見部分皇宮的景色。

被趕出去的老太監還在畢恭畢敬的站著。

幾個年輕的已經在打瞌睡的。

倉諾面無表情,一把跳到了窗台上,就那樣倚靠著窗子,對著明月若有所思起來。

倉諾的詭計

窗台上掛著的是一包香料,是他命人從七宮殿偷來的。

聽是畫樓親手做的。

香囊裡面全是梨花的花瓣製成的香料,清新好聞,就像她身上的味道一樣。

畫樓自然不知道他偷偷的命人偷了她的寶貝,她的寢宮裡四處都掛著這些東西,所以當初他走進去才會覺得精神舒爽。

來也怪,梨花是他最喜歡的花種,沒想到那小東西竟然也那麼喜歡。

要不是她身邊的宮女告訴他,每天早晨畫樓都會去梨花園採花,他幾乎要以為她是知道他喜歡梨花所以專門做這樣的香囊來引.誘他的。

雖然他是有點自戀,但還不至於會自作多情。

小東西每次見到他幾乎都會跟他吵架,好像他上輩子欠了她錢一樣。

只是為何她會跟古晨熟悉?

想起這小東西平時的交友狀況竟然不在他的管轄之類,倉諾便很生氣。她可是他的妃子,雖然從立妃至今,只是有名無實,但是她也不能偷偷的跟古晨交往。

那個傢伙,是除了國師之外,第二個讓他討厭的人。

她跟誰交涉不好,偏偏要跟他!

尤其是想到今天古晨看她的眼神,他心裡更不是滋味。

莫非那古晨早已經看到了她的真面容?否則,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對一個醜女那麼來興趣?

他越想越憤怒,拳頭重重的打在了木樁上。

許是聲音過大,嚇的打瞌睡的太監一個激靈。

抬頭張望,「怎麼了?怎麼了?陛下發生什麼事了?」

倉諾翻了個白眼,他手下的人都是這副蠢樣子嗎?

真恨不得一拳打歪他們的鼻子。

他坐在窗台上盯著那包梨花香囊,想象她在梨花樹下採花的姿勢,原來神女一直都隱藏在自己的身邊。

那些懵頓的日子不是夢。

如今他還記得抱著她的感覺,尤其是她滑膩膩的身子,那少女美好柔軟的**——他記得那麼清晰,那種感覺,刻骨銘心。

要得到她!一定要得到!

強烈的意願如果變成了一種本能,那種排山倒海的欲.望就變得赤.裸.裸。

這一日,畫樓依然早早的起來。

推開寢宮的窗子,外面深秋的花園果園,許多樹木都已經光禿禿的開始掉葉子了。

但是唯有梨花園的花依然開的那麼茂盛。

畫樓不知道倉諾是如何做到的,但這也是她唯一感謝他的事情,讓她終於找到事情可做。

她簡單的梳洗打扮了一下,就一個人拿這籃子出去了。

就在她走的前一刻。

北皇陛下就帶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七宮殿。

「高盧你過來給朕看看,在這七宮殿的旁邊能不能加上一座房子?」

高盧急忙走了上來,繞著環境觀測了一會兒,道,「啟稟陛下,可以是可以,只不過為了美觀,必須得連著娘娘的寢房建一座,才能讓七宮殿看起來不會顯得窄小擁擠。」

「要挨著做?」倉諾眨眨眼睛,「好好,就按照你的做,高盧,過來,朕跟你要求……」

他勾勾手指,高盧便好奇的湊了過去。

眾人只見陛下不知道在高大人耳邊了些什麼。

然後,陛下詭異的笑了……

接著,高大人……曖昧的笑了……

阿紫在後面幫畫樓張羅著早膳,被通知陛下來七宮殿了,眾人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出去迎接。

阿紫跪在皇帝面前不明白為什麼最近皇帝來的這麼勤。

「你們家樓貴妃呢?怎麼沒見她出來?」

阿紫急忙道,「回陛下,娘娘不知陛下會來,一大早就出去了,奴婢馬上就去找娘娘。」

「她去了哪裡?」

「就在梨花園,娘娘早晨最喜歡呆在那裡,奴婢馬上就去……」

倉諾擺擺手,「不用了,朕到房間里等她回來。」

「陛下,您用膳不曾?」

「朕等樓貴妃回來,再一起用膳。你們把飯菜留著。」

完也不等人反映,跨著步子往裡走去,走了一半,想起了什麼,轉過身問,「高盧,這房子要多久才能建成?」

高盧想了想回道,「臣讓他們加工,只需三天便能完成。」

倉諾點點頭,沒再什麼,踏步往寢宮裡面走去。

當畫樓提著滿滿的一籃子花回到七宮殿的時候,不意外的看見了外面建房的工匠們。

她心裡其實是有些疑惑的,但她一向不愛管閑事。

何況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把七宮殿當做自己的家。

就像是一個暫時借住在別人驛站的客人,主人家要在自己的地盤上做什麼都不管她的事情。

她提著籃子走進寢宮,和平常一樣呼喚著,「阿紫,快來幫我分分花瓣,今天的太陽很好,可不要浪費了。」

「……」

「阿紫?」

「……」

「阿紫?」

半天都沒有聽見阿紫回應的聲音,畫樓放下籃子奇怪的走進室內,看見內間某人像大仙一樣悠閑坐著的人,差點嚇的摔跤。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詫異,一見到他,畫樓就想起昨天的事情,心裡又是悶氣又是絲絲害羞。

倉諾觀察著她的臉色,自然沒有放過她連上薄薄得紅暈。

原本水靈的眸子因為沾上了清晨的薄霧,長長的睫毛眨啊眨,可愛死了。

可是臉上貼著的那塊皮,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倉諾輕咳了一聲道,「樓貴妃,這麼久了你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看見朕都不請安?」

畫樓奇怪的看著他,這個人是有病嗎?一大早跑到她這裡來就是為了讓她給他請安的?

過來,陪朕吃飯

「參見陛下!」

畫樓不情不願的行了一個禮。

倉諾的臉上樂滋滋的,

「看來朕得找個女官專門教教愛妃宮中的規矩了,連朕都知道妃子要自稱為臣妾,愛妃你怎麼就不知道呢?」

畫樓翻番白眼,誰是他的愛妃!

「丑東西,讓朕先來教教你。」倉諾突然站了起來,手背於身後,儼然一副老師的模樣。

畫樓退後一步警惕的看著,提放著他對自己做什麼不規矩的動作。

倉諾卻不以為意,徑自將她逼到牆角,一本正經道:「皇上駕到,樓貴妃你還不出來迎接……」

迎接個鬼,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娘娘……快,陛下來了,快來迎接哦!」他尖聲尖氣,學著宮女的聲音,見她臉色發青,笑的越發的開心,「好了,小畫樓快點出來接駕咯……」他聲音再一轉變,模仿她的腔調,「臣妾參見陛下,陛下來看臣妾,臣妾很高興呢……」

他笑的肆無忌憚,畫樓氣的頭頂都冒煙了。

看看,這個人哪有半點皇帝的樣子,他是幼稚鬼一點都不錯。

無不無聊啊,一個人扮什麼雙簧。

可是也就是他的一番捉弄,畫樓原本幾天陰鬱的心情竟在一氣之下緩和了一些。

「好了,畫樓!」他收起笑容,轉而又是一副皇帝的模樣,「以後見到朕都要有禮貌知不知道,不然朕可是會懲罰你的。」

他的嚴肅極了,畫樓怔住,像看著一個怪物,忽然伸出手摸在倉諾的臉上,看他是否發燒,是否精神錯亂。

一切正常,看來是精神有問題,她轉過身不理他,徑自去掰弄自己剛摘來的梨花。

倉諾倒沒有再阻攔。

他一直對她的梨花愛好特別稀奇。

什麼樣的女子會如此喜歡梨花,並且將梨花做成香囊掛在房間里。

他自然不知道畫樓其實是每天無聊透了才會做這些事情打發時間。

今日的太陽異常的好,曬花瓣的地方畫樓一般選在窗台上,窗子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用木頭做成一個平鋪的方塊,左右,前面都用木板駕著,可以遮風,避免花瓣被風捲走。

倉諾眼睜睜的看這她忙碌,仔細的將花瓣分開然後鋪平了曬。

初秋的風吹下落葉,輕輕的,清晨的空氣依舊清新,風也悄悄的,連倉諾的呼吸都情不自禁的輕了起來,似乎怕吵到了什麼。

他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身邊徘徊著滿是她的梨花香,倉諾幾乎不捨得移步,多麼渴望能多與她相處,他呆望著那雙沉靜的猶如天上明月般的黑眸,或許因為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嘴角微微的上翹,她的人,此時看起來,似乎比那高月更不可攀。

畫樓徑自曬完梨花,轉過身就看見倉諾恍然若失的神情。

她奇怪的瞅著他,見他一個勁的看著自己發獃,小手伸到他面前揮啊揮。

卻沒想到倉諾一把將他的小手抓住。

那溫暖的手掌竟燙到了她的心。

畫樓連騰的紅了起來,結結巴巴道,「你,你幹什麼啊……你快放開我啦。」

倉諾一副獃獃的模樣,就像是剛經事的少年,不小心握著心上人的手,那柔軟的觸覺,讓他微微的害羞。

回過神,他清了清嗓子,放開了她的手,「小東西,朕餓了,命人送飯上來吧。」

畫樓為了逃避自己的尷尬,難得聽話的乖乖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早膳就被端了上來。

他坐在椅子上一副大老爺的樣子。

「愛妃,你不幫朕盛粥么?」

畫樓悶悶的,走上前幫他盛粥,不然又不曉得這個性格多變的皇帝陛下要弄什麼花樣出來了。

「你的粥!」她將碗遞給他。

倉諾接過,自己的欣賞那白糯糯的粥,彷彿像要在裡面找出什麼來一樣。

他拿起勺子嘗了一口,粥里有著清幽幽的梨花香,特別的好吃。

畫樓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看他喝粥,看他那一臉陶醉的樣子,有那麼好喝嗎?堂堂皇帝陛下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竟然對著粥發出那種表情,真是噁心死了。

她忍不住,「你就不怕有毒?」

他笑了一下,看這那玉瓷的碗,「朕的愛妃,你捨得嗎?」

畫樓嗤之以鼻,「哼!當然捨得!」

他故作驚訝,「愛妃怎能如此狠心呢?朕對你不好嗎?」

她恨恨道:「不然你以為自己很好?」

「愛妃,你這樣太傷夫妻感情了。人家可是什麼都依著你,就連你當著大臣的面跟朕吵架,朕都沒有懲罰你,你怎麼就那麼狠心呢……」

畫樓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天啊!這個人真的是什麼事什麼話都能的出來,做的出來啊!

倉諾有趣的看這她的神情變化。

當著她的面再一次的喝了一口粥,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對她如此信任。

就像當初讓她幫自己讀奏摺一樣,是一時的興起,就像是她已經是自己心裡信任的人,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會泄露北國的機密。

這樣一個小人兒,她真能下毒害自己?不,絕對不會!

他見她東張西望,也沒像上次一樣坐下來跟她搶飯吃,就問,「你在看什麼?」

「哼!」

「是想逃跑嗎?」

「哼!」

「別怪朕沒警告你,想都別想!」

「!!!!!!」

他朝她伸出手,「過來,陪朕吃飯。」

哎呀……他真是好懷念她跟自己搶食的時候,就像兩個親密無間的戀人,因為賭氣而嬉鬧。

丑東西,你怎麼哭了?

看見她沒有半分想動,倉諾故意板起臉來,「樓貴妃!你是想要抗旨嗎?」

凶凶凶!整天就知道用皇帝的身份壓人!

真想看看,有一天如果他不是皇帝了,會是怎樣一個可憐相!

那一頓飯,畫樓吃的味同嚼蠟。

幸好北皇陛下並不像她一樣天天無事可做,吃過早餐就到他老人家書房裡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畫樓總感覺七宮殿已經不安全了。

就像是被老虎盯上的巢穴,虎視眈眈,總有一天會被侵佔。

畫樓心情不好,一個人跑出了七宮殿。

皇宮雖大,可是她一點也不熟,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習慣性的就走到了梨花園。

梨花園雖然美麗而聖潔,但是她卻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人來這裡。

那麼美麗潔白的梨花盛開滿園,無人觀賞,實在很浪費,她時常會想北國建梨花園的目的是什麼?又沒有人參觀,一顆顆梨花樹栽在那裡一年四季都是一個模樣,該有多麼孤寂?

風吹樹搖。

畫樓坐在大樹下面,看著滿園的白梨花,心裡沮喪的要命。

心裡總預感有什麼東西在悄悄的改變,倉諾一大早就來她那裡了,肯定是不好的預兆。

再加上寢宮外面也不知道在打打磨磨建什麼東西。

總是她的預感非常非常的不好。

要逃跑么?

可是她能逃到哪裡去,全北國都是倉諾的地盤。

他如果要找到她不是毛毛雨?

可是更重要的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想走。她貪圖倉諾時而的溫柔,他不會像林子威那樣的虛偽,討厭就討厭,喜歡就喜歡,不會明明討厭的要死卻裝作很喜歡的樣子。

從南國來北國的這段日子,她好像掉進了一張天羅地網,永遠在網的中心徘徊,不能越出網界,否則會被砍頭會被治罪。

但是只要她在網的中心乖乖的呆著,就會永遠備受寵溺。

畫樓坐在梨花樹下,十分迷茫。前途未知,後路無退,她該怎麼辦?

皇宮,真是一個讓人窒息的地方。

就像當初在南國的時候,如果不是父皇和母妃,她也不會稀罕畫樓公主這個頭銜。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畫樓感覺自己的腿都麻掉了。

一陣風出來,一隻罕見的大雁從頭頂掠過,因為是秋天了,見到大雁甚是奇怪,可能是哪個落單的大雁,在空中尋找自己的夥伴。

畫樓突然有些自憐自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夥伴,而她的夥伴是誰呢?

為什麼從出生到現在,她一直都覺得自己那麼孤單……

嘆息了一口氣,她朝著原路返回。

希望自己的預感是錯誤的,其實北皇陛下這個人除了有時候邪惡了點,臉皮厚了點,冷血了一點,也沒有什麼好可怕的吧?

每次自己惹他生氣還不都是逢凶化吉了么?

所以,其實他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吧。

畫樓自我安慰著,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被人所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只要是愛的人,就連缺點也不算什麼。

就這樣一直的晃點,竟然到了中午才回到了七宮殿。

阿紫和宮女迎跑過來,又喜又嗔:「娘娘,您可回來了,我們到處幸好你,快來吃飯啦……陛下一直都在等你呢,是娘娘不回來就不開飯。」

畫樓左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

陛下怎麼又跑到她這裡來了?

還沒等她話,站在阿紫身邊的文兒就喜滋滋的開口,「陛下可是帶來好多好多東西呢,是北國那個附屬國家敬獻上來的,陛下特意帶來讓娘娘選呢!」

「就是就是。」二人捂著嘴巴,吃吃的笑,

「娘娘您看,陛下將行宮都搬到這裡來了。」

「娘娘,陛下對你真的太好了。」

畫樓疑惑的看著他們,在看看身後那隱隱的建立起來的房子地基,才知道倉諾竟然連著七宮殿的寢宮又加做了一個房子。

他想幹什麼?

莫非真的是嫌在其他地方睡的不好,所以搬來這裡住?

可是七宮殿明明就是他自己的,如果他真的想住,只要一聲令下叫她搬出去就可以了,何必這麼費事。

莫非……他是想讓自己住的舒服一點?

才剛起了這念頭,畫樓就飛快的打斷。

他怎麼可能那麼好,除非他走火入魔了還差不多。

不過想想他那多變的性格,古怪的脾氣,哪一天不像是走火入魔一樣,陰晴不定?

腦袋裡鬱悶的想著,倉諾爽朗的大笑聲已經在耳邊如雷一般轟隆隆的響起。

回過神來的畫樓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阿紫和文兒拉到了寢宮裡。

就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只見寢宮裡滿滿一桌子上都是琳琅滿目的東西,各種玉器,花瓶,甚至還有璀璨的寶石,各種頭釵,鳳釵,首飾……

真是令人目不暇接。

倉諾如獻寶一般,伸手將畫樓拉到了桌子旁邊,「丑東西,這些都是附屬國獻來的寶物,你看看喜歡什麼,全部都拿去。這可是朕親自挑選出來的最好的。」

畫樓看著那些精美的東西,也不上喜不喜歡,這些東西,她在南國的時候不是沒看過。

那個時候父皇也會像倉諾這般殷勤的帶她來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總是把最好的都給她。

一想到父皇,再感覺到倉諾對自己這麼好,更是越發的想念,她的眼睛竟不jin濕潤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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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梨靡繞畫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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