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皇帝吃醋(一)

「放了你又如何,整個北國都是朕的天下,你以為你能夠逃得了?」倉諾冷冷的著,暗自尋找救人的良機。

「我管不了那麼多!」白紗太焦急了,完全一副豁出去的態度,「我數三聲,讓你的人全部都散走,假如你不答應,我立即殺了這個醜八怪,大家魚死網破!」

倉諾陰鷙的眼睛盯着她,帝王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永遠都把自己想的高高在上,尤其是強悍霸道的帝王,被人順從慣了,怎麼會忍受的了別人的威脅,尤其還是一個女人!

「你以為朕會在乎你口中的『醜八怪』?你區區一個青樓妓女竟然敢威脅朕!」要比出口傷人,他北皇陛下一向內行。

「青樓妓女又怎樣!沒有人過妓女就不能威脅您皇帝陛下!您這幾日來也不是日日寵幸我這個妓女么!」

「!!!」

「怎麼了?沒話了嗎?原來北皇陛下也不過如此。」她嘲諷一笑,「不過北皇陛下的口味也真獨特啦……竟然會喜歡這麼丑的女人。」

倉諾銳眼微眯,「原本朕不想趕盡殺絕。這可是你自找的!」

「哼!我早就將命豁出去了,還會怕你的威脅么?不過你的貴妃就可憐啦……要跟我一起去死……哈哈哈……」

「你以為憑一個醜八怪就能逃走?」倉諾冷冷一笑,「朕今天要你死的很難看!」

「醜八怪?哈哈哈……樓貴妃,聽見沒有,你的北皇陛下叫你醜八怪呢,你你怎麼會攤上這樣一個丈夫呢?哈哈哈……」

「……」畫樓咬着唇瓣沒有話,他的一行話,讓她心中一絲絲的好感也趕盡殺絕了。

她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面,但是她還不蠢,如果不是她眼花看錯了,那麼剛才他眼中一閃而逝的便是強烈的殺意。

他真的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那麼立她為妃究竟為了什麼?

這是她一直沒有弄懂的問題。

「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了有個貴妃相陪,我白紗也值了!」

白紗惡狠狠的著,然而還沒等她倒數計時,也沒等倉諾作出什麼表態,就聽見身後傳來嗖嗖的聲音。

接着一個冰冷的東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白紗不用低頭,就知道那是一把銳利的寶劍。

「放了她!」

皇帝吃醋(二)——倉諾,你真好!

白紗根本就沒有料到會突然出現一個人破壞了她的計劃。

心裏越是焦急,腦袋越是不夠用。

心知今天是逃不出去了,她寧願死也不要跟一個老太監OOXX!

她將氣息凝聚手掌,一掌將身前的畫樓打向天空,掌心全部都是氣息,畫樓只感覺全身像是被大氣在吹一般,飛向天空。

白紗乘着眾人震驚的空隙逃離古晨的劍下,飛一般的往外面跑去。

「想逃?」

身後傳來冷冷的聲音,像有巨大的穿透力一般。只是一愣神的時間,白紗就感覺身體被刺穿了一條縫。

「啊——」

她長長的慘叫了一聲,一把長長的劍從她右臂刺穿。

是古晨的劍!

「救命……」

耳邊傳來了呼叫的聲音,古晨一愣,收起劍轉身便向畫樓的方向奔去,然而已經有一個身影捷足先登。

畫樓閉上眼睛從來沒想過,原來偷看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

死了,自己是不是就要這樣死去了。

離的天空越來越近了,她是不是就可以看見母妃了。

其實,死亡並不可怕,可是她始終覺得自己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沒有做完,她還沒有找到一個真心愛她守護她的人,她還沒有向父皇告別,父皇那麼疼她,如果知道她離去的消息該是多麼的痛苦?

不……她不想死,不想死啊!

心裏這麼想着,紅唇已經傳達了她的意思,即使喊的是那麼聲撕力竭——

「救我……倉諾救我……」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喊他的名字,可是就是那麼本能的,本能的喊出口。

翻臉啦……吵架啦……(一)

白紗倒在地上,身子柔弱的,眼神里卻迸射惡毒的光芒——

「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倉諾抱着畫樓一個旋轉落地就聽見被刺傷的白紗憤怒的吼叫聲。

古晨的臉依舊冷冷的,收回了劍,眼神落在倉諾懷裏的畫樓身上。深邃……

「朕警告過你。」倉諾神色冷酷如刀,「你不該威脅朕!」尤其是拿丑東西來威脅他!

白紗抬起頭來看着無情的倉諾,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恨意,「我發誓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我會報復你,讓你落到今天我這步田地,甚至還要慘!我發誓!」

「不知悔改!」倉諾完,一揮手,「來人,將此女和司馬全帶下去,執行朕的命令!」

「是!」

侍衛領命,急忙將兩人拉了下去。

儘管受傷在身,白紗依舊拚命的掙扎,她就像一隻張牙舞爪卻絕望的夜野貓,十個長長的手指抓繞在侍衛的衣服上發出刺耳聲響,她的頭不甘心的轉過來,惡毒的盯着倉諾,「我恨你!我發誓會要你死的很難看!」

她怨毒的完立刻被侍衛捂住了嘴,迅速的帶了下去。

倉諾依舊面無表情,彷彿處決的不是一個人,只是一隻螞蟻,嘴角殘酷的勾起,「是嗎?那朕就等著!」

畫樓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着,突然覺得心裏一寒。

原來他狠厲起來竟是這樣的恐怖。

以往對於她來講,連一小半都還沒有到。

她的手略微的抖了抖,這才想起自己還死死的抱着他,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臉頰一紅,急忙鬆開了手想要逃離。

「不準逃!」倉諾野蠻的扣住她柔軟的小蠻腰,陰鷙的眼神對着懷中的她警告,「再動,朕再將你拋到天上去玩玩!」

不帶這樣的!

有功夫就很了不起嗎!

畫樓瞪着他,什麼害羞什麼感激,什麼「有他真好」統統都滾蛋了。

翻臉啦……吵架啦……(二)

<span>「你光明正大!你光明正大的天天沉浸在美色里,不上早朝,還當着我的面跟別的女人OOXX!當我不存在么!當所有的人都死了么!那幹嘛不放我走!幹嘛把我留在這裏,我要你放開我就不知規矩了,那你呢!你做錯了那麼多事,怎麼算?」

「朕是天子!」

「我還樓貴妃呢!天子就很了不起么!」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畫樓氣沖沖的瞪着他。

倉諾簡直苦笑不得,看着眼前吹鬍子瞪眼的女人,他是怎麼了?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跟自己的妃子吵架?

他是男人,神經病才會跟女人講道理。

他清了清嗓子,環顧全場大臣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樣子。

眼神不經意的落在一旁一直握著寶劍默不做聲的古晨身上。

只見他的眼神定奪的射在畫樓身上,安靜的就像一個雕像,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不知為何,倉諾不喜歡他看她的眼神,彷彿自己心愛的寶貝被人窺於。

他手上的力氣更加的大了起來。

畫樓痛的齜牙咧嘴,根本就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只認為他那樣用力一定是故意的。

「你弄痛我了,快放開我!」

倉諾終於怒了,「畫樓,你不要得寸進尺!給我安分一點!」

動動動,這個女人鬧夠了沒有!真是煩透了!

他一把鬆開她,「好!你要走就走,看你能去哪裏,走吧走吧,朕見了你也心煩!」

心煩!他竟然敢見了她心煩!

畫樓委屈極了!

他以為她見了他就不心煩了嗎?

真不要臉!

她氣得渾身發抖,這個惡魔,她天生的煞星!

「哼!」

她一跺腳,轉身就離開!

倉諾也氣的極,看見她當真扭頭就走,心下悶的發慌,轉過神,竟看見古晨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目光。

他的眼神也逐漸變得深邃起來。

午夜驚魂(一)

<span>一場鬧劇終於結束。

大臣們臉上都不知是如何表情。

結果是北皇陛下哈哈大笑,心情很好的走到古晨的面前,道,「古相,好久不見,沒想到一見面你就給朕這麼大的驚喜。」

古晨抿著唇,他今天穿着臣服,就算那樣拘謹的服飾也遮掩不住他的那種意氣風發,俊朗生機。那劍眉星眸,風采翩然,就連倉諾都不得不承認,古晨的魅力和自己不相上下。

難怪當初她……會選擇他。

他想起剛才古晨看畫樓的眼神,那是一個男子愛憐的眼神,他不會看錯。他雖然不解古晨和畫樓之間的關心,但心裏竟然微微的泛酸,卻用大笑掩飾過去,「古相還是沉默寡言啊……哈哈,今日你護駕貴妃有功,朕再論功行賞。」

古晨微微皺眉,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陛下,臣只是舉手之勞,不敢居功,也不值得一提……」

「不值得一提?」倉諾銳眼微眯,「可是你救的是朕的貴妃,怎麼能不值得一提呢?這個賞,你一定要收下。」

他有意的將「朕的貴妃」四個字加重,觀察著古晨的表情,即使沒有所獲,但是他仍可以感覺出他渾身不爽。

一旁不知站了多久李柯站了上來,他是古晨身邊的貼身護衛和背後軍師,基本上有古晨的地方都少不了他的存在。

「陛下,您深知古相性格彆扭,救貴妃這件事情自己真的只是偶然。臣等看見貴妃有難自然會挺身而出,古相不敢居功,還請陛下不要責怪……」

「責怪?」倉諾嘆道,「朕看起來像是是非不分的皇帝嗎?」

「不……臣不敢……」

「好了,這件事情都到此為止。」倉諾打斷,「古相這次從北國的臨洲回來,朕要大擺宴席好好款待款待……這樣吧,三天之後……就擺宴在長生殿。」

「……」

「對了……」倉諾想了想,臉上浮現出一抹怪異的顏色,「記得把若梨帶來,朕好久都沒有見過這個……妹妹了……」

午夜驚魂(二)

<span>她其實並不能看清什麼,只是感覺黑暗中隱藏着什麼東西,帶着邪惡的,不懷好意的目光窺伺她。

好像這個房間不止有她一個人,還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那感覺如此強烈,如此恐怖,畫樓嚇的動都不敢動,只能瞪大眼睛盯着那看不透的黑暗。

好像是無助的小東西,只知道驚恐的等待被吞噬,已經完全喪失了逃跑和呼叫的能力。

好半天過去了,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出現,但她卻還是感覺到毛骨悚然。

未知的恐懼讓她單薄的衣裳上已經被浸透了一身冷汗。

「嘭」——

突然一個巨大的聲音傳來,嚇的畫樓差點尖叫。

眨眼看去,才知道是被風徹底吹開的窗戶。

月光刺啦啦的射了進來,給黑暗的房間披上一層銀紗。

房間里不再似剛才那般黑,畫樓隱隱的可以看清周身的一切,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又漸漸的消失。

她皺着眉頭打量著四周,剛才的驚恐稍減,但是剛才的感覺仍然讓她心悸。

「阿紫?」

她試着叫喚阿紫的名字。

可是一切都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阿紫也沒有像往常一般衝進來。

反而叫過了之後,她的聲音像是被黑暗吞噬了去一般,房間里剎那間又安靜極了。

「呵——」突然一個奇怪的呵氣聲傳來。

很輕很輕,但在這寂靜的房間里顯得特別的突兀。

畫樓渾身一抖,就感覺那口氣呵在自己脖子上一般,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午夜驚魂(三)

「阿紫?」

看到熟人,畫樓忽略了那小小的不對勁,心頓時平息了不少,「怎麼剛才叫你你也不理我,進來都不出個聲音,要嚇死我了。」

阿紫不話,只是定定的望着畫樓,臉龐在忽明忽暗的微弱月光中顯得模糊不明,還有點青灰和猙獰。

「阿紫?你沒事吧?今天怎麼沒點宮燈呢?」

阿紫還是不話,只是一下子鑽進被子裏。

立刻,畫樓感覺到一股寒意涌了上來,讓她冷的一個哆嗦,「阿紫……你——怎麼了?」她問,感覺阿紫有些古怪。

沉默。古怪而心慌的沉默。

畫樓見阿紫不出聲,心裏更是奇怪,剛要什麼,被子下面突然橫過一隻手,開始粗魯的撫摸她的身體。

「阿……」

話未完,畫樓只覺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這手的感觸——柔軟的,細膩的,卻冰涼的……

「啊……」她尖叫了一聲,拚命的想要躲開,「啊——你不是阿紫,你不是阿紫……鬼啊……」

她控制不住的大叫,想要起身,卻發現全身都動不了。

身後像是壓着一個巨大的石頭一般,幾乎讓她透不過氣。

她慢慢的轉過頭去。

身後,不知什麼時候,一個女人伏在她的背上,雙手雙腳緊緊的抱着她,好像是讓她背着。

「娘娘,我來找你了!」

那聲音……那臉蛋,竟然是白紗!

畫樓全身冷汗,她驚恐的想跳起來,卻依然無法動彈,只能近距離的看着女人的頭扭到前面來,以人不可能達到的姿勢面對面的對着她。

就像是脖子被拉的長長的,只剩下一個頭。

畫樓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心跳的飛快。

白紗來報仇了,白紗來報仇了。

可是殺害她的不是她,為什麼要來找她,為什麼要來找她!

「娘娘——」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像是隔着她的耳朵叫喚著。

夢醒十分

「救我,救我……」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

畫樓「騰」的睜開眼睛就看見阿紫擔憂的臉——

「啊!」

畫樓嚇的一把將她推開,阿紫沒有防備竟被硬生生的推到在地上。

其餘的宮女見了這一幕,心下驚奇,一個個擔憂的走上去,「娘娘,您怎麼了?沒事吧?」

阿紫也被她嚇了一大條,見她滿頭大漢,渾身發抖,明顯的做噩夢的驚慌。

畫樓怔怔的看着,眼前通火明亮寢宮,不是黑暗壓抑的,也沒有奇怪的阿紫和恐怖的白紗。

有的是宮女以及阿紫擔憂的神色。

她這才知道自己做噩夢了,好恐怖的一場夢。

「娘娘?」

阿紫小心翼翼的靠近,保持着一段距離,生怕畫樓又一個激動把她推到。

畫樓撫摸著自己的額頭,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沒事,沒事,我只是做噩夢了。」

「天啦……娘娘,你可是嚇死奴婢了。」阿紫和宮女看見貴妃安然無恙,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們好生奇怪,什麼噩夢會讓娘娘嚇成這樣?

阿紫從宮女手中接過濕巾,替她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小聲問,「娘娘,您還好吧?」

那柔細的手拂過額頭,帶着溫存的撫慰,畫樓的心這才稍微平靜了下來,「沒事……阿紫,剛才我沒有傷着你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娘娘你這是哪裏話,只要娘娘沒事阿紫就放心了。」

「嗯……」

她輕聲回應,似是虛弱的連一絲力氣都提不上來。

機靈的宮女即可端來了茶水遞給阿紫,阿紫接過,柔聲道,「娘娘,先喝口水,壓壓驚吧。」

「嗯……」

畫樓接過茶水,一口口小小的抿著。

剛才的噩夢心有餘悸,此刻七宮殿燈火通明,身邊又是一大群人,倒是沒什麼好怕的了。

「阿紫,你可以幫我個忙嗎?」

「啊?什麼,娘娘儘管吩咐便是了。」

「幫我留意一下白紗,她被陛下處罰,我想知道結果。」

「是的,娘娘。」阿紫雖然心裏有疑惑,但是卻沒有問出口,看見娘娘臉色慘白的,又問起白姑娘,心想這場噩夢肯定與白姑娘有關。

「娘娘,您……需不需要一個沐浴?」

「???」

畫樓這才發現因為驚嚇的關係她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濕透了。

她仰起頭迷茫的看着阿紫,「可以嗎?」

邪惡的念頭

自從知道倉諾所做的一切,她每天都活在提心弔膽里。尤其是昨天她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前和他大吵了一架,

倉諾是一個殘暴的君王,沒有理由他會放過她!絕對沒有理由。

昨晚她的噩夢是不是預示着什麼?預示著倉諾並不會放過她,他會怎麼對付她?

像是要解答她心裏的疑惑般,七宮殿外傳來了太監通報的聲音,「皇上駕到——」

畫樓一驚,心竟像要漏掉半拍似的……

門外已經傳來阿紫請安的聲音。

畫樓的臉刷白刷白的。

怎麼辦?他來了!可是她卻沒有想到更好的計謀去瞞過他。

她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門便被打開了,走進門的人有一雙銳利的黑眸,唇際竟揚著一抹放的邪肆笑意──是倉諾。

才兩個大步,倉諾已經靠近畫樓的身邊,他低頭俯視着那張依舊醜陋卻顯得蒼白的臉蛋。

他細細梭巡,沒有一絲遺漏。

「朕給你的時間到了。」他低沉的提醒。

畫樓呆愣了一會兒才回神,「我……我沒有想要傷害你,也不是父皇派過來的人。」她的語氣閃爍不明,顯然沒有一點服力。

倉諾不在意的傾頭低笑,迷人的嗓音低低地傳進畫樓紛亂的心。

「那麼——你究竟是誰?」

「我,我是畫樓!南國的公主。」

「是嗎?」黑眸閃過一絲不信。

「是!我是南國的公主!」被他這樣懷疑,畫樓情不自jin的凜然而視,似在對他的懷疑不滿意。

若不是他當初莫名其妙的把她綁回這裏,再莫名其妙的封她為妃,他們根本就不會有交集。

現在他竟懷疑她是父皇派來的姦細。

這就是皇帝的權利嗎?明明是自己的過錯卻硬是要強塞在別人的身上?

「總之我不是父皇派來的姦細,那天跟你相遇根本就是意外,如果不是你把我打暈帶來這裏,我們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交集!」

畫樓一股腦的將心裏想的都出來,她才不會想笨蛋一樣將他做錯的事情承擔在自己身上。

那樣做根本就不偉大,北國的史記也不會因此感謝你在史冊上給你留名。

「哼!幾天不見,嘴巴又變厲害了嘛!」倉諾冷哼一聲,大手猝不及防的鉗制住她的腰身,猛力一扯,她便撞入他懷中,輕挑起她的下顎,鷹眸犀利森冷,「你最好不要欺騙我,否則,你絕對承受不起我的懲罰!」

他冷酷的眼神猶如芒刺在身,狠絕的話語更像是在預示着什麼。

我的妖精!

懲罰的吻輾轉摩挲著彼此的唇,畫樓愣了一下,身體拚命的掙扎。

倉諾瞪着她,黑色的眸子挑釁的對着她。手上的力道加大的幾分。

她在口中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明白自己的唇瓣讓心存邪念的他咬破了。

絲絲的痛傳進感官。

她想反抗,可是,一個文弱女子,怎敵的過力大無窮的北皇陛下?

掙扎到最後,她完全不能動彈,嘴唇被徹底的封住,無法呼吸,無法求饒,無法掙扎……

她唇瓣的味道是那麼的好——他忽然意識到,原來他一直要找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第一次在浴池遇見的那個「神女」也是眼前的她。有一瞬間,他的心是錯亂的,是喜悅的,因為是她,只因為他心裏要找的那個人是她!

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繚亂人心的夜晚,靜謐的,溫馨的,芬芳的梨花香——她的唇瓣,她的身體,那麼甜蜜,那麼銷.魂噬骨。

倉諾感覺到自己渾身都在叫囂著,熱切的,要得到,一定要得到!

他沉溺在凌虐她的快感之中無法自拔,直到一直在胸口捶打推拒的壓力消失了,他才察覺畫樓早放棄抵抗,認命的靠在他的懷裏——連呼吸都微微的減弱。

低咒了聲,他終於依依不捨的將她的嫩唇放開,她的雙眼迷濛,臉頰通紅,又大又黑的眼珠子,染上了水霧,烏黑的可愛。

她整個人都像染上了薄薄的紅霧,柔嫩的讓人心驚。

雖然放過了她的唇,他的手臂卻緊緊的將她扎古在自己懷裏,控制着不讓她掙脫的範圍,也不在乎是不是會弄痛她,她整個人被鑲在他的懷裏,彷彿天生就和他是一體的。

「小東西……」

他沙啞的喊着她,目光落在她的領口——因為剛才「激情一瞬間」的關係,她身上的紗衣有些凌亂,有些歪斜,隱隱的,竟還有些春.光.外.泄。那白皙的脖子,往下,隱隱的……

他咽了口口水,重重的,男人本能起了反應,黑色的眸子越加深邃了起來。

彷彿裏面升騰起火焰——火焰——那是欲.望燃燒的火焰。

他的握在她腰上的手不禁握成一個拳,掐着他盈盈一握的纖腰,用力……再用力……

「痛……」畫樓朦朧的嚶吟了一聲。

這個「犯罪」的聲音讓倉諾口渴到不行,嗓子都要冒煙了。

「妖精……我的妖精!」

「嗚嗚……」她來不及反抗,已經被他抱起,重重的壓在了床.上,嘴唇搜索著,幾乎是熟練的找到了那兩片柔軟的唇瓣。

再一次的吻不如剛才那本的兇猛。

她根本做不了一絲反抗,甚至來不及緊閉嘴巴,他的舌頭已經衝進來,輕易的撬開她的貝齒,舔著,卷著,摩挲着她的舌尖,慢慢的侵略,溫柔的親吻,一絲絲的情動瀰漫在充滿了曖昧的房間中。

畫樓在他的懷裏意識模糊,心口在叫宣,又在顫抖,瞬間被拋到了雲端,又慢慢的落下來。

他給她的感覺,永遠都是琢磨不透。

這一吻,徹底的被點燃了彼此內心深處最激烈的情懷。

倉諾的眼睛逐漸的深邃,深邃再深邃。

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她的身體上摩挲。

太過於高熱的大掌燙讓畫樓驚叫了一聲,彷彿是一塊烙鐵,烙的渾身通紅,卻不疼,反而是酥麻酥麻的。

她無法逃跑,也無力逃跑,全身都是軟綿綿的,從見到他的第一面開始,自己就是被他掌控著的。

身子被他壓在床.上,緊緊的,吻卻是輕輕的,然後,一隻邪惡的大手伸出,輕輕的解開她單薄的紗衣。

倉諾的手猶如燃燒着的火,燙的她全身一陣顫抖。

他是溫柔的,可是卻有眼淚情不自jin的從她眼角落下,她不想這樣……不想像一個玩.物一樣躺在他的身下。

難道這就是他對她的懲罰?用最溫柔的方式強佔她嗎?

她閉上眼睛,臉上是一種絕望的心驚。

他……把她當成是白紗一樣,隨便他玩弄嗎?

一滴眼淚掉下來。

在他的親吻里,變成咸澀。

他一怔,鬆了手。

畫樓睜開眼睛,水眸看着他,咬着唇瓣,輕輕的,「我不是白紗……北皇陛下,我不是白紗……」

倉諾一愣,獃獃的看着她,不明白這跟白紗有什麼關係。

為何她臉上會有那麼悲傷的神情?

她是他的妃,他要她OOXX有錯?

她竟然敢在這個時候給他掉眼淚!搞的好像是他在逼她一樣!

笑話,他堂堂北皇陛下,有必要逼一個女人OOXX?

他倏地站起了身,什麼情.欲統統被掃的一乾二淨。

臉色陰沉,像是憋了很久的大便沒有解乾淨。

「你就這麼討厭朕?」

他睥睨着她,冷冷的問。

畫樓咬着唇,悄悄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披了起來,閉着眼睛歪過頭不想看他。

她不討厭他,她怎麼可能討厭他。

只是她不想像一個妓.女一般被他玩過之後就丟掉。

在她還是醜八怪的時候,他那麼討厭她。

他恨白紗騙了他,難道就可以將她當成白紗,繼續玩弄嗎?

倉諾看她一眼,看她連一眼都不想見自己,他就那麼惹她討厭嗎?

心裏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北皇陛下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待遇,絲毫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從來都是他忽略別人的存在,這個女人卻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他的jin忌!暴怒中,忍不住想要狠狠的傷她,毀了她!

「畫樓,你好自為之!不要以為你是朕立的貴妃就可以為所欲為!朕並不缺你這個妃子!而你,如果被朕廢黜了,你在皇宮,什麼都不是!」

他完,轉身就走。

阿紫和其他宮女就站在門外,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直到看見北皇陛下離去。

阿紫才急忙沖了進去,直喊,「娘娘,娘娘……」

「娘娘,你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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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梨靡繞畫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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