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四十九

從樊虎家出來慌忙地跑向了家。星期天穿着校服在大街上跑的我，感覺丟死人了……回到家給萱影打了個電話……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事似的。

「你好！」

－萱影，是我世琳！

「你打得可是夠早啊……在家嗎？」

－嗯……出什麼事了嗎？

「……見面再說……２點在冷飲店。」

我本來不是一個提前去赴約的人……不知怎麼今天就覺得應該早點兒去等萱影，所以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５分鐘。守時的金萱影……比約定時間早到了２分鐘－０－

「今天～鄭世琳這是怎麼啦？居然來得這麼早？嘻嘻。」

「懂事了唄……吃點兒什麼？」

「草莓雪糕……ＯＫ？」

「這邊要兩份草莓雪糕～～～～」

要等好久啊，看着嘴饞得有些等不及的我，萱影開口了……

「……呼……我可怎麼辦啊？」

「怎麼啦？」

「……美姬她……啊真不知該怎麼說……」

「兩份草莓雪糕，請二位慢用～－＿－＾」侍應生姐姐

「萱影啊，我們邊吃邊說吧＾＾……」

我拿着勺子和吸管兒津津有味兒地吃了起來，那麼喜歡草莓雪糕的萱影……卻只是拿着勺子攪來攪去的……看來是真的有什麼事情了……

「萱影啊……你倒是說啊……這段時間我只顧着我自己了，也沒怎麼關心你……」

「……聽說美姬……在和別人交往呢。」

「什麼？……別人？是誰？」

「……我一直都那麼在乎的人……那樣的人……居然就那麼輕易地被踢開了……真有點那個兒。」

說着已是淚水盈盈的萱影……申美姬，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真是……美姬要是能跟誰處上一個月……那就是奇迹……也不能全怪美姬的……可我們萱影怎麼辦呢……？

「……馬曉斌現在是什麼狀況？」

「……前些天他們倆的關係就有點兒緊張……我們開始考試那天吧……星期三吧？那時候好像美姬就說要分手了……說曉斌很痛苦……我是星期五才知道的。」

「……跟美姬好的人到底是誰呀？」

「商高二年級的吧……名字好像叫日振……曉斌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你還是很喜歡曉斌嗎？」

「嗯……就那麼遠遠地看着他就很開心……可我還是越來越想得到他……我是不是真的很壞？」

那不是壞，萱影啊……一個人愛另一個人……肯定會想得到他／她的…很正常的…是你的心太軟了……萱影啊……我真的希望你能幸福的…

「……告訴曉斌你的心事怎麼樣？」

「曉斌他……要是不記得我呢？」

「就是因為他記得才會經常去樹上刻你們的名字……要是說是你的話他會記得的。」

「……我沒信心……還有……那樣也會傷到鍾哲的啊……怎麼辦？因為我比誰都清楚……受傷會有多痛苦……」

……真是的……怎麼會這樣呢……也是……鍾哲死活都不會離開萱影的……真是讓人苦惱啊！

「萱影……你要是想不痛苦的話……總是要有個人痛苦的……」

「……那樣的話……還是我自己痛苦好了，我不想讓別人痛苦＾＾……」

……看來我真該向你學習啊……我總是害怕自己受到傷害……所以總是讓樊虎痛苦……原來想愛一個人……自己也是要痛苦的啊……樊虎啊……以後你不要痛苦了……痛苦全讓我來承擔好了……明白嗎……？我真的是瘋了……萱影這麼痛苦的時候……我還在想着你……我算陷進去了……拔不出來了……你要對我負責呀！！！！！

五十

雖然和萱影談了好久……可還是沒想出什麼好辦法……萱影總說沒信心和曉斌在一起……我卻主張直接跟曉斌攤牌，不知不覺已經８點了。

「晚上有事嗎？」

「沒有。」

「好久……沒喝酒了……我們去喝點兒酒好嗎？」

「走吧。」

今天的天氣有點像初夏的感覺……我們買了燒酒，提着去了凝聚著萱影回憶的那棵槐樹下……為什麼非要來這裏呢？……高大的槐樹好像在歡迎萱影似的，搖晃着粗大的身體發出沙沙的響聲（因為有風…－＿－；；）。

「……只要到這兒來我心裏就很舒服的感覺……」

「誰到了有自己回憶的地方都會這樣的。」

「……曉斌也會像我這樣嗎……？來到這兒心裏會覺得很舒坦嗎……」

「……應該是的……」

好一陣沉默，越來越少的只是……我的最愛———燒酒，買了３瓶呢，這麼快都見底兒了。……

「萱影……－＿－我再去買點兒，等我～」

我去超市買了果汁啤酒，這東西很怪，說像酒卻又不像酒的味道很奇妙。拎着啤酒快到的時候，看見萱影旁邊坐着一個奇怪的傢伙！！！哪個混蛋敢對我們的萱影！！！！！！！！！！！！！

「喂，你個混蛋！！！！！！」

「世……世琳啊不是的。」－萱影

「什麼不是……呼……！」－我

「我是混蛋嗎？」

混蛋……居然是曉斌，嚇，嚇我一跳，不過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裏呢？

「馬曉斌，你怎麼會在這裏？」－我

「我也不知道怎麼到這兒來了＾＾」－曉斌

「你來這兒有什麼事嗎？（裝着不知道）」－我

「噢……應該叫初戀嗎？據說男人都忘不了初戀的，看我就知道了……」－曉斌

「……真的忘不了嗎？？沒忘記嗎？？」－萱影

緊張得直拽曉斌衣袖的萱影……驚慌失措的曉斌……手足無措的我……哎呀不管了！！就算後悔，我也要犯完事兒再後悔－＿－＾

「馬曉斌，你聽好了…說實話我知道你所說的初戀，而且萱影比我更清楚。」－我

「…是不是樊虎說的？那傢伙嘴怎麼那麼欠！」－曉斌

「樊虎嘴欠！……我們知道這個故事是因為……當事人就在眼前。」－我

「你說什麼呢？怎麼凈說莫名奇妙的話啊。」－曉斌

「你耳朵有毛病呀？我說那個金萱影就是這個金萱影！！！！」－我

我話音未落就已經愣在了當場的曉斌……沒想到我會說出來的慌張的萱影……我們三個人之間奇怪的氣流……啊……難道我不該說嗎－＿－？

「……鄭世琳……你能讓一下嗎？」－曉斌

「哦……萱影啊那我先回去了……一會兒來我家＾＾」－我

他們會說些什麼呢……真是好奇死了！可是……想偷聽……我的塊頭兒又容易暴露目標……遠遠地看着他們……嗬……還是蠻般配的嘛……！！！！！說實話，美姬對曉斌來說是有點兒鬧……曉斌需要的就是像萱影這樣文靜的女孩，嗯，這才叫郎才女貌呢＞＿＜對樊虎來說呢，就是要像我這樣完美＞＿＜的女孩子才般配呢……呵呵，自己說完以後也覺得好笑了，還是快點兒回家等萱影吧！

五十一

在家裏邊看着我最喜歡的電視劇「美麗的人生」……邊等著萱影回來。怎麼每集都這麼悲啊……不知不覺我已經眼淚鼻涕一大把了，嗚嗚……Ｔ＿Ｔ

叮咚～～～～叮咚～～～～～

誰呀……Ｔ＿Ｔ沒看見人家哭得正厲害嗎，還來打擾…Ｔ＿Ｔ

「是誰呀，Ｔ＿Ｔ」

「世琳啊，我。」

啊對了！說好萱影要來的嘛！！！！！（做一件事就忘記另一件了）我趕緊打開門，萱影的表情……嗯……對！就像丟了魂兒似的！

「馬曉斌說什麼了？」

「給我來點兒水……好渴。」

「來了來了！！快點兒說吧，急死我了。」

看來你是真想急死我呀……啊萱影？－＿－一個勁兒地喝着水想着什麼的萱影，你……明知道我沒耐性的啊！！直到我快發瘋的時候，萱影才開了口。

「……我對曉斌……表白了。」

「曉斌說什麼了？」

———☆回想—在槐樹下—萱影和曉斌—萱影口述

世琳走後……圍繞着我們的沉默，曉斌一副慌張的眼神兒……而我喝了酒反而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

「……你從來沒想過…那個金萱影……會是我嗎……？」

「哦……沒有想到會離得這麼近……世界真的好小啊！」

「……那時……你為什麼就那麼走了……？」

「因為家裏的事……你看見我嚇了一跳吧。你怎麼認出我的？別人都說我變了很多。」

……再變我也能認出來……因為是你……是曉斌……你再怎麼變……你的氣息……你的微笑……全都和原來一模一樣……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你呢？

「……給你講個故事好嗎？？？不過是個讓人心痛的故事＾＾」

「……什麼故事？」

「有一個女孩，從小她就總是一個人，沒有什麼朋友。可是，有一天那個女孩家搬來了一個男孩……雖然年紀很小，可那個女孩卻對他有了愛情的感覺，所以很想很想和那個男孩親近，而兩個人的關係的確越來越近，女孩……真的一天比一天開心，心裏想原來幸福就是這樣的呀，她真的過得很開心。可是……幸福轉眼就要結束了……那個男孩要搬家了……男孩搬走以後……女孩好一段時間都陷在了憂鬱症里…就這樣時間流逝著……那個女孩上了初中……女孩的心裏從沒忘記過那個男孩……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碰見了那個男孩，在女孩就讀的學校旁邊的華山中學……她聽到了那個男孩的事…女孩不敢相信……就自己去了那個學校……雖然那個男孩個子長高了很多……長相也成熟了很多……雖然她差點沒認出來……可當男孩從女孩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女孩聞出了男孩的氣息……那時女孩的心真的跳得飛快，因為又見到了那個男孩……又可以和自己日夜想念的人在一起了……雖然很想靠近那個男孩……想和他在一起……可女孩很自卑，總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就這樣一直到女孩上了高中……可又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裏，見到了那個男孩……女孩很緊張……以為男孩會認出自己……可男孩還是沒認出女孩……卻和女孩的朋友交往了……女孩……真的很傷心……度日如年的感覺……卻又不能表露出來……她覺得只要男孩幸福……自己傷心也無所謂……只要那個男孩能笑的話……自己哭也是無所謂的……可是……有一天她卻看見那個男孩……在哭……好像是跟女孩的朋友分手了……旁邊的人說……這次是女孩的機會了……可以和男孩在一起了……可女孩不是這樣想的，她只希望男孩會幸福……她不願看見男孩傷心……只要看見男孩心痛，女孩的心就會更痛……可是她什麼能不能為男孩做……很悲吧……？」

……好一陣都沒說話的曉斌……不覺中已是淚流滿面的我……曉斌……曉斌你看看我……好嗎……？一直在乎你的人在這裏啊……看見你的微笑就會開心一整天的人……在這裏啊……聽到你咳嗽一下就會擔心一整天的人……在這裏啊……就算所有的人……都不理你……可也願意陪在你身邊的人……在這裏啊……你看看我……好嗎……？求你了……看看我……

大約過了３０分鐘左右……曉斌才費力地開了口。

「……對不起。」

「什麼……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看來我已經變成壞傢伙了。」

「不是的，不是那樣的。」

「……對不起，可我什麼也不能為你做。」

「……我並不指望什麼……就讓我…一個人喜歡你……不行嗎？」

「……對不起……我們……做朋友吧……」

……朋友……好的，朋友……友……哈……只要你願意……我就當你的朋友……我絕對不會表露我的心跡的…只要能在你身邊……我就感到滿足了…不是滿足……而是幸福……

☆萱影口述ＥＮＤ

「……那到底怎麼了？」

「人家不要我唄＾＾不過把心裏話說出來覺得輕鬆多了。」

「萱影啊，想哭就哭吧！」

「我不哭……我為什麼要哭……嗚……」

萱影到底是沒說完就哭起來了，可憐的萱影……十多年隱藏的感情……我一定會幫萱影的……一定……！！（好像自己有多大本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