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四十三

睜開眼睛一看錶，已經８點了……今天還得考試，所以我們兩個人拚命奔向了學校。

「鄭世琳，金萱影，遲到！」－美姬

「不是９點開始考試嗎～」－我

「鄭世琳，你去教務室看看吧，班主任都快被你氣瘋了！！」－美姬

「該死……Ｔ＿Ｔ昨天考的難嗎？」

「老難老難了＝＿＝快點兒去吧！」－美姬

難也好簡單也罷，反正鴨蛋是無法改變的了……渾身哆嗦的我進了教務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門邊的班主任。

「這不是鄭世琳嗎！！」

「哈哈老師～～＾＿＾」

「你昨天是怎麼回事，家裏電話也沒人接？」

「因為有點兒事兒。」

「看你表情還是大事兒呢……老師知道你的情況，所以就不難為你了，明白嗎？」

請不要……用那種同情的目光看我好不好……我……雖然沒爸爸了……雖然媽媽也不要我了……雖然被男朋友甩了……可我不是可憐的孩子……這麼看來我已經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三個人了……哈哈……好可笑……鄭世琳……不過，好在你還有朋友們呢……

「昨天考的科目……我都是零分吧？」

「可不是－＿－別想別的了，剩下的科目好好考，快去準備吧。」

「是（（－－）」

……這下鐵定倒數第一了……誰說過了，這人要是倒霉喝涼水也塞牙縫兒……第一節考試開始了，因為是國史，所以憑感覺很快就答完了。坐在窗邊的我……目光不覺投向了操場……工高的學生們正在踢球呢……人群中那個醒目的身影———樊虎！……你在笑呀……可現在的我，因為你已經不像自己了……

「那邊第四位同學，怎麼哭了？」－監考老師

「啊……眼睛進東西了。」

「我還以為是試題太難了呢。」－監考老師

……我真的要完了，樊虎啊……同一個學校上學，同一條街區住着……肯定會經常碰到你的……可我一見你眼淚就往下掉怎麼辦啊……？雖然我心裏並不想……可看到你……我總是想拉住你對你說我錯了，想讓你回到我身邊……但是你會回頭嗎？？會嗎？？？

第二節也不知考的什麼就結束了。考試最後一天了，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突然萱影說想吃魷魚，要我陪她去＝＿＝

「我請客！！！快點兒走吧！」

「魷魚？好的，走吧！」

其實不想去小賣店，但是萱影非要我跟她去……明知道這個時間工高和商高都休息的……到了小賣店果然全是工高－＿－和商高的學生……壓根兒沒有我們女高的。

「世琳啊！！我去買，你先到休息室等我吧＞＿＜」

「快點兒……我要香蕉牛奶。」

進了休息室，角落裏一幫商高的學生正圍坐在一起，我找了張離那邊遠些的桌子坐下來等萱影。突然門開了……我愛的人……樊虎進來了……（眼睛裏只有樊虎一個人，雖然還有其他人）

就好像我不存在一樣，就那麼走了過去的樊虎……

「鄭世琳，好久不見～」－鍾哲

「嗯～好久不見～～」

「你跟樊虎吵架了嗎？他怎麼不理你啊？」－鍾哲

「分手了＾＾」

「什麼？？？？？？」－鍾哲、曉斌同時

「就是分手了，準確地說……應該是我被甩了。」

想接着說下去可覺得好悲慘啊……偷偷地看了一眼樊虎那邊……老虎正坐在商高丫頭們旁邊，皺着眉頭不知在想什麼……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腳步就不知不覺地朝着樊虎移動了……等我回過神兒的時候，人已經站在樊虎面前了－＿－旁邊商高的丫頭們一個個斜眼兒看着我呢。

……呼…鄭世琳……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不是說每個人都有３次機會嗎……這次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如果錯過這次機會的話……可能就再也沒有可能了……拿起勇氣來……對樊虎說，沒有你我真的不可以……所以我們重新開始吧……！！！！！！！！

「幹嗎……？」

「樊虎，我們……重……重……」

「重什麼？」

「重新結束吧－＿－」

瘋了，鄭世琳！！！！你這說的是什麼啊！！好像覺得很荒唐似的，看着我的樊虎……狂笑不止的商高丫頭們……捂著嘴強忍着笑的樊虎的朋友們……我……真的是廢物……－０－；；

「你……總是這麼開心是嗎？……昨天剛分手……今天就來找我開玩笑了？」

「樊虎，不是那樣的。」

「夠了，我真是受夠你了……」

可怕的瞪了瞪我出了休息室的樊虎……跟着出去了的樊虎的朋友們……沖着獃獃的我，拋下一句話也跟着出去了的商高丫頭們……

「真是夠精彩的……哈哈……哈哈…」

樊虎……樊虎……樊虎……樊虎……求你了……

「鄭世琳，你怎麼哭了？」

「萱影……現在徹底完了……嗚嗚……Ｔ＿Ｔ」

「怎麼啦？……到底是什麼事情？……」

「我……總是說不出該說的話……小時候也是……我媽媽和爸爸離婚的時候也是……我想對媽媽說……不要離開我們，我們一家三口快樂地一起生活吧……我那麼想說的，可一到關鍵時刻就是說不出來關鍵的話，是真的……我簡直就是廢物……真的……」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結束的感覺，恐怕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的悲慘的感覺……

四十四

沒有理會要送我回家的萱影，我獨自朝家走去……回家的路上……有這麼多的店鋪嗎……？……化妝品專賣店……小超市……水果店……我不記得以前有啊……不是沒有…而是我一直沒注意……因為和樊虎一起時眼裏總是只看着樊虎的……不知道也很自然了……

「鄭世琳！！」

「哎呀嚇了我一跳……幹嗎在人身後叫人啊？」

「……你怎麼一天就這麼憔悴了？」

「要是什麼事也沒有反而才怪了呢……啊……好想喝酒……」

「那去喝一點兒？」

我點了點頭……於是領着我向附近酒吧走去的丁振洙……沒想到這時候居然能得到這個人的幫助……這個酒吧……看來是他熟悉的酒吧啊……？

「喝吧～＾＾」

「看來你常來這兒啊。」

「所以才會讓穿校服的學生進來啊。」

「可是……這校服是哪兒的啊？我好像從來沒見過。」

「韓民高中……知道嗎？」

「啊……過了市裏對吧？她們都聽說那兒的哥哥們長得很帥？」

「你面前的哥哥不就帥嗎？哈哈……」

雖然不想承認……不過確實長得挺帥……可是怎麼……韓民高中……丁振洙……這兩個名字總讓我覺得有點不對頭……到底是哪兒不對呢＝＿＝

「哈哈……所以我才！！！」

「世琳你醉了，別再喝了。」

「我才沒醉呢！！！！再給我拿酒來，臭小子！」

「這會兒怎麼沒大沒小的－＿－＋＋」

「把樊虎找來！！！！！！你……要是不把樊虎找來就死定了！！！」

我這到底在說什麼呢？……爛醉如泥的我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了這樣的話…「都準備好了…叫韓樊虎吧」為什麼要叫樊虎，哥哥…Ｚｚｚｚｚｚｚｚｚ

不知過了久，一股怪味兒把我給熏醒了，睜眼一看，我居然被綁在了椅子上，旁邊一堆陌生的傢伙正在玩紙牌……中間還有丁振洙。

「振洙哥……」

「……醒了？」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把我捆在這裏？」

「……你現在給我好好聽着……我和樊虎是認識……我們認識是……因為一段該死的因緣……我曾經有過非常喜歡的女生……卻因為韓樊虎死了……我要報復……對韓樊虎報復……你不過是犧牲品罷了……聽明白沒有？」

「……因為樊虎死了……難道……」

「沒錯……那個女生就是秦希恩！」

直到這時我生鏽的腦子才想了起來……夏隋泰說秦希恩的時候，提過「韓民高二丁振洙」的……在樊虎那兒也聽說過的……所以我一直覺得耳熟的……鄭世琳……你真是天下第一的廢物……

「……我和樊虎已經分手了，對你來說我已經沒利用價值了，你放開我吧！」

「……真的沒有價值嗎……？可剛才我給韓樊虎打電話一提你名字，他說馬上就來。」

「到底我做錯什麼了，你這樣對我？就因為我愛上韓樊虎嗎？我愛上他是罪過嗎？就是碰上了，就是喜歡上了讓我怎麼辦！！我為什麼就不能愛上人……為什麼總是讓我活得這麼累……？…嗚……」

要是被陌生人聽見，肯定會以為－＿－我得了歇斯底里症吧……可是，……感覺樊虎會因為我受傷……想到這裏心好痛……這時「咣」的一聲，門被人踢開了……我愛的，愛到讓我心痛的人———韓樊虎進來了…

四十五

由於樊虎的出現，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了，玩紙牌的傢伙們全都停了下來，怒目相視的－＿－－＿－樊虎和那幫垃圾們，好像忘了我的存在似的，看都不看我一眼的樊虎……你倒是看看我啊……

「你怎麼還是這麼卑鄙呀，丁／振／洙／前／輩！」

「哪裏有你卑鄙啊……不管怎樣……也不能找個像的人交往啊？你這個骯髒的東西。」

「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不要胡說。」

「……是不是說到了你的痛處啊？你慌什麼？哈哈……」

「……快點兒結束吧……我要挨多少才算完？」

「……去死吧。」

丁振洙一句去死吧話音剛落，那幫垃圾們手裏拿着木棍像瘋狗似的……撲向了樊虎……樊虎啊！我知道你的實力的……Ｔ＿Ｔ所以不要像個傻子似的不還手啊……

「不可以！！！！！！！！！！！！！！！！！！！！！！！！」

不可以，我的這句話被淹沒在了黑暗中……一點兒也沒有反抗……默默承受着的樊虎……那幫垃圾們就好像打狗似的打着樊虎……不要……不要啊……！！！！！！！！！！！

「丁振洙你這個王八蛋！！我讓你不要碰樊虎！」

「……你管不著。」

「不要，我求你了……不要再打樊虎了……嗚嗚……樊虎他已經夠累了！！！」

我瘋了般的喊叫着，回頭看了看我的丁振洙，求你們不要再打樊虎了……本來他就已經傷痕纍纍了……為什麼你們還要傷害他……為什麼你們又要揭開他的傷疤，往他的傷口上撒鹽呢……我那麼想去治療他的傷痛，就在他的傷快要痊癒的時候，你們卻要給他更大的傷痛……為什麼？？？這些混蛋不是人嗎……沒聽到我的哭喊聲嗎……怎麼還是圍着打樊虎啊……吭都不吭一聲的樊虎……這時候的樊虎看起來好可惡啊……

「韓樊虎你個白痴！！你不是跟我分手了嗎？你來這兒幹什麼？幹嗎來這兒讓人痛苦……？嗚嗚……」

「…咳咳…不要看……」

「不要……不要看！！！！！！！！是我自己笨才被丁振洙騙來的……你為什麼要像個傻子似的來挨打！！！！！」

「……」

「為什麼Ｔ＿Ｔ嗚嗚嗚…」

「現在還有閑工夫說這些？」－垃圾們中的一個小子

砰———

喂你個癩蛤蟆一樣的傢伙！！！居然用那雙臭腳踢樊虎的肚子？乾脆來打我吧！被抓住的人是我，幹嗎要打無辜的樊虎！！！！！！！

「丁振洙！！！！！！！你這個混賬王八蛋！乾脆來打我好了，我替樊虎挨打，你打我！！！！！」

「……好了，夠了。」

看着我怒火熊熊的－＿－樣子……才讓他們停手的丁振洙，然後全部的垃圾們都住了手，狗腿子們。

「韓樊虎……！！！現在我們該死的因緣到此結束了……」

「……以後不要讓我看見你……咳咳…」－樊虎

「你對前輩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的……走吧孩子們。」

你以為自己是黑社會老大呀？吐了口唾沫說着走吧孩子們的傢伙，……我忘了自己還被綁着……想站起來……去躺在地上咳個不停的樊虎那邊……真是白痴，被綁在椅子上居然想從椅子上站起來，結果可想而知了，我帶着椅子一起來了個漂亮的前滾翻。

「呃啊啊啊啊啊啊！！！！！！－＿－」

「……你傻呀怎麼老是干傻事…咳咳。」

自己都快動不了了……卻捂著肚子慢慢向我爬來的樊虎……我得好好看看樊虎的臉……看他受的傷有多重……可是……樊虎的人越來越近……臉卻……越來越模糊了……因為，我的眼淚…

「嗚嗚……你這個傻帽兒……大傻帽兒……嗚……」

「不疼的別哭了……哪有這麼使勁兒綁女孩子的，這幫瘋子……」

「對不起……嗚……我總是讓你受到傷害……」

輕輕地摟住了哭泣的我……刺鼻的血腥味兒……

「…嗚嗚…韓樊虎，傻瓜…笨蛋……嗚……走開…再也不要靠近我……明白嗎……？」

「……」

「不要再跟我在一起了……樊虎…我現在討厭你…我們以後就當不認識…好嗎…？」

「……」

「幫我把繩子鬆鬆好嗎……？」

這才給我鬆綁的樊虎……啊……胳膊好疼啊＝＿＝……樊虎啊，本來我想以後好好對你的……現在看來不可能了……因為如果你和我在一起的話……肯定會傷害你的……所以我……我決定了……我要放開你了……

「……我們不要再見了…韓樊虎……」

我也真是夠狠心……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樊虎說了這番話……轉身走了出去，原來轉身是這麼的困難……不顧受傷的樊虎……離開了這裏……離開了樊虎的我……知道我有多麼痛苦嗎……多麼辛酸嗎……？

「鄭世琳，我愛你！！！！！！！！！！！！！！！！！」

我多麼想聽的話……叫着我的名字說「我愛你」這句話……可為什麼偏偏是現在我才聽到呢……樊虎啊……我不能再在你的身邊了……對不起……因為我喜歡你……對不起樊虎啊……

「……我後悔和你說分手了……我這麼愛你……我該忍的……那不過是一時的氣話……鄭世琳……我愛你……我不願放棄你……更不願讓你離開……就算你討厭我，只要我喜歡就行了……不要走鄭世琳……不要離開我！！！！！！！！！！！」

我閉上了眼睛不去看樊虎的樣子……堵住了耳朵不去聽樊虎的聲音……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