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貴人

第七十七章 貴人

將人救出並沒有想像中困難那潭中的怪物除了扭身擊水倒也沒做出其他駭人的舉動來不知它是不是也期盼著佔據自己地盤的陌生傢伙早些消失……

幾名護衛搬來砍下的樹身合力架在水上一座現成的木橋便搭建成型。

那對可憐的主僕想是也摸清了怪物的習性過木橋時並未見恐慌。

玄木仍是忍不住多嘴「那傢伙看起來挺老實的嘛你們既知為何不索性一早游過來?」

喜子雙腳剛踏上濕漉漉的地面聞聽此言不禁對玄木翻白眼「我們若是會游水還能被困住整整兩日?」聽口氣彷彿問此話之人不是白痴也離白痴不遠了。

玄木碰了一鼻子灰訕笑着避去貝衣身旁。

昭慶對那美少年頗為關注現他除了雙目中流露出幾許的疲倦外束衣衫無一不整神情也相當地平靜不由得暗中稱奇。

一行人終於走出那石洞抬眼望去只見滿天的星辰……

營地里有噴香的烤肉在迎接着他們。

阿黃坐在篝火邊耐心而專註地轉動着樹杈上面串著焦色的野味一眼望去他那被火光照亮的年輕而俊美地面龐竟有份攝人心神地美麗……

玄木率先衝上去陶醉般猛嗅了幾下香氣叫嚷道「沒想到你小子竟有這等身手!」

阿黃沉靜地微笑抬眼迎上昭慶的目光。

昭慶經過洞內的一番折騰已覺肚餓。在玄木垂涎注視下徑直接過阿黃遞上的美味只是念頭一轉。想起洞中受困這兩人定是飢餓難奈回身。又將香氣四溢的食物轉手送出。

玄木急得大叫「好歹也給我留一口呀!」

沒人理他!

喜子伸手感激地自昭慶手上接過轉向美少年「主子。讓喜子服侍您。」

美少年看向昭慶輕輕點頭致謝。

昭慶只覺這少年表情舉止中不經意間流露出地那份矜持竟是並不陌生……

貝衣伺機湊近昭慶耳邊低聲道「主人這少年不似普通人我們還是防備些好!」

昭慶心知此行實為避禍貝衣所言極是不由沉默點頭。..再抬眼正看到少年與阿黃在無聲對視。不知為何昭慶只覺兩人的神情有些奇怪……

少年不大愛開口玄木故意逗弄喜子。希望能從他口中套出少年的來歷以及二人因何受困洞中不想喜子突然變得謹慎起來。縱是玄木用盡百寶。人家也不肯吐露隻言片語。

倒是那少年最終口氣淡淡地告訴昭慶他乃歧國人。因欲為親人求涎石而被困洞中。在得知昭慶一行前往歧都后便請求隨行。

貝衣滿臉地質疑之色連連向昭慶搖頭昭慶看到了沉吟片刻卻是一口答應下來。

入夜眾人紛紛安歇貝衣趁機問昭慶「那少年不肯講真話主人因何冒險?」

昭慶擰眉道「我自知他是有所隱瞞兩個不通水性之人如何受困潭中?我答應他隨行不過是想要弄個明白。」

貝衣仍是搖頭半晌突然眼睛一亮問道「他們會不會是故意接近我們地馬隊?」

昭慶看她一眼沉默下來……路為避麻煩馬隊盡量不接近村鎮行來倒也順暢而那神秘少年仍舊是少言寡語出奇地安靜。

只是昭慶現每每阿黃一展身手為大家烤制美味那少年總會得到或多或少地優待……

不日馬隊終於行近歧都少年與昭慶告辭。

玄木不死心與他打趣「我們畢竟是救過你們主僕怎麼到了你的地盤也不說答謝我們?」

少年面色微紅窘道「不是在下不肯只是家中並非在下作主……」

玄木哼了一聲揮揮手道「罷了我們又沒想勒索你你緊張什麼!」

少年垂下頭。

喜子終於看不過去對玄木叫道:「你知道什麼?我主子這可是為了你們着想!」

聞言昭慶與貝衣不禁面面相覷玄木更是大笑輕蔑道:「不願謝便罷了何苦找這等借口!」

喜子氣極跺腳「不知好歹……」

少年一把拉住他轉向昭慶致歉「喜子不懂事望恩人不予計較。待在下先行返回家中若無意外在下必備薄禮答謝救命之恩!」

昭慶輕笑搖頭「謝禮就不必了……」

「就是」玄木忽然搶話「我們也不缺什麼禮物你若真是有心不如請我們大吃大喝一頓!」

昭慶一怔轉念間明白玄木意圖便不再開口。

少年神情頗有幾分為難沉吟半晌才嘆口氣道「既如此容在下返家安排。」說着告辭離去。

直到他們的身影幾近消失玄木方笑眯眯道「我跟了去探探這人鬼鬼祟祟的別不是好人!」

昭慶還不及開口玄木的身形一晃已躍出了好遠。

昭慶嘆口氣轉身只見貝衣雙眼牢牢注視玄木離去地方向久久不肯回眸……

越之彥早已在城郊為昭慶安排了住所一座樸實的四方院落舒適卻不醒目。

昭慶這些天來頭一次得以安穩入眠倒頭便睡一覺醒來天色已是微亮外間隱隱傳來玄木的低語。

「……真奇了竟有這等事……」

「我早看出他不是尋常人!」是貝衣驚異的聲音。

「可惜……不敢冒然跟進去……」聽得出玄木口氣不無遺憾。

昭慶起身披衣理了理鬢梢出聲喚二人「你們進來吧!」

片刻一臉興奮地玄木與滿眼疑惑的貝衣推門而

「你一定猜不到」玄木故作神秘道「我昨日跟去了哪裏?」

昭慶微笑取過案上的涼茶飲了一口輕描淡寫道「不用猜必是王宮!」

玄木與貝衣聞聽均是一愣半晌貝衣擰眉問道「主人怎會知道?」

玄木不滿「必是你一早醒來隔門聽到!」

昭慶哭笑不得卻也並不分辯。

那少年舉手投足間的流露對她這自小生長於宮廷之人實在是再熟悉不過……

「你說怪不怪?」玄木依舊興緻滿滿纏着昭慶傾吐「他們主僕到了宮門前我老遠瞧見那些守門的軍士均是大禮參拜!」

昭慶點頭「不奇怪他的年紀與傳說中當今地歧王相仿。」

「可是」貝衣不解「若他真是當今歧王怎會身陷偏遠石洞受困兩日身邊惟有一侍從跟隨?」

昭慶放下茶杯嘆息著搖頭「這歧國似乎也不安寧呢!」之彥著人送來消息白越王詔告諸國楚國公主賭氣出走望各國協助找尋公主下落。

玄木奇怪「那瘋子怎知你離開白越?」

昭慶放下手中書卷那是越之彥臨行前交給她的一本手書昭慶識得那字知道是生父遺物是以一直悉心收藏這兩日安穩下來才捨得取出細讀。

貝衣在一旁搖頭「我猜他並不確知主人離境不過是情急之舉!」

玄木也是搖頭「他倒是痴心得緊!」

昭慶看他一眼莫名地思念起被越之彥藏匿起來的白虎為了不暴露行蹤此番避至歧國不得已將小虎留在了白越若是小虎在身邊它定然會用解意地大眼注視自己卻不多言……

當晚有人拜訪。

一輛朱紅青頂的馬車停在院門前自車上跳下一人眾人並不陌生。

玄木親熱地拍著來人肩膀「還能記得我們真不容易!」

來人冷眼瞪他顯然是對他不滿已久。

昭慶走出點頭問道:「喜子你主子可好?」

小個兒頭地喜子見了昭慶倒是分外地恭敬「主子派小人來請公子赴宴。」

昭慶掃了那馬車一眼不動聲色道:「想必你主子已安排妥當家事!」

喜子頭也不抬地回道:「公子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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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慶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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