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喂，子皓，你的新曲發表會很成功啊，恭喜恭喜！」草長高興地躺在病房裡給許子皓打電話。身邊的10個護士、3個醫生愣愣地盯著眼前這位小姐。

「我，現在在醫院，旁邊有10個護士，恩，3個醫生。子皓，在**醫院**號重症監護室，快到。」草長輕鬆地朝聲邊的一群白衣天使一笑。

……

「爸爸，我同意辭職，不過，我想自己去。」草長獃滯地望著窗外。

「不是我不同意，可是，你還能站起來嗎？」

「可以，只要3分鐘。」

「去吧。你真的肯定他就是那個風嗎？」

「是的，我走了。你想派幾個護士，幾個醫生，幾個保鏢都隨便。」

「小姐，請。」

陣勢之大，令人瞠目結舌。十輛車齊刷刷地停在了SOTA的門口。草長緩緩從最豪華的車子中出來。一路上，兩邊都站上了醫生和保鏢。學心在電梯口傻傻地邁不動步子。微笑始終掛在草長的臉上，她可不想讓自己病入膏肓的樣子成為最後的印象。

「安執行長，」她獨自走進了安風在的辦公室。「我是來遞辭呈的。」草長遞上一封信。

安風在驚訝地看著草長，像是想要一個答案。

「我該回到我自己的家了，永別了，執行長先生。」草長微笑著轉身離開。

「草長，你記得天使與魔鬼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風在，……

安風在失望地坐在桌邊，他感到，當草長關上門時，他好象永遠地失去了她。難道自己真的愛上了她？會嗎？安風在不自信地搖搖頭。草長給他的感覺不同與韻語。對韻語，他只有童年承諾的責任，而對草長，確實很久以前的愛。

再也無法剋制自己，安風在跑出了辦公室。門口，草長正被幾個醫生攙扶著，艱難地坐進車，猛然發現不遠處的安風在朝自己射來詢問的目光，心中不由一驚。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就是十幾年的她。

不等拿風在跑過來，草長匆匆催促著司機飛快地離開。

草長怎麼了？她為什麼會變得這麼憔悴？安風在不安地打通了草長的手機，可惜，沒有回應。這更讓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沒事吧？

也許，安風在不知道，草長現在正昏迷在車裡。手裡緊緊握著那張相認的圖畫。圖中，天使在微微流淚，不舍地向地面上魔鬼招手。

安風在站在門口，望著漸漸遠去的車隊，好久好久。突然，他拚命地跑向學心的辦公室，他的直覺告訴他，學心一定知道草長怎麼了！

「學心！！」

學心正坐在位子上魂不守舍地看著草長的照片。淚水悄然滑落。見執行長一臉疑問地站在身後，準備質問自己的樣子，慌忙擦去殘留在臉上的淚珠。

「執，執行長？你，你……」學心驚恐地看著面無表情的安風在。不由害怕地退後了一步。為什麼他的臉色這麼難看？不會是要問什麼關於草長的事吧？！學心心砰砰直跳。打死也不說。這是草長的遺言！呸呸！草長一定會沒事的。

「你在想什麼？」安風在嚴肅地盯著眼神閃爍不定的學心。「跟我到辦公室來。」他頭也沒回，徑直上了樓。學心戰戰兢兢地跟在身後，不安地撥弄著指甲。

「草長，她怎麼了？」

「沒，沒怎麼，怎麼會怎麼了呢？」

「真的？」安風在一副興師問罪地樣子，冷冷地問。

「當然！」學心不知哪裡來了勇氣，抬起頭直視著安風在。

「你走吧。」安風在倒在位子上，無奈地望著遠方。學心突然撿起飄落在地上的那張圖畫。「怎麼，你也有一張？」

安風在頓時來了精神，從椅子上立了起來，緊緊地抓住學心的手，兩眼熠熠發光。「你說？」——「草長好象也有一張一樣的。她總是盯著看很長時間，有時還會傻笑。」

「你說草長也有？」安風在期待地看著學心紅腫的眼睛。

「對，她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