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天閑大人

第七十五章 天閑大人

阿波非斯和天閑用來做交易的消息是有關吉塞爾的,作為瑪雅人的另一支後裔吉普塞人,繼承了瑪雅先知能力的他們,得到了象徵東方古文明的三塊八卦銅鏡,這是目前為止,創世三聖器中唯一一件在人間重現的神物。

雖然現在吉普塞人還無法使用,但如果落到懂得用法之人手中,那將是威力無窮的。

正好常恨手下就有這樣一個人:無我上人。雖然他本是禪宗弟子,但對於這玄門法寶還是有些了解的。因此在常恨得到消息后,就對吉普塞人發動了毀滅性的攻擊。偏偏習慣於流浪生活的吉普塞人在世界分領的時候又歸入了常恨的領土中,現在常恨的手下已經將吉普塞人追的幾乎無路可逃了,八卦銅鏡落入常恨手中只是遲早的事,所以天閑才很著急。

創世三聖器是蘊涵著創世三聖經驗和力量的法寶,如果被常恨得到,不說他可以通過八卦銅鏡的力量影響很多即定的歷史,甚至有機會進一步提升自身的法力。

而使的天閑再也沒有能力阻止常恨的陰謀,因此這個消息對天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救人如救火,這種事是不能拖的。所以天閑命令血浪騎兵,金奴錢隸,食男飲女分出三路,去尋找吉塞爾的下落。

吉普塞人常年過著類似游牧的生活,所以即使實力和敵人相差懸殊,想要堵死他們那也是非常困難的。這樣一來,給天閑的尋找也造成不少的麻煩。

當然了,人多好辦事。很快,金奴錢隸就首先發來訊號,告知已經找到一部份吉普塞人的下落。

天閑帶著銅鏡,溫柔和烏拉烏絲匆匆趕到,幾個哆哆嗦嗦,衣衫藍縷,擁有西域血統的男人正在金奴錢隸的包圍圈中不住顫抖,眼中充滿了絕望的目光,但卻沒有絲毫乞憐的表情。作為一個沒有祖國的民族,這或者也是他們能存在的原因吧。

「你們不用害怕,我想找吉塞爾,我是他的朋友。」溫柔帶著微笑走近那些人。

溫柔的笑容比起金奴錢隸那副嘴臉來自然是順眼多了。幾個狼狽的吉普塞人開始慢慢放下防備的表情,變得輕鬆起來。

其中一個看似最年長的人大著膽子問道:「你,你是誰?」

「我是溫柔,這位是天閑。我們都是吉塞爾的朋友。」溫柔柔聲道。

「原來是族長的隨從。真像,和族長大人說的一模一樣,難怪族長大人說即使沒見過天閑大人,也不會有人可以假冒。」幾個吉普塞人大喜。

他們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天閑的真身是天外星神,又執掌著公正的黑暗法則,那種氣質是任何人想假裝都假裝不來的。

幾個吉普塞人興高采烈地跑到天閑身邊,拉著天閑的手問長問短,一時倒把溫柔冷落在一邊,不過聽他們的話就有些不對了。

「那時候你跟隨著族長大人到過不少地方吧?」

「聽說你一直對族長大人忠心耿耿,族長大人一直都很想念你。」

……

「該死的。」雖然還不知道吉塞爾究竟說了些什麼,不過天閑有預感,那信口雌黃的混帳肯定沒說實話。

「你說什麼?」天閑的自語聲音很小,所以沉浸在絕處逢生喜悅中的吉普塞人沒聽明白天閑說什麼。

「沒什麼,那吉塞爾現在在哪?」天閑問道。

幾個吉普塞人看著天閑一眼,又看了看溫柔,然後就走到一邊,激烈地爭論起來。

不一會,還有由剛才那個年長的吉普塞人走過來,對天閑道:「天閑大人,族長正藏身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我們願意帶大人去見族長,可是這些人……」說著他為難地看了看溫柔和金奴錢隸這些人。

「沒關係的,這位姑娘和你們族長關係非淺,他一定會見的。」天閑故意說的很曖昧。

「啊?哦,我明白了。」老人恍然大悟。

「那就請跟我來吧。」

「你幹嘛故意讓他們誤會?」跟在老人身後,溫柔恨恨揪住天閑的衣領質問道。

「我哪有讓他們誤會?你本來就是吉塞爾的半個師父嘛。人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嘛當爹是不成了,算吉塞爾半個乾媽還是不成問題的。」天閑嘿嘿乾笑。

「不要來這套。哼,回頭再跟你算帳。」前面的幾個吉普塞人覺得後面有些不對,所以好奇的掉過頭來。

溫柔只好暫時放開天閑。

跟著幾個吉普塞人,他們雖然是普通人,但大半輩子的長途跋涉,使的他們的腳程並不慢。

大約走了兩天的工夫,一行人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看城市中的建築,在世界分領之前,這裡應該是屬於埃及的領土,遠處還隱約看到一些矮小的金字塔式建築。當然,矮小是相對與胡夫大金塔而言的。

剛進城時,天閑倒覺得這被常恨控制的城市並沒有北斗七星說的那麼嚴重,和以前所見的胡夫城基本沒什麼區別。

「站住!」當街便有人將天閑和溫柔給攔住了,這是一群看上去就不像善類的壯漢,基本都是一副滿臉橫肉的德行。

說起來這也是不必要的麻煩,天閑因為怕金奴錢隸血浪騎兵這一大幫子怪物會惹來麻煩,並沒讓他們跟進城來。有些憨直的銅鏡自然也被留在城外。

所以在別人眼裡,他們這幾個人就成了典型的老弱病殘,不然那群凶神惡煞似的傢伙跟著,誰會這麼不開眼。

溫柔美貌對這裡的人確實充滿了吸引里,得到了瑪雅生命祭司的肉身,而作為瑪雅文明延續的埃及文明,三大白金祭司都是美的極至。所以看到溫柔的美貌后,就難免有人心動了。

「有事嗎?」不等天閑開口,帶路的吉普塞人已經很有禮貌地迎上去。

「滾開,老東西,這裡沒你的事。」壯漢中自然有帶頭的,一巴掌就把那老人給推開。

「你們想做什麼?」溫柔笑吟吟地迎了上去,一見溫柔這副表情,天閑抬起的腳又落了下去,他可不想給溫柔當炮灰使。

「我們自然想請小姐跟我們去玩玩了。」領頭的壯漢色迷心竅,居然色咪咪地朝著溫柔的胸部伸出了他骯髒的手。

溫柔眼中寒芒一閃。笑容不變,只是微微挪了一下腳步,那壯漢就撲了個空。

「這裡是大街上呢。」溫柔露出一副嬌羞的表情。

「對對,」壯漢哈哈大笑,「走。」帶著一堆人,簇擁著溫柔就走。

「哎!」剛被推倒的老吉普塞人想叫。

「沒事,我們慢慢跟去看看就是了。」天閑搖搖頭。

這會溫柔是的動怒了,在這種時候,誰惹她誰倒霉,所以天閑故意慢騰騰地跟過去。

等到天閑終於趕上溫柔時,那些剛才還志高氣昂的傢伙已經口吐白沫地倒在溫柔腳下,溫柔不屑地揮揮手,彷彿想拍去手上的灰塵似的。

「可憐。」天閑在心中默念,估計這些傢伙在三年之類,見到漂亮女人都會陽痿。

「走吧。」不顧老吉普塞人的吃驚,天閑輕輕推了他一把。

「哦,是。是的。」想來此刻他的心中一定在為族長擔心吧,不過有有些慶幸,至少這女人不是族長的敵人。

老吉普塞人將天閑和溫柔帶到一處埃及的古神廟前。雖然神廟已經很破舊了,但出入的人卻不少,表情都是一臉虔誠。

神廟裡,做巫師打扮的吉塞爾正在裝神弄鬼,天閑也不去打攪他,一個人找了個角落坐了下去。

溫柔就沒這麼安靜了。

跟著人群湊到吉塞爾跟前,裝神弄鬼的吉塞爾一眼就看到了溫柔,他立刻就覺得眼前一亮:「這位小姐,我看你即將大難臨頭。如果沒有本法師的幫助。恐怕活不過三日了。」這傢伙還是沒吸取教訓,沒事亂將各宗教的稱謂教義胡拼亂湊,也不怕神佛怪罪。

「是嗎?」溫柔的笑容這會連那幾個老吉普塞人都看出不對來了,那是笑裡藏刀,真正的笑裡藏刀。

吉塞爾卻不知道死期將至,還在那大言不慚:「當然,不過法師一定會幫你的。」

「是嗎,大師,你準備怎麼幫我啊?」溫柔在說大師兩個字之前用的還是她那嗲的叫人骨酥的聲音,後來已經變成當日風祭司的嗓音了。

「我的媽呀!」對這聲音吉塞爾已經有了條件反射了,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從神壇上栽了下來。

「師父,您老怎麼來了。看您老風采依舊,容姿依然。徒兒好想你啊。」說著說著,就哭著向溫柔身上撲過來。

「滾開。」溫柔一點都不客氣地迎著吉塞爾的腦門就是一腦夯。

「哎呀師父,你又打我。」吉塞爾抱著頭叫道。

「活該,」溫柔板著臉,一點笑容都沒有。

「好了,好了。有話到後面談吧。」天閑打圓場,不然再這麼下去。周圍的這些人,眼珠都快被擠出眼眶了。

「天閑,你,你也來了?」吉塞爾有些心虛,他這族長也是靠坑蒙拐騙弄來的。

風祭司在吉卜賽人中,本就有著崇高的地位,自從三魔亂世,世界各地的局勢都出現了無法預測的變化,吉普塞人就開始四處尋找風祭司這傳說中的預言者。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一直以來,風祭司就和生命和希望祭司一樣,早在四千多年前就死去了,一直出現在各地的風祭司事實上是由溫柔所假扮,後來因為三星堆的變故,溫柔繼承了生命祭司的身體,風祭司自然也就從此消失了,所以他們找只找到了吉塞爾。

這吉塞爾以前就是個靠行騙為生的,幾句話就把這些尋找他的吉普塞人長老唬的一愣一愣的,順理成章地成了吉普塞人的首領。

當然,風祭司的下落總是要交代的。因此在說到三星堆變故時,他將自己的英雄事迹大肆吹噓了一番,包括天閑在內的那些人也就都被他說成了配角。

說來也合該出事,吉塞爾別的能耐沒有,識別古董珍玩還是有那麼兩下子,不知怎麼被他在舊貨攤找到三塊擁有預言能力的八卦銅鏡。

本來吉塞爾的占卜術那是差勁的很,可是利用這三塊銅鏡,他居然成功的占卜出一件關係到吉普塞人存亡的大事。從而使吉普塞人不至於在世界分領時遭受傷亡。

以吉塞爾個性難免要大肆吹噓一番,於是麻煩也就來了。有人認出那可能是創世三聖器中的一樣。常恨自然也打起了主意。

但是,任何民族都是不願意向惡勢力低頭的。所以,吉普塞人便遭到了常恨的瘋狂阻殺,為了不至於滅族,吉普塞人各自分散逃走,而三塊八卦銅鏡則分別被吉塞爾和兩名長老攜帶。

吉塞爾確實很有騙人的天分,雖然天閑等人出現的很是蹊蹺,但他很容易就矇混了過去,還讓信徒都先回去。他則帶著天閑和溫柔來到後殿。

這裡和前殿就不能比了,雖然看起來破爛,但到處都是些價值連城的古玩,看來吉塞爾在這次搜颳了不少好東西呢。

「天閑,咳。」吉塞爾估計天閑已經知道了他扯的彌天大謊,難免不大敢面對天閑。

「我沒心思和你計較那些事情。我想知道的是,那三塊八卦銅鏡究竟是怎麼回事?」天閑開門見山地道,創世三聖器是屬於創世三聖的,既然三聖都已經返回了永恆岩。那三聖器應該都被帶回去了才是,怎麼可能還留下一樣。

「這個……」吉塞爾猶豫著道。

「什麼這個那個,快拿出來。」溫柔依然是用的風祭司的聲音。

「是,是,師父。你別發火,別發火。我這就拿出來。」吉塞爾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道。接著果真轉過身,在角落裡掏了一陣,摸出那塊為吉普塞人帶來災禍的八卦銅鏡。

「嗯!」不用看,天閑就知道不對,那銅鏡上的靈氣少的可憐,怎麼可能是創世三聖器?

等到吉塞爾將銅鏡交到他手中,天閑不禁搖頭,這分明是當日他尋找三大魔器鑰匙,用祥雲做成的三塊銅鏡之一。

「怎麼了?」溫柔問道。

「這不是創世三聖器,它只能再用一次了。」天閑不想讓溫柔知道因為自己當日粗心,忘了將三塊銅鏡毀去才造成這場無謂的爭端。

「什麼?」吉塞爾一臉苦相:「那我不是白忙了。」本來常恨也不是想搶的,曾許了他不少好處,早知道就換給常恨算了。

「那隻能怪你自己不好。你不去找吉普塞人歷代相傳的塔羅牌,卻想走捷徑,而弄來什麼東方的八卦鏡,能活到現在已經算你命大了。」溫柔不客氣地道。

「我,我哪知道。」吉塞爾一直都臣服在風祭司的淫威下,這已經成了一種條件反射,所以盡避溫柔有著一副讓任何人怦然心動的容貌,在他眼裡,卻是如見蛇蠍。

「在我們東方修行者中有這樣一句話:天機難測。自古妄動天機者,必然會遭橫死。三種占卜之術本是想讓人們知道該如何驅吉避凶,但如果任何兩種合在一起,難免會觸及天機,若施術者沒有無為之心,必然會遭來殺身之禍。吉塞爾,你的心性還有待磨練啊。」天閑難得的語重心長,這吉塞爾本質並不壞,只是喜歡玩點小聰明。所以天閑才費這番口舌,希望吉塞爾能有所覺悟。

「那怎麼辦,這死定了。」吉塞爾根本沒將天閑的話聽進去。他現在想到的是,自己白忙活一場,要是被常恨找到,連最後的籌碼都沒有了。

「師父,你要救我啊,我不想死的。」吉塞爾拉住溫柔。

這一刻溫柔產生了一點幻覺,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她假扮風祭司時的情形,吉塞爾在外面闖了禍,回來向她求救,雖然每次一開始,溫柔都會做出不願搭理的樣子,但最終都會幫吉塞爾擺平的。

「大男人家,不要跟個娘們似的。你儘快想法將人都帶去夢佳吧。那裡暫時還是安全的。」天閑道。

「謝謝,謝謝。」吉塞爾博取同情的這一招對風祭司是百試不爽的,吉塞爾聽到天閑的話,立刻就抬起頭,換上一副感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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