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蜻蜓小妖的愛慕

第二章 蜻蜓小妖的愛慕

一副損壞了的木質鎧甲,慢慢從方信**里剝離出來,鎧甲上還留有方信身體血肉的溫熱。南軒老頭掂量了下手上的鎧甲,和東方對望了一眼,彼此看到了對方眼睛里的狐疑。見多識廣的南軒老頭當然認識這鎧甲的來歷,東部火焰山脈附近鼎鼎有名的精靈矮人的傑作。只有熱愛自然,又熱愛鍛造藝術的精靈矮人才能用如此高的技藝和木質靈力鍛造出靈器——螺草灰鎧,現在問題是,為什麼如此有名的靈器,會落入名不見經傳的方信手上?還有,剛才他身體爆炸般湧現的電系靈力,那又是怎麼回事?

對於方信的身體,南軒老頭簡直比方信自己還熟悉。他雙手的手術刀片在方信身體上舞成一道肉眼難辨的銀練,受傷的爛肉和破碎的骨屑不斷從桌上掉落。一些圍觀的武士,看到南軒老頭讓人嘆為觀止的高殖術,嘖嘖稱奇。

南軒老頭似乎隨時都在他手上的娜塔亞靈戒里儲存著充足的外科材料,在幫方信換過一隻左手和不知道什麼種族的深藍色眼睛后,老頭子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方信肩膀:「別裝死了,起來啦!你這次的傷勢還沒嚴重到需要全身換體,老頭子將你大概外傷全部弄好啦!」

「哎呦!」,被南軒老頭大力一拍,方信痛得一下從迷糊中清醒過來。剛才他尚未昏迷,只是外傷嚴重和劇烈的爆炸搞暈了大腦而已。雖然他痛楚神經已經被南軒老頭幾次手術之後大大減弱,不過此刻身體每一根神經都在痛楚,經不住老頭子沒輕沒重的亂拍。他趕緊努力爬了起來。

方信第一個動作就是全身趕緊檢查一遍……還好,死老頭還算敬業,除了活動的身體內部的肌肉和五臟仍隱隱作痛,其他沒有什麼大礙。

現自己沒有什麼事情后,方信心理面別提多高興。剛才在面對阿凱的時候,他最後一擊已經有了赴死的準備。全力用自己可掌控的電系靈力,將尾椎密輪處儲存的大量電流一次性引,將自己變成了一團移動的巨型電漿球。要知道方信在神之廢墟修行的時候,在莫雷峰吸收了大量的閃電,方信引出密輪中的電流就是拿生命在死斗。不過這一搏一下讓他搏中了,拼著胸膛被脈動炮轟穿,方信仍蠻悍地抱住了阿凱,強大的電系靈力一下將阿凱身體里本就紊亂的融日水晶平衡再次狠狠打破。兩股志強至剛的靈力衝擊,引了強烈的爆炸……

「你這個廢物!」一聲怒吼從對面傳來,一下吸引了方信的注意。他正在暗自慶幸身邊有南軒老頭這種殖術高手,聽到這一聲吼叫,心中一動,向聲音的方向望去。

沉穀穀主奧金——豪豬領主此刻背後的每一根金色鬃毛,因為怒火像箭頭一樣朝天豎起。

「為什麼你要令我失望,阿凱,回答我?」奧金面目猙獰,壓低聲音咆哮著蹲了下去,接近地面上的那堆「垃圾」。

融化的鎧甲在高溫紅芒下仍流淌著鐵水,融日水晶晶石雖然仍鑲嵌在身體裡面,但是兩手到胸口處豁開了一道扭曲猙獰的傷口,裡面晶石全部碎裂,不時有火花從晶石碎片中噴濺而出。阿凱全身上下體無完膚,被爆炸后的龐大力量將所有覆蓋在晶石上的肌肉全部燒成了焦炭,如果不是他起伏的胸膛告訴別人他仍然活著,沒有人會相信他此刻身體里還有一點生命跡象。

阿凱傾斜著躺在空地爆炸后巨坑的斜坡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天空。報廢后的身體,全身的融日水晶完全從肌肉的包裹中顯露出來,那水晶上布置的詭異陣圖,和水晶里漸漸熄滅的紅芒一樣正一點一點消失,似乎在向人們預告著他生命之火即將熄滅。

奧金極度痛心,極度失望。

他在阿凱身上可謂是下了血本,花費了大量的金錢精力才將阿凱——這個自己搞到手的濕婆族戰士培養成一具強大的殺人機器,沒想到,這一切都在昔日峰的死斗中結束了。阿凱身體傷成了這樣,那融日水晶也破損了不少,最讓他痛心的是……制衡融日水晶力量的神秘陣圖也快消失了,這可是一個強大殖術師弄上去的陣圖,顯然現在去請那位殖術師重新布置下平衡融日水晶的陣圖是來不及了……這下子……這個武士就算是報廢了!植入系元力者,如果一旦植入的能量晶石生了破算,內部力量失去控制,留在身邊無疑就是一顆定時炸彈!誰也不敢靠近一個內部能量失去平衡的元力者!

拳頭如雨點一般噼里啪啦捶打在阿凱身上。面對一動不動的阿凱,奧金徹底瘋狂。他足足泄了幾分鐘才停止了對阿凱的毆打,氣喘吁吁的站起來,狠狠瞪了一眼對面呆立的方信。

「你們贏了!」奧金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嘴裡蹦出一句話,隨後便轉過身,招呼沉谷的武士離開。幾個沉谷的武士正要屁顛屁顛去扶持深坑中的阿凱,不管怎麼樣阿凱都是沉谷的武士,他們曾經的偶像,可不能不管。不料這幾個去抬阿凱的武士被正在氣頭上的奧金幾腳踹翻。

奧金頭也不回的冷冰冰撂下一句話:「沉谷不需要失敗者和垃圾!我們走!」

「喔喔喔……」沉谷眾人狼狽離去,茶壺茶爐等牛頭人示威似的歡呼聲沸騰了。

「恭喜恭喜,輝煌牛頭族這次可大大露了一次臉!以後在蜃林,我想沒有勢力敢輕視你們了,大長老!」查克魯滿臉堆笑,遠遠地向飛逸大長老祝賀。他說的是實話,在蜃林勢力範圍里,沉谷算是響噹噹的一方勢力。今天方信打敗沉谷第一武士阿凱,這個戰果明天肯定會傳到蜃林每個角落。一些暗中覬覦輝煌牛頭族的勢力,恐怕要重新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是不是能夠將這股新的火苗掐滅了。不然火苗沒有撲滅,反而引火燒身就得不償失了。

剛才死斗的結果讓查克魯心裏面同樣掀起了波瀾,方信這小子怎麼進步這麼快?他原以為阿凱會幫他除掉這個討厭的白夜族少年。

方信的進步神,讓查克魯心中的石頭又沉了一點。

「謝謝,還多虧了查克魯領主對我們大加照拂。」飛逸大長老回了查克魯一個笑容。隨後抬頭望著陰沉的天空,隆隆的雷聲這時候響了起來。

「我看快下雨了。查克魯領主不介意我和方信朋友去你的大殿里慶祝一下吧?」飛逸長老笑著問道。

「求之不得,這是我們牛頭族的榮耀!」查克魯將「我們」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同時親切和飛逸大老老並肩向宏大的大殿走去。

暴風雨在昔日峰上瘋狂地咆哮,迅疾的電閃用突然迸的慘白光芒,一次又一次地照亮了整個山峰,轟隆隆滾動的可怕雷聲震得大地匍匐顫抖。

在昔日峰前那寬廣的空地上,白天爆產生的巨大坑洞里。雨水混合著淤泥像一**的浪潮扑打著坑底一團蠕動掙扎著的事物,不斷有熱騰騰的霧氣從那事物身上散出來。那事物在坑底出類似與野獸的嘶啞嚎叫,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吶喊,他一次又一次試圖從愈來愈深的淤泥水潭裡爬出來,又一次次的被不斷從坡上撲下的大水打了回去。

咔嚓,又是一道電光劃破了漆黑的天空。電閃雷鳴間,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少年模樣的人站在大坑面前,凝望著水坑裡掙扎的那個生物,在暴風雨中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一條繩索從少年手裡甩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奇異的軌跡,繩套瞬間套在了水坑中掙扎的事物身上……

房間裡面霧氣蒸騰。

方信赤條條的趴在滾燙的岩石上面,任由背後一雙柔軟滑膩的手在揉搓著背部,愜意無比,嘴裡面不時舒服地哼哼著。

「阿里安娜,別動,那個地方……對對,多揉幾下,那裡最痛了……哎,賽神仙呀賽神仙!雌宮下面還有溫泉可以泡。草,查克魯那死牛頭還真懂得享受!

方信整個人匍在石頭,感受著從石頭中慢慢滲出熱力,全身的血肉格外爽快,每個毛孔都酣暢淋漓。蜻蜓小妖身上特有的草木芳香,在騰騰的水霧中不時傳到方信鼻子里,他心裏面此刻一時間只有一個感慨——太幸福了!如果能將阿里安娜抱在懷裡一起沐浴的話……方信開始想入非非,一股火慢慢騰騰從心靈最深處燃燒。

阿里安娜臉蛋紅撲撲的,沒有理會方信的胡言亂語,望著少年的背部,眼睛里全是心疼。少年的背部傷痕纍纍,以前就大大小小留下了許多傷疤,加上今天和阿凱的一場生死大戰,南軒老頭的手術刀又在上面平添了許多內容。揉捏著少年背部的肌肉,她手指愈溫柔。方信哼地更加大聲了。

在黃泉界,雌宮樹作為吸靈樹的一種,在它的根部就是聚集靈力的中心。一些領主大人常常就用那些龐大的靈力,引導地下水進入雌宮樹根附近,讓靈力將冰冷的地下水變得滾燙。而方信所在的房間,正是法克月精心布置的浴室。裡面的假山假石曲折生動,布置獨特,人在裡面沐浴,就像是在天然溫泉中一樣安逸舒適。

這間靈力溫泉,平時法克月是從不會給外人沐浴的,而對於方信,她卻第一時間安排侍女讓方信進去沐浴休息。阿里安娜給方信擦背,也是法克月特意安排的。

沐浴間的小木門,方信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時候悄然無聲的打開了。一雙玉白的小腳丫偷偷摸摸的溜了進來。

「誰?」

方信正在想入非非,猛然警覺到了什麼。他肌肉經過多日鍛煉和幾次改造,神經反射之快異於常人,頭也不回,手臂一個彎曲詭異的像麻花一眼扭曲捲住了那靠近過來的東西,剛要狠狠向前面的假山甩去。

「哇呀呀……」一聲慌張的驚呼如春鳥初啼,一下提醒方信。

「索菲亞?!」方信心中一驚,隨後邪邪地一笑,惡作劇似地手臂在空中一個轉向,將捲住的東西拋進了水裡。

撲通一聲響后,一個小妮子狼狽無比的栽進了水中。

「方信,你欺負我!」很快,一個撅著嘴巴氣呼呼的漂亮妞從水中抓起一塊小石頭狠狠擲向方信。

方信一巴掌扇開石頭,一骨碌從岩石上爬起,笑嘻嘻望著面前的少女:「索菲亞,這可是你自找的。今天我剛和阿凱打完,如果這個時候你悄悄靠近我。我沒看到你的情況下,身體的自然反映可是會不客氣的哦。」

索菲亞一身的絲綢裙子全部濕漉漉的,披肩的金色長緊緊貼在挺翹的臀部,窈窕的美好身材曲線畢露。方信不經意間看了一眼,不由咕嚕吞了口口水。

「姐姐,他欺負我!」經過幾天的時間,索菲亞又恢復了那活潑天真的性格,扁著嘴巴向阿里安娜告狀。

「妹妹,他欺負你,你也欺負回去呀!」平時羞澀溫柔的阿里安娜,此刻居然煽風點火起來。

方信聞言詫異的回過頭,卻看到一襲黑色絲裙的阿里安娜正捂著嘴巴有些羞澀的笑。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方信,裡面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滴溜溜的叮噹鈴聲突然在耳邊響起,方信還沒做好準備,雙腳被絲溜溜的絲線一下捆住,嗖嗖嗖絲球轉了幾圈死死綁住了他雙腳。

啊呀啊呀……砰地一聲響,方信被巨大的后扯之力一下子拉倒在地,烏拉烏拉地一陣大呼小叫。隨後他心中一緊,拔地而起,噗通一聲撞進了水裡。

方信剛一掉下水裡,一雙手抓住了他的頭又用力捺進水裡,他一下措手不及咕嚕咕嚕灌了幾口水。

「弄我?」從水裡還不容易掙脫爬起來后,方信已經明白過來。小妮子就是故意來搗蛋的。雙足在水石上用力一點,一個急轉身。

索菲亞笑嘻嘻的剛要逃走,嬌軀已經被方信哈哈笑著攔腰從水裡抱住,一下惹得小妮子尖叫不已。

方信手指頭剛在小妮子胳肢窩裡搔了幾下,全身動作就停了,有些驚愕地望著索菲亞?這又怎麼了?

索菲亞定定的看著方信,眼睛里有濕濕的液體流了出來,小蟲一樣淌到方信的手背上……一滴一滴,又一滴……

「謝謝。謝謝你為我做的事情。」索菲亞開始低著頭輕聲說,後來猛然仰起臉。梨花帶雨的撲進方信懷裡:「親愛的方……抱我……」

看到撲進懷裡的人兒,方信陡然一錯愕。他還沒弄明白什麼事情,身後傳來了淌水聲,又一雙微涼的柔荑環在他胸口處,豐潤的嬌軀顫抖著貼了過來。

方信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後的人是誰。他一下子全身動作僵硬住了,隨後又有點激動。

「親愛的方,你願意接受我妹妹么?」阿里安娜聲音顫抖而輕柔。

不啻於霹靂閃電,阿里安娜一句話將方信腦袋轟炸得嗡嗡地。過了一會,他已經明白過來了是什麼回事情。這兩姐妹莫非是要……

「方啊,我們都愛你。你是值得我們託付的人啊!」阿里安娜的話語認真深情,環著方信的手臂又箍緊了幾分。「索菲亞妹妹和我一樣,都愛慕著你。我們沒什麼能夠報答你的,只有這個身體……你和阿凱的戰鬥,如果你今天死了,我和妹妹都不回苟活在這個無趣的世界上……」

「不要再說了……」方信呻吟一聲:「你們不需要這麼做的。其實為了你和索菲亞,我什麼事情都願意付出。但我這麼做,可不是為了你們這樣的回報……」他剛要繼續自己聽去很是無力的話,一個火辣的櫻唇封住了他的嘴。

方信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檸檬香味,香味中夾雜著少女的體香。然後他在迷糊中現面前的索菲亞已經全身一掛一縷,而自己雙手已經被她放在了那對挺拔的柔軟上。

彷彿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凝脂般的肌膚雪白一片,美麗的鎖骨下是乳鴿般的瓷乳……少女美好的**,在明亮的屍斑魚油燈下晃蕩得方信目迷五色。

方信腦子一下被轟鳴聲佔據了,迷迷糊糊中沒想得太多,在緊緊摟著兩個女孩兒的時候,他懷疑自己是在夢裡,即使那握著乳鴿的手感是如此滑膩而真實。他身體裡面的野火,從最深處熊熊騰了起來。他將女孩兒翻了過來……

……

一夜的纏綿,一夜的癲狂之後,方信終於沉沉睡去。這回他的夢境真的美妙無比。

滴答的雨水敲擊在窗欞上,清新的泥土香味隨著窗戶的推開由微風吹進了房間里。方信被清涼的風冷醒了,他醒來就現自己一絲不掛,而那個瘦削的刺牛族僕人頂著兩個碩大的牛角,木訥地站在窗戶旁邊,手中的木盤上拖著熱騰騰的食物,獃獃望著床上的方信。

「索菲亞,阿里安娜!」方信終於從迷糊中清醒了過來,他頭腦一清醒,就看到了旁邊兩個光溜溜的小身板。

兩個蜻蜓小妖一絲不掛,慵懶地分別躺在方信的兩邊,小臉蛋上掛著溫存后的滿足與愉悅。

「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情?」方信搖了搖腦袋,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昨天晚上好像雷雨之後,自己去洗澡,然後……然後……索菲亞,阿里安娜就在水裡抱住了自己……難道昨天晚上,夢中那兩個柔若無骨的女孩,就是這兩個小妮子?他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被人抬到這裡來的。

方信在困惑的時候,索菲亞和阿里安娜其實已經醒來了。兩個小妮子因為害羞,雙目微閉,身體捲縮著假寐。

刺牛族僕人從窗戶邊,端著熱騰騰的豐盛菜肴走到了床邊,向方信木木的點了下頭,就將食盤放在睡床旁的桌子上,轉身離開。

食物的香味不斷刺激著昨晚大戰一晚的方信,少年不禁食慾大動。

他正在慢條斯理享受美食的時候,門被人橫蠻地推開了。東方大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不悅。

「死老頭在給那個濕婆族戰士療傷,這怎麼回事?」東方大聲道。他剛才去找南軒老頭,就現老頭子正在雌宮的下層做殖術,一看清楚方桌上的那人才知道是阿凱。他向老頭問明白后心裏面就很不爽快,方信這小子居然偷偷摸摸的背著他將阿凱救了回來!真是婦人之仁!

「同情敵人無疑是自殺!」東方似乎沒有看到方信身邊兩個小妮子,徑直走到他跟前,搖晃著他的肩膀,大聲喝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方信心裏面咯噔一下。草,糟糕了。不是有叮囑過南軒老頭,讓這事情不讓東方大哥知道的么?他就知道東方不喜歡自己心慈手軟的樣子,所以平日里他才自己灌輸了這麼多黃泉界弱肉強食的概念。老頭子肯定是做殖術又做到癲狂狀態,沒注意到東方進來吧……

「我……我為什麼救阿凱……」方信一時間有點結結巴巴,不知道怎麼解釋。心裏面念頭電轉。

其實剛才東方懷疑的沒錯,方信確實是出於同情才救了阿凱。阿凱被奧金拋棄時候的空洞眼神和幾次強行抑制住傷勢戰鬥的強烈戰鬥意志,都觸動了方信心裏面最柔軟的地方。阿凱的眼神給他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那包裹在鐵鎧下的眼睛里流露出的不僅僅是怨毒,還還包含了一種強烈的決心……那種眼神,跟他小時候在人間界流浪,與一群野狗爭食的時候,那種對食物的渴望,那種活下去的意志……兩者何其相似。

奧金拋棄掉阿凱后,暴風雨之中方信偷偷摸摸溜了出來。當他循著那野獸般的低吼聲找到水潭中的阿凱時候,他一剎那間,被泥潭中一次又一次從泥水下艱難揚起的頭顱震撼。在如此的困境中尚且求生的戰士,支撐他活下去的絕對不僅僅只是生存下去的**,支撐他的,一定還有更多的東西。那東西甚至可以讓阿凱從幾次的死亡之中掙脫開來,繼續活下去!所以方信才鬼使神差的將阿凱救了上來。

不過就算是將他救上來之後,方信並沒有想到一個很好處置阿凱的方法,但是毫無疑問阿凱肯定先要遏制身體的傷勢,所以他才將阿凱交給了喜歡做試驗的南軒老頭。這老頭不管怎麼說都是殖術師,只要不將阿凱弄死,那就隨便他去了。果然,南軒老頭看到阿凱后高興得很,植入系元力者,他還從來沒有機會給其做試驗。現在方信將阿凱送來,老頭子喜上眉梢。

「……南軒老頭不是缺少實驗器材么,我想那阿凱又沒人要,又快死了,又是植入系元力者。這麼好的器材,老頭子一定會喜歡啦。」方信咧嘴一笑,話音未落,笑容立馬僵硬住。他肩膀差一點被東方加大的力氣捏碎掉。

「鬼話!白痴才相信你!」東方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跟你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你一抬**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明明就跟女人一樣容易心軟,還在掩飾。」

「好。」東方話鋒一轉,面容一肅:「阿凱的事情我就不管了。那這個東西,你作何解釋?」

一副黑黝黝的木質鎧甲,被東方從衣服里掏了出來。鎧甲的胸口處,豁然開了一個碎裂的口子。

「螺草灰鎧,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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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逆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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