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十五章 炎火真言

「最深刻的？」張小牛想了一會，回道，「有！而且令我極度興奮的故事，母親說，這世間所有的人都是可以不死的，只要他們願意，他們就可以不死，只要擁掌信念之力不斷，便可無限延綿，而且母親說，所有的一切都可能發生，包括神也會死。只是如今我還是不明白，既然母親說人是可以不死的，那為什麼又說神又會死呢？既然普通的人都可以永生，那麼神不也就跟能永生嗎？」

這個老道士默然了，像是聽了這番話，想到了什麼，良久，老道士轉過頭看著張小牛，眼神里忽的泛起說不出的疼愛，柔聲問道，「你可相信你母親說的話？」

「當然信了！」張小牛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道，「我那個老爹都對母親惟命是從，再說母親很是疼愛我，反正我說不清，母親說的那些，雖然我還有很多無法理解，但是我就是相信，母親說的一定是對的，特別是那一句，所有的一切都可能發生，我最相信這句話。」

「所有的一切都可能發生？！」老道士暗自搖頭，「這就是你的寫照嗎？還是在告訴你的好兒子什麼？你也許真的教出了好兒子啊，我的好侄女啊！你的所作所為，難道是想扭轉乾坤之輪嗎？可是，你真的可以嗎？我的好侄女啊，你怎麼這般糊塗啊？」

望著眼前稚嫩的紅色頭髮的小娃，心中竟湧出一種難以言狀的痛楚，這個倔強的小娃，和那位故人一樣的紅髮飛舞，一樣的白皙的皮膚，恍惚間，那位故人的身影似乎奇異的與這個小娃重疊在了一起。

老道士咬緊了牙，猛然道，「跪下！」

「啊！」張小牛一愣，被這個老頭子猛然一喝給搞懵了，但是眼前的老道士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身上散發出一股浩然正氣，竟令小牛不由自主的拜倒在地。老道士神情肅穆，朗聲道：「張小牛，今日為師代故人傳你炎火真言，望你刻苦修行，終成大道，以正這朗朗乾坤！」

張小牛隻覺眼前紅光一閃，似乎有什麼鑽入自己體內，渾身一時舒暢無比，不自覺拜倒在地，躬身道，「領師尊法旨！」

多少年後，這蘭翠山傳道一事，後世神仙、魔尊所贊，傳為美談，因為如果當初沒有這次一時心血來潮的授藝之恩，或許所有的歷史就改變了，或許一切就真的被定格了，但是對於張小牛而言，蘭翠山傳道一事，卻是張小牛黑暗歲月的到來，而一切，真如張小牛與他的母親所言：

所有的一切都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