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誰看了誰

第二章 誰看了誰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八年後——

在大6東南,蘇杭一帶的魚米之鄉,有個留下村。

這留下村依山傍水,周圍十里一馬平川,青紗帳一望無垠,不着邊際。而村后那座山,喚名跑虎山,海拔三千尺,便是留下村後盾。登高俯瞰平原,大河從西方滾滾而來,經過此地,猛然一抖,溜了道彎兒,從此便有了這巨大而肥美的平川。

卻說那跑虎山,是一根俏。三道數百米高、巨大無朋的立柱,抱作一團,直插雲霄,從來沒有人爬得上去的。傳說上面有仙人洞,神人時時出沒的。它的下半,三面向陽處,都有緩衝帶,面積廣大。其中,偏離大河最遠的那一塊,有好十幾畝,一人多高的荊棘綠籬作牆,鐵條為門,上覆九重葛,橫匾上,勒著四個大字——無憂葯圃。

無憂葯圃的土地,論土質,比不上附近其它的農場。這裏一半多的地面山岩成堆、土壤稀薄,偏離水源,甚是荒涼。直白說,這塊地根本就是別人挑剩了的!

葯圃的主人便因地制宜,既不能多植苗木,那他就在荒地里拔起了一座養豬場,樂得以豬倌自詡。

這一日,狂風大作,風沙地里乍乎乎地把幾個滿臉怨氣的苦主,一窩蜂刮入了無憂葯圃。這葯圃的主人正忙得團團轉,在大風地里收葯不迭。原來竟是個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這少年人相貌奇特,生得老相,練就一副遠遠出他這個年紀的高大橫闊身體。而且着裝古怪,從頭到腳全是破舊的衣服,沒一樣值錢的,破得都打了補丁!只不過洗得很乾凈就是了。

只是,這樣的着裝,跟他紅磚水泥白粉牆的家園以及紅花綠草的葯圃比起來,總有些格格不入的。別看他戴副眼鏡殼子,看起來很斯文的樣子,兩條手臂卻練得跟腿一般粗的!

卻說那幾起苦主,為的一個五短身材,大腦袋,大燈泡,大齙牙,大肚皮,巨口亂噴著酒氣,那比鐵鎚還大的粗手操著一塊磚頭,哇哩哇啦衝到少年跟前,劈頭蓋臉罵道:「小兔崽子,你看了我老婆的胸部!我要看回來!」

小青年不慌不忙,從**後面的褲袋裏摸出一把匕來,嘴角似笑非笑,問道:「彪叔,我記性不大好,你老婆叫什麼名字?」

「我老婆姓米,米英兒!」

「米英兒!此女系八天前來我處看病。病號自述,她胸口皮膚騷癢,敢問,我如果不看,怎麼對症下藥?彪叔,我帝火可不是神醫!就算是神醫,也必得先看了,才敢下藥!怎麼,米英兒把我告了?」

這十五六歲的小青年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火烤了貪官三十萬名犬的小乞丐帝火!現在他搖身一變,變成留下村無憂葯圃的主人了。當年他忠實的夥伴小黑,也已長成了大黑。自從燈草和尚口中得知自己只有二十四歲可享,帝火的心已經大大粹煉了一番,如冬日湖面,似古井不波。他不曾自暴自棄,決心在有生之年,活出一點彩頭來!

彪叔面色紫脹,着急吼道:「不是我老婆告狀,是我眼明,現那娘們在用你開的葯!你是公的,雖然只有十幾歲,但凡是個人,都曉得你是個十五歲就大學畢業的怪物。你甚麼不知道?你是公的,母的怎麼能到你公的這裏來開藥?你佔了我老婆的便宜!」

帝火急了,把明晃晃的匕在空中一陣的比劃,翻著白眼,回罵道:「我是醫生,醫者父母心!不論男的女的,無非是器官組成的活物!器官出毛病了,讓我醫治,我只管治好它。別的我可管不了的!」

那人明知理屈,叫得卻比放山炮響亮,擋在帝火的家門口,把幾個趕來葯圃看病的女人一一轟走,磚頭橫飛道,老子不管你什麼器官!你看了我老婆的器官,我死也要看回來!你女人呢?我也要看你女人的器官!

帝火見眼前磚頭橫飛,也不躲閃,比劃着匕嚎叫,「彪叔,你缺德!你怎麼趕走我的病人?」

那人一蹦三尺高,哇哇大叫道:「趕走了怎麼地,來一個我趕一個!你女人呢?」

「我沒女人!就算有,你也不能看!」

那人叫道,「為什麼?」

「你不是醫生!我看,是為了治病救人。你看,是為了什麼?!彪叔,你老大不小了,不要這麼沒文化嘛。你再無理取鬧,我要報警的。管這片的片警古德白是我鐵桿兄弟!他有槍!」

那人粗魯地罵道是你兄弟怎麼了,有槍怎麼了?老子還有村長撐腰呢,少來威脅老子!小子,你等著!往後你敢再看我老婆一眼,我就掀了你前臉兒!

彪叔一聽說帝火是片警古德白罩的,氣勢就弱了一大半,一邊罵,一邊回家去了。

帝火巴不得他走,揮手告別道,只要她下次來,我照看不誤的!

矮漢走遠了,大風也不颳了。帝火扶了扶眼鏡框,苦着臉作無奈狀,心道這起人就是村長徐三斗調唆來的!徐三斗,你仗着你是村長,對我一欺再欺!非要整死我才甘心?我也不怕的,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有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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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杏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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