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黑道勢力

老爸被打破了頭，倒也不全算是壞事，至少第二天，羅虹就帶了許多補品和水果上門慰問來了。程勝重生前那些年，和江小玟交往過密，兩小無猜，但羅虹幾乎就沒來程勝家走動過，可自從上次羅虹送禮之後，李厚玉又回請了羅虹母女吃飯，又因為昨天生的事，羅虹又上門來探望程志遠了。

瓜田李下，有自己老媽盯著，老爸倒也沒和羅虹真擦出什麼花火來，不過兩家的關係變得比從前親近許多了。這一點自然是程勝樂於所見的。

沒過幾天，程勝放學后見到冬子在門口等候，知道上次的事情有了眉目，便沒陪江小玟回家，隨冬子去遊戲廳見了朱軍。

朱軍見了程勝，直接開門見山道：「老弟，上次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那幾個小雜碎已經被我親手收拾了。呵！我給了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教訓了那幾個不長眼的混昆一頓，對程勝來說，這事也算罷了，畢竟老爸只是一點小傷，沒什麼大礙，所以也不至於要收那幾個傢伙命，而且經過這件事後，應該不會再有閑雜人等敢去百味軒生事了。於是點頭笑了笑道：「軍老大，這事謝你了。」

「呵呵！說哪裡話。」朱軍豪爽地笑道，「這本來也就算我的事。當初在羅姐店裡的我就說過，這條街面上的事我要擔待著。話早放出去了，現在有人還敢去找事，明擺是要落我面子。我要不出手，那以後就別混了。」

程勝聽出朱軍話中之意，便問道：「軍老大，那幾個混混是什麼來路？我看肯定沒那麼簡單吧？」

「老弟，倒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朱軍點上一根煙，深吸了一口后道，「那幾個小子是邱八的手下。」

「邱八是哪根蔥啊？」

「邱八原名叫邱彪，算是北城那一代的老大，他從前是跟道哥混的，後來道哥死了，就自己出來扯了旗……」

朱軍知道程勝不清楚道上的那些勢力，見程勝問起，便簡單同他講了講。八十年代末那幾年，榕縣有幾股勢力較大的黑社會團伙，殺人放火的事真干過不少，其中最囂張的就屬在榕縣第一哥的道哥，不過正因為他的張狂，趕到**年嚴打直接被抓了后判了死刑，而其他幾個老大不是被抓就是洗手不幹了，榕縣的黑道勢力也幾乎絕跡了。隨後幾年，榕縣也算太平了不少，漸漸才冒起像朱軍之流的社會混子，但也頂多是打架鬥毆、敲詐勒索，並沒幹出什麼太出格的事，也沒成什麼氣勢，還算不上真正的黑社會勢力。新冒頭的幾股勢力中，就屬邱八的實力最盛，因頂著當年道哥的名頭，旗下收羅了一大票小弟，主要搞些放債、收保護和銷髒的行道。

程勝聽罷后，問道：「軍老大，聽你這麼說，邱八也算有個來頭。這次你把他手下打了，想他不會跟你善罷甘休的吧？」

「哼！我和邱八早就有過節。」朱軍解釋道，「這兩年我在橋難這一片紮根，他在河對面混，也算井水不犯河水。看來是他賣賊庄賺了錢，自以為勢力大了，就想來找事。」

「哦！軍老大，你以前和那邱八結過什麼梁子啊？能不能說來聽聽。」程勝難得地八卦了一下。

「也不是什麼大事。」朱軍緩緩吐了口煙圈，坦然道，「前幾年那傢伙還是個小混子的時候，在一處巷子里想**一個小姑娘，正好被我撞見，打掉了他兩顆牙。後來他找了十幾個人幫手想圍我，不過也沒能把我怎麼樣……」

程勝聽朱軍說的輕描淡寫，心想剛從部隊被退回來的朱軍一個人力戰十來個青皮混子，應該就是他當年的成名之戰了，不覺笑了笑道：「呵呵！軍老大，想不到你還這麼有正義感。」

朱軍也是笑道：「老弟你也甭誇我。我朱軍不算什麼好人，也沒太大的本事，在道上瞎混這麼久，壞事也干過不少了，不過像欺辱女人那樣下賤的事我還是干不出來的。」

「軍老大，既然那個邱八是故意來挑釁，那麼你有什麼打算？」

「呵！我會怵他嗎？」朱軍不屑地道，「雖然他這兩年撈了不少偏財，在城北那片混得勢力也比我大，手下的兄弟比我多，但那又怎麼樣？見面了我照樣再打落他兩顆牙。」

「朱軍老，時代不一樣了，好勇鬥狠可是沒用的。」程勝笑著提醒道。

朱軍也是自嘲地笑了笑，忽有感慨地道：「在社會在蹉跎這幾年，我也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以前在道上混，靠得是義氣和拳頭，誰夠義氣，誰的拳頭硬，就能當老大。而現在這個年代，不管什麼事，講的都是錢，你要沒錢，誰會認你做大哥……呵呵！說來能認識老弟你也是我的運氣，靠你的主意，搞了這翻牌機生意，現在我手裡也算是有錢了。」

「咱們是合伙人嘛，軍老大你賺的自然也有我一份。」程勝微微一笑道，「我早說了，這只是牛刀小試，十萬變一百萬也算不得什麼。至於以後的生意慢慢再說吧，反正在咱們頭頂上飄來飄去的鈔票還多的數都數不清。」

「哈哈！滿世界都是錢嘛！我早明白了。老弟，說起來我朱軍只佩服過兩個人，一個是我以前連隊上的指導員，還有一個就是老弟你了。」朱軍大笑著拍了程勝的肩膀道，「程勝，雖然我沒見過你爸，不過說起來我真有點羨慕他。想我要是能生你這麼一個天才的兒子。那我就打斷了腿，什麼都不用干，等著在家享福就是了！」

「操！軍老大，你他媽這是在誇我還是占我便宜啊？」程勝暴了句粗口，笑罵著回敬了朱軍一拳。

開了句玩笑后，朱軍彈掉煙頭，正色道：「其實前段邱八就派人來我這店裡探過底，聽說他看我這兒生意賺錢，也想學著搞一家起來跟我搶生意。哼哼！都說一山不容二虎。邱八想上位，當榕縣的一哥，總是要過我這一關。」他說到最後，用力攥了纂拳頭道，「所以就算沒這次的事，我和他早晚也會對干一場！」

聽了朱軍的語氣，再觀他的眼神，程勝也瞧出了朱軍心中的野望，邱八想當榕縣的老大，朱軍似乎更有這個想法。

程勝深知中國的國情，在強在的**政府面前，所謂的那些黑社會都不過是浮雲，更別說像邱八那樣不入流的混混頭子，所以他可沒有心思去理會那些黑道爭鬥。可重生后，身在少時的家鄉，他也希望榕縣的地面上能幹凈點。要說讓一個地方完全沒有一點灰色甚至黑色勢力存在，那是不可能的。但在程勝看來，讓朱軍去掌控榕縣的地下勢力，怎麼要去比邱八那個人渣好得多。

「軍老大，武鬥的事我就不參與了，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不過想是文斗的話，我倒是可以給出謀劃策，當個軍師什麼的。」程勝腆著臉笑道，「嘿嘿！要說搞生意賺錢的點子我很多，不過陰人的點子也我有不少！」

「哈！老弟，就等你這句話。」朱軍也跟學著程勝的樣子奸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