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情敵終於現身

我當然明白雲姐出這樣的疑問無非是看到下山時曉晴攬著我的胳膊，誤以為我已經把她的心俘獲了。然而我心裡很清楚曉晴不過是因為害怕才那麼做，她自己並沒有對那種依靠作過多的考慮。我沒有正面回答雲姐，只是對她微微一笑，也許她從我的笑容里明白了些什麼，或者誤解了些什麼，但我所能做的只有微笑了。

中飯我們吃的是匹薩，因為我聽雲姐說過她老公做的匹薩很好吃，這讓我覺得很好奇，早就想親自品嘗一下，而今天不僅有機會品嘗，還有機會目睹他製作的過程。不過，一向對廚藝不感興趣的我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而曉晴則是連連叫絕，不停地稱讚雲姐的老公，當然稱讚的不僅是他的廚藝，還有他做出來的可口的匹薩。

吃完中飯，我便有了離開的打算，畢竟呆在別人家裡，行動都不自如。但是曉晴似乎還不願走，而雲姐也有意挽留我們。於是，我們又在雲姐家看看電視，聊聊天，很無聊地呆了一兩個小時。最後還是因為曉晴來了一個電話才決定離開的。

出了雲姐家的小區，我本想送送曉晴，被她拒絕了，理由和那天在兩岸咖啡后一樣，她不想我知道她家的確切位置，我也不好勉強。其實，她這種做法更增強了我的好奇心，我試圖在和她分道揚鑣之後再返回去跟蹤她，弄清楚她家到底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不肯讓我知道。然而機警的她一定要等我上了計程車之後才肯離去。

爬山沒有給我和曉晴的展帶來太多的促進，但我始終很貪圖和曉晴在一起的感覺，我不可能像曉晴那樣對我們的身體接觸毫無感覺，我在心底里說，她肯定是默許了，不然不會和我那般親近。我的滿足感大多都是來自這種想象，我也時常覺得自己應該把所有話都說清楚，但是我另一方面又有些害怕，我心底里的曉晴其實還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兒，雖然每天穿的很不尋常，氣質也不同一般，但是說話做事還是顯出很多稚嫩的地方，所以我擔心我的魯莽會驚嚇到她，導致她以後再也不敢和我接觸，再也不敢和我靠近。其實，現在的這種狀態也不是很糟糕，至少我可以比一般人更能接近曉晴，這種特殊的權利讓我獲得很大的滿足。

這一天過的很快，我和曉晴沒有再聯繫。

周日，我在市的時候看到了賀旭東，不知道為什麼他那張臉讓我的印象特別深刻，我本來以為他沒看到我，不料在我排隊付帳的時候，他竟然站到了我的身後。

「嘿，李主管。」

「別這麼叫，叫我小李就行。」

「呵呵，叫小李的人太多了。」

「在咱們公司就我一個。」

「那倒也是。周末沒出去玩啊。」

「沒有。」

「是不是還沒有女朋友？」賀旭東輕輕地說，語調有點奇怪。

「沒有。」

「那真是可惜了，像你這麼帥的人，怎麼會沒有女朋友呢。」

「哪裡，你太過獎了。」

「呵呵，絕對不誇張。等會一起吃個飯吧？難得碰見，我請客。」

「不了，不了。」

「別客氣啦，在公司是同事，出公司就是兄弟。咱們去喝兩杯。」

我實在是沒想到賀旭東竟會邀請我吃飯，當他說要請我吃飯時，我突然想起了昨天爬山之前曉晴也說賀旭東要請她吃飯，當時曉晴拒絕了邀請，但又說明天再考慮考慮。而現在賀旭東出現在這裡，並且有空請我吃飯，足以證明他邀請曉晴的陰謀還是沒有得逞。想到這裡，我不禁樂了一下。當賀旭東再三邀請我時，我終於還是答應了他。

我們選了一家酸菜魚館，一進館子，賀旭東就叫老闆給他上一箱啤酒，把我著實嚇了一跳，我不好說拒絕的話，還好我的酒量還是有一點的，但是我並不打算跟他喝太多，畢竟我對他的印象還是很差，我並不會因為他請我吃飯就對他有好感，只要一想到他對曉晴的不懷好意，我心裡就不痛快。

剛開始我們都是聊自己，但大體都是賀旭東在說話，我只旁聽，這個東北出生的小夥子已經全家搬到上海，而他倒沒有說為什麼到常熟來工作。他講著自己的經歷，講著在學校時的趣事，當他講到公司時，突然提到了曉晴，我也從那一刻開始集中了注意力。

「曉晴這姑娘長的真漂亮，沒想到我畢業后的第一份工作就能遇到我夢寐以求的夢中情人，我真是太幸運了。」很難說賀旭東是酒後吐真言還是很清醒地說出這翻話。

「那你是喜歡上她了？」

「當然了，我都說這麼直接了。她實在是太完美了，她身體的任何部位都滿足我的標準，還有她說話的聲音也太迷人了。」

「有那麼完美嗎？」我說出這句話顯然是違背自己良心的，在我眼裡，曉晴同樣是很完美的，雖然我談不上迷戀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包括她的聲音，但是我是渴望與她親近，渴望和她說話的。

「你不覺得嗎？你看她五官多端正，幾乎找不到任何缺陷，還有她的身材，絕對是模特身材，再看她兩條腿，那麼細那麼長，簡直天衣無縫！」賀旭東的聲調有些高，都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這讓我也有些尷尬。

「你太誇張了。」

「一點也不誇張，你來公司這麼說，就沒有仔細觀察過她嗎？真是太可惜了，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擺在你面前，你竟然不懂得欣賞。」

「她來公司也才一個月。」

「真的？才一個月就做了人事主管？她太出色了，不僅人漂亮，原來能力也很強。這樣的女人世界上還能找到幾個？」

賀旭東說這些話的時候，顯得很激動，他連口水都噴了出來，並且一邊說著還一邊打著手勢。但是我對他卻滿是仇恨，我實在想不到一個新人竟然這麼快就成了我的情敵，我還沒來得及做好防備，他就已經開始進攻了。其實我很想讓他知道，曉晴已經是我的目標了，但是我很清楚說出這樣的話只會讓他嘲笑，畢竟曉晴還沒有正式成為我的女朋友，那麼誰都有資格去追求他。我看著一臉得意的賀旭東，心裡很複雜，很矛盾，我只能傻傻地對著他笑，而我心底里想說的每一句話都已經說不出口，因為我不知道哪些該說，而哪些又不該說。我連續喝了幾口酒，賀旭東一邊喝著一邊繼續講曉晴的好和曉晴的美以及他對曉晴的狂熱迷戀。

這頓飯吃到最後只能是不歡而散，我因為最後猛喝的幾口酒，把自己給搞暈了，渾身不自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回家躺下好好睡一覺。而比我喝的還要多的賀旭東雖然沒有任何異常反應，但是他也很不開心，因為他拜託我幫他做一件事，我沒有答應。雖然我喝多了酒，頭有點暈，但是我很清醒他讓我做的那件事將給我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所以我很堅決地回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