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在意外中有收穫

我明白再多的顧慮也無法阻止賀旭東對曉晴的追求，當然也不能阻止曉晴接受賀旭東的邀請，雖然我還不能確定賀旭東對曉晴有追求的動機，但我始終要做好防備。我暗暗地告訴自己，要儘快把曉晴追到手，絕不能讓賀旭東捷足先登。

我們一行四人終於走到了虞山腳下，由於路線是早已確定好的，所以沒做任何停留，我們就直接上了山路。

虞山並不算一座高山，山路也不算曲折，爬起來並不覺吃力，雲姐和她老公是每周都會來爬山做運動，所以他們爬起來更加輕鬆，但是曉晴很快就暴露了自己體質虛弱的現實，才爬了不到半小時，她就喊累，走到一塊石頭上坐下來休息。我和雲姐他們只好也停下陪她。在休息的時候，曉晴拿出手機著簡訊，雲姐和她老公互相說著話，只有我傻傻地呆著，無事可做。

我一直看著曉晴，她的簡訊似乎接連不斷，幾乎沒有停頓過，而她看簡訊時出的笑聲則讓我很是難受，我很擔心她是跟賀旭東在著簡訊，但那僅僅是我的猜測而已，我無從得知。我想盡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往那方面去想，但是沒有用，因為我根本找不到任何東西可以把我的注意力移開。曉晴突然放下手機抬起頭看到了我，我們的目光交接了。

「看著我幹什麼？」曉晴問。

「看你還要不要繼續爬了，一直在那簡訊。」

「人家累嘛，休息一下都不行啊？」

「你這體質也太差了。」

「就因為差才來鍛煉啊，你那麼好，根本不需要鍛煉，還爬什麼爬。」

曉晴一句話把我頂的無話可說，不過還好我有雲姐作後盾，她總能在關鍵的時候出現替我解圍。

「小李是來陪你的嘛，要不然你跟我們倆口子在一起，不覺得無聊啊？」雲姐說。

「那他還嫌我體質差。」曉晴有點不耐煩地說。

「他也是關心你嘛。」

「哪有這麼關心人的，盡挑人毛病。」

我被曉晴說的實在有些尷尬，也不好意思在看著她。這時又聽到她的手機在響，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后，大聲說道：「哎呀，煩死了，還，不回了，我們出吧。」

我繼續往山上走，今天來爬山的人倒也不少，狹窄的山路上只容的下兩個人並排走，但迎面可能會有人從山上下來，所以兩個人並排也是不現實的。為了怕曉晴出意外，我走在她的身後，而雲姐跟她老公大步流星地往上爬，把我們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走在曉晴的後面，我又有機會去注視她的腿。我越是看著那雙腿，就越擔心曉晴的安全，因為那雙很細的腿走起路來實在讓人擔心其穩定性，尤其現在還爬著山。不過我倒也希望曉晴能出一點意外，當然不能出現太大的意外，比如她腳一打滑，我便可以去扶她，或者她嫌累，我可以推著她走，只要能為我創造接觸她身體的機會，我就很滿足。

我們很快爬到了山頭，在山頭的小亭子里，我們又開始了休息。曉晴又拿出手機來著簡訊，之後就不斷地聽到她手機的簡訊鈴聲，這總算引起了雲姐的注意。

「跟誰簡訊呢？那麼頻繁。」

「賀旭東啦，他非要今天請我吃飯，不停地催我。」

「你跟他說你沒空不就完了。」

「我說了啊，但是他就是纏著不放。」

「那他也太不講理了。」我順著雲姐的話加了一句：「他肯定不懷什麼好意。」

這一說倒讓曉晴激動了：「人家請我吃飯，能有什麼不好的？」

「好好好，當我沒說。」

曉晴白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繼續擺弄她的手機。

休息了一段時間后，我們繼續出。這回換成了下山，我們不是從原路返回而是走另一條道，這條道比上山的那條稍微寬了些，我和曉晴並排走還有足夠的空間讓別人通過。於是，我很開心地和曉晴並排走在一起。

這種狀態又讓我想起在兩岸咖啡做完工資表后的那個晚上，那一天我本想去牽曉晴的手，但是沒有成功，而今天這機會顯然應該來的更容易一些，因為在下山時很容易失去身體的平衡，那麼就需要一個支撐點來維持平衡。但是山路的平緩讓我很是失望，它對身體的平衡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而且曉晴下山時顯得特別有精神，感覺不出一絲的累，我甚至都跟不上她的步伐。

然而，苦心人始終有天相助。曉晴看似穩健的步伐終於還是出了意外，她在一個台階處突然打滑，身體往後仰，當時的我還處在她的身後，因為我在注視著她的雙腿，所以當她腳打滑的時候我就看到了。我及時地從後面扶住她的身體，左手拉住她的左手，幫她穩定了姿勢。我看著驚慌失措的她，手沒有鬆開，很滿足地感受著牽著她手的喜悅。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曉晴右手反覆地拍著胸脯說道。

「沒事，有我在呢。」我很得意地說出這句話，彷彿得了什麼獎賞一樣。

「幸好有你在，不然我死定了。」

「小心點為好，不要走那麼快。」

「不行，我還是扶著你走吧。」曉晴說這話時，把她的左手從我的手中抽走，然後雙手拉起我的胳膊。

我心裡又一陣暖流經過，雖然無法再去牽曉晴的手，但是看著曉晴把我當守護神一樣緊緊地依靠著，別提多得意了。

雲姐和她老公先走到山腳，他們回頭看我們時，曉晴仍然拉著我的臂膀，雲姐貼在她老公的耳朵上說了些什麼，然後兩人同時笑了出來。我也朝他們笑了，但是當我看著曉晴時，她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走出來。

到了山腳下，曉晴趕緊坐到了一個石凳上，邊拍胸脯邊氣喘吁吁地說：「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差點摔死。」

「怎麼了？」雲姐走過去問。

「剛才她腳打滑了，幸好我及時拉住，不然她很有可能會滾下山來。」我替曉晴回答。

「別說了別說了，嚇死我了！」

「呵呵，看有小李在多好，你一開始還罵他呢。」雲姐又替我說話。

曉晴沒有再說，大概休息了幾分鐘后，她才安定下來，問雲姐接下來有什麼計劃。雲姐看了下表，差不多到了中飯時間，她提議一起去她家吃中飯。我是早就聽說雲姐老公燒的一手好菜，正好藉此機會去見識見識，所以很爽快地同意了。而曉晴說要先跟家裡說一聲，然後打了個電話回去，家裡沒有反對，最後她也同意了。雲姐提議我們仍然是走回去，但曉晴說她已經很累了，走不動了，最後我們還是打了輛車。

剛進雲姐家的門，曉晴就問衛生間在哪，然後就進了衛生間。第一次到雲姐家，我自然要先參觀一下，雲姐領著我在各個房間里轉悠，在走到陽台時，她小聲地問我：「你們倆是不是正式交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