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憂傷的情慾(求推薦收藏)

第二十六章 憂傷的情慾(求推薦收藏)

我匆匆安慰了修竹几句,又說院士今晚心情有點不好,找不到人陪,只能重新投入我的懷抱。這麼多年的兄弟,我總不能看着他往鬱悶的火坑裏跳吧。出門亂來,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哥們兒不也得關照着嗎。本來我打算今晚不陪他出門,免得生出事端,不好收場,可是抵不住他的鐵齒銅牙。

接着,我強調說,沒關係,沒關係,我陪他散散心就回去,你覺得就我們倆在一塊兒還能出什麼事嗎?我們就在這夜色溫柔中胡亂撒撒丫子,讓他給我吐露幾句掏心窩子的話。人嘛,誰還沒有個情緒失控的時候,就是應該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也放幾個響屁,一準兒就沒有情緒波動了。說完話,我又胡亂扯了一點其他事情,然後掛了電話,重新走進音樂天堂酒吧。

看樣子,院士似乎重新回到了自己如魚得水的狀態。他扭動着自己健碩的腰身,正和舞池中一個身材**的女子面對面蹦?得不亦樂乎,看上去簡直和諧得很。

我剛出現在離他三米之內的地方,他就敏銳地現了我,並且迅投過來一個眼神。

我瞬間就讀懂了,這個眼神說明了一點,此女子已經是院士的囊中之物了。

院士的這種打擊力度和方式,極像《三國演義》中的張飛,這黑蠻子揮舞著丈八蛇矛,有時候看似胡攪蠻纏、全無技術可言,卻偏偏在你的冷笑和鄙夷還沒來得及朝他射,已然得手。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觀眾,感嘆同樣是爹媽生的,人家的功能咋就這麼全面呢。

張飛於百萬軍中取上將級,如探囊取物一般,有一種威猛的震懾力和強大的衝擊感。院士則是於數百女子中取其中一個和自己修得共枕眠,對他而言,這也自然具有其無以言表的挑戰性和快感。

一曲跳得酣暢淋漓,音樂聲一落,但見院士眼中淫光一閃,一伸手一下子就牽住了他身邊那個電臀妹妹的手。

院士以前給我說過,這叫追命龍爪手,看似隨意,實際走的是靈魂路線。

一般來舞廳跳舞的男人,關注的無非是脹鼓鼓的胸部和白花花的大腿,一旦開始跳舞,絕對全部把持不住,**上涌,馬上就想直奔主題,這恰恰犯了兵家之大忌。這樣自然也可能釣到小魚,但是小魚不動點似真非真的小感情,床上表現就會大打折扣。他們最多只能享受到**到來時自己噴射的快感,卻失去了更多真正意義上的享受;

院士牽手,走的是**中見清純的套路,欲擒故縱,自有他的妙算神機。彷彿是運筆如神、惜墨如金、卻點墨恰到好處的大畫家,於眾人不着墨處隨意一抹,匠心獨運,俘獲了觀者的芳心。經院士一牽,原本就對他印象不錯的女子,登時有點初戀回歸的朦朧感和迷醉感,這樣一來,敞開心扉和分開大腿就只是遲早的事情了。

更何況,一旦敞開了心扉,大腿的分開力度就會加大,在床上的表現也就更加的出類拔萃,甚至常常會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水平揮。這是一夜情的至高境界,非野獸派和單純肉慾派所能體會。他們或許故作不齒,但是,其中絕對有酸葡萄心理在作祟。

院士說:「最強大的追女仔不是頻頻帶給女子**者,而是讓她心靈震撼者。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女人不賤,男人也不會喜歡。男人壞是因為想要女人,女人賤是因為想被男人要。這當然是捅破現象,直擊本質。然而,藝術一點講,我們需要將很多原本低層次的東西神聖化,否則人生必然索然無味。」

院士就這樣牽着他剛剛勾兌的小妹兒的手,一晃一晃地走到了我面前,那女子身邊還有一個戴墨鏡的女子,看起來不過二十齣頭。我正在想舞廳里這麼暗的光線,她戴墨鏡不知道還能不能看清楚路,這才注意到她的短裙下是一段春光乍泄的大腿,白得無以復加,簡直像漆黑夜空中的月亮,為她戴墨鏡的視野添加了光亮……

從音樂天堂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1點了。陪院士泡了這麼久,我居然覺得肚子有點餓,於是獨自去路邊的一家小店吃水餃。

院士離開的時候給我打了個招呼,他說既然我不願意和他一起去玩,就自己早點回寢室去。他現在已經無法抽身,只能和那個他勾兌的妹子血戰到底了。

他揮手打了一輛野的,然後帶着那女子絕塵而去,而那個他準備介紹給我的女子,也挽了另外一個男人,消失在了夜色和燈火之中。

第二天中午我看到院士的時候,他正拿着牙籤挑牙齒,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他又回到了以往自己喜歡的狀態。

張爾雲胡亂地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據說是去勾兌他的小師妹。那個小師妹院士見過,被院士比做雙流飛機場的形象代言人,可見其胸部的育狀況,用院士的話說,就是「以後爾雲洗衣服可以不買搓衣板了」。

等爾雲前腳剛走,院士卻一下子吐了牙籤,癱在床上不想起來了。

我問:「你怎麼了?」

「累。」

「多新鮮啊。」

「不是身體累,是心累。」

「去死,少給我玩文字遊戲。」

院士說,當晚他帶那個女子義無反顧地扎進了酒店房間。他解開皮帶,不費吹灰之力,用兩個指頭麻利地解開了那女子的胸罩,但是,當他伸手握住那女子胸前的一對肉球,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蔣薇怒氣沖沖的臉。他心裏為之一驚,隨即鬆了手。

那女子問院士:「怎麼了?」

院士擦擦頭上的汗,說:「沒什麼,沒什麼,酒喝多了,有點暈。」

女子笑了笑,牽院士進浴室洗澡,說是用冷水沖洗下就清醒了。

院士就這樣抱着一個女子光滑的軀體,在冷水中沖刷著。他能感到自己的器官兀自碩大起來那種膨脹的感覺,卻絲毫沒有做進一步挺進的衝動。他自己百思不得其解,險些當場昏厥。

隨後,他沒有辜負這個陪她開房的女子對他的殷切希望和強烈引誘,使出了渾身解數,大汗淋漓地完成了應該完成的工作。但是,當一切都結束之後,他看了一眼窗帘半遮半掩的窗外,竟然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和蔣薇出去開房的第一個晚上。

那天晚上的夜色也如昨晚一般撩人,但是如果說昨晚的那次一夜情只是單純地挑動了他的**開關,那麼,和蔣薇在一起的那個無性的夜晚,他卻體會到了更多的感情。

那是一種意欲心疼某人,希冀自己的身心可以和她相通共存的感覺。多年來,他一直馳騁在屬於**至上者樂此不疲的狩獵疆場,等驀然回,看自己這些年來腳下的印跡,才現心裏一直有一處月光照耀的所在。

這片所在他自己也無比珍視,幾乎是他安身立命的精神支柱。

那晚,他在夜色中溫柔地親吻著蔣薇的全身,感受來自她的溫暖身軀傳遞給自己的微弱點擊。他感到自己喧囂的心漸漸平靜,性的衝動退到了無比次要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對身邊這個女子深深的眷戀。

那一瞬間,他似乎重新撿拾起了已經被自己棄之不用的辭藻――那個千刀萬剮的「愛」字!

他感到,自己緊緊擁抱的這個軀體除了溫暖的體溫之外,還有溫暖的內心,即使她表現出冷漠和兇狠的外在,她的內心深處也一定柔軟無比,像棉花般乾淨輕盈。

結伴而行,忘卻靈魂的孤單,成了他身體里一直騷動不安的衝動。

說到這裏,院士的眼眶裏竟然有些濕潤。我看得出,他動了真情。昨夜的**,反而讓他更加寂寞,更加憂傷,也更加地看清了自己內心深處的嚮往。

他接着說,早上和那個女子在酒店外分手,雙方留了電話號碼,然後微笑着說再見,似乎那場激烈的**和好友之間的乾杯、擁抱或者握手沒什麼區別。他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並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肉慾沉溺者,有時候,沒有**,對他而言,似乎更能讓他感到自心內的快意。這時候,他開始厚顏無恥地思念起蔣薇來。

說到這裏,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默默地為自己點了一支煙。

在煙霧的繚繞中,我也有些神情恍惚地想念起修竹來。

我們的青春那時候還沒有謝幕,我們不知道青春何時結束,儘管已經有了廉頗老矣的感嘆,卻固執而堅定地相信,自己的世界裏,主角便是自己。院士和蔣薇的重新握手言歡,中間的過程我已經無法一一解析,我只知道,院士內心底的矛盾也就是我們每個人的矛盾。

只可惜,人生苦短,我們似乎只有機會做一種人,而無法酣暢淋漓地體會每一種人生,還好,修竹一直在催促着我寫那本叫《曖昧成都》的小說。我想,在寫作的間歇,冥神思考,大約會從虛構的情結中看出我掩藏在個中的深厚感情。院士一定也看到了他自己。

院士在反覆地反叛與回歸之後,終於在和蔣薇的感情交戰中徹底地敗下陣來。這場失利看似尋常,卻註定非凡,因為它只是院士噩夢的開始,並且,因為他在蔣薇面前的坦誠,我那天晚上去酒吧的事情通過蔣薇之口轉告到了修竹處。我所要面對的自然可想而知。

「你不是說你和院士只是隨便走走嗎?」修竹打電話來的時候冷笑着說。

修竹的冷笑,讓我背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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