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還巢(下)

鳳還巢(下)

公孫府作息與國丈府要早,剛到傍晚就是為唯我專門舉行的筵席。

參加宴會才知道,原來右丞還有另外幾個叔爺,而子敬還有一個年幼幾歲的弟弟子韻,只是他們非嫡支的內眷,平時里是不可以拋頭露面,入席時也只能坐在次席。如此等級森嚴的公孫府府規和國丈府相對放羊管理相差甚遠,唯我過去不明白,現在終於深刻體會了子敬為什麼這般小心翼翼,中規中距。

不過,唯我相信隨著在自己身邊的時日長久,子敬總會慢慢地變得直接一些,只要她不斷地鼓勵他悄悄地影響他,當他相信在自己身邊絕對安全時,一定就可以贏得他的依賴。

「妻主,聽說曉風在私塾被人欺負,他沒事吧。」手由唯我牽著,子敬跟在女人身後,問道。

「說到這件事,還真是讓人生氣。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那些敢欺負曉風的那些人現在都該受罰受罰,該愁的愁去了。曉風現在也忘了那件事,現在和梅涼一起留在府里,由我請來的西席教他學習。」

走到一處臨水的小亭,唯我拉著子敬一起坐下。月色下,池水反射著清光,有一點泉緩緩流動,靜謐的氣氛正好。「子敬想曉風了吧,明早跟我回去。曉風老念叨你,我也想你。」靠著男人的肩,唯我低聲誘惑地對男人說。

「嗯。」低垂下眼瞼,子敬噙著笑微點頭。

看氣氛不錯,唯我歪歪勾起嘴角,攬過男人就要**一吻,可是……

「哥哥。」從黑暗裡閃出一個人,唯我停下動作,定睛一看,正是子敬的小弟公孫子韻。

「子韻,怎在這?有什麼事。」子敬故作鎮靜地問,站起來迎上去,臉上還掛著嬌紅。

樣貌秀美,氣質銳利的子韻拉住子敬的手,敷衍地向唯我禮了個禮,就轉過頭只跟子敬一個人說話。「哥哥,我剛學會了聽松曲,你來聽聽我彈得怎麼樣。」說著就想拉著子敬走,唯我挑了挑眉,奇怪了,這個弟弟怎麼好像故意破壞她和子敬的美好氣氛似的。

「天晚了,回去吧。過會叔爺找不到你又要著急吧。」子敬站住,沒跟他走。

「要回去也要和哥哥一起回去。」咬著下唇,夜色里,男人的神色竟似滿眼乞求的小狗,直直看著子敬,等他回答。

「這可不行,子敬剛剛喝了不少酒,現在應該回去休息了。子韻有事明早再說吧。」上前一步擋在兩個人中間,唯我客客氣氣的說。

子韻面無表情地看了唯我一眼,然後馬上又回過頭去撒嬌求道:「哥哥。」

「子韻!怎麼又纏著子敬不放!」不知道怎麼公孫家的二代全聚在一塊兒了,正當三人僵持不下時,公孫子馨搖晃著扇子走過來,姿態悠然,但言語倒是很有家姐的威勢。「我剛才看你跟在子敬後面出來就知道你老毛病又犯了,多大的人了。天天纏著哥哥,不知羞嗎?」

看到子馨來了,子韻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不甘願地放開了子敬的手,看了看子敬,看了看子馨,最後又冷冷地看了唯我一眼,竟一聲不吭地轉身往走廊深處奔跑而去。

「臭小子,不知道怎麼走路嗎,跑什麼跑!」子馨皺了皺眉,對著那個奔跑的背影呵斥,轉過身子對唯我和子敬搖搖頭:「子韻越來越不像話,現在見到我連話也不說,真是氣死我了!子敬你不能太寵著他,這樣他永遠長不大。」

「姐姐不要急,子韻好久沒見了我了才會這樣,他也沒有做什麼過份的是,姐姐不要怪他了。」子敬為子韻說情。

「好吧。我也不是偏心,那傢伙怎麼就不像你這樣讓我省心呢。唉,算了,算了。唯我,你快帶子敬回去吧,要不一會兒夜深露重,容易著涼。」

唯我因公孫子韻的舉動感到有趣,這個子韻看來是常常纏著子敬的,看樣子是個有戀兄情結的孩子。

聽子馨建議,點點頭,拉著子敬,不再慢悠悠地溜達,而是直奔子敬所住的小樓。

「都下去吧,沒傳就不用進來了。」剛進閣樓,唯我就摒退了下人門,一路向上。推開頂層所有門戶,乾淨利落地吹熄了燈。

「妻主。」突然的黑暗讓兩個人眼前一片模糊,唯我摸索著抓到子敬的手,貼著他耳邊低語道:「子敬,陪我一起看月亮吧。」

坐到圍欄邊,唯我把男人圍在欄杆和自己中間,輕輕的抱著他,說:「子敬,你看今晚的月亮真漂亮。」

一彎銀鉤斜掛,清冷冷地照著,不食人間煙火,孤高沉默,不少詩人稱讚的詩篇里,月亮高高在上而無法步下神壇。

「如果,月是位美人,一定很寂寞吧。」子敬突然感嘆。

「我聽說過一個故事,說月亮上有一座宮殿叫做廣寒宮,在這座宮殿里中住著一個美麗脫俗的男神。」

「廣寒宮,那裡面都有什麼人住著呢?」子敬問。

「除了男神,還有男神的小白兔,啊,還有一個女人住在月亮上,但是她只是日夜不斷砍一棵桂花樹,從來不和別人說話。」

「那豈不是沒有人和男神說話了,真的很寂寞呢。」

「他還有小白兔陪著啊。」唯我安慰。

子敬微微一笑,頗不以為意。

「子敬不要小看這隻小兔,她可是神兔,會說話有法力的!」子敬突然的感傷讓唯我難受,趕緊說些開心的逗他。

「妻主怎麼好像真見過似的,難道妻主是天上神兔托生?」子敬忍不笑著搖搖頭調侃。

「啊?我哪裡看起來像兔子了,至少也是老虎,很威風的那種。子敬才比較像小白兔,又可愛又善良。」唯我把子敬轉過身,看子敬一臉受不了自己甜言蜜語的表情,假裝生氣,問道:「子敬是看妻主不夠威風嗎?」

子敬柔柔笑著,伸手撫了撫唯我的頭,「妻主果然虎頭虎腦。」

唯我皺了皺眉,一下撲到敢把她當作愛寵似的男人。子敬一陣驚呼,轉瞬間仰躺在閣外挑廊之上,忽然,明月星幕都似觸手可及,但他還來不及欣賞這美景,就被唯我雙手捧住頭,定住視線。

「老虎不威,你當我he11okitty啊。看你還敢小看我不。」一邊手腳利落地解著男人的衣帶,唯我笑嘻嘻地在漸漸裸露的肌膚上吮吻。

「妻主……別……」不知道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子敬伸手擋了下。

「別急……」揮開他微不足道的阻擋,捧著他泛著潮紅的面頰,熱情地噬咬他唇瓣,不管會不會讓他羞澀難當,不管是不是會因熱情嚇壞溫文而雅的男子,唯我只想讓對方深刻體會,在肌膚相親時,身體深處無法掩飾的戰慄。

「子敬希望我怎麼樣……」喘息的片刻,挑起子敬的下巴,唯我一臉真誠的問。

「進去。」拉著唯我的衣襟,指了指內室,子敬目光閃爍。在室外天地之間,明月之下,似乎是不能招架的荒唐了。不求唯我停止,只是別再這樣羞人。

「就聽子敬的。」微微一笑,捧起臉頰送上香吻,唯我拉著一手掩著凌亂衣裳的男子轉換戰場。

閣樓之上,單人床,略微擁擠的空間內,氣溫不斷升高,執意點起燈燭,閃爍的燭光下,芙蓉暖帳中春色一覽無遺。

「妻主……把燈熄了吧。」有些局促,子敬小聲提議。

「子敬嫌太亮嗎?」抬起頭,唯我放下在美男側腹不斷進行的工作,眨眨眼,故作無辜地說:「可是,熄燈了,我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好可惜啊。」

爬啊爬,爬到男人身邊,貼著他的身子,一腿挎著他的腰間,轉了轉眼睛,忍不住笑著低語:「不過,妻主有個好辦法。」

子敬張看眼睛,就見唯我不知從哪裡找出一條紅色的絲帶鄭重其事地說:「吶,我給子敬蒙上眼睛,這樣我也不用熄燈,子敬也不怕亮了。」

裝傻曲解男人的意思,一意孤行的給他蒙上眼睛,唯我邊輕吻子敬的耳垂,別含糊的忍不住笑了出聲。

子敬不僅大呼:「妻主是故意的。」唯我悶聲笑著,笑子敬怎麼獃獃的現在才現她的捉弄。

子敬氣不過推手拒絕,就又被女人用另一條柔軟的絲帶系在一起。看不見,摸不到,每一個細微的呼吸都被放大十倍,每一份惱人的酥癢都擴大成十份,不知壞心的女人又想出什麼辦法惹得他失去理智,忍不住驚聲低呼,忍不住扭動蜷縮。漸漸的,起初的不安被迷亂的感官左右,顧不上自己有多狼狽,還是把自己交給女人,任她翻雲覆雨,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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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我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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