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堂悔罪

書堂悔罪

「妻主,妻主。」門外傳來頑皮男子的聲音,唯我睜開眼,竟然,是最招人疼的如寶如玉兩兄弟。

「你們怎麼來了,被守衛看見可怎麼辦。」來到門邊,隔著鏤花雕窗,如玉眼框有點紅,看著很可憐。

「哥哥讓開,我來開門啦。」如寶把擋在門前的如玉擠開,只聽外面叮叮鐺鐺,一會兒兩個人就打開門。

「妻主。」如寶搶先一步一下撲到了唯我懷裡,如玉跟在身後放下手裡拿著的食盒,默默地站到一邊,看著唯我眼裡的淚一滴滴似珍珠往下掉。

「如玉,怎麼了,別哭,給妻主說說看誰讓寶貝如玉傷心了。」

「妻主。」拉著唯我的手,如玉小聲地叫了聲。

「妻主,你都瘦了。」如寶抬起頭,也很心疼地說。

「哪會一天不吃飯就瘦了,如寶太誇張了。」點點如寶腦門,唯我把兩個人拉到一邊,坐在蒲團上。

「啊對了,妻主,哥哥給你做了飯菜,你快吃吧。」如寶把食盒拿過來獻寶。

「是如玉給我做的么,謝謝如玉。」

拉開食盒,是為她長時間未進食相合適的清淡小菜和補身的煲湯。兩個人如此貼心窩心,唯我不禁感動了一下,把如玉抱到膝頭上,抹掉他的淚,親了親他的小嘴表示感謝。

「如玉不能再哭了,你看妻主沒事啦,不要擔心了。」

「嗯。」點點頭,如玉靠到唯我懷裡扭扭身子,好像很久沒見到唯我似的。

「好了,今天傍晚就能出去了,不怕不怕。」唯我拍拍男人,拿過碗筷添肚子。不試不知道,餓了一天一夜真是要命。

「如寶,你和哥哥是怎麼進來了?是母親讓你們進來的嗎?」唯我問。

「我們一聽說主母大人火了,就去找主母大人。可是,我和哥哥求了主母一下午,主母大人也不給我們這裡的鑰匙。再後來,我們又去找主父大人,主父大人今天才偷偷把鑰匙給我們,我們就來了。」

「那你們就是違逆了母親的意思,偷探我了,不怕母親責怪嗎?」這兩個男人真是膽大。

「不怕。妻主在這受苦,我們怎麼能心安。」

「現在你們可以安心了,如玉也別哭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到下午我就回去了,你們乖乖地回去等著我吧。」動作利落吃好飯,唯我可不想兩個男人被責罰。「快回去。」把食盒交給如寶,唯我要他們回去。

「妻主,如玉還不想回去。」如玉搖搖頭,拉著她的手不放。

「我也不要現在回去。」如寶也說。

「不回去會被現的。」唯我嘆了口氣,不是她要趕走兩個人,她可不想氣頭上的國丈遷怒與這兩個弱男子。

「不要,妻主讓如玉再呆會兒吧。」可是這兩個人還是十分倔強。

「好吧。那坐到這來吧。」唯我把如玉如寶拉到外面看不見的視線死角。

「嗯。」唯我拉著如玉得手,只聽他壓抑的悶哼一聲。

「怎麼了。」唯我看如玉皺著眉,咬著下唇,馬上翻過他細嫩的手掌,只見瑩白如玉的手指尖上幾塊紅痕,是新鮮的燙傷。

「這是……因為給我做飯才弄傷的嗎?」

「沒關係的,已經上過葯了,一點都不疼了。」如玉收回手,靦腆一笑。

唯我知道如玉迷迷糊糊,猜得到做飯時候一定也是手忙腳亂,自己剛剛怎麼就沒想到呢。

「是煲湯弄得啦。昨晚上聽主父大人答應我們可以來看妻主,哥哥就馬上回去煲湯,一晚上沒睡。今天,大早拿到鑰匙就趕緊送來了,還是溫著的呢。」如寶給哥哥說話邀功,半點不客氣。

「如玉,以後要小心一點,讓廚娘幫著你點,如果要弄傷你的手才能吃到的東西,我寧肯不要也不能讓你受傷。」把男人抱起來狠狠地埋進懷裡,唯我心疼的囑咐他。

「妻主,如玉也沒做什麼,妻主不用放在心上。如玉以後注意,妻主不用擔心。」帶著笑的聲音,如玉乖巧地把頭靠在唯我肩上,

「如玉真乖,那就先親一個獎勵一下吧。」這樣和如玉親昵夠了,唯我才將如玉放下。

「妻主,主母為什麼這麼大的火?」如寶不解的問,從他進府至今,許震風除了在唯我要求娶錦月進門時曾過火,其他時候對唯我一直十分縱容。

「我看一個教書夫子不順眼打了她一頓,就被人告狀了。」隨意一說,唯我壞壞一笑。

「是嗎?那為什麼主母大人這麼生氣,難道那夫子男扮女裝其實是主母大人舊日情人?」低下頭,如寶嘀咕。

「拜託,這樣都行?如寶你也太敢想了,不怕母親大人聽見了氣暈過去么。」唯我搖搖頭,這個如寶實在是有做熱血作家的天賦。

「知道知道,我才不會讓主母大人聽見。」膽大的如寶大大咧咧地反駁。

「那個妻主……」忽然想起什麼,往唯我身邊靠了靠,如寶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極誘惑又極討好地拉著唯我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手輕輕撫著唯我的。

「有什麼想要的嗎?如寶直說罷。」

「我才不是要東西呢。那個,妻主,那天我看見傅長隨身邊跟著兩個男人從來沒見過,妻主那是新招來的侍從嗎?」

「嗯,你是說彩束和玄玲?他們是全樂坊的清倌人,君老闆送給我的。」唯我剛才還納悶如寶怎麼突然這麼溫柔,原來是看到了有男人出入有些警覺了。

「是送過來做侍從?」

唯我搖頭。

「那是送他們來學演戲?」如寶還是不罷休。

唯我再次笑吟吟地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說:「君老闆是松他的來做我的暖床小侍的。」

「啊。」如寶失望地大呼,一瞬后一下撲到唯我身上,差點把她撞倒,揮著粉拳邊打邊嚷:「壞蛋,壞蛋,我就知道,肯定又是你找來的,我就知道!你這個喜新厭舊的壞蛋。」

看他耍無賴,唯我不禁笑了出來,一手抓住如寶的小拳頭,一手挑起他的下巴逗他:「如寶吃醋了?」

「哼,我才不稀罕吃你的醋。」扭過頭,如寶掙脫了唯我的懷抱,一邊拉著如玉,「哥哥你也別理她,反正她有別的人,我們走,看以後誰給她送飯。」

「如寶,別走,我想再呆一會兒,你也不要走。」哥哥搖搖頭,堅定的站在了唯我的這邊。

「如寶,別鬧彆扭了。我讓傅元把他們送出去了,沒有留在府里,如寶放心,沒有暖床小侍。」捏住如寶的鼻子扭了扭,唯我看到如寶為自己吃醋就心裡樂悠悠的。「衣不如新,人不如舊。誰對我好,我還不知道?如寶明明十分稀罕妻主,怎麼能違背良心說謊話呢。」把男人卷進懷裡,唯我貼著如寶的耳朵說。

「誰稀罕你了。」

「好,不稀罕。妻主稀罕如寶總行吧。管他一個彩束玄鈴還是十個八個。我的如寶如玉就你們倆個,別人怎麼比啊。妻主最稀罕你們了。」比刁蠻任性如寶第一,比嬌憨可愛如玉無雙,別人是比不上的。

「嗯,真的?」

「當然。」

聽唯我這樣保證了,如寶才又喜笑顏開。唯我其實也不算哄騙他,在她心裡自然有條明顯的界限,在夫君與外在誘惑中間。無論家裡的夫君有什麼缺點,他有一條是比外面再好的風景都更值得珍惜,夫君會把全身心中有關情愛的部分毫無保留地系在自己身上,因而才會有奮不顧身,才會有輾轉反側,才會把自己沒有任何保護的柔軟坦然地呈現出來。這種全身心的依賴和歸屬感是外人怎麼比也比不上的。正因為這麼想,當如寶任性刁蠻,唯我才總能一笑而過,當逗小孩似的服軟招安之。

時間過得很快,為了不讓人現快到正午時,唯我把兩個依依不捨不情願離開的兩個人硬是推出了門外。

吃飽之後,果然比較有精神,再次跪坐在靈牌之前,唯我恭敬地告罪,各位先人請別怪罪她思過得不認真,誰讓自己的男人太過帖心呢。

想到這,不禁勾起嘴角,喜上眉梢,不知情的人可能還要奇怪,世上怪人多,竟然思過還有思得這麼開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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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我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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