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一下子離開被窩的溫暖,小四感到一陣寒冷,從迷糊中清醒過來,定了定心神,還好還好,還以為自己又在長老的課上睡著了呢。

感到一陣清冷,小四趕緊四處找衣服穿,才想起自己昨天一喝酒,不但把堂焌尚的衣服撕爛了,連自己身上的都沒有放過,抬頭髮現堂焌尚正咬着被子,一分怨二分嬌三分蜜地瞧著自己。

「早啊……」笑着和堂焌尚打了個招呼,小四摸摸肚子,好餓……看向昨天沒有吃過的菜,完全忘記了黃公公的交代,伸手就一把一把地把菜抓進自己的嘴裏。

堂焌尚本正想開口以示皇恩浩大,要小四棄暗投明,卻見小四自顧自地吃起來,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不知好歹的混帳!朕要把他拉出去斬了!

但是回想起楊雪兒的話,堂焌尚忍着脾氣,決定對小四施以恩惠。「還不過來解開朕的雙手!」

小四吃了些東西,總算感覺又有了活力,才注意到堂焌尚臉色似乎不佳。他想起那些風花雪月的小說情節,上過床后那些小受不都是一臉嬌羞地卧倒在小攻的懷裏,一心一意跟着小攻嗎?為什麼現在堂焌尚擺着個便秘的難看臉色給他看?

雖說他喝了酒以後人會變得怪怪的,還有一身蠻力,但是技術應該不會受影響,而且喝酒以後的超強戰鬥力,應該更能滿足小受才是。

聽到堂焌尚的命令才發現他的雙手還綁着,慌忙上前解開布條,看見堂焌尚白色偏黃未到古銅色的皮膚上留下一道紫色的瘀痕,再看他的身上也是種滿了大大小小的草莓,自己昨天似乎真的太粗魯了!

又想起以前在書上看到一對本是很恩愛的夫夫,正是因為小攻做愛的時候太粗魯,小受就受不了,跟着另外一個小攻私奔了。

小四的臉一下子嚇得慘白。不要呀,好不容易釣到一個,就因為技術問題而被拋棄,他還怎麼活呀。

這個時候在小四的腦海中呈現了這樣的畫面:

衣衫襤褸的小四饑寒交迫地蹲在風雪交加的大街上,流着口水望着對麵包子鋪的包子。

這個時候,一個熱騰騰、白呼呼的包子華麗麗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包子!我的包子!」他一聲大喊朝包子撲去,包子卻在此時一閃而過,讓他跌了個餓狗撲屎。

揉着發痛的鼻子,他從地上爬起來,便看到堂焌尚衣着鮮亮地和一個臉上打着問號的男人卿卿我我,手中還拿着包子。

小四開心地叫道:「老婆!」

卻見堂焌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誰是你老婆?」然後轉身就笑臉迎向那個臉上打着問號的男人,還將包子遞給那個男人,「老公乖,我喂你吃包子……」

「好……」小四撲上前抱住堂焌尚的小腿,「老婆——我才是你老公呀——」

卻被堂焌尚一腳踹開,「滾,我才沒有技術那麼差的老公!」

於是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着包子,親親熱熱地越行越遠。

望着兩個消失的背影,小四口吐鮮血撲倒在雪地里,天地間不斷回蕩著:「老婆——包子——回來——」

小四猛然打了個冷戰,趕緊無比嚴肅地握住堂焌尚的手,懇切地說:「寶貝,我知道昨天是我太粗魯了。沒辦法,我喝了酒人就會變得怪怪的,也影響了我的正常發揮,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的技術絕對是高超的,當初做愛學這門課我拿的可是九十三分的高分,我這就證明給你看!」

小四越說,堂焌尚反而臉色越難看,他壓根就不明白小四在說什麼。不過也沒什麼時間讓他明白小四的話,因為小四的臉突然在他的面前放大了一倍。

小四的臉好看歸好看,那麼近看還是要嚇死人的。

「你幹什麼!突然靠朕那麼近!」

「補考!」小四難得無比堅定地說道,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堂焌尚撲倒在床上。

馬上明白小四的意圖,堂焌尚顧不得痛得要死的身體拚命掙扎著。他是個急色鬼沒錯,但是也不想精盡人亡、兩眼突出、口吐白沫、死相難看的死掉!

這個該死的刺客,他都決定要網開一面赦免他的罪,想不到他居然還不死心,非要置他於死地。

那些該死的護衛去哪裏了?不要他們出現的時候一個個猶如雨後春筍冒出來,需要救駕的時候個個沒了人影,真該把他們統統都斬了……

只是他現在渾身乏力,即使小四沒有喝酒後的力道也根本不是小四的對手。

奇怪,小四不是也做了一個晚上嗎,為什麼還有體力?

堂焌尚不知道,對小四而言,作為一個優秀的小攻,可以沒有腦力沒有修養沒有文化沒有身高沒有外貌沒有錢財沒有權勢,但是絕對要有尺度適中的那啥和高超的技術,以及超人的體力!

小四壓住堂焌尚掙扎的身體,吻稀稀落落地落在堂焌尚的身上,不同於昨天有些粗暴的啃咬,堂焌尚覺得現在自己像珍寶一樣被輕輕呵護著,小四吻得很溫柔。

堂焌尚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一點一點地興奮起來,開始十分的佩服自己,果然他平時沒事就打打獵、踢踢球、和美女們捉捉迷藏,順便每天喝喝龜鞭鹿鞭虎鞭湯什麼的,還是很有作用。

小四朝着他微微一笑,帶着一絲魅惑,抬起他的左腿輕啄着他的小腿肚,然後誘惑地沿着腿部的肌肉紋理一路吻上來,緩緩地吻著大腿內側敏感的肌膚,並不斷地用濕潤的舌尖打着圈圈。

「啊!啊……」昨天小四可沒使用這一招,這讓他愛的感覺更強了!他的心臟猛然收縮了一下,強烈得讓他有些無法承受。

不同於上一次的直搗黃龍,這次的小四對他卻是不斷地刺激但就是不進來,這樣的曖昧不清反而更讓堂焌尚難熬,就像面對着一個絕色美人卻只能看不能摸,如同火上澆油,只能讓火越來越大。

「啊……給朕快點……」堂焌尚不耐煩地說着,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快點給朕愛的感覺!

聽到堂焌尚的催促,小四自然是快馬加鞭,一竿見影了。

「啊!啊……」小四的再次光顧讓堂焌尚只覺得眼前一道霹靂——

就是這種愛的感覺!酥麻中夾帶着一些痛,猛烈的快感自結合處向各個神經末端傳達消息,使得身體不由自主地跟着晃動着,這是不同於那種在女人身上主動的律動,而是不自覺的、自己根本沒法控制!

堂焌尚滿心感嘆,想不到他活了二十餘年,自懂事開始就追尋妖精打架的真諦,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是這一方面的專家,直到遇到了小四,他才終於明白原來自己以前那種根本就是小兒科,只有現在和小四做的事才是真正的妖精打架!

真是太棒了!讓愛如潮水將他淹沒吧!

堂焌尚發出喜悅的嚎叫,緊緊抱住還在他身上賣力幹活的小四,積極地投入到這場半妖與人的戰爭之中。

終於兩人一起達到了生命的頂端,小四略微喘息地趴在堂焌尚劇烈起伏的胸口,等到彼此的呼吸漸漸平息下來。

這次應該滿意了吧?小四覺得自己發揮得非常不錯,按照堂焌尚剛剛的反應也應該滿意吧?

小四十分期待地看着堂焌尚,等待着他的表揚。而看在堂焌尚的眼裏,小四現在的表情就像他盯着美女看的時候一樣,眼裏發着綠光,還大有餓狼吃羊的趨勢。

「你……你不要再過來……你再敢來,朕一定要將你滅九族!」堂焌尚有些害怕地說,雖然剛剛這場「架」他是打得很爽沒有錯,但是他現在已經渾身沒有力氣,兩條腿直打哆嗦,再來一次估計他就可以進棺材了!

小四的臉一下子沮喪下來,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樣子盯着堂焌尚,「難道你還是不滿意?」

眼前立刻浮現出自己撲倒在雪地里血流成河的凄慘模樣,小四傷心的猛然撲了上去。

堂焌尚死命掙扎著也無法把小四這個八爪章魚給甩掉,他心中滿是恐懼小四要做到他精盡人亡,卻聽見小四哭喊道:

「嗚……老婆——你不要拋棄我……嗚嗚嗚……就算我現在技術還不夠好,我一定會努力改進直到你滿意為止……嗚……老婆——包子——」

堂焌尚一愣,「你怎麼知道朕的小名叫做包子?」

原來堂焌尚有個小名叫做包子,只是多年未被人叫起。被意外的叫出小名,堂焌尚陷入了回憶之中,這個小名除了他的父皇母後知道,就只有楊雪兒知道。小四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說小四是雪姐姐的轉世?

再看向眼裏還含着委屈淚水的小四,那神情和楊雪兒果真有幾分相像。同樣都是美人,皮膚都很白,身材也都很苗條,堂焌尚越看小四越像是楊雪兒再生。

「雪姐姐,難道是妳投胎轉世又來找朕了?難怪朕會有愛的感覺!」堂焌尚反過來緊緊抱住小四,這次換小四愣住了。

看來自己的哀兵政策還是有用的,小四得意地想着,感覺自己還是很聰明的,又抱住堂焌尚說:「老婆,你不拋棄我啦?」

「朕知道了,你一定是為了回來找朕,才利用那些亂黨假裝來刺殺朕的,你放心,朕不會治你的罪的,以後只要你死心塌地跟着朕,就包管你吃香的又喝辣的……」

「老婆只要你不拋棄我,我一定會把你當包子對待的……」

兩個人互相擁抱在一起,雞同鴨講地各說各的,最後居然還達到了共識,對於交涉的結果都非常滿意。

堂焌尚深情款款地拉着小四的手說:「美人……」

小四同樣深情款款地拉住堂焌尚的手說:「包子老婆……」

二人齊唱道:「碧草青青花盛開,彩蝶翩翩久徘徊,千古傳送深深愛,美人永戀肉包子啊……」

二人深深一吻,四目交融,所謂王八看綠豆——越看越順眼,啞巴配瞎子——天生絕配,正是好一對心心相印歪打正著的狗男男。

兩人你儂我儂過了半天,堂焌尚才覺得小四對他的稱謂不大對勁,糾正小四說:「美人,你私底下叫叫朕的小名那個是情趣,但你不能叫朕老婆,要做也是你做朕的愛妃,只要你乖乖地在朕身邊當個假太監,等到母后駕崩以後朕就封你為皇后。」

不是他咒母后早死,不過母后在世肯定會反對他封男后,平時母后就愛教訓他玩玩可以,但是絕對不許認真,尤其是不能給他傳宗接代的!

沒辦法,這天下他最怕的人就是母后,只要讓小四繼續裝太監留在他的身邊,等到母後去見父皇,到時候他就可以肆無忌憚!

「哇哈哈,朕果然聰明絕頂,這麼有難度的事情也讓朕想出來了……」堂焌尚越想越得意,忍不住笑出聲來。

「為什麼說我是假太監?」為什麼包子老婆說他是假太監,他不是和外面的太監穿了一樣的制服嗎?難道昨天招工的人是不法分子,他現在的身分是黑工?

小四以求知的眼神誠懇地望着堂焌尚,而在堂焌尚看來卻是另外一番解釋,他的臉很難得的略微發紅,居然還以撒嬌的口吻說:「討厭……就算美人你這麼問朕,朕也不會承認你比朕勇猛,你的禍根比朕的龍根更厲害!」

說到假太監的身分,堂焌尚想到做太監肯定要過凈事房這一關,難道說太監里還另有亂黨的同謀?

「美人,你是怎麼過得了凈事房那一關的?」

「凈事房?」小四想了想,昨天的老太監好像確實叫那個可怕的地方為凈事房,「你是說那個拿着刀,像是要割我身上肉的地方呀?」

「對,就是那裏。」

小四又想了想,說:「那時候我很害怕,大叫了一聲,只聽得一聲巨雷轟鳴,拿刀的老頭就把刀砍在了我的面前,當時那把刀離我只有零點零一公分,為了怕看到兒童不宜的東西,我決定深吸一口氣昏了過去……醒來以後就在凌公公那裏了……」

堂焌尚分析了一下小四的話,然後肯定地點點頭,「朕知道了,真相只有一個!那個凈事房老太監和那個凌公公就是亂黨!等會朕就把這兩個人處理掉,以後朕和美人就高枕無憂了,哈哈哈哈……」

遠在皇宮某兩個角落的陸公公和凌公公,冷不防地打了個寒顫。

雖然包子老婆的話他不是很明白,不過看包子老婆笑得那麼猥瑣,估計也不是什麼壞事情,既然和包子老婆培養好了感情,肚子又開始餓得打鼓,小四又回去享受剩菜,把所有的食物都消滅的乾乾淨淨,不過肚子似乎還是沒有填飽。

摸摸鬍子,堂焌尚看着小四好似未開化的野人一樣的吃相。

不愧是朕的美人,就連吃相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不過看着小四這麼個吃法,突然發現自己的肚子也好餓。

已經近傍晚,黃公公領着一個拿龍袍、一個端著水的小太監,在寢宮外面站了足足兩個時辰,根據以往的經驗,臨幸過新人的皇帝大約會在晌午的時候招他們進去。

但是眼下午時過後都已兩個時辰,也不見皇帝招他們,心想着不知道柔弱的小四會被皇帝整成什麼樣子?想到這裏,不禁為小四掬一把同情淚。

儘管有些擔心小四的狀況,沒有皇帝的宣見,黃公公自然是不敢雷池半步,以前曾經有個太監不懂事,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也不等宣見,就冒冒失失地闖進去,壞了皇帝的性致,結果就被罰去洗馬桶,永世不得翻身……他一把老骨頭可招不起這個罪受……

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寢宮的門終於微微打開,黃公公才鬆了口氣,卻驚詫地看到小四的頭從門縫裏探出來,再從門縫裏伸出一隻手,招黃公公過來。

黃公公慌忙跑上前去,擔心地問:「小四子沒什麼事吧?」

「沒什麼事,不過麻煩你把龍袍拿給我,還有再給我套太監衣服,還有我和包子老婆的肚子都餓了……」

「包子老婆?她是何人?」這個稱呼讓黃公公半天都無法反應過來。

小四想了想,差點忘了包子老婆的職位,「就是皇上……」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黃公公實在摸不著頭腦,細瞧了下小四,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事,鬆了口氣。

又有點納悶,皇上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平時通常臨幸完一個就扔一個,臨幸完的人也不敢在寢宮內逗留,拖着疲倦的身子宣他們進去以後就得回去幹活了……這會兒……

黃公公謹慎地問道:「小四子,是皇上讓你來說的嗎?」

小四看向黃公公,覺得他純屬廢話,不是包子老婆讓他來,他怎麼知道皇上身上穿的衣服不叫衣服叫龍袍?

「對呀!你快點哦,我們好餓!啊……對了,皇上還說要你們送個什麼十全大補湯過來!」差點把這個事情忘記了,也不知道那個十全大補湯好不好喝……

雖然黃公公有些雲里霧裏的,但是皇上吩咐的事情自然不敢怠慢,馬上將兩身衣服交到小四的手上,而後面立刻冒出一大群端著菜盤的太監和宮女們。

「小四子,皇上有沒有宣我進去為皇上更衣?」以往都是他給皇上穿衣服,伺候皇上洗漱的。

小四想了想,好像沒有嘛,要他拿了衣服就進去,等穿好衣服再吃飯,「沒有沒有,皇上說啦,等穿好衣服你們再進來。」

「你到底好了沒有,美人?怎麼速度那麼慢!」

屋子裏傳來堂焌尚不耐煩的聲音,小四趕緊拿好衣服,把門一關就消失在黃公公的面前,換成一幫**人全部目瞪口呆地愣在那裏。

有沒有搞錯?只要是進宮一個月以上的宮女、太監都知道,皇帝要多沒節操就多沒節操,要有多喜新厭舊就有多喜新厭舊,怎麼這會……真看不出來,這個剛來看上去傻頭傻腦的小太監那麼有本事……

等到小四再宣黃公公進去的時候,就更加讓眾人吃驚了,堂焌尚雙腿大分,還有些彎曲半蹲的模樣,蹣跚著步履搭在小四的身上,看上去一副軟趴趴的樣子,彷佛被臨幸的人是他。

被扶到桌邊坐下的時候,他還齜牙咧嘴地叫痛,反觀小四則像個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地跑來跑去。

看到小四不懂規矩地就要在堂焌尚旁邊坐下來,黃公公連忙阻止說:「小四子,還不站到這邊來!」但願小四不會傻頭傻腦地問他什麼……

「什麼?」

黃公公聽到這聲「什麼」頓時冷汗直流,立刻跪下來給小四求情說:「皇上,小四子他昨天才剛進宮不懂……」

「死老頭,你少給朕牛頭不對馬嘴!朕的美人當然要坐在這裏和朕一起吃飯,去你那裏幹什麼!」

堂焌尚滿腔怒火地瞪着黃公公。死老頭居然要搶他的美人,要不是看在黃公公是看着他長大,又是他母后心腹的分上,他一定把他拖出去斬了!

黃公公抬頭望向堂焌尚,嘴巴張得足足可以塞下一顆鴕鳥蛋。

不、不是吧……皇上被鬼附身了?前面那聲「什麼」好像確實是皇上的聲音,只是力道太輕而使他誤以為是小四的,而剛剛皇上的訓話似乎也很底氣不足,完全沒有往日的聲如洪鐘,就連平時無時無刻不散發出來的發情磁場也弱得幾近消失。

難道說,小四其實是狐狸精所變,把皇上的陽氣都給吸走了?黃公公的臉色一下子被嚇得慘白。

完全沒有察覺自己的反常,堂焌尚對於一群石化在那裏的宮人置之不理,端起十全大補湯就狂喝。嗯……總算回了點力氣,明天再弄些虎鞭補補,這次可真是元氣大傷呢,這所謂的「愛」果然如雪姐姐所說:痛並快樂着。

看着堂焌尚津津有味地喝着十全大補湯,似乎很好喝的樣子,小四在一邊看得口水都流出來了,眼帶閃閃金星地盯着堂焌尚,「包子老婆,可不可以讓我也喝一口?」

「不行!」開什麼玩笑!沒喝過大補湯他都那麼厲害了,要是再補下去,那他豈不是真的要精盡人亡?

等等,剛剛美人叫自己什麼來着?堂焌尚湊到小四耳朵邊小聲說:「朕不是說了嗎?不許叫朕老婆,還有在眾人面前要喊朕皇上!」

「噢……」小四有些委屈地看着堂焌尚,包子老婆的不許還真多,都快趕上長老了,看來他讀的言情小說還太少,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怎麼都沒有寫皇宮裏的規矩,害得他現在完全在狀態外,沒有攻略可以參考……

既然這個不允許那個也不允許,那用食物塞滿嘴巴,好讓嘴巴不說話總可以了吧?

小四放棄了堂焌尚手中的湯,一心一意地專攻於可以吃得到的食物。

這個圓圓的東西是什麼?

小四伸出他白白的手往盤子裏抓起一個鮑魚,就往嘴巴里塞,一旁的太監慌忙拿起桌上的筷子遞給小四,「公公,請——」

小四伸回拿着鮑魚變成褐色的手,搖搖頭說:「我不會用筷子,筷子好難用,還是手方便。」

不是吧?這年頭,就是蠻夷之地的人都會用筷子!除非是山上的鬼怪精靈……不過如此不懂規矩,這下子皇上一定要懲罰他了吧!一幫子人心裏頭這麼想着,等著看好戲。

沒有想到堂焌尚非但沒有發火,還親昵地拉過小四髒兮兮拿着鮑魚的手,肉麻地用舌頭將他的手舔乾淨調情說:「美人果然聰明,這鮑魚由美人嫩滑的手送進朕的嘴,更加美味了……」

「哎呀!盤子裏還有好多呀!你別和我搶嘛!」有了食物忘了情人,心疼著被堂焌尚吃了一半的鮑魚,小四趕緊縮回手,生怕堂焌尚再和他搶食,把剩下的鮑魚塞進嘴裏,兩腮一下子就鼓了起來。

「盤子裏的哪有美人手裏的好吃,朕就要美人餵給朕吃……」堂焌尚撒嬌地撲到小四的懷裏,抱着小四像只狗一樣地蹭來蹭去。

也對哦,小攻喂小受吃東西也是天經地義的。於是小四拍拍自己的大腿說:「你坐過來,我喂你吃。」

堂焌尚笑得跟偷腥成功的貓一樣,坐到小四的大腿上,摟着小四,就這樣由小四抓食物,你一口我一口好不親熱地吃着。

美人的大腿好舒服,軟硬適中,剛好適合他發痛的臀部,堂焌尚眉開眼笑地享受着小四送進嘴裏的食物。小四雖然坐得腿有些發麻,但是看包子老婆那麼開心他也開心,更何況眼前有那麼多好吃的!

旁邊一干人等再度石化,從未見堂焌尚這麼好地對人過,儘管以前也會和美女調調情喂餵食,但堂焌尚向來沒什麼耐心,玩兩下拉上床然後就把人家給甩了,何時像此刻對小四這般甜的發膩?又不是沒見過比小四更漂亮的人,這個小四的魅惑手段當真了得!

兩人卿卿我我吃的好不開心,堂焌尚感覺自己已經吃飽了,便作了手勢,訓練有素的宮人們立即上前將盤子撤下。

卻見小四伸手按住盤子,難得動怒地吼道:「你們做啥?」

堂焌尚微微一愣,貌似小四剛剛吃的比他多多了,還沒有吃飽嗎?「美人,還沒有飽?」

可憐兮兮地看向堂焌尚,小四用力地點點頭。

堂焌尚憐惜的說:「那好,朕就看着美人吃東西,不撤了。」

看到宮人們把食物放下,小四又立刻開始埋頭苦吃,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將所有的菜都吃完了。

不是吧!堂焌尚難以置信地瞪着小四,剛剛那一桌菜就是十個人也吃不完,通常都是他每道菜吃了個一遍就端下去的,要不是親眼所見,難以想像小四如此單薄的身體能吃下去那麼多食物。

身上也沒幾斤肉,那些食物都到哪去了……難道說都化為床上戰鬥力了!難怪小四在床上那麼剽悍!真是天賦異稟。

堂焌尚滿心羨慕,轉念一想自己絕對不能輸給小四,慌忙吩咐黃公公晚上就給他送虎鞭湯過來。

黃公公面有難色地說:「陛下,剛剛喝了十全大補湯,這麼快就喝虎鞭湯,只怕容易虛火過剩……」

他體內的火都不夠呢,再不補下去,哪夠火力和小四拼呢!「朕還怕這麼點火?」

見堂焌尚露出不悅,黃公公也不敢再說什麼,低頭瞄向小四,試探性地問道:「那小四子……先讓奴才帶下去?」

「死老頭,你真想被朕斬了呀,美人現在是朕的貼身太監,以後就住在朕的寢宮了。」堂焌尚越看黃公公越覺得不順眼,果然人老了就變得討厭起來了。

「還有你們這些人,」堂焌尚指著一幫**人說:「都給朕滾遠點,少來打攪朕和美人恩愛!」

眾宮人只覺得世道變得太快了,最後得出一致結論:這個小四是狐狸精!

黃公公本來還可憐小四,可現在他覺得小四就是來勾引皇帝的狐狸精。都說國之將亡必有妖患,難道說小四是要來亡皇上的國的?不行……他得儘快通知去在邊境處理國家大事的皇太后不可!

一邊和小四恩愛着,不過堂焌尚始終惦記着那兩個派小四來謀殺自己的亂黨太監,心想着,他倒要看看怎麼樣殘忍的亂黨,居然想要他這麼個好皇帝死掉!

但是凌公公據說因為某天打麻將贏得太多,活生生笑死了,看來老天也容不得害他的壞人!哈哈,既然天已經幫他收了一個,那他就順便再把另一個也送到老天也那邊去!

陸公公在凈事房幹了一輩子,凈事房雖是肥水差事卻屬於外宮,因此他做了一輩子的太監卻從來沒有見過皇帝。

沒想到馬上就要退休的時候卻被皇帝召見,陸公公跟着小太監的後面心裏那個喜呀,難道說皇帝大人因為他出色的閹割技術,而要頒發他一個終身成就獎?想到這裏陸公公開始有些暈乎乎起來。

只是等到他見到皇帝,卻見皇帝臭著個臉,似乎完全沒有褒獎他的意思。

難道說他在不知不覺中將皇帝得罪了?

一滴冷汗冷不防地從他的額頭落下來,小心翼翼地跪下來,「奴才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堂焌尚一看到陸公公那張老臉就覺得倒胃口,就是這麼個又老又丑的傢伙,居然曾經指示美人來殺自己,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嫉妒自己又年輕又英俊,還能得美人的歡心。

懶得再看他一眼,堂焌尚趕緊叫道:「來人,把這個亂黨給我拉下去斬了——」

「冤枉啊——冤枉——」

可憐的陸公公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掉了性命,至死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死,只是後來見了閻王爺,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閻王爺本來也沒打算調查陸公公這件事,一年枉死的人沒有千萬也有百萬,誰管他呢,但是他沒想到陸公公都是八十歲的老頭了還是枉死,簿子上還寫着他本來還有四十年陽壽,真可謂是人間的老妖怪,一時興起就調查了這件事。

「你為何沒把小四凈身?」

陸公公的鬼魂聽了以後只覺莫名其妙,經過他手上的,怎麼可能會有完人?突然想起那天送來閹割過的,還要他再閹割的人……

倒帶到那天的凈事房,小四一聲大喊:「不要——」

陸公公見多不怪只當沒聽見,舉起刀就要來個手起刀落,在這個時候凈事房的正上方平地一聲雷,頓時嚇得陸公公一個鬆手,把刀落在了距離小四男-根零點零一公分的地方,小四猛吸了口氣就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奇迹發生了,由於意外的驚嚇和小四的猛吸氣,小四的男-根居然縮進了體內,而小四的昏厥則使得他的男-根保持住了縮在體內的狀態。

等到陸公公再拿起刀,幫小四脫去褲子的時候,就是拿着放大鏡都找不到該割的東西。

陸公公喃喃自語道:「都說我老糊塗,我看你們才老糊塗,居然把一個閹割過的又送過來……」隨手就把小四扔給了急着要人的凌公公。

而等到小四醒來后這口氣出來了,那東西就出來了。

本來太監上崗是需要培訓的,由於這兩天一大批公公突然告老的告老、生病的生病,不得已就讓沒有培訓過的小四直接上崗,於是就有了以後的事情……

閻王爺摸了摸下巴,感嘆道:「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陸公公一想起自己那四十年陽壽就這麼沒了,心有不甘,跪在閻王面前說:「求閻王給小的做主!」

閻王好奇地看着陸公公說:「你是太監活那麼久有什麼意思,幹啥不早早投胎?」

「話不能這麼說……太監也有太監對世界的貢獻,怎麼說也是四十年的陽壽,多多少少要給我點補償!」

閻王想了想,看向一邊的判官。

判官微微一笑,說道:「這樣吧,誰殺了他就讓他投誰家的胎,我算得那堂焌尚一年之內必會有子嗣出生,你就去投他的胎。」

判官看向陸公公,「四十年陽壽換得你在皇家出生,這下你可滿意了?」

陸公公立刻笑逐顏開:「滿意滿意,只是小的能否問下,不知道小的是投到哪位娘娘那裏?」

判官突然哈哈大笑,笑得閻王都有些莫名其妙,「都說誰殺的你,你就去投誰的胎了。」

「啊?」

陸公公還是不明白,不過閻王卻知道了,立刻滿臉黑線,感嘆道:「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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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太監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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